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塵封的秘密
「寒承澤,你不能那樣對少天。」
寒承澤煩躁地坐在椅子上,陰沉地問:「我怎麼不能這樣對他了,這些年那次他闖禍,不是我在後面給他撐腰。可他知道收斂嗎?」
蕭薔被問得有些微的啞口。
可她還是想要再爭取爭取。
蕭薔也知道,就這只是一味的勸解,請求,都是不起作用的了。
畢竟回來的一路上上,蕭薔該勸說的,該服軟的,她都試過了,可最後連個模稜兩可的答案,蕭薔都沒有得到。
她坐在寒承澤的對面,靜靜地看著寒承澤吃了一口茶,心中也在快速的盤桓著,分析著對自己的利弊。
見寒承澤放下茶盞,滿是算計的眼眸暗了暗,再次說出來的話。
可謂是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這個自然也包括寒少卿和邢昀。
「寒承澤,我這次不是和你商量,是鄭重且真誠的請求你,你幫幫少天,他是你的孩子啊!他寒少卿再出色,可他也不是你的種啊!」
這話如一道驚雷響在在場人的耳中。寒承澤的臉瞬間陰沉沉的,目光也一瞬不瞬地看著對面的蕭薔。
蕭薔被這股陰森至極的目光盯得坐立不安。
在這壓迫下,也終於後知後覺不可,可話已經說出去了,有道是潑出去的水,叫做覆水難收。
只能吶吶地說:「不管什麼結果,你倒是給我一句話啊!」
見寒承澤還不知生氣,蕭薔強忍害怕,退而求其次,怯懦的說:「一個字也行啊!」
而躲在一旁,本想看戲的人。
此刻一個是滿心的複雜,一個則是神遊天外。
寒少卿之所以會神遊天外,只是因有一事不明。
他肯定已經確定他就是寒家的血脈,可現在的蕭薔卻又是那麼自然而然地地說了出來。
他也相信,蕭薔那麼精明的人,肯定不會無的放矢,再說,另一當事人,不也沒有辯駁。
而作為一個男人,絕大部分的人都忍受不了自己的頭頂冒綠光,而最為愛惜自己面子的寒承澤,此刻,不是暴跳如雷暴跳如雷的反駁,只是靜靜的呆立著。
這一看,就能說明這件事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會是真的。
可寒少欽原身記憶中的程心楠的哀傷也是真的。
若這都是真的,那究竟是誰在說謊。畢竟這事情不可能空穴來風。寒少卿暗自想著。
邢昀很擔憂寒少卿,可現在情況特殊,他不能說話安慰,也不能靜靜地期待著這場面快點過去。
可今天註定這場面沒那麼善了。
一直沉默的寒承澤開口了:「你威脅我。」
蕭薔連連搖頭,忐忑地回:「我沒有。」回完,看寒承澤依舊死死看著自己再次鄭重聲明:「真的。」
「呵呵呵。」
寒承澤現在是半個字都不信蕭薔的,陰翳且低啞的說:「沒有,真的。那你為什麼提。」
話落,本來坐在椅子上的蕭薔,臉頰上就被寒承澤重重的扇了一巴掌。
人都因為這股重力,跌落在路上,心殤且無措地看著還老神在在的寒承澤。
寒承澤暗諷道:「怎麼,委屈了,蕭薔,你是不是忘了,要是沒有我,你現在還不知躺在誰誰的身下呢!怎麼,覺得過了這麼多年的好日子,就有資格和我平起平坐了,忘了曾經屈膝討好的日子了。」
蕭薔不知寒承澤忽然提到過往為,但他的心很慌,只能垂下目光,做出臣服的姿態。
「我不敢了,家主。」
寒承澤看著現在卸下了傲慢,臣服的樣子,低笑道:「現在知道不敢了。」
蕭薔不等寒承澤說話,便接過話頭說:「是真是,我剛剛只是太過擔憂少天了。畢竟少天從小經歷的打擊就不多,我們當父母的也不管不顧,他的下場肯定不會好的。還有,少陽從小就很疼少天,若是他知道,也不能安心。我一時急昏了頭,才會口不擇言,你就放過我一次。」
這次,蕭薔聰明了,懂得示弱,也懂得賣慘,懂得以退為進,成功熄滅了寒承澤滿腔怒火。
寒承澤只是輕哼一聲,站起,走到蕭薔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蕭薔,沉聲地說:「關於這件事情,我不希望再從你的嘴中聽見,也不想聽見一點點謠言傳出去,不然。」寒承澤拿在手中的茶杯瞬間化為齏粉:「這就是你的下場。」
蕭薔看著被寒承澤隨意扶去的粉末,彷彿看到了自己的下場,身子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連連道:「是是是,我記住了。」
寒承澤便拂袖而去。
蕭薔見人走了,才站起身子,可雙腿還止不住地顫抖著。
她雙手扶在桌面上,人也不似之前那麼恭順,渾身上下透著濃重的黑氣壓,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低聲喃喃:「寒承澤,你夠狠。就算我你說,這件事就不存在嗎?可你竟然生生忍了那麼多年。你究竟在盤算什麼。」
這也是寒少卿現在納悶的問題。
而從蕭薔剛剛的話中,她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要想弄清楚,也就只能從寒承澤的口中才能明白事情的始末了。
就在蕭薔還想再說點什麼發泄發泄自己心口的鬱氣,一道敲門聲打斷了她即將出口的話。
「夫人,二少那邊出事了。」
蕭薔聞言,對寒少陽現在也是滿心的怨懟。畢竟,若是他聽自己的,他現在也不會那樣,自己也不會遭到寒承澤的警告。
直接就大聲呵責:「他又怎麼了,就不能安靜懂事一點嗎?」
蕭薔的心腹聞言,也只能低著頭聽著。
蕭薔吼完,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把心裡的鬱氣呼出后才強忍的精神問:「出什麼事了。」
這態度,夠冷淡。
若是不知情的,肯定都要懷疑,那不是親生的。
而心腹聞言,當即回:「二少好像接受不了,正在發脾氣,不讓任何人靠近。」
聞言,蕭薔的第一反應不是擔憂焦急,只是眼皮下垂,盯著桌面。半晌,沒說話。現在,誰也不知她在想什麼。
只能放緩呼吸,彷彿現在就連呼吸都是錯。
氣氛也沉靜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