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災荒年月不能軟
「張師傅，您說這話有道理，就是我這身體連在心裡都發虛，現在我家就我在這能吃飽。
家人還都餓著肚子呢，愁啊，我家就我跟我爸是城市戶口。就我媽跟我奶，連帶著我三個姐姐，兩個弟弟都是農村戶口。當初說什麼？能多分糧，現在可好了。糧食是真不夠吃啊！」
另外一個和馬華年齡相仿的叫王小明的半大小子突然間就唉聲嘆氣的。
「但讓他們回農村賺工分吧！她們又死活不肯，可就我和我爸兩個人的定量…哎！」
「王小明啊，你就知足吧，也就咱們軋鋼廠福利好。就那紡織廠都有把工作賣掉，逃回農村的了。」
劉嵐拍了拍王小明的肩膀，想故作豪爽的道，結果一想起家裡的破事兒，也豪爽不起來。
就這還是由李懷德給貼補著照顧，不然可真難熬啊…
「都幹活吧，越是這樣越要好好乾活啊，聽說李主任正在四處的找物資呢！咱們廠真算不錯了，那其他廠都有幹活暈倒的，被機械砸傷的了。」
何雨柱也被大家的氣氛感染，神情中帶著化不開的愁緒
「希望如此吧，幹活幹活，可這沒油水，咱們后廚能咋的？就現在這棒子麵里我看還摻了不少的那木頭屑，聽說都是傢具廠做傢具鋸下來的，這玩意兒冬天升爐子還行，但都給人吃了。」另一名幫廚的老娘們，撇了撇嘴道
何雨柱沒理她，現在是啥時候有的吃就不錯了，大家都這麼吃，就她事兒多。
卻琢磨著還得再去鴿子市一趟，甚至去黑市出一點點糧食，和冷凍肉。
這倒不是為了賺錢，而是要摸清裡面的情況，如他所料不錯的話，四合院眾人應該很快要組織著去黑市進軍了。
畢竟鴿子市很難買到糧了，怎麼講呢，以前他一直認為鴿子市和黑市是一個地方。
都算是不合法的，而他到這才明白，鴿子市也不算太合法，但也算是官方比較允許存在的，算是給老百姓留條活路，這裡也比較安全，出問題了，打擊力度也不大。
而黑市，這麼說吧，鴿子市有的黑市有，但黑市有的鴿子市沒有。
像那些遺老遺少們就經常在黑市，販賣他們的寶貝，弄些緊俏物資來用。甚至還有賣人的，賣槍的，賣各種情報的。可以說是刑法上寫的，黑市都有。
「柱子，賈東旭出事兒！」
他這剛到下班的點，往外走時，許大茂興沖沖的走向他
「出啥事兒了！」何雨柱其實想說賈東旭又搞什麼？
「賈東旭這癟三掏廁所的時候，不知道是沒吃飽是咋的，直接栽廁所里了。哎喲喂，那個味兒啊，然後就人昏迷不醒的。
反正就說很重非常重上不了班了，看樣子要讓秦淮茹這個大肚婆接他的班。
聽說還是要直接轉正的那種。」
許大茂這臉就如同那調色板似的，何雨柱是聽明白了。這次他提起賈家，提起秦淮茹難得沒出現諷刺挖苦的表情。
雖然人不怎麼樣，但賈家目前日子困難卻是事實，任何人的街坊鄰居到了窮途末路都是危險的，這無關骨氣或者氣氣。
「嗯，秦淮茹一接班一轉正，那他們家也就一個賈張氏，是農村戶口了。這招妙啊！
並且孕婦上班總不能幹太累的吧！關鍵李主任還不能拒絕！」
「是啊是啊，賈東旭這貨是難得聰明一回，不過也夠狠的，直接扎那裡面，現在想想我都噁心。」
許大茂嘖嘖兩聲
「那個啥，下班咱一塊走唄，要不要去鴿子市轉一圈。」
「要，咱們一塊兒，我正好想去看看那兒能不能買些糧食，這糧食囤的不夠多，心慌啊！」
「那可不…」
這倆說著騎著自行車就直奔鴿子市
結果一到那兒心更涼了，明明今天中午何雨柱還有去過
就那棒子麵兒，現在已經炒到三毛錢一斤了，臘肉炒到了，5塊錢一斤。
關鍵這都很少，像是賣紅薯的都沒有，倒是有一份賣紅薯乾的。
要6毛錢一斤，還得搭上二兩糧票，這可是天價了，關鍵這位面前擺的也超不過5斤。
何雨柱沒要，都被許大茂給包圓了。
最讓他心驚的是有個身材高挑的大姑娘，身上掛個牌，寫著只要給她爸100斤糧食，就能把她帶走。
何雨柱都有點看不了這個，但也知道做聖母會給自己坑死。只能是狠心，拽著許大茂趕緊往家走。
許大茂搓搓手，目光猥瑣的道「我的媽呀，柱子啊，就剛剛那大姑娘長得可真俊。你現在是不是後悔早定下了。100斤糧食你絕對拿得出來，這晚上就能入洞房了。多美的事。」
「我可去你的吧，我對這大姑娘可沒興趣。給這大姑娘家100斤糧食就能真的買斷嗎？是你傻還是我傻！」
何雨柱冷笑一聲，騎著自行車嗖嗖嗖的往家的方向奔
「行啊，柱子有點成算，可不就是這麼個理兒嗎？今天這大姑娘為了給家人換100斤口糧，能把自個兒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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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家人把那100斤口糧吃完了，不能看著餓著吧，那最後還不得是買那大姑娘的人給負責？
關鍵是咱們國家就這傳統這根本，這買媳婦就買斷不了。」
許大茂嘖了一聲，看著兩邊行人不太多
「哎！柱子，今天哥們兒弄了二副豬大腸，咱們一起吃唄！」
「沒問題，但得把我妹妹和我媳婦兒叫來一起。」
「行，我去幫你叫這倆女的去，你做行了吧！現在也就只能吃點豬大腸了。你去後院找我媳婦兒，你一敲門，我媳婦兒就知道咋回事。」
「一言為定！」
果然何雨柱，回到四合院一敲許大茂家的門，那被網兜子纏的亂七八糟的，兩副豬大腸就被婁曉娥捏著鼻子扔出來了。
「嘖，婁曉娥，有能耐我做熟了你別吃！有啥好嫌棄的？趕緊開窗通風啊！」
他冷嗤一聲
轉身回了中院，先剁了一些乾菜，調好調料，整出玉米面，做了這麼十幾個菜糰子先蒸上。
而後弄了些草木灰清洗豬大腸，別說什麼用麵粉，洗麵粉多珍貴啊！在這年月敢用麵粉洗豬大腸，街坊鄰居敢把他活活打死。
看著洗的差不多了，起鍋，不過這油就不用整了，他把先弄出來的一些腸子油，給潤了潤鍋，然後爆炒，加辣椒加各種佐料，加了有這麼小半斤的肉皮，芥菜毛子，胡蘿蔔乾燉煮起來。
想了想又把紅薯洗乾淨，切成塊兒，給蒸了這麼小半鍋。
但他剩下有這麼幾個小紅薯塊，找來了以前不用的那破舊的花盆，給栽種起來。
他不為了吃紅薯，他是為了以後長期可以吃嫩嫩的紅薯騰。
「哎喲喂，柱子，你家這兒可真香啊，又弄肉菜呢！」
這香味兒立刻就給賈張氏熏了出來
「賈大媽，這豬大腸是許大茂給的，一會兒許大茂來我這兒吃。」何雨柱笑著解釋了下
「是許大茂啊！想來也是這小子！我家這日子難啊，就我家東旭，在醫院還沒醒，淮茹揣著孩子，帶著棒梗還在那兒守著他。愁啊！」
一聽許大茂，賈張氏就沒敢明搶，當然她若敢明搶的話，今天何雨柱非得拿這老太太先開刀不可。
災荒年月你若軟了，若表現出一點點的大方，那麼可就真的任人欺凌了。
「柱子，我這弄來了一些羊下水，還有這麼半斤玉米面，咱們一起唄，許大茂肯定不會不同意的。」
正在這時二大爺，拎著一副羊腸子，還有一把乾菜來了，話說真沒多少。
「行啊，沒問題，交給我吧！」
順手的事而已，他自然不會拒絕「您也順便叫著二大媽唄！一會兒我妹妹還有我那沒過門的媳婦兒也來。」
「你二大媽就不來了，待會兒給我們弄點湯回去，讓你二大媽熬白菜就行了。」
二大爺這人有一樣好處，沒那麼貪心，這聽的賈張氏這臉，好吧，她向來厚
「也給我這兒整這半碗湯唄，不然一點油水都沒有，我這實在是怕我這兒子熬不住啊。他二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