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喜歡你
「姐,別多想,他就是個熱心腸。」
寧娜不以為意:「一個人的眼睛騙不了人,你說話的時候,他一直看著你,你轉身離開后,他也一直盯著你。」
「姐,我跟他就朋友關係,沒那個可能。」
「為什麼沒可能,秦隊雖然人不錯,有前途,可是我們家小穎也不差啊,姐覺得你打小就聰明,以後准能幹大事,哪裡配不上他?」
寧穎笑了笑,姐姐是個唯妹主義者,對她自帶濾鏡。
可是她很清楚,她跟秦昭不是一路子人。
秦昭在部隊年輕有為,以後會官運亨通,前途錦繡。
像這麼優秀的人必然要匹配有同樣背景跟信仰的女人。
她只想賺點小錢,發點小財,安頓好姐姐的後半生。
如果把夢往大了做,那就是發家賺錢成首富,如果有機會盡自己所能為國奉獻,成為醫學界的領軍人物,那就是名利雙收美滋滋。
這一世,她能夠扭轉命運,萬事順遂的過下去已是大幸,至於愛情那種錦上添花的東西,並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寧娜以為她是因為跟周弘陽的婚姻而陷入自卑。
「小穎,周弘陽已經一年沒回家了吧,再說了你倆沒領證,還沒夫妻之實,這樣的婚姻不作數。」
「就算你是二婚,但二嫁的女人就不配得到幸福嗎?再說了,你既聰明又善良,身上有那麼多好,難道還不夠抵消的?」
寧穎無奈的笑道:「姐,不是因為這個,我就是覺得守著你過好咱們的小日子就挺好的。」
寧娜戳了一下她的腦袋:「你個小妮子懂啥,就算女人再厲害,這背後始終要有個男人撐腰的,否則無論到哪兒都被人打主意。」
她忽然傷神:「我已經成了破敗身子,沒有哪個男人肯要了,就希望你能嫁個好人家,這輩子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
寧穎抱住了她:「姐,錯的從來不是你,是那些自私自利的人,髒的也從來不是你,是那些心思惡毒的人。」
「在我眼裡,姐一直都沒變,以後咱姐倆相依為命,賺了錢買個大房子,你想去哪兒咱就去哪兒,你想幹啥,咱就幹啥,誰也別想拴住咱。」
寧娜擦了擦潤濕的眼眶:「好,我們姐倆相依為命。」
寧穎將那枚獎章穿了根繩系在寧娜的脖子上:「姐,以後誰在欺負你,你就拿獎章砸死誰。」
「咱可是被公安認證的人,誰欺負咱就是跟公安作對。」
「秦隊想的還真周到。」
「他算是出了一把子力,但主要是我自個賺來的。」
XX公安值班室。
秦昭將打包的飯菜放在生剛的桌上。
他打開一看:「嚯,今晚這菜還真豐盛啊。」
「寧穎請的客。」
「嘖,以前我就想請你吃魯菜,結果你嫌棄口味重,姜塊多,咋穎妹子請就不一樣了?」
「吃還堵不上你的嘴?」
生剛一邊吃一邊調侃:「你直接把調令用電報拍給我不就行了,怎麼還專程跑一趟,怕是來見穎妹子的吧?」
「還吃不吃,不吃倒給狗!」
生剛飛快的扒了幾口:「行行行,你清高,你了不起。」
等他吃飽喝足后,這才壯起膽子。
「昭哥,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穎妹子可是有夫之婦,還是周弘陽的老婆,你這樣犯了嚴重紀律,搞不好要被部隊除名,懂不懂?」
秦昭回想起那封信的內容,眼神翻湧了一下。
那封信並非他有意看到的。
當時小偷把信丟進了垃圾桶,被火車工作人員找到后,交給他確認一下。
偏生他記憶力很好,掃了一眼就記住了。
上面明確的寫著寧穎跟周弘陽斷絕了關係,有簽字摁手印,日期還是半年前。
他記得周弘陽這段時間並沒有請探親假。
唯一的解釋就是一家人蓄謀已久。
難怪當初寧穎跟他提起周弘陽時,說自己恨死他了,要把他往死里干。
不過寧穎並沒有公開這封信,所以他沒法斷定她對周弘陽到底是愛恨交織,還是其他。
在寧穎沒有明確態度之前,他是不可能對她造成困擾的。
至於他的心意……
之前他也沒有談戀愛的經驗,也不知道什麼是心動。
秦昭點了一支煙:「你想多了,我只是單純欣賞寧穎的機敏聰慧。」
「真沒想法?」
「沒……」
「哎,正應了那句話,好男配孬女,好女難配好男,穎妹子咋就跟了周弘陽那王八蛋。」
「這事你別回部隊說。」
「昭哥,你到底向著誰啊,我要不說,周弘陽不就勾搭上別的女人,到時候傷心的還是穎妹子,我得幫她出這口惡氣。」
「她有她的計劃跟想法,再說了孫家未必不知道周弘陽家裡有老婆。」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回部隊管好你的嘴,要再犯了錯誤被發配了,我可就沒法撈你了。」
「行,我啥事都聽昭哥的。」
這幾天一直下雨,寧穎跟姐姐沒法出攤。
她就利用這個空檔又跑了幾家藥鋪,跟他們敲定了一下中藥材的收貨價格。
回家之後,她算了一筆賬。
因為每種中藥的挖采難度跟需求不同,價格也有高有低。
不過村裡人采中藥添補生活,幾乎給錢就買。
差不多一斤賺個八毛到一塊二。
雖然每家採的藥材不多,但零零散散的累計起來也不是個小數目。
為了方便收葯,寧穎去舊貨市場花九張大團結淘了輛二八大杠。
又去集市上從手藝人那裡花二十塊買了兩個大竹筐,一左一右的綁在車子上。
這倆大傢伙又結實又輕便,空間也大。
鄉下許多收羊收狗收破爛的就經常用這種筐子。
馱個二三百斤的中藥材絕對沒問題。
趁著周家人還在醫院,寧穎就騎著二八大杠回了橋口村。
果然每家每戶趁著農閑的時候會順帶挖點藥材,但是不多。
一圈繞下來,她才收了四五十斤。
收草藥這種事又不能宣揚,僅憑她一個人挨家挨戶的問也太費勁了,嗓子都冒煙了。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