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師兄弟交手,鬱悶的樊稠

第99章 師兄弟交手,鬱悶的樊稠

「叔父,這樣下去,我們一定會耽誤行程的,箭塔一日不除,大軍就沒辦法通過!」

「此事無需再議,我不能拿你的命去冒險,明天一早,調集所有盾甲兵,分五路行軍!」張綉苦勸無果,只好作罷。

……

沿海盡頭,張任率領三千精兵,布防於此。

「統領,張濟的部隊,駐紮在入口處,未曾通過我軍箭塔防線!」

「張濟能力不算太強,但張綉很不錯,畢竟是我的師弟,謀略、武功都是極其出色的存在。」張任雖然沒見過張綉,但他清楚自家師傅的厲害。論槍法,可謂當世一絕;論各種兵器,不說爐火純青,也是融會貫通的存在;論兵法謀略,獨一檔的存在,他只學會師傅兵法中的一種,就在益州大放光彩,僅此一點,足以證明童淵的過人之處。張綉作為他的徒弟之一,能力可想而知。

「那將軍的意思是...?」

「集中兵力,我要是沒猜錯的話,張綉可能會建議攻擊箭塔,兩側各增兵一千,以長矛為主,防範對方突破盾牌陣!」

「明白!」

清晨,張濟組織兩路敢死隊,每隊三千人,皆是全副武裝。

河岸兩旁,弓箭手整裝待發,只要敢死隊出動,他們就放箭掩護,確保安全登陸。

「將士們,此次行動至關重要,你們當中,會有很多人戰死,但我在這裡保證,你們家中的妻兒老小,張濟全權負責。還望你們拼盡全力,殊死一搏,要不然,大家都會受到責罰,并州的親人,也會受到牽連!」

張濟言明,他知道延誤戰機,董卓是不會放過兄弟們的。他的家人都在軍中,倒是沒什麼好擔心的,但士兵的親友家人,全部留在并州,此戰失利,家中之人,定會被董卓清算。

「有將軍這句話,我們死而無憾了!」

張濟帶領的四萬精銳,有一半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從起兵到投靠董卓,一直不離不棄。

「開戰!」

一聲令下,全副武裝的士兵,迎河而去。

每座箭塔三人駐守,全方位無死角射擊。

士兵身上的鐵甲,能有效抵擋正面飛來的箭矢,高處飛來的羽箭,有極大概率射到鐵甲死穴,后脖頸、面門都暴露在對方的視線下。

短短几分鐘,河水通紅一片,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頭次上場的新兵,乾嘔不止。

「敵軍要靠近岸邊了!盾甲兵準備!」

中心位置,一座高台鶴立雞群,上面的人,手握紅白旗幟。

紅旗揚起,河岸左側的盾甲兵,紛紛上前;白旗出手,右側甲士上前。

有鐵甲護身的士兵,半數登陸淺灘。

雙方的重裝甲士,火拚在一起,河裡的部隊,四面受敵。交鋒的瞬間,死傷大半,三千精銳,折損殆盡。

張綉看到此情此景,雙拳緊握,他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可親眼得見,依舊觸目驚心,一條條鮮活的人命,就這樣消失在面前。

「叔父,掩護剩下的兄弟撤回來吧!我們,攻不過去的!」

張濟何嘗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即便下令撤兵,也沒有人能活著回來。鐵甲最堅固的地方,是胸前重甲,若要回撤,最脆弱的後背暴露在敵方視線內,基本沒人能活著回來。

「侄兒,下令吧!」

「不行叔父,前方還有我們的人!」

「他們回不來的!竟然都是死路一條,還不如讓他們的死,意義更大!下令吧!」

張綉猶豫的時間,又有十多人喪命河流,萬般無奈下,艱難下令:「火油瓶投擲!」

大營內,一萬將士整齊劃一,每個人身上都有四到五個火油瓶。

「第一輪,放!」

河岸兩側的士兵專註於對戰,完全沒注意到飛來的火油瓶。

嘭嘭嘭!

火油瓶落地的瞬間,烈火撲面而來,箭塔的構造是木材,遇火爆燃。頃刻間,火光衝天,箭塔一個接一個倒在火海中。還在交戰的重甲兵,被團團烈火包圍,由於重甲緣故,他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盡數葬身火海。

「統領,河岸兩側火光衝天,大火綿延不絕,就連河岸上都是熊熊烈火!」

「立即傳令,拆除中心位置的箭塔,阻隔大火蔓延,防守後方的重甲兵,卸去重甲,幫忙滅火,長矛兵,負責警戒!」

張任萬萬沒想到,張濟會使出這般惡毒的招式,完全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師弟,你的手段,倒是讓師兄刮目相看,只是如此行徑,就不怕天怒人怨嗎?」

一場大火,燒掉雙方近萬人,這種情況,時不多見。指揮戰鬥的主將,情願雙方廝殺,一決生死,也不願意違背人倫,火燒三軍。這樣的行為,不僅會天怒人怨,還有可能因此減壽、夭折。

「傳我命令,三軍快速通過,盾牌護住投擲手!」

張綉以身作則,帶領三千人在前方吸引火力,後面的部隊,緊緊跟著他後面。

河道兩側的箭塔,完全被大火吞噬,沒有阻礙,張綉率領的前軍,行軍速度倍增。

「停!」

河道中央,距離河道出口僅有一千米,這裡的箭塔還在。

「閣下何許人也?怎敢阻攔天軍?」

「師弟,此刻回頭,還來得及!」

一聲師弟,張綉震驚不已。

拜師之日,師傅曾告訴過他,他有一位師兄,文武雙全,可惜未逢其主,一直沒有他的傳聞,以至於張綉這個後來者,完全不知道師兄的身份。

「你是張任師兄?」

「不錯,我就是張任!」

張綉瞬間明了,難怪短短兩天時間,這裡就多出這麼多箭塔,而且防守森密,無懈可擊,他們動用六千人破陣,僅僅只傷到數百人。要不是自己臨時起意,想出這種有違天道的辦法,短時間還真的沒辦法通過這裡。

「師兄,久違了!」

「師弟,董卓非明主,你知道老師的秉性,一身正氣,浩然長存。你這樣助紂為虐,豈不有愧他老人家?」

張綉神情複雜,嘆息道:「我豈不知師傅嫉惡如仇,但我張家還有上萬兄弟,他們的家眷親友,全在并州,董卓又怎麼會放過他們?」

張任看著這位素未謀面的師弟,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說明沒有忘記師傅的教誨,要是能幫他救出士兵家眷,說不定能為大哥增添一大助力。

「師弟,你若止步於此,我可想方設法,救助家眷脫困!」

張綉搖了搖頭,不是他不相信師兄,而是他們已經沒時間了,董卓給的期限是五天,如今在這裡耽擱兩天,還有三天,除非路上沒有伏兵。不然的話,必將超過期限,以董卓的性格,定會捉拿一些家眷,男丁充公為兵,女的盡數被凌辱,以此來懲戒沒有按時完成任務的將士。

他們嘗試過反抗,可惜都是徒勞,董卓身邊的文臣武將眾多,強如張綉,都不得不避其鋒芒。

「師弟當真要執迷不悟?」張任緊了緊手裡的長槍,他跟師傅保證過,絕不會對同門之人出手,但眼下的情形,似乎要違背承諾了!

「師兄,你有你的任務,我有我的難處,交手起來,不必留情!」

兩人各有使命,即便師出同門,也不得不兵戎相見。

「好,既如此,師弟,你就別怪師兄不留情面了!」

「請!」

大戰一觸即發,張任只有一千將士,好在左右仍有箭塔相助,壓力不會太大!

「師弟,讓我瞧瞧,你在師傅那裡,都學到了什麼!」

「如師兄所願!」

張綉用出童淵的成名槍法之一,盤龍槍法,只不過他所用的,是自己鑽研改良后的,比之前的更要精湛。

張任看出槍法來歷,只是改良后的盤龍槍,他也是第一次接觸,一時間落入下風。

「師弟果然天賦異稟,師傅這麼精妙的槍法,都能融會貫通,那麼,我也要認真了!」

張任出師在前,武藝經驗也在張綉之上,短短十餘回合就掌握主動權。

可惜,兩軍交戰,不是他們單打獨鬥的時候,雙方士兵廝殺,他們必須儘快脫身助戰。

「佑維,將士們,隨我殺!」

胡車兒帶兵趕到,張任僅有的一千人,很快死傷大半。

「撤退!」

兩側箭塔掩護,火油瓶扔到這裡,已經全用完了!

「停止追擊!」

張綉側身,看到右臂血流不止,剛才要不是張任及時收槍,他已經死在這裡了!

「將軍,他們只剩百人,為何不追?」

「只剩百人不假,你沒看見周圍還有箭塔嗎?就這樣追過去,你我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

胡車兒這才看清楚周圍情況,要是真衝過去,他恐怕要被射成篩子,兩側加起來,還有足足兩百個箭塔,沒有盾牌防禦,又有幾人自信衝過去呢?

「原地待命,建立防火線,防範大火蔓延!」

走脫的張任,回到營寨,整個人都被染成血紅色。

後面的兩百箭塔,他配備的是穿透力極強的大弩,需要兩人同時用力,方能拉動。

剛才收槍幫張綉抵擋餘波,讓士兵有機可乘,傷到後背。

「將軍,你受傷了?」

此戰幾乎把他的精銳都打光了,副將以及幾位偏將全部戰死,廬江喬家招募的壯士,也全部戰死!

「無礙,你們速去把出口處的營寨立起來,要是兩側箭塔被毀,立即點燃營寨,務必要把他們攔截在這裡,為援軍爭取時間!」

「明白!」

五路兵馬,都有劉真的錦囊,許褚對郭汜,既有地形優勢,又因為郭汜不擅兵法,故而阻攔任務很順利,交戰至此,僅有百人受傷。

趙凡是揚州一帶的名人,兵法、謀略也是很出色的,加上天險優勢,李傕恐怕難以通過山谷地區。

甘寧、張任兩人遭遇的局面就很不樂觀了,即使有劉真的錦囊,二人也很吃力。

牛輔身邊的將領,視死如歸,僅交手一瞬,就讓甘寧損失三分之一的兵力。

張濟、張綉叔侄,能文能武,張任就算想到建塔防守的方案,也只能短暫攔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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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鬱悶的,當屬樊稠,他跟劉真首次交鋒,以為對方只是個普通將領,於是帶領百人沖陣。

怎料,劉真單人獨騎,直接把他打懵,要不是副將捨命相救,他早已死了!

「可打探到對方是何人?」

董卓先鋒營駐紮地,樊稠心有餘悸,他左思右想,也不知道朝廷有誰能把他打成這樣?

皇甫嵩、朱儁、盧植、何進,這四人自己是認識的。而且,四人單打獨鬥,最多跟他打成平手。

但那個人,完全是憑一己之力,殺穿他帶領的百騎,此等人物聞所未聞。

「大人,我們打探到,那個領兵的人名叫劉真,是漢靈帝冊封的監察使,只不過前幾天被革職了!還主動請命來阻攔我軍南下!」

「原來是他!」

劉真的名號,他自然是聽說過的,自己敗給他,一點也不冤,那可是能跟呂布扳手腕,爭高下的狠人,敗給他,很合理!

「大人,不好了,劉真率軍殺過來了!」

「什麼?」

樊稠猛然起身,他可是有四萬大軍,劉真也敢來攻?

「大人,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出寨迎戰?」

「不可,劉真極擅陰謀詭計,我們不可落入他的圈套。」

「可是...拒不出戰的話,末將擔心影響士氣,四萬人被一萬人堵在門口,主公知曉,也不會給我們好臉色的。」

樊稠左右為難,副將說的不無道理,但真要跟劉真交戰的話,他沒有一點勝算。

「大人,劉真送來一封書信,還有一個木匣子!」

「拿上來!」

信件開頭,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樊稠小兒,學藝不精,就不要出來班門弄斧,殺你臟我的槍。

本將軍觀你行事作風,頗具婦孺之像,特此送來「盛世服飾」,還望小兒莫要拒絕。

「劉真狗賊,辱我太甚!」

樊稠怒不可遏,一把推翻桌椅,木匣子里的服裝也掉了出來,竟是一件粉紅色的女裝長裙。

「欺人太甚,來人啊!點兵,我要跟他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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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從益州爭霸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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