第8章 姐幫你洗洗你的臭嘴

「小花是誰？」，越澤差不多有一年沒回來，對於小花這個名字他聽都沒聽過。

「咳，今年生產隊分給爺養的任務豬叫小花。」，原主取的名兒，誰讓老婆子叫胡桂花。

回想起取名由來，她發現原主好像也不是那麼的任勞任怨，只是反抗無效罷了。

自己爸媽都不疼的可憐小白菜，旁人還會對你有好臉色嘛？

聽說別的地方任務豬都還是放一起養，今年他們生產大隊也是第一回將豬分配到下頭村民家養。

老越家倒是非常幸運的抽到簽養任務豬，這都小年了，小花應該…

越澤：「你把瞪我的架勢拿出來也不至於比一頭豬的地位還低！」

這年頭豬比人金貴，那肉多香啊！

「呵，你不是也沒有鑰匙嘛？」，他們兩個半斤八兩。

他嘴硬道：「我放家裡忘記帶了，你以為我是你？」，說完還嘚瑟的看她。

可惜了，今時不同往日啊，她上次出院子時把鎖順走了，所以堂屋的鑰匙越澤絕對沒有。

廚房和東屋對外各自有一個門，都被從裡頭別上，好在和堂屋共用的那堵牆也開了門。

只要打開堂屋就能去廚房，至於東屋，想都別想！

胡老太房裡頭有米面糧油，她屋頭靠近堂屋這邊的門定是被關死了的！

「你看這鎖還是以前的那把鎖嘛？也不知道防誰，總換鎖做什麼。」，越北茉一邊叭叭一邊暗戳戳觀察便宜哥哥表情。

果然，嘚瑟的越澤表演了一個笑容消失術。

防誰？肯定是防他們家啊，也就這蠢大妹不知道，還傻乎乎以為他們好呢。

得，西邊自家住的屋子她指定也是沒鑰匙，越澤懶得問了正要抬步出去，老越家人都回來了。

走在最前頭的胡老太看到孫子很高興：「哎喲，小澤啊你怎麼來了？」這天怪冷的凍到可怎麼好，有事讓那賠錢貨跑一趟不就行了。

今天是生產隊分錢分糧的日子，這也是農村生活最為熱鬧的時候，許多人家都早早到打穀場排隊，老越家也不例外。

後頭是吧嗒吧嗒抽著旱煙的越金寶，扛著糧食的越建國，推著一板車碼放高高糧食的越建兵和嘻滋滋跟在後頭的大伯娘和三嬸，再後頭就是孩子們。

胡老太這話說的好像他是客人一樣，越澤無視掉心中的不舒服笑道：

「奶，這不小年嘛，好久沒回來看你了，最近睡得好嘛？」

他接過胡老太的籃子，攙著她的胳膊往裡走。

「小澤啊，你這小年回來你爸媽就讓你空手回來啊？」，夏招娣心直口快，剛說完看到婆婆狠狠瞪她一眼就有些後悔。

這個三嬸真的討厭，越澤表情不變道：「啊？回自己家還要帶什麼東西？三嬸你這也是空手回來啊。」

「你…」

「行了，老三家的收拾收拾準備做飯吧！」，胡老太可不喜歡有人和她孫子對著干，還狠狠剮了一眼越北茉。

沒眼力見兒的賠錢貨回來也不知道帶點肉啊面啊的孝敬孝敬她老婆子。

「奶，你眼睛抽筋了啊？」，她才不慣著這老太婆，在家屬院里她是沒辦法不幹活，畢竟還有半年才高中畢業，但老越家休想讓她幹活！

夏招娣暗罵何秀兒會躲懶，一回來就沖向茅廁，沒好氣的招呼越北茉：「還站那兒做什麼還不趕緊去準備午飯？像個木頭一樣！」

越北茉一屁股坐上桌，拄著腦袋靜靜地看著夏招娣，這下可把她氣壞了，一旁的胡老太也沒個好臉色。

「你個賤蹄子是不是要我去請你啊？還敢上桌！」，夏招娣就要過去打她，不料中途被拉住。

「三嬸，我的妹妹我會教，我爸媽會教，你還是做飯去吧。

我們一路走回來累得不行，麻煩三嬸了。」，越澤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笑意卻不達眼底。

當著他的面一口一個賤蹄子，可想而知他不在的時候那傻子肯定被他們所有人欺負。

越北茉有些意外，他居然會幫她說話，撲閃撲閃的大眼睛里若有所思。

越思娣從外頭進來看著越北茉道：「賠錢貨幫我洗手！」，今天運氣好竟然碰到野果子，吃完手上全是汁水可難洗了。

她靜靜拄著腦袋，饒有興緻的把玩著自己頭髮，絲毫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叫你呢？你是死人嗎？還不趕緊去給思娣洗手？」，夏招娣撇嘴，這臭丫頭真是越來越木，難怪不受待見。

「三嬸你還是做飯去吧。」，越北茉淡淡道：「奶叫你做飯。」

平時哪次老二家人回來不是這賠錢貨做飯？

夏招娣本以為這臭丫頭會像往常一樣自覺去做飯，沒想到…

想到上次的事情，心道：難道真的瘋了？

呵，她一個丫頭片子能翻出什麼花來！

這邊越思娣等的不耐煩了，「臭丫頭，快去給我端洗手水！」，手上黏糊糊她快煩死了。

越北茉看了一眼越澤，他恰好也在看她，她眼裡劃過一抹堅定。

起身抓住越思娣的后衣領將她拎起來就往外院里走。

「誒，賠錢貨你幹什麼！」，夏招娣急忙跟上去。

越北茉將越思娣的腦袋摁進院里的大水缸里，低著頭不急不緩道：「賠錢貨叫誰呢啊？我是賠錢貨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我爸媽哥哥妹妹都沒這麼叫過我，你一個八歲的小丫頭還敢叫姐姐賠錢貨！」

小丫頭在她手裡如同玩具一般被摁進水缸里，再拉出來在摁進去。

「唔，哇！啊～噗…咳咳～娘～咳咳～救我啊！」

夏招娣一時間驚到了，聽到女兒求救聲才反應過來。

「天殺的啊，你這個賤丫頭那是你妹妹啊。」，她扒拉越北茉的手，又拉越思娣，沒拉動，反被越北茉按住手借著她的力道死命往水裡按。

「三嬸，你也覺得思娣這張臭嘴該好好洗洗了啊。

思娣啊不是姐不幫你，你娘也覺得你這嘴太臭，還是多洗洗吧。」

越北茉加速摁進去，又將人拉出來，折騰的越思娣意識昏昏沉沉。

耳邊夏招娣死命的嚎，周邊是聽到吵鬧聲跑出來看的越家人，院外還有人探頭探腦的看熱鬧。

還是胡老太最先反應過來，「你個賠錢貨！快放開你妹妹。」

嘖，這會兒知道她是越思娣姐姐了？剛剛小丫頭嘴賤的時候怎麼不制止。

越北茉將人一松，拍了拍手一臉嚴肅道：

「奶，偉人都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思娣一口一個賠錢貨這是在挑撥群眾矛盾，是在質疑偉人的話，是人民群眾的壞分子！

在家裡說我沒關係，要是在外頭被別人或者縣裡來的哪個領導聽到...

又或者是紅袖章…到時候就不是簡簡單單的洗個頭能完事的了，我這是在救咱們老越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