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神秘人
等大家吃飽,溫宿幫著裴忱和李修瑾收拾餐桌,溫樂衍跑過來抱住溫宿的雙腿,揉著眼睛說困。
裴忱還在擦桌子:「宿宿,你先回房間,我等會兒上去。」
「好。」溫宿牽著溫樂衍上樓。
李修瑾含笑掃裴忱一眼,「進步很大。」
裴忱詫異:「我?」
廚房有扇落地窗,可以推開,李修瑾走出去,點燃香煙慢慢抽著。
等裴忱跟著出來,李修瑾又說:「不讓你,知道你戒煙。」
「沒那個癮了,只要在溫宿身邊,就不會有抽煙的想法。」裴忱臉上的笑挺嘚瑟。
李修瑾笑著搖頭,很快眉宇間堆積憂愁,抽了一根又一根香煙。
「到底發生什麼事?」裴忱直覺很敏銳。
李修瑾思考一會兒,道:「我只能告訴你,守在溫宿和孩子身邊,千萬別離開。」
裴忱臉色難看,沉下聲:「不能說,是因為這件事很棘手?」
李修瑾輕彈煙灰:「不清楚,能不能解決,還不清楚,告訴你只是給你提個醒。」
裴忱懂了。
連李修瑾都不能說,代表真的很嚴重,一旦傳出去,恐怕會引起恐慌。
「謝了。」裴忱也不為難他,轉身進屋繼續擦灶台,趁著這會兒看幾眼治療抑鬱的書。
等忙完上樓,房間里溫樂衍已經洗過澡,抱著米團玩偶睡著了。
溫宿正站在二樓陽台,夜晚的海風揚起藍色髮絲,他眺望海面發著呆。
「在想什麼?」裴忱從后環住溫宿。
溫宿回過神,軟綿綿倒進他懷裡,身體重量全部壓在裴忱身上。
「我已經弄好菌絲了,如果她今晚來……」
「嗯,累嗎?」裴忱親吻溫宿髮絲,「你很久沒睡好過。」
溫宿眼神空洞,明明很困,但睡不太著,「要不然,繼續吃藥……也不行,吃了葯,會睡好久。」
吃藥後,好像靈魂都脫離這個世界,他在黑暗裡不斷下沉。
「不吃。」裴忱忽然將溫宿打橫抱起。
很喜歡溫宿下意識環上他肩膀這樣的小動作。
「睡不著我哄你睡,那些葯暫時停一停。」
裴忱不想看見這顆小蘑菇失去生機。
「對不起,我好煩我這樣……」溫宿頭歪在裴忱肩膀。
厭惡突然轉變的情緒,顯得很莫名其妙。
裴忱用額頭輕碰溫宿額頭,「你只是生病了,我陪你慢慢治,會好的,一定會好。」
溫宿抱緊他,以非常依賴的姿態。
原本準備下樓拿飲料喝的余晚,打開門看到陽台上的兩人,眼底浮現一抹擔憂,悄悄觀察幾秒又退回去關上房門。
吹了片刻海風,裴忱抱著溫宿回卧室,床上小崽睡得很熟,小小一團,像白白軟軟的。
「晚上和誰睡?」裴忱湊在溫宿耳畔問。
溫宿鎖緊胳膊,不說話,發尾和指尖開始冒菌絲,像蜘蛛網似的要把裴忱牢牢纏繞。
裴忱懂了,含著溫宿的軟唇磨兩下,「你先躺著,我去洗澡。」
溫宿臉頰染紅:「一起,剛剛給衍衍洗澡,我又出汗了。」
裴忱抱著他往浴室走,「事先聲明,寶貝兒,我自制力可沒你想象的那麼好,這次來旅遊,該帶的我都帶了。」
進入浴室,溫宿拖鞋掉落,光腳踩在裴忱腳背,手被裴忱握著往他褲子口袋放。
摸到塑料包裝,溫宿抿緊了嘴唇,整個人都熱了。
……
洗過澡出來,溫宿徹底癱軟,沒骨頭似的趴在裴忱胸膛,氣息還未喘勻。
眼底瀲灧,可憐柔軟,好似被欺負壞了。
「睡吧……睡吧……」裴忱刻意放低放緩的語調,配合著輕拍溫宿後背的動作。
「聲音不夠溫柔。」溫宿閉著眼小聲嘟囔。
「你老公已經在儘力夾了。」裴忱嘆氣。
溫宿鼻子蹭蹭他胸膛,閉眼輕笑,聽著裴忱努力夾著嗓子唱搖籃曲,感覺已經有了一半困意。
快要完全放鬆精神努力時。
溫宿忽然睜開眼,壓低嗓音:「來了!」
裴忱噌地一下站起身,衝出房間進入隔壁房。
溫宿不急著去,把熟睡的溫樂衍抱上后,他怕貿然離開,留溫樂衍一個人在卧室不安全。
進到二樓那間空房,只有裴忱站在屋子窗戶旁,冷厲的目光在黑夜裡掃蕩。
溫宿摟緊懷裡崽崽,蹲下身去摸自己布置的菌絲,「化成水了,質變菌絲都能被融掉,那個人有備而來。」
晚上哄睡了溫樂衍,溫宿來過房間悄悄放置菌絲,但凡有人落地,菌絲會快速往來人雙腿上纏繞。
溫宿問:「有什麼發現嗎?」
裴忱走回來:「剛才看見一道身影掠過,速度非常快,看不出是男是女。」
溫宿走去窗前,目光眺望窗外不遠處的密林,在月亮映照下,並不是完全漆黑,還能看清楚近處。
昏暗的樹下,會讓人生出一種有人藏在暗處監視他們的錯覺。
「那人今晚肯定不會再過來了。」溫宿低頭,懷裡的小崽雷打不動,睡得特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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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忱攬過溫宿的肩膀往外走,「咱們也睡吧,有我呢。」
瞧溫宿小身板抱著胖乎乎的小崽,裴忱猶猶豫豫地問:「寶貝,要不然我……我抱?」
溫宿眼睛緩慢眨兩下,不和他客氣,直接把溫樂衍往他那邊遞。
裴忱雙手在空中比劃幾下,每根手指都透露著無措和尷尬,一張帥臉繃緊,在思考怎麼下手。
「不急。」溫宿本來也就是開玩笑。
正想收回胳膊,裴忱已經渾身僵硬地把溫樂衍掐起來,高高舉起。
咯吱窩還夾著米團玩偶的溫樂衍迷迷瞪瞪睜開眼,雙腳蹬兩下,挨不著地。
「大叭……」溫樂衍沒睡醒,奶音含糊。
溫宿不想把他徹底吵醒了,於是道:「我抱吧……」
話未說完,只見裴忱跟個機器人似的,兩腿溜得飛快,一頭扎進卧室,隨後把溫樂衍放回床上。
溫宿跟進去,發現裴忱如釋重負般長舒一口氣,愣了下,偏頭笑起來。
裴忱手使壞,裝作委屈摩挲溫宿的腰,低聲控訴:「還笑,你這個時候應該誇獎我,哥哥是不是有進步了?」
確定小崽又睡著了,溫宿額頭撞在他肩膀,「你好棒哥哥,這樣行嗎?很晚了,睡覺了。」
「誇的一點也不走心。」裴忱摟著溫宿後退,躺回地鋪。
摁著溫宿接了個能把蘑菇憋死的長吻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