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危局,雙「后」出保
「大哥,出大事了!探子來報,丁原中計,被呂布所殺!首級已經被董卓取走,掛在上黨城牆上了!」
「什麼?」
劉真、曹操猛的站起,只因甘寧帶回的消息,過於驚駭。
「到底怎麼回事?丁原不是才離開半天嗎?怎麼就死了呢?」
「曹公,我奉軍師之命,跟隨丁原而去,抵達城郊十里地處,被一隊人馬所困,看他們的樣子,專門為丁原而來,而且蓄謀已久,靜待丁原自投羅網!」
「怎麼會?丁原不是有義子呂布嗎?他又為何反叛?」
「據當時情況來看,呂布早已被收買!」
「這...!」曹操一時間無言以對,丁原一死,整個并州局面,將變得極為棘手。
「我早說過,呂布此人,武力固然冠絕古今,但為人方面,大有弊端,喜好美色、金銀,最容易出賣自家主公!」法正一早就提醒過丁原,奈何對方不以為意,還將他視為蠱惑人心的姦細。
「大哥、軍師,呂布現在,可謂如虎添翼,董卓不但送他金錢、地位、美人,還有一匹汗血寶馬,從體型、樣貌亦或四肢來看,都是罕見的良駒,呂布為其取名「赤兔」!」
「這可不妙,陸上本領,我還勉強能夠壓制一二。但馬上武功,我就不敢保證了,照興霸的意思看,還真是如虎添翼。」劉真沒有盲目自大,首次交鋒,他就知道呂布不弱,二人幾乎勢均力敵,這還是對方不擅長陸戰的情況。
「子成何須憂慮,你手下還有張任、甘寧,曹某手下的曹仁、曹洪也不是浪得虛名之輩,再不濟,加上孫堅及他手下幾位大將,曹某就不信,他呂布還能勝過你們聯手?」曹操說的過於保守,劉真的馬上功夫本就不弱,只需甘寧、張任其中一人相助,就可壓制呂布。
「孟德兄,我擔心的不是呂布,而是他回到并州,對我們的影響可就大了!」
曹操恍然大悟,呂布隨丁原并州起兵,聲望極大,此刻又投入董卓麾下,若是振臂一呼,舉兵南下,於他們而言,將是一場災難。
「大哥,大事不好,陛下下詔,讓你即刻進宮面聖,不得有誤!」
「陛下這個時候,怎麼會?」
「這是傳話的太監,讓我交給你的。」
「他讓我轉告你,務必在面聖以前看完,事關生死,不得大意!」
劉真沒有迴避眾人,當面打開閱覽。
「這...好大的手筆!」
「子成,你這是...?」曹操看他面色難看,探頭看去,頓時一驚。
「你...你殺了袁紹?袁術?」
「什麼?」
眾人聽后,無不吃驚,紛紛投去詢問的目光。
「這人真要是我殺的,你們豈會不知?」
是啊,曹操跟他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麼大的事,又怎麼會不告訴他呢?
「子成,你懷疑有人陷害你?」
「不錯,而且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嗯?你知道?」
「尚書袁隗,以及你的叔父曹鼎,必是他們之一。曹鼎與你關係不錯,不至於鬧到這一步,殺死袁紹、袁術,只會給你們的家族,帶來危害。所以,最大的幕後黑手,就是袁隗。」
「可袁紹、袁術,不是袁家一代的翹楚嗎?他怎麼忍心殺害?等等...」曹操好似想到了什麼,「難道袁隗想偷天換月,瞞天過海扳倒你?」
「很有可能,他找到兩個跟袁術、袁紹兄弟樣貌差不多的人,將其殺死後,埋在我的庭院里,被污漬弄傷損壞的臉,誰能看出來是真是假?陛下為求公正,只能將我打入大牢,聽候審判,他們又可以藉機進言誣陷我,就算陛下有意偏袒,也架不住群臣威脅,只能將我斬首。」
「好惡毒的計謀,你此去生死難料,不如推病請辭?」
劉真可是光復大漢的希望,也是他們的主心骨,要是為此入獄,再無對抗董卓的能力。
「陛下委以重任,我若推辭,陷他於何地?」
最後,劉真決定一人前往,將後續牽制并州的計劃,全權交給曹操,孫堅協助調解。
「孝直,你跟興霸、公義暫時聽命於孟德,一定要處理好當前局面!」
「主公放心,我一定竭盡所能!」
劉真跟隨公公離開后,曹操立即打道回府,他要運用父親的人脈,力保劉真。孫堅亦是如此,讓人將這裡的消息,通知皇甫嵩、朱儁,他們一起抗擊黃巾,結下友誼,危難之際,施以援手還是可以的。
崇德殿上,聚集將近五分之一的官員,令人震撼的是,都是袁隗一脈黨羽。
「陛下,劉真帶到!」
「嗯,你退下吧,沒有朕的允許,誰也不許進來!」
「喏!」
劉宏坐在龍椅上,不威自怒,劉真這些日子的表現,及做出的貢獻,讓他看到恢復榮光的希望。
奈何,總有人眼紅,勢必要將他拉下馬來。
「劉真,你可知罪?」
「陛下,臣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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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宏一愣,他不是沒見過不認罪的人,是沒見過劉真這樣不認罪的。拒不行禮,言語、態度還很囂張。
「大膽劉真,面見陛下,不但不行禮,還敢口出狂言,來人吶,將他拖出去,斬首示眾!」
「朕看誰敢?」
劉宏聲若驚雷,嚇得袁隗一激靈。
「袁隗,崇德殿什麼時候輪到你說的算了?」
「陛下,臣只是見不得亂臣賊子藐視您的威嚴,再說他還殺害我的兩位侄兒,其罪當誅吶!」
「哼,事情未調查清楚前,你怎可妄下定論!」
「陛下,證據、證人皆有,難道還不能定罪嗎?」
「朕說了,待了解完前因後果,在定論不遲,要是在咄咄逼人,休怪朕不客氣!」王霸之氣,恢宏不斷,一向盲目自大的袁隗,一臉不可置信,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劉宏嗎?
「劉真,袁隗說,你殺了他的兩個侄兒,可有此事?」
「陛下,袁隗所言,純屬子虛烏有,下官勤勤懇懇,不曾見過他的侄兒,何來殺害一說?」
「劉真!你可是朝廷命官!敢做不敢當嗎?」
「呵!袁大人,你口口聲聲說,是我殺害你的侄兒,那請問證據在哪?」
「哼!本官今天就讓你死的明白,陛下,臣請求,宣證人覲見!」
「准奏!」
「宣,證人覲見!」
「小民李二,見過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二?你是何人?」劉宏詢問道。
「回陛下,小的是監察府下人。」
「下人?你可看見劉真蓄意殺人?」
李二神色一顫,徘徊不定,直到看見袁隗惡狠狠盯著他,這才反應過來,「回陛下,小民...小民看見過!」
「哦,既如此,你就將當時的情況,簡單說一下吧,重點是劉真如何殺人滅口,埋屍庭院的。」
「是,陛下!」
「昨天傍晚,袁紹、袁術騎馬從東門離開,沒多久,劉監察使也出去了!直到很晚才回來。今天一大早,我去收拾屋子的時候,看見他的鞋子沾滿血漬,衣服上也有不少血跡。打掃庭院的時候,發現兩處土堆有翻新的痕迹,我本來不在意這些的,但打掃到一定距離的時候,發些少許衣服碎塊,以及乾涸的血液。血跡的方向,正是多出來的兩個土堆,於是我將它們拋開,就...就看到兩具屍體。」
「那你是怎麼判斷對方是袁家人的?」
「他們手袖上有袁家的標誌。」
「可有帶來?」
「有!」
李二將手袖交給侍衛,讓其送至劉宏身前。
「確實是袁家的標誌,劉真,你可有要辯解的?」劉宏目光凝重,儘管李二口述疑點重重,但他作為皇帝,也不能直接詢問。哪怕他知道劉真沒有殺害袁紹、袁術,但證據擺在這裡,一條手袖不夠,肯定還有其他物件,只能看劉真要如何辯解了!
「陛下,臣無話可說!」
這...?
劉宏一臉不可置信,他想過劉真辯解,被袁隗等人反駁,但以他天子的身份,震懾群臣,還他自由之身還是沒問題。但他這麼一說,就算自己想幫也沒有理由啊!
「陛下,劉真沉默,定是以認其罪!還請陛下主持公道,為臣兩個侄兒報仇!」
「劉真殘害同僚,襲殺國之棟樑,打入...天牢,聽候發落!」這是劉宏目前能做的全部了,整個崇德殿都是袁隗的人,沒有人為劉真喊冤,包括他自己也沒有辯解,這就讓他不好「徇私枉法」了!
「我看誰敢!」
恢宏之聲,響徹殿堂,董太后盛裝而來,驚艷四方。
「臣等見過太后!」
「哼!」
董姬沒有正眼瞧百官,徑直來到劉真身前,為其解開繩索。
眾人見此一幕,集體石化。太后解綁,這是何等身份地位才能有的殊榮啊!
龍椅上的劉宏也是一驚,他也沒想到,數年不進殿堂的董后,竟然為了劉真,親臨崇德殿。
「母親,你怎麼來了?」
「哀家要是再不來,你就要翻天了。大漢再讓你這麼作下去,遲早覆滅!」
「這...母親從何說起?」
「劉真乃當世奇才,光復漢室的希望,你竟敢將其打入大牢?是嫌大漢覆滅的不夠快嗎?」
「太后,您有所不知,劉真謀殺國家棟樑,拒不認罪,陛下將他繩之以法,乃是替天行道。」
「謀殺棟樑?袁隗,你給我說說,劉真殺誰了?」
「我的侄兒袁紹、袁術!」
「呵!」董姬嘲諷一聲,冷笑道:「袁紹、袁術不過一小吏,殺了就殺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太后,您這話就不對了,我的兩個侄兒,才智不俗,多次協助官員,戰勝強敵。如今,他們被劉真所害,我作為叔叔,豈有不討還公道的道理?」
「袁大人,你口口聲聲說,劉真殺害你的侄兒,可有人親眼目睹?」
「這...就算沒有人看見,但從庭院里挖出來的屍體,也夠證明他的動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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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埋屍栽贓,哀家小時候的把戲了!一點長進沒有!」
「太后,你執意為他開脫,究竟是何用意?」袁隗間接不上,惱羞成怒。
「哀家沒別的意思,只是來澄清一下,不讓你們這些小人冤枉好人罷了!」
「太后,您...!」袁隗無言以對,董太後身份尊貴,不是他可以叫板的存在。
「陛下,劉真昨夜,是跟哀家在一起,他身上的血跡,是追捕刺客時留下的。」
「原來如此,有勞母親親自走一趟了!」
「無礙,後宮不得干政,哀家這便離開了,記住,千萬別冤枉好人,特別是劉真!」
「母親放心,孩兒明白!」
董後來的快,去的也快,路過劉真時,清風攜香而來,令他為之入迷。更要命的是,眾人不備,她竟向劉真拋媚眼。
「咳咳咳!」
「你們都聽到了?太后旨意不可違背,此事有待調查,無權扣留劉真本人。」
「陛下,證據確鑿,劉真豈會是冤枉的,還望陛下主持公道,不要聽信太后片面之詞。」袁隗還不死心,錯過這次機會,再想針對劉真,難上加難。
「陛下、袁大人,可否聽本宮一言?」靈動而不失霸氣聲音,從門口傳來。
鳳袍加身、光艷絕美的大漢皇后何氏,攜子而來。
「見過皇後娘娘!」
「眾卿平身!」
「你怎麼來了?」
「怎麼?這麼不歡迎本宮?」
「倒也不是,後宮不得干政,你是知道的!」
「本宮有干政嗎?」何氏詢問道!
「沒有!」
「那不就好了!本宮來這裡,是保劉真的,不管他犯下怎樣的禍事,永樂宮為其分擔!」
這...?
群臣梅開二度,一個太后還不夠,現在連皇后也來了。比前者更霸道、霸氣,一句「劉真我保了」,差點噎死袁隗。
劉宏亦是震驚,不過更多的是心落,有太后、皇后出面,就算袁隗心有不甘,也只能乖乖認慫。
「辮兒身體虛弱,妾身就先帶他離開了!」
「好!」
同樣的方式,不同的香氣,再次讓其一飽味覺。
「考慮好,隨時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