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遭老罪的聾老太太

清晨，李文強被生物鐘叫醒，然後又繼續睡了下去。

不用上班了，想什麼時候起就什麼時候起。收破爛更是不用打卡，只要每個月的份額指標收夠了就行，這種輕鬆愜意的生活他已經好久沒有享受到了。

院里人也開始聚集在水池邊洗漱，這邊白事早餐中餐是不用想的，想吃席自己帶上口糧跟禮金到賈家，然後賈家買好菜晚上讓傻柱炒一下就算成了。

吃都吃不飽，就別想吃什麼好東西了，雞鴨魚肉更是想都別想，不是開水白菜就是腌白菜，總之不可能出現肉的。

忙碌了一晚上的許師傅從夢中醒來，昨晚他夢見自己和一個小仙女兩人共度良宵。那感覺和觸感簡直跟真的一樣，真是絕了。

剛睜開雙眼就感覺哪裡不對勁，怎麼感覺屋裡這麼陌生，自己好像在別人的屋裡。

許大茂瞬間驚醒，然後就看到了旁邊蜷縮著的聾老太太，渾身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眼角滿是淚痕，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衣服，他不用猜就知道昨晚戰況有多激烈。

「完了完了，我怎麼會跟這老太婆搞在一塊了？這下真的完了！不行，我得趕緊走！」

許大茂想到這裡趕緊輕手輕腳的爬下了床，把衣服穿好。小心查看了一下，趁著後院沒人趕緊溜回了家裡。

許大茂走後沒多久，聾老太太也醒了過來，渾身的傷痛讓她忍不住皺了皺眉，然後想起了昨晚的事情，眼淚頓時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畜生，畜生啊！許大茂你個沒卵子的慫貨，竟然敢做出這種事情來，連我都不放過，怎麼昨天打雷不把你這個壞傢伙給劈死！讓我受這麼大的罪！」

聾老太太氣的渾身發抖，沒想到自己在院里生活了幾十年，晚年竟然受到如此屈辱，想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太太，起了沒？我給您送早餐來了！」

正在她傷心的時候，一大媽跑過來敲門了。

「不行，這事不能讓別人知道！」

聾老太太想到這裡連忙慌張的對一大媽說道。

「你把早餐先放門口吧，我剛睡醒呢，沒事你就先回去吧！」

「行，那我給您先放地上了，您記得拿，別一會給老鼠麻雀給嚯嚯了！碗我等一下再過來收！」

「沒事，你先放著吧，我一會就好了！」

一大媽說完就走了，路上還在想著，這聾老太太怎麼今天這麼奇怪，聲音都啞了，等回頭再問問她是不是有事。

聾老太太等一大媽走後拖著散了架一樣的身子爬下了床，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撿起來穿好，然後快速的整理儀容儀錶，擦乾眼淚后檢查沒什麼人才打開了門，然後把早餐端了進去，然後把門鎖好。

許大茂那邊也是心慌慌的，害怕的不得了，生怕聾老太太會把他告發，回到家中簡單的清理了一下自己后慌慌張張的跑去上班了。

院子里隨著上班的人走後也開始恢復了平靜，當然，這得過濾掉賈家哭喪的聲音。

李文強本來還想睡個回籠覺，可惜的是賈家的兩個寡婦起床后帶著三個小的一直哭個沒完沒了，李文強實在是睡不下去了，索性起床上班去。

穿著一身清涼的裝扮，李文強打開房門，太陽已經把地面曬得發燙了，昨晚的那場大雨在他回去後下了一會就停了，好像就是專門過來跟賈家打招呼的一樣。

「啊～～！」

張開嘴巴長嘯一聲，張開雙臂伸了個懶腰，李文強感覺自己又開始活力滿滿了。

拿起洗漱用品走到水池旁邊，已經沒人跟自己搶水池了。

軋鋼廠八點到九點上班，在東直門外的二里庄，離這裡四五里路，走路得一個小時，騎自行車的話得二十多分鐘，像易中海跟劉海中他們，早一點的他們六點半到七點出門，晚一點的七八點鐘出門。比如說傻柱，他不用進車間，時間要寬裕一點。

「收破爛咯～！換洋火咯～！有破銅爛鐵拿來賣，雞毛鴨毛拿來換洋火，洋針、洋線、雪花膏咯！破球鞋，爛膠鞋拿來賣，舊電池拿來賣，碎玻璃，爛布頭，舊棉花拿來賣呀！」

李文強騎著他的破三輪車又開始吆喝了起來。

正所謂干一行愛一行，雖然收破爛不好聽，但是在他眼裡也並沒有什麼不同，不過是個短期過度生存的職業罷了！

他現在要等待的是想知道給許大茂的那瓶藥酒的功效，他好配製分量跟含量。單純的燒酒那肯定是不行的，產品太過單一了，他必須要對產品進行多元化的包裝與處理。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喝酒，他得考慮一下其他受眾群體，還有接下來的推廣問題，怎麼把產品推出去這才是個大問題。

「收破爛咯，誰家有不要的大姑娘小媳婦趕緊拿出來看看哦！」

剛吆喝了幾句的李文強又開始沒了個正經，不過幸運的是今天沒有遇到昨天那位大媽，可把自己嚇得夠嗆。

李文強一邊走著一邊記下沿街的藥房數量與規模大小，思考著自己後面該跟哪家合作。

「收破爛的，我這裡有個爐子，你要不要？」

正在他走神的時候，旁邊一個大媽叫住了他。

「什麼爐子？銅的鐵的？」

李文強聽到生意來了也不想了，先把工作做好才是正經事。

「銅的！我跟你說我那可是好東西，祖上傳下來的，要不然現在年景不好家裡斷了糧，說什麼我也不會賣的！」

「走，帶我看看去！」

聽到她說的祖上傳下來的，李文強倒是來了點精神，不管真的假的，先瞧瞧再說。

李文強很快便來到了她的家裡，一個坐北朝南的口字形一進院落。大門兩扇，黑漆油飾，門上有黃銅門鈸一對，兩側貼有對聯。北房三間，東西廂房各兩間，南房三間。院內鋪了青磚連接各處房門，各屋前均有台階。

四合院中間是寬敞的庭院，院中種著一棵石榴樹，旁邊一口大缸飼養著幾條金魚，幾條小魚在旁邊悠閑的游來游去。

院里好像只有她單獨一家，除了幾個小孩跟一個少婦在門口縫衣服，李文強並沒有看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