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安比槐凌遲處死,除夕夜宴之前的步步驚心!
安子軒從馬車的縫隙看到了院中他爹的慘狀,他的淚水無聲的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真好,安比槐該死!
他努力控制住他的聲音,笑著拍了拍他娘的手:「娘,沒什麼事。」
在摸上他娘的手,全是裂紋和褶皺的時候,安子軒又心疼又難受。
府中小妾眾多,子女也眾多,安比槐說是自己的爹,更偏疼那些貌美如花小妾所出,自己在府中受了委屈。
也只有娘輕聲安慰,安比槐,不配為人父。
他害怕他娘還猶豫著夫妻情分,只用手拍了拍無言安慰。
院中的瓜爾佳鄂敏將安比槐羈押上了馬車,一路趕往京都。
路上怕安子軒害怕,也細細和他說了事情始末。
安子軒眼中的冷漠讓瓜爾佳鄂敏心驚,又想起他府上子女,個個看向自己都是一臉歡笑。
他拍了拍安子軒的肩膀:「小小男子漢,朝前看。」
「前事如過往雲煙,皇上下令我護住你和你娘,是你長姐在宮內求的情。」
「你如今,雖不能入仕,也不可放鬆對自己的要求。」
安子軒點了點頭,他身為他娘和他姐姐唯一的依靠,當然不能如此。
瘦弱的小男孩一夜之間,眼神堅毅,他要好好照顧娘親,幫宮內的長姐分擔。
瓜爾佳鄂敏將安子軒和他娘,在京都的蘭花巷子置辦了一處宅子。
配備了一個小廝,然後揚長而去。
安子軒扶著他娘環視一圈,從未想到,沒有了安比槐的院子如此的輕鬆,這一刻,他彷彿有了自己真正的家。
「娘,爹下大獄了、、、、、」
這頭安子軒和他娘正解釋著發生的事情。
瓜爾佳鄂敏一路押著安比槐去了大理寺。
前朝引起了不少的轟動,當他入宮和皇上奏請的時候。
皇上看著手中的摺子,越看越心驚,小小的松陽縣縣丞,居然搜颳了這麼多民脂民膏?
他怒從中來:「傳旨,安比槐此事,讓工部印刷成冊子,每日讓京都前朝都看著,中飽私囊是什麼下場?」
「凌遲處死!」
「行刑的時候,屍體在長街上暴晒三日。」
「是!」
瓜爾佳鄂敏退下后,皇上翻起了奏請摺子,看到京郊外的瘟疫已經好了,張宣如有神助,很快平定了瘟疫。
他龍顏大悅:「江來福,等張宣回太醫院讓他來見朕!」
文鴛帶著青檸來了養心殿前,小太監入內通報了一聲,皇上驚訝這個時候文鴛怎麼來了,又揮了揮手。
文鴛得到允准后入了養心殿:「臣妾給皇上請安!」
「瑜妃,可有事?」
文鴛笑著站起身子:「皇上日夜操勞,都忘了,快到除夕了。」
「快到除夕了?」皇上也有些恍惚,從椅子上站起,走了下來,看了眼窗外,感慨道:「這些時日倒是真忙忘了,快除夕了!」
「皇上,今年的除夕夜宴臣妾想著不如將六宮之權交由皇後娘娘?」
「臣妾本就不是一個愛操心的,這除夕夜宴太繁瑣,皇上心疼心疼臣妾罷!」
皇上聽得此話,轉過頭來:「你倒是圖個輕鬆!」
他看向文鴛,感慨瓜爾佳鄂敏是如何教女的?
旁的妃子得了六宮之權,都狠狠拿住不肯放手,偏文鴛不肯要。
想了想後宮中,皇后清修,孟靜殊位分不夠,端貴妃有病,皇上嘆了口氣:「你再掌管些時日。」
文鴛答應了一聲,從養心殿中退了出去。
在儲秀宮的時候,她與安陵容商議,以退為進。
如今後宮只有自己能掌六宮之權,但皇上未必想將這權交到自己這裡。
孟靜殊和蘇如是這幾日專寵,還不如以退為進,趁權利在手中之時,徐徐圖謀。
想到今年的除夕夜宴,她轉頭吩咐了一句:「青檸,可準備好了?」
「回娘娘的話,準備好了!」
青檸起身去內務府中搜羅了一本古籍,吩咐內務府中送入端貴妃宮中。
端貴妃纏綿病榻,愛讀些詩書打發日子,如今正好。
當小太監將一摞古籍送入端貴妃宮中的時候,笑著說道:「端貴妃娘娘,這是您吩咐內務府搜羅的古籍!」
端貴妃瞥了一眼,淡淡說了句:「放下吧。」
小太監走後,端貴妃拿起書本子,見這古籍上寫「醫經」二字。
她來了興緻,翻閱了幾頁,轉而翻閱到了上面畫著一顆桃花。
「夾竹桃,花朵艷麗,花粉有毒,有孕在身者切莫觸碰,恐引發難產血崩,初有孕者,還會滑胎。」
夾竹桃?
端貴妃端詳著書本上的桃花,募得想起,當年王府之時,昔年的純元皇後窗邊就有這樣的夾竹桃樹。
當年純元皇後有孕,皇上吩咐如今的皇后幫忙安胎。
至於後來,不知為何,這胎安著安著就沒了,純元皇后也撒手人寰。
才有了如今的皇后。
自己一直想不通,吃的用的都經過府中府醫的檢查,恐怕,問題是出在純元皇後窗邊的夾竹桃樹身上。
端貴妃計上心頭,後宮之中,皇后位分最高,其次便是自己。
若皇后出了問題,倒台以後,只要自己安分守己,那麼便誰也越不過自己去。
如何能不著痕迹的讓皇上發現呢?
端貴妃神色微沉,如今儲秀宮瑜妃掌管著六宮,除夕夜宴由她一手操辦。
後宮之中,瑤娘子和陳常在已經懷胎五月,若是在除夕夜宴上出了什麼事?
搬到皇后的同時,還能算計一把瑜妃。
可讓誰出面呢?
此事事關純元皇后,非同小可。
敬嬪倒是個合適的人選,這些時日,她總往擷芳殿前去看朧月,又是潛邸的舊人,只要提出了疑問,皇上就會生疑。
「吉祥,你去,咸福宮中將敬嬪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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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端貴妃在緊鑼密鼓的布局,而文鴛卻和安陵容去了倚梅園中,這紅梅朵朵,垂著枝頭,惹人忍不住駐足。
「文鴛,古籍可送到延慶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