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請容我狡辯

3000兩白銀的藥材，能夠煉製出相當於4000兩白銀的丹藥，平白多了三成的收益。

林川將獲得的藥材煉製成丹藥，故意在院子里露天煉製，就是為了吸引陸大富的注意。

果然，陸大富被一階煉體丹高額的利潤所吸引，開始盤算怎麼用煉體丹賺錢。

煉丹師這個職業十分特殊，一般只有省城那種大城市才會有，像上陽城這樣的小城市基本見不到。

若是能夠煉製出一階煉體丹，附近的幾個城市的武者一定會瘋搶。

林川有自己的盤算，他如今需要消耗非常多的修鍊資源，光靠陸家給的那點資金根本不夠，需要賺取更多的物資。

所以在陸大富提出合作意願的時候，林川加了個條件，陸家提供原料，他要煉製丹藥的利潤提成。

「煉製出的丹藥分你一成！」陸大富咬咬牙，他作為上陽城老狐狸，豈不知道林川在打什麼主意。

「兩成！」林川坐地起價。

「成交！」

兩人一拍即合，林川又成功白嫖到陸大富一些藥材，恢復實力的進度更進一步。

不過他也提醒了一下陸大富，這些煉製出來的丹藥如果要售賣，一定要選擇安全的渠道。

這些修鍊的物資都很珍貴，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來源，會給陸家帶來很多麻煩。

陸大富當即表示不用擔心，陸家有自己的安全出貨渠道。

與陸大富達成合作后，林川開始教導陸小小的修行。

陸小小在修鍊之道上有些許涉獵，她曾經因為崇拜軍侯林川，向曾在東南學宮進修的叔伯們請教過。

林川了解到，長嶺關事件后，很多人對軍侯林川的看法改變，許多人開口辱罵林川的不是。

陸小小沒有跟風，也沒有去跟那些人爭辯，而是默默地練習武學招式，默默地承受，似乎心底埋藏了什麼。

林川沒有點破陸小小的心思，撥亂反正這種大事，還是交給他這位大軍侯來做吧，他會讓那些背後下手的奸詐之人付出代價。

不過因為陸小小的叔伯們都不是學宮正式弟子，沒學過正式的功法，所以陸小小學習都只是招式，從未學習過築基內功心法。

在大陸的一些門派和學宮內，一般要求8到10歲就開始修鍊內功心法，到十六歲就可以正式衝擊煉體境。

十六歲之前煉體，到十六歲之時衝擊煉體境，成功率是最高的，至少能達到九成以上。

超過十六歲以後再修鍊內功，由於身體已經基本長成，拓展經脈的成功率降低，突破到煉體境一重的成功率會逐年下降。

陸大海他們就是天資一般，送到學宮學習的時間又太晚，所以連煉體境一重都無法突破。

陸小小如今已經十六歲，體內經脈幾乎成形，又沒有修鍊過內功，想要突破到煉體境一重會有些困難，強行用藥突破的話以後的成長上限也不會超過煉體境。

不過作為曾經站在修鍊界頂峰的男人，林川當然有自己的辦法，或許可以讓陸小小以後有可能突破到煉體境之上。

「在正式修鍊之前，我必須要糾正你一點，習武之道無止境，就像建房子一樣，搭建地基是最重要的，也就是你平常聽人說的築基。」

「煉體境之前就是築基的過程，是由凡人一步步由人而天的過程，沒有什麼捷徑，只能一步一個腳印地打基礎。」

陸小小似懂非懂地聽著，這些東西她的叔伯們從來沒有說過，像是打開了一個新世界。

所以陸小小聽得格外認真，林川可是真正的武者，他說的一定是對的。

「以後你就按照我教你的動作去做，每天早中晚堅持做一次，強化你的五臟六腑和經脈，堅持做半年。」

林川告訴陸小小，她按照林川教的這套動作修鍊半年，配合一階煉體丹對體內經脈的洗鍊，體內的經脈和臟腑強度才足夠突破。

「感覺真的有用，做了以後身體暖暖的。」

陸小小按照林川教的動作試了一下，露出驚喜的表情。

這套動作很舒展，速度也不快，但是每一下都能牽扯到體內的經脈和臟腑，在身體里生成一股暖流。

「你現在先忘掉以前學習的那些招式，每天堅持修鍊這套動作。你的基礎比別人差，每天修鍊三次，至少也要半年後才有機會去嘗試突破煉體境。」

林川告訴陸小小，修鍊之道枯燥，但貴在堅持，最後能夠修鍊到什麼程度，就要看她自身的毅力。

即便有一階煉體丹的輔助，陸小小半年後突破到煉體境一重的難度也會比別人難上許多，往後隨著年齡的增大會變得更加困難。

陸小小露出堅毅的表情，既然每天修鍊三次需要半年才有機會突破，那她就每天修鍊四次、五次，相信通過努力，一定能成功！

「把煉體丹吞進去，然後你會感覺到身體發熱，接著你只需要按照我教你的動作去做就行。」

陸小小照做，吞服一顆一階煉體丹，隨後再做那套動作，能夠明顯感受到身體內產生的熱量變得更多，並向腹部的丹田內轉移。

她每做出一個動作，生成的熱量大多數都流向筋骨和臟腑中，剩下的一小部分隨著呼吸的流動流入腹部的丹田，不一會就進入了忘我之境。

「還是有點天賦的嘛。」

林川察覺陸小小很快進入狀態，不禁誇讚道。

陸小小練習兩次全部動作之後，逐漸熟練，進入了忘我修鍊。

解決了陸小小的修鍊問題，林川開始關注自身的修鍊。

他的身體情況跟陸小小有很大的不同，雖然他的身體狀態已經來到十八歲，但是他的身體卻處在最完美的狀態。

不知道因陀羅之瞳是怎麼做到的，要知道他當年十八歲時已經是煉體境三重巔峰的修為，身體開發到完美狀態。

因陀羅之瞳竟然還給了他一副一模一樣的軀體，卻又一點修為都沒有，這種感覺很奇怪。

並且這具身體的強度早已足夠，只要吞入足夠的精氣和能量，就能迅速突破。

甚至因為林川的心境修為足夠，煉體境三重的門檻也不能阻擋他，隨時可以突破到下一重境界。

若是沒有因陀羅之瞳的提醒，林川很可能會瘋狂嗑藥，迅速提升到煉體境三重巔峰，然後嘗試突破成為超凡，恢復巔峰。

不過現在他想嘗試一下，把身體修鍊到極境，會達到什麼樣的效果。

於是，林川像吃糖豆一樣，把五顆一階煉體丹全部吞入嘴中，隨後快速運轉內功心法吸收。

林川吃完丹藥，嘗試活動了一下體內的血氣，感覺還不錯，肚子里不斷有源源不絕的精氣擴散到全身，之前虛弱的身體得到了補充。

他謹慎地控制著身體吸收煉體丹提供的精氣，一邊防止再次被因陀羅之瞳白嫖，一邊強化自身的體魄，體內逐漸有了氣血的流動。

這時陸小小還在認真修鍊，但應該是練了幾次之後太過炎熱，汗水把她的衣服打濕，露出了凹凸有致的曲線。

「嗯，年紀雖然不大，不過身材還不錯——」

林川修鍊之餘忍不住瞟了一眼，開口點評道。

隨後他馬上反應過來，暗道：林川啊林川，你什麼時候墮落成這樣了，她還只是個小女孩而已。

非禮勿視！

林川尷尬地把頭轉過一邊，按捺住心頭的小火苗，感覺應該是剛才吃的葯勁道有點大，似乎補得有些過頭。

正在這時，陸小小的侍女瑩兒一蹦一跳地走了進來。

她聽說「林山」大人正在教自家小姐修鍊，一定很辛苦，於是讓廚房給她做了兩碗雪梨湯給「林山」大人和小姐。

瑩兒來到練武場，正好跟轉過頭來的林川對視。

「林山」大人臉上有笑容，好像挺高興呢，應該是小姐修鍊得不錯，果然她家小姐天賦是最棒的。

瑩兒暗想著，心底暗地為陸小小高興。

咦？

瑩兒越看越疑惑，「林山」大人怎麼在流鼻血？

「啊！」

瑩兒忍不住一聲尖叫，嚇了林川一跳，就連一直沉浸在修鍊中的陸小小也被驚醒。

「瑩兒？怎麼了？」

陸小小一陣驚慌失措，她都不知道瑩兒的到來。

就連林川都滿臉錯愕，不明白瑩兒冷不丁地鬼叫什麼。

「林山大人，你流鼻血了。」

瑩兒連忙提醒林川，緊接著她的目光挪到了陸小小那傲人的曲線上，侍女瑩兒好像明白了什麼似地，又尖叫起來。

「啊，林山大人你在偷窺我家小姐，你怎麼可以這樣？！」

林川聽到瑩兒的提醒，才發現自己嘴巴和鼻子之間全都是熱乎乎的血。

糟了，方才一直在防備因陀羅之瞳偷竊，沒有注意到自身身體的情況！

他連忙用手擦掉流出來的鼻血，緊接著又聽到瑩兒後面那句胡言亂語，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再看向陸小小時，發現對方也正在怒視著他。

陸小小經過侍女瑩兒的提醒，自然也發現了自己的衣服被汗水打濕，露出了發育得十分突出的身姿。

剛好因為她今天穿的是裙子，而不是往常穿的練武的勁裝，這才沒注意。

「師父！非禮勿視！」

陸小小捂著胸口，充滿著防備。

「我沒有偷看，只是吃了太多煉體丹，虛不受補！」

林川知道陸小小心生誤會，連忙一把擦乾淨剩下的鼻血，激動地解釋道。誰知這一衝動，剛擦乾淨的鼻血又噴了出來。

「哼！大壞蛋，教我家小姐練武還吃補藥，果然居心不軌！」

瑩兒堅定地攔在了陸小小身前，她才不怕對方是個厲害的武者呢，正義的瑩兒一定要跟邪惡鬥爭到底。

「壞人，還看！」

陸小小猛翻白眼，林川剛剛在她心裡建立的高大形象土崩瓦解，他竟然又噴鼻血，果然還在偷看！

「我真是吃多了葯，鼻血有點止不住。」林川還想補救一下。

侍女瑩兒根本不相信，如今的林川在她的眼裡就是個大色狼。

「你還想狡辯！」

「請容我狡辯——啊呸，請容我解釋……」

「看，你果然想狡辯！」

瑩兒把林川說的啞口無言，就像是得勝的公雞，趾高氣昂。

林川有口難言，被侍女瑩兒徹底帶偏，這小丫頭片子年紀不大，嘴巴倒是厲害得緊。

隔天，陸家大院里又有了大新聞，在陸家下人的嘴裡瘋傳。

「你聽說了么，據說我們家新請來的武者林山大人有不好的癖好。」

「啥癖好？」

「據說是喜歡偷窺，那天瑩兒在練武場看到了，林山大人被抓了現行，他在偷窺大小姐，還流了一地鼻血。」

「這麼誇張？林山大人看起來人挺好的，不像是那種人呀。」

「知人知面不知心，現在大家背地裡都叫他鼻血哥，不信你去打聽打聽。」

……

「小心點那個林山大人，據說是個偷窺狂，整天在院子里瞎逛幹壞事，偷看小姑娘，據說鼻血都沒有停過。」

陸家的少女們現在看到林川就會遠遠地跑開，唯恐避之不及。

很快，幾乎在整個陸家上下老小中瘋傳，所有人看向林川的眼神都變了，暗地裡稱呼林川為「鼻血哥」。

這還不是最讓林川崩潰的，最讓他無語的是，因陀羅之瞳那貨又偷吃！

上次他吃下五顆一階煉體丹，防火防盜防因陀羅，結果被瑩兒這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打斷，因陀羅之瞳趁機將剩下的精氣搜刮一空。

「好你個因陀羅之瞳，天天躲在我身體里白嫖，有種你出來！」

【實力提升太快，對心境修鍊不好，修鍊需同時修心】

「我都軍侯了修個毛的心，你不要扯開話題，把我的精氣還給我！」

【如此浮躁，不修心怎行，修鍊還需慢慢來】

「……」

這下好了，年輕人林川的身體又被掏空，陸家的下人每天看到臉色蒼白，捶著腰背在院子里閑逛的林川，紛紛指指點點。

時間一長，大家都覺得家裡這位新來的武者大人「不正經」，經常看著小妹妹流鼻血。

「看什麼看，沒看過這麼精力旺盛的身體嗎？」

對那些朝著自己指指點點的下人，林川乾脆擺爛，一副老神在在，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反正林川現在光腳不怕穿鞋的，沒人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南朝第一，大陸第八軍侯，名聲壞點就壞點吧，到時候修為恢復就走人，雁過不留痕。

林山的名聲不好，關他林川什麼事。

在陸家住了幾天，這天一大早，院子外就傳來瑩兒歡快的呼聲。

「大色狼，鼻血哥，趕緊起床，我家小姐帶你去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