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微服出巡1
京城
距離國師所說，吳啟國，三星降臨，已經過去五日了。
這幾日，為了尋找拯救無啟國之人，皇帝帶著身邊的公公，微服出巡。
尋找了五日，還是毫無頭緒。
「小李子，你說這人會藏在哪呢？怎麼咱們就是找不到呢？」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找的地方他們都去過了，還是一無所獲。
「奴才不知。」小李子低著頭，小聲回答。
「快快快，怡紅院和怡春院打擂台了，這下可有好戲看咯。」人群中突然有人著急忙慌的跑了起來。
「快走快走，慢了就沒位置了。」正在大街上走著的人聽聞也直奔怡紅院而去。
「這怡紅院和怡春院一聽名字就不是什麼正經人家去的地方。」皇帝不喜，國難當頭，這些人還有心情花天酒地，當真該死。
「爺說的是，咱們可要去瞧瞧？。」
「走，瞧瞧去。」朕得去看看他的子民是如何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揮金如土的。
「是，爺。」
怡春院門前，車水馬龍，達官貴人、文人墨客絡繹不絕。他們或是獨自前來，或是結伴而行，臉上都帶著期待和興奮的神色。
進入青樓大廳，更是熱鬧非凡。賓客們圍坐在華麗的桌旁，品茶談笑，而舞台上，女子們猶如燕子般輕盈地飛舞，她們的舞姿優雅，長袖飄飄，似翩翩起舞的蝴蝶，讓人目不暇接。
音樂聲中，杯盞交錯，怡春院內的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奢華而又放縱的氛圍。這裡的每一個角落都被歡樂和慾望所填滿，彷彿是一個隔絕了塵世煩惱的夢幻之地。
「薔薇姑娘，你看底下這些男人，都是為你而來的，怡紅院那邊還敢下戰書和咱們打擂台，真是自不量力。」丫鬟站在薔薇身後，給她打扮。
薔薇笑而不語。
丫鬟又繼續說道「奴婢聽說怡紅院新來了一個姑娘，每天都在教她們唱曲和跳舞，也不知能練出什麼花樣來，依奴婢看，她們不過是在做無所謂的掙扎罷了，全京城有誰不知咱們薔薇姑娘，能歌善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嗯。」薔薇是個心氣高的，她自己都是這麼認為的，若不是她的出身好，這京城第一才女的稱號非她莫屬，只是她一個紅塵女子，沒有資格競選才女之名。
評選才女，必須是身家清白的姑娘。
她不是清白人家的女兒，她娘是怡春院的老鴇，而她是個父不祥的人。
京城的第一才女是太傅之女。
太傅之女自是不屑降低身份和她一個青樓女子比較高低的。
「姑娘生的真美。」丫鬟不由得讚歎。
能當上花魁的，容顏自是極好的。
想要將薔薇抬回府里做姨娘的官老爺也不計其數，只是薔薇不想當妾。
她的身世，又沒有人願意八抬大轎娶回去當正妻，所以薔薇至今還留在怡春院。
她在等，等一個願意八抬大轎娶她為妻的男人。
她薔薇寧為寒門妻，不為高門妾。
與其做人妾侍伏低做小，還不如嫁個普通人家。
只是她的身世，普通人家也不敢上門求娶。
更何況她娘也不會答應，她娘一心想要她攀高枝。
因為老鴇是她娘，所以她至今都是清白之身。
她的房中從未有男人過夜。
「走吧！該下去了。」客人們應該也等的著急了。
「是，姑娘。」
「是薔薇姑娘來了。」
原本還熱鬧喧囂的場所，因為薔薇的到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看去。
「薔薇姑娘好美。」
「一日不見，薔薇姑娘又美上幾分了。」
花魁的容顏，如同初綻的牡丹，既嬌艷又不失端莊。她的眉如遠山含翠，眼似秋水瀲灧，一雙眸子深似幽潭，波光流轉間，彷彿能勾走人的魂魄。她的鼻樑挺拔，唇紅齒白，一笑之間，彷彿百花盛開，令觀者心醉神迷。
青樓，最不缺的就是油嘴滑舌的男人。
這些人，府里有夫人，有通房，還是要來青樓花天酒地，正所謂家花不如野花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來這兒的十有八九都不是正兒八經之人。
「讓各位客官久等了，薔薇在這同各位客官賠個不是，為了聊表歉意，薔薇獻舞一曲，還望各位客官莫要生薔薇的氣。」薔薇故作姿態，放低了聲音，語調輕緩。
在場的男人心都酥了，哪裡還會怪她來得晚了。
「薔薇姑娘不必自責，能見到薔薇姑娘曼妙的舞姿，是我等的榮幸。」說話的男人是太守的兒子，油腔滑調，是怡春院的常客。
「薔薇獻醜了。」
薔薇跳舞的腰肢纖細得彷彿一握即斷，卻又有著不可思議的韌性，每一次舞動都像是在挑戰著物理的極限。
底下的男人的眼睛都不帶眨的，生怕錯過了花魁精彩絕倫的舞姿。
「好好好。」太守的兒子看得起勁。
隨後從懷裡掏出一沓銀票給老鴇。
「嬌姨，等會兒讓薔薇陪我喝幾杯。」
老鴇笑眯眯的接過銀票「好，一會兒我安排薔薇先上鄧公子那去喝幾杯。」
「先？本公子給的銀票還不夠多嗎？你竟然還要讓薔薇去陪其他人？」鄧祿普對於老鴇的安排很不滿意。
「鄧公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薔薇的規矩，一個客人只陪半個時辰，且不賣身。」
「本公子天天來捧她的場，就不能為本公子破例一次？」
「還請鄧公子莫要讓我為難，尚書府的那位也要薔薇過去，我得罪不起啊！」
「你的意思是尚書府的你得罪不起，本公子你就得罪得起是嗎？」
「哎呦！鄧公子，這你可就太冤枉我了，哪次你來我不是把薔薇第一個安排給你的。」
鄧祿普想了想好像是是這麼回事，每次他來，薔薇去的第一個房間就是他的「這倒也是。」
「罷了，本公子就不為難你了。」
「多謝鄧公子，一會兒我一定讓薔薇和鄧公子多喝幾杯。」嬌姨鬆了一口氣，每天要應付這些公子哥，還不能得罪這些搖錢樹，也是夠嗆的。
「嗯。」鄧祿普擺擺手，示意老鴇可以滾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