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計劃第一步

接下來的整整一周，林瑞利用一切時間吸收酒精燃燒的火焰，光是用來購買酒精的錢就花掉了兩千多，這著實讓林瑞肉疼不已。好在，他一直不斷安慰自己：「等賭拳贏了，這點前期投資算不了什麼。」

算算距離第三場預計獲勝的那場比賽還有十幾天，恐怕還要繼續花費不少，林瑞還是忍不住嘴角狂抽。

課堂上的姜悅依舊氣質高雅，但卻幾乎沒有和林瑞的任何交流，甚至一個眼神都不會主動投過去。或許是因為同意成為學生的幫凶始終心懷愧意。

終於到了下一個周一，也就是林瑞休賽期的最後時限。

由於太過於專註吸收火焰，林瑞甚至忘了在拳市APP上預約比賽，直到這天中午那台拳市配發的手機發來提示。

「注意：由於未收到您本人的傷病休賽申請，目前距離您的休賽期截止日期還有12個小時，請在12小時內參賽，否則，您將受到拳市驅逐。」

看到這條提示消息，林瑞瞬間覺得手裡的饅頭都不香了。原來還有傷病休賽申請這麼一說啊，也對，「焰魔王」的第一場比賽是在眾目睽睽下斷臂收場，應該有資格提交這樣的申請。

骨折至少得有一兩個月的休息時間吧，這段時間能吸收多少火焰？真是白白浪費了。

不過，林瑞隨即想到，吸收火焰是需要成本的，要是連著休息兩個月，恐怕得花掉大幾千。這樣看來，還是不休息的好。

想到這裡，林瑞趕忙拿起手機直接點開拳市APP，經過人臉識別後登陸系統，在「線上預約比賽」的功能模塊中成功進行了預約。

幾分鐘后，手機收到提示：「您好，您已成功預約今日比賽。比賽時間為19點整，請提前到場。遲到10分鐘以上將被認定為認輸。」

「遲到認輸？」林瑞琢磨了一會，便否定了這個想法，畢竟如果第二場直接認輸，並不會讓人們對「焰魔王」有多失望，說不定反而會增加神秘感。

「看來，今天的比賽既不能直接認輸，也不能直接獲勝，甚至最好不要輕易被擊敗，讓人誤以為『焰魔王』的極限就是如此，這樣才最好。」

林瑞翻出一周之前準備好的一套T恤、短褲，塞進書包回到學校。參加拳市比賽總不能穿三中的校服吧？

整整一下午的4節課，林瑞都在腦海里重演那套自己唯一會用的「形意拳」，不錯過每一個細節。但翻來覆去，總覺得有些不夠熟悉，心情也逐漸變得忐忑起來。就像是沒有充分備考就進入考場的學生。

幸好高一還沒有晚自習。

一放學，林瑞就衝出學校，招手攔住一輛計程車，直奔市郊而去。林瑞坐在計程車的後座，手腳麻利的把那套提前準備好的衣服換上。當那件一周前還很合身的T恤被費力的套在身上時，林瑞才發現，這件T恤正緊緊的勒在身上，把他的每一塊肌肉都彰顯得格外突出。

「難道這便宜貨縮水了？不對啊，買回來還沒洗過。」林瑞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不由皺眉。

仔細觀察之下，林瑞才發現自己的胳膊絕對要比一周前粗壯了不少。

難道不會無限長高，卻會無限變寬？這是要橫著長的節奏啊。

林瑞哀嘆不久，計程車便到達了目的地。

再次來到那片平房區，林瑞正琢磨著該如何跟龍虎兄弟解釋自己斷臂康復的事情，一個陌生大漢就攔住了他的去路。

「什麼人？」那個大漢粗聲粗氣的問道，雙眼上上下下地在林瑞身上來回打量。

林瑞伸手拿出自己的段位卡在大漢面前晃了晃。

那大漢臉上嚴肅的表情明顯一松，隨即當先帶路，將林瑞領進那處小院。

林瑞靈敏的察覺到，某一座平房的陰影中還隱藏著另一個人。

看來，這拳市的守衛一定是兩人結伴。

進入地下拳市，林瑞抬頭看了看錶，18點40，還有20分鐘可以準備。

這一次，林瑞先來到擂台對面的窗口詢問有沒有儲物櫃，隨即被告知位置。

來到14號「休息室」，一個滿頭黃髮的大漢正仰躺在沙發上，悠閑的抽著雪茄，他的身邊還有一個打扮性感的美女在幫他捏肩。

見到林瑞走進房間，那個大漢斜瞥了一眼，馬上瞪大眼睛，兩根黃瓜粗細的手指夾住雪茄，張嘴吐了口煙說道：「呦！這不是焰魔王嗎？」

正在捏肩的女人也回頭打量，手裡的動作卻是沒有停頓。

「你好，」林瑞禮貌性的點了點頭，並不打算有過多的交流，徑直朝休息室角落，一排一米多高的儲物櫃走去。

那個黃髮大漢聽到林瑞竟然用「你好」兩個字來打招呼，頓時哈哈大笑，肆無忌憚的撇嘴大聲道：「這傢伙還真是個雛，而且和傳聞中一樣，土的掉渣。」

捏肩的性感女人也呵呵而笑，看向少年的目光中滿是同情。

黃髮大漢把雪茄放回嘴裡，從沙發上站起，也來到儲物櫃面前，看到林瑞正在一臉懵的看著沒有鑰匙孔的儲物櫃發獃，更是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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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看好了，哥教你個乖。」說著，黃髮大漢拿出自己的段位卡，在他面前的儲物柜上一刷。「嘀」的一聲，儲物櫃櫃門便自動彈開。

林瑞恍然大悟，不由的感激道：「謝謝這位大哥。」

黃髮大漢聞言又是一陣狂笑，彎腰從儲物櫃中拎出兩柄大鎚，每個鎚頭都足有西瓜那麼大，錘柄也足有半米長，足見其力量雄厚。

兩個鎚頭互相碰撞發出響亮的金屬撞擊音，黃髮大漢朝林瑞揚了揚下巴，開口道：「小子，你用什麼兵器？」

林瑞搖了搖頭：「我沒有兵器。」說罷，將書包往儲物櫃里一扔關上門，轉身就走。

少年總覺得這個黃髮大漢不懷好意，並不想與之有過多的交流。

「要不是這裡禁止私下毆鬥，我剛才就廢了他。」

才走出休息室，林瑞便聽到那黃髮大漢的話傳了出來，不由得眉頭皺起，隨即想到了什麼，拿出手機打開拳市APP查看。果然，這黃髮大漢代號黃牛，正是自己馬上要面對的對手。

APP上還有關於黃牛的簡單介紹：黃牛，男，39歲，身高204cm，常用一對精鋼錘（每柄重50公斤），累計勝利場次16，累計失敗場次11，目前連勝場次3……

林瑞之前之所以沒看對手信息，並不是因為驕傲，反而是覺得反正對誰都不了解，看了也沒有用，卻想不到漏掉了本該掌握的信息，想到黃牛那一對看上去就威風凜凜的大鎚，林瑞心中不免有些緊張。

羅列這樣的一些數據，應該是為了方便那些富豪們下注。

林瑞這樣想著，腦海中忽然浮現出穆寬那張滿是笑容的胖臉，略一猶豫，還是用另一部自己的手機編輯一條簡訊發給了對方：

「穆老哥，19點的比賽不要買『焰魔王』獲勝，林瑞」

那位穆寬為什麼主動結交自己，林瑞很清楚，今後也許有用得上對方的地方，索性借這場比賽釋放一些善意。

抬頭看看錶，還有十分鐘的時間，林瑞找了個人少又靠近擂台樓梯的位置，低頭開始翻看拳市APP。

APP里的內容很多，林瑞之前覺得沒什麼頭緒，這一次則是重點翻看和比賽相關的內容。

不一會，林瑞就發現不少自己不了解，卻很有用的信息，比如，新手前三場比賽是所謂的「保護期」，雖然沒有其他特殊待遇，卻可以在拳市免費租用兵器。一旦過了「保護期」，要租用兵器就需要花錢。

林瑞頓時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一個億似的。然而等他起身準備尋找租借兵器的地方時，卻聽到整點報時，隨即，不知道躲在哪裡的主持人聲音響起：「請參賽選手登擂……」

無奈之下，林瑞也只好空手走上樓梯。

黃牛已經拎著兩柄大鎚威風凜凜的站在那裡，見到林瑞時，還不忘再次把兩柄大鎚猛然互碰，威風八面。

林瑞站定，低頭看了看自己粗壯的手臂，平復一下心情，拉開架勢。

「比賽開始！」

隨著主持的話音落下，黃牛晃動大鎚就沖了上來。左錘橫在胸口，右錘直擊，借著衝擊的速度，帶起一陣強風。

林瑞側身剛剛避開，黃牛左錘便攔腰掃來。

林瑞腳下發力，高躍而起，將攻擊避開。

黃牛雙錘互碰，向上合擊，兩個西瓜大的鎚頭直奔少年胯下打去。

空中的林瑞雙手齊出，分別按在兩個鎚頭之上，借著錘擊的力量完成一個漂亮的空翻，落在黃牛身後兩米，跟著雙腳在擂台地板上一蹬，整個人猶如離弦之箭直朝黃牛背後襲去。

黃牛上步轉身，兩柄大鎚「橫掃千軍」，高大粗壯的身體竟然也異常靈活。

林瑞彎腰低頭避開……

霎時間，擂台上錘影翻飛，人影飄逸，看的觀眾們紛紛讚歎。

林瑞猶如穿花蝴蝶般，在兩柄大鎚之間的空隙中飛舞。

雙錘掄動帶起的破空之聲呼嘯，即使不用擴音器都能讓擂台附近的觀眾清楚聽到。

黃牛空掄大鎚幾十次，卻始終沒能碰到對手衣角，不由得連連怒吼，精鋼錘越掄越快。

更讓黃牛惱火的，是偶然的一瞥間，他竟然看到林瑞嘴角帶笑，這不由得讓他血貫瞳仁，恨不得把兩個眼珠子都瞪出眼眶。

忽然間，黃牛暴喝一聲，兩柄大鎚甩手擲出，一前一後朝空中后躍的少年飛去。

「是黃牛的撒手鐧，流星飛錘！」有觀眾失聲叫道。

林瑞揮右掌拍開當先一錘，卻因為空中無從借力，身體半轉，只好伸左臂硬接了後到的第二錘，整個身體卻是在這一下重擊中朝後倒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