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小費
「大傢伙，你收著點，這麼個吃法，不怕嚇著別人啊？」林瑞有些幽怨的傳念道：「好像我平時不讓你吃飯似的。」
「你平時就是沒讓我出來吃飯啊！」神龍說的理直氣壯，仔細想想好像真的好長時間沒有親自品嘗佳肴美味了。
「呃……好吧，」林瑞的精神體有些不好意思，「大傢伙，這樣吧，以後只要是吃飯的時候，就把身體讓給你。」
「真的！？」滿嘴食物的焰魔王雙手撐桌，情不自禁的喊出聲來。
端著一盆湯的服務員被嚇得一個激靈，熱湯灑在手臂上，疼得一陣齜牙咧嘴。
「自然是真的，不過，在家裡陪父母吃飯的時候除外。」
「為什麼？我還沒嘗過你父母的手藝呢。」神龍有些不甘心。
「為什麼，怕你這鬼樣子嚇著他們！你看看剛才那個服務員，被你嚇的五官都扭曲了。」
「放屁，那是被燙的。」
一人一龍用精神力無障礙交流，焰魔王的動作從頭到尾都沒有停止過。
「大傢伙，」過了許久，林瑞語氣平緩的傳念問道：「你佔據身體的時候就不能變得好看點嗎？」
「我也想啊！可惜目前辦不到。」神龍傳念解釋道：「以你現在的身體強度，根本承受不了本神的能量，變得有些膨脹才是正常現象。要是本神全力施為，恐怕你的肉體當時就要崩潰。」
「那你就少釋放一點能量唄。」
「現在已經是本神能控制的最低能量級了，百分之一都不到。」神龍的傳念有些幽怨。
「大傢伙，你說過，你的能量層級和當初那個神秘人相仿。在你看來，他的身體能承受多少能量？」
「當時在囚龍陣中，他的狀態應該不是最佳，不過能量釋放絕對超過了體內雷龍的百分之六十以上。」
「百分之六十，還不是最佳狀態……」林瑞重複了一遍，變得有些emo。
「小傢伙，不用氣餒，那個老妖怪可是活了幾千年。」神龍傳念安慰道：「你的進步速度是本神見過最快的。想達到他的水平，只要用功，過不了幾十年就應該能成。」
「大傢伙……」
「怎麼樣？本神是不是很體貼？」神龍自得道。
「我覺得，你還是別安慰了，越安慰我越鬱悶。幾十年，到時候小霞都變成老霞了，我可是答應過她要保護她的。」
「那就努力啊！鬱悶有個P用？」
「喂，大傢伙，你吃完了嗎？吃完就趕緊的。今晚不回家了，直接回公寓吸收火焰，強化身體。」
餐桌上已經摞滿了空空如也的餐盤和湯盆，丁點食物殘渣都沒剩下。
焰魔王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吧嗒兩下嘴巴傳念道：「吃完了，還你吧。」
說罷，焰魔王暗紅色的皮膚轉瞬間化為常態。
林瑞鬥志昂揚，想要儘快回到公寓，用力想要站起，卻沒能做到。
少年低頭一看，自己的肚皮被撐得圓鼓鼓的，活像是一顆足斤大西瓜。
連著運力幾次，林瑞都沒能站起，忍不住嘆了口氣，大聲喊道：「服務員！」
一個面色蒼白，累到脫力的男服務員推門而入，有氣無力的問道：「先生，難道還要加餐嗎？」眼光中無論如何遮掩不住陣陣驚恐的神色。
林瑞拉開提包，抽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服務員說道：「辛苦你去幫我買點健胃消食片，幾罐山楂罐頭，謝謝。」
服務員接過鈔票頓時雙眼放光，原本虛弱無力的樣子被一掃而空。
就算買十罐山楂罐頭，加上健胃消食片也用不了多少，剩下的錢想必就是自己今晚的小費了。
這樣想著，服務員一溜煙的跑出酒樓，買東西去了。
沒過十幾分鐘，服務員拎著五罐山楂罐頭，一盒消食片跑回雅間。
「謝謝，」林瑞接過東西點頭道。
服務員轉身就要離開。
「等會，」林瑞大聲阻止：「找回的零錢呢？」
看著少年仰躺在凳子靠背上，掌心朝天伸向自己的樣子，服務員掏槍的心都有了。
服務員極不情願的掏出所有零錢遞給少年，臨走時擠出笑容，咬著后槽牙禮貌性的說道：「先生，有什麼需要請再叫我。」
「哦，對了，把桌上的東西收拾一下，看著礙眼。」林瑞一邊擰開罐頭，一邊說道。
服務員嘴角狂抽，點頭應是。
「小傢伙，你還真摳啊。」神龍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我怎麼摳了？這是我的錢。」林瑞理直氣壯。
從小管理家庭買菜「基金」的少年，從來都是過得精打細算。
「人家幫你跑腿，你也好意思不給點小費？」倒是神龍「見多識廣」，通過電視積攢了不少沒有用的知識。
「小費？咱大C國，不興那一套。」
「合著，人家忙裡忙外，幫你買東西跑腿就是純服務唄。」
「不然呢？」
林瑞手機掃碼查看了一下罐頭和消食片的價格，又仔細數了數找回的零錢。
「不對啊！」忽然，林瑞自語道：「好像多找了點。」
「上百億的身價，坐這數鋼鏰，摳死你得了。」神龍憤然，扭頭就去睡了。
終於收拾完雅間里的空盤子，服務員靠著牆休息，手下意識的伸進褲兜，裡面空空如也。
「哎！我兜里那十塊錢哪去了？」
林瑞就著山楂罐頭湯，吃了整整一板消食片，靜等食物被消化。
就在一切漸漸歸於平靜的時候，雅間的房門被悄然推開。
扎著馬尾辮的安慧，推著輪椅，走進了雅間。
輪椅上的秦朗呵呵一笑，打了個響指，「林瑞小兄弟，這麼晚了，還沒回家啊。」
「你是火場里跟我一起救人的那個大叔！」林瑞雙眼放光，但轉瞬即逝，扭頭疑惑的看向安慧問道：「你是……」
這疑惑的表情，要死啊？在你這，我就這麼不進眼嗎？
安慧緊咬銀牙狠狠說道：「我是李霞的伴舞啊，你的同學！」
「哦……」林瑞恍然大悟的拉長了聲音說道：「有點印象，我就說嘛，看著眼熟。」
「秦隊，我能不能現在就弄死他，以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