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開戰

「回是回不來了」

老九低著頭一個勁地吃著火鍋「老大，我們兄弟倆對你怎麼樣？」

「好」

老邪沒有否認。。

半條街都是他們打下來的，除了平時傲了點，老九和小白虎從沒做過對不起老邪的事。

「行」小白虎見老邪沒有否認自己，端起酒杯「這一杯，我敬你，不管怎麼樣你養了我們兄弟快十年」

儘管老邪養他們是讓他們去街上偷雞摸狗，完不成任務還要接受懲罰。

但不可否認，沒有老邪也許他們早就沒了。

老邪彷彿想起當初老九和小白虎在自己手下的種種過往，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小虎，小九，說實話，我悔啊」

老邪的話不知道真假，但他眼中通紅說的情真意切「鬧到這一步，我也不想」

「我TM怎麼就被利益沖昏了頭腦？」老邪將酒一飲而盡。

「我們倆一心一意輔佐你，你到底為啥非要整死我們？」老九夾起一塊肉放進小白虎碗里「每次干仗，我們沖在最前面，分錢我們拿的最少，憑啥？」

老邪垂著眼帘，沉思片刻，拿起酒瓶猛灌一口。

「我也是為了讓兄弟們過上好日子，守著這條街有什麼出息？我想要走出去，所以我必須接受他們的招攬，你們是他們點名要除掉的」

老邪半真半假的說的眼眶通紅，隱隱還有淚光閃動。

也許他真的不想除掉二人，但是出賣小白虎的依然是他。

「你想要走出去，我們可以幫你打出去，你不想害我，那我兄弟怎麼死的？」

小白虎看的清清楚楚，自己這位大哥的虛偽。

雙方朝夕相處了快十年，老邪什麼人他們清楚。

目光短淺，為了蠅頭小利就能出賣兄弟的主。

見自己的話被揭穿，老邪嘆了口氣也不再偽裝。

「小虎，外人都說我老邪沒有你們就TM是一賊頭，所有人都尊敬你，那我要怎麼辦？」老邪終於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我知道你們不會背叛我，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我擔心的不是你有沒有反的心思，我忌憚的是你們有反的能力」

「你的兄弟只認你，老九拿槍打我的時候有沒有顧忌我是你們老大？」

老邪越說越激動，彷彿一切的過錯都是小白虎和老九。

面對老邪的強詞奪理，小白虎並不計較，一言不發的喝著酒。

「小虎，你走吧，去其他府發展，就當哥哥我對不起你，成不」

老邪近乎哀求地說道，同時眼睛不斷瞟向門外。

一道黑影從門外一閃而過。

看到那道人影，老邪瞬間來了底氣。

「不然我只能把你留下」

小白虎重重呼出一口氣，「如果你當初只針對我，沒殺我的兄弟，這事我能忍，但是我兄弟沒了，你得賠命。」

三兒見形勢不對，直接拿槍對準小白虎。

「CNM，真以為我們怕你？今天你們走不出去，我說的」

老邪趁著所有人注意力被三兒吸引，猛然抄起桌上的刀捅向小白虎的胸口。

「鐺」

金屬般的碰撞聲傳出。

老邪手裡的刀撞在小白虎身上卻未能刺入分毫。

小白虎眼中精光一閃，眸子一分為二。

「覺···覺醒者？」

老邪懵逼了。

入獄前小白虎還是一個普通人，怎麼突然成了覺醒者？

如果不是覺醒者，刀又怎麼會傷不到小白虎？

再捅了兩刀，確認小白虎真的是覺醒者后，老邪對門外大聲喊道：「還不動手！」

「砰」

三兒開火。

子彈打在小白虎胸口，終究沒打穿他身體。

「叮」

子彈掉在地上，有血流出。

熱武器是能給一覺覺醒者造成傷害的。

見三兒還要開火，老九動了。

只見老九一把抓起滾燙的火鍋直接蓋在三兒頭上。

「啊····」

翻滾的火鍋淋下，三兒痛苦的捂臉翻滾。

同一時刻，小白虎揪住老邪頭髮。

「老子兄弟的命，你得賠」

「艹」

在老邪的驚呼中，小白虎直接將他腦袋摁進炭火中。

一股烤肉味傳來，老邪痛不欲生的掙扎。

「動手啊」

老邪瘋狂呼救。

「咻···」

一隻兩米長的鋼管穿過重卡直奔小白虎後腦勺。

「小心」

老九快人一步，一把推開小白虎自己卻被鋼管貫穿。

「門口有人」

老九暴喝一聲。

「開火」

三兒也反應過來，雙方都紅了眼直接樓火。

「別TM打綁炸藥的」

三兒臨了還不忘提醒手下。

一旦嗨狗身上的炸藥爆炸，倉庫里的人都可能完蛋。

三兒的馬仔拖著三兒退到掩體后才敢開火。

小白虎的兄弟卻是第一時間就開火，絲毫不懼對方的子彈。

「嗒嗒嗒」

十二人對五十人，小白虎的兄弟在嗨狗的帶領下就站在原地壓著對面打。

「CNM，躲你馬？出來單挑啊」

嗨狗一個大跳，躍上倉庫里的木箱如同天神下凡一般，一人壓制對方。

「帶老九退回車后。」

小白虎擔心老九的傷，抓起老邪高高舉起。

「老邪，我們兩清了」

「不不不，小虎，小虎，我錯了。」

「咔。」

小白虎將老邪重重砸下，同時單膝頂起。

稱霸紅三街的大佬終究死在自己養大的狼崽子手裡。

老邪脊椎被折成兩截，奄奄一息。

小白虎扛起老九躲進重卡車后。

雙方依靠掩體互射。

老九胸口被打穿一個大洞，鮮血從嘴裡不斷往外涌。

「撐住，撐住，老九」

小白虎雙目赤紅，急的眼淚在眼眶打轉。

「別··別管我，外面有··有人，瑪··瑪德，乾死他，倉庫里··的人交給我」

老九說完直接推開小白虎，從腰間掏出噴子衝出重卡。

「貝貝。」

老九大吼一聲。

貝貝領悟老九的意思，抄起地上的液化氣罐砸向對方。

「砰」

老九精準一槍干爆液化氣罐，激烈爆炸將靠他們最近掩體后的十幾人直接送走。

「啊···」

倉庫里全是三兒手下痛苦的哀嚎。

硝煙散盡，一道火海隔開兩方人馬。

「九哥，還有一個」

貝貝興奮舉起另一罐液化氣。

「嗚嗚··」

急速破空聲再次響起。

又一根鋼管從倉庫外飛入，這次直接貫穿貝貝。

「鐺」

液化氣罐滾進火海中。

貝貝單膝跪地，懵逼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CNM」

接連兩名兄弟受傷，小白虎抓起地上的割肉刀就衝出倉庫。

茫茫雪地里，沒有對方的身影。

但覺醒后的小白虎卻能感應到對方若隱若現的氣息。

對方顯然也是覺醒者。

「CNM，出來單挑。」

小白虎站在倉庫門口，「老子今天必殺你。」

倉庫里，老九將貝貝拖進掩體。

三兒一夥趁機壓制老九一方。

「九··九哥，瑪德，冷」

貝貝渾身顫抖的縮在老九懷裡用手指捂住自己的傷口，卻發現自己的手指能鑽進體內。

「打··打穿了，艹」

貝貝重重呼吸，臉上已經沒有血色「九哥，我好冷，好像··好像又回到那天了」

老九瞪著大眼看著貝貝卻又無可奈何，只能任由淚水滑落。

「八歲那年，也是這麼冷，是你和虎哥把我撿回去，那天後不冷了，哥，我要死了。」

貝貝不捨得看著自己的兄弟，他們一起長大，相互陪伴相互依賴，眼中滿是眷念。

「死不了，死不了，你放心，我送你去醫院」老九緊緊抱住貝貝。

「爹媽不要我，九哥，我，我要是死了，能投胎回來找你們嗎？你們不要，不認我。」

貝貝滿口鮮血，雙眼已經迷離。

「艹，別死啊。」嗨狗揪住貝貝的頭髮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