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牽連宮女

「……皇上，該回承乾宮了。」小桂子久久不見韓初傑回過神來，便出聲提醒道。

韓初傑握拳咳嗽了幾聲來掩飾尷尬，然後朗聲道：「嗯，回去吧。」

兩人一前一後地回到承乾宮，小桂子退下去沏茶，而韓初傑則是來到伏案前，瞥了一眼堆積如山的奏摺，雙指揉了揉太陽穴，稍微調整了一下思緒，這才提起狼毫筆在摺子上勾選了幾下，然後放在另外一邊。

這時，小桂子也端著提神茶過來，輕輕地放到一旁，「皇上，先喝口茶提神。」

韓初傑接過來喝了一口便放了下來，小桂子繞過桌旁到另外一邊幫忙研磨，就好像習慣性了一般陪著韓初傑批閱奏摺。一直到了二更天的更都打過了，小桂子再一次輕聲地提醒韓初傑去休息了。

小桂子從偏殿里抱出來一床被子，鋪開之後，便在廊下靠著門就睡。他們就好像早就習慣了一般，不一會兒便睡著了，卻一聽到裡面有什麼動靜就能立馬醒過來。

而在仁壽宮的上官清雅一直都沒有辦法睡著，輾轉反側，有好幾次都把外間里睡的宮女吵醒了，奔進來問她可有什麼吩咐。上官清雅也不敢亂動起來，眼睛直直地盯著紗帳，一直數著綿羊睡覺也睡不著。

所以到了天亮，她也就淺眠眯了一會兒眼睛，也不敢有所推遲，由著宮女伺候著洗臉梳洗，等到安茹姑姑過來請她一同到正殿里跟齊太后一同用早膳的時候，她一切都準備就緒了。

安茹姑姑看見了，微笑著點了點頭，心裡卻早就佩服極了。她以前是見過上官清雅的，跟現在眼前的她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給人的感覺也不一樣。

上官清雅跟隨著安茹姑姑到了正殿，齊太后還沒有開始動筷子，一看上官清雅到了，立馬招手讓她坐下來。

「多謝太后姑媽！」上官清雅盈盈地輕施一禮，齊太后微微頷，待上官清雅落座之上，即使她讓宮女給她多上了一些胭脂水粉，依然能看出她今日的神色不太好。

「清雅，昨晚可是宮女們沒有服侍好你？」齊太後向來是寵愛上官清雅，自然是不會說她半分，倒是昨晚守夜的宮女一聽，嚇得連忙跪了下來。「太后饒命呀！饒命呀！」

上官清雅微微一愣，她只不過是睡不著，哪裡關守夜宮女的事。她能感覺出宮女心中的恐懼，緊緊地抿著嘴唇，主動替宮女求，「太后姑媽，這不是她的錯，是清雅有一段時間沒有進宮住了，都生疏了。」

「既然這樣，清雅你就在這裡再多住幾天，也好讓你陪陪哀家說說話。」齊太后的心也非常愉快，直接替上官清雅決定道，上官清雅略略一怔，心中一驚，她還要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待多久？

齊太后吃了一口安茹姑姑為她夾的菜，又見到顫抖的宮女，「你下去吧。」

上官清雅淡淡地看了宮女一眼，誰知道宮女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讓她心下一驚，沒有想到只不過是她的一句話就會牽連到宮女，讓她感到心涼，為人性的冷漠而感到悲哀。齊太后卻沒有多放在心意，好似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生，依然聊得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