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笨蛋·測驗·斬魄刀

「為什麼！！！」

薩爾阿波羅雙手錘擊桌面，直接將圓桌砸碎成石塊。

他現在身處，虛夜宮的實驗室內，這裡的空間巨大，有兩三個足球場大小。

各個儀器都在不停運轉，顯示屏上是白枝與各種瓦史托德級大虛戰鬥的畫面，包括各種戰鬥數據，能量波動。

白枝的戰鬥畫面，甚至被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3D投影出來。

「十年。整整十年！這到底是為什麼！」

薩爾阿波羅狀似癲狂，頭髮散亂：「就連死神的力量，我都能研究出來，變成虛的歸刃。為什麼我就是研究出不來那個小鬼！為什麼一到靈壓數據就是亂碼！」

一旁的金色長發男子，臉色複雜看著薩爾阿波羅。

這個金色長發男子，薩爾阿波羅靈魂里的哥哥。

在白枝來的第三年，薩爾阿波羅就找到分離靈魂的辦法，將哥哥從自己的靈魂里分離出來。

雖說這一過程痛苦無比，而且讓自己從瓦史托德級，退化成亞丘卡斯。

但薩爾阿波羅卻感覺，自己的研究是無比正確，非但沒有傷心，反而更加興奮，想要從白枝身上研究出更多秘密。

直到十年後的今天，薩爾阿波羅明明距離這股秘密就差一步，就差最後的一步，便是天塹。

白枝所有的靈壓數據，都是一團亂麻；

靈壓、靈力、靈子；

這三大基礎，就相當於是建築方面的地基，地基都沒有，還怎麼建樓？

薩爾阿波羅抬頭看向一個屏幕，那是白枝與螳螂形態的虛：諾伊特拉·吉爾加的戰鬥畫面。

諾伊特拉這個虛，是屬實的戰鬥狂人；鋼皮也是目前虛圈最硬的。

就是這麼個戰鬥狂，在白枝面前，口出狂言。

隨後畫面里，白枝被一團黑霧包裹住，露出恐怖的微笑，滲出鮮紅的光芒。

諾伊特拉被當做足球一樣，被高高踢飛，沒等落地再踢至高空；白枝是覺得沒意思，開始對他不停踩踏。

就在諾伊特拉快要昏迷之際，白枝抓住他的腳踝，左右不停重複砸向地面。

顯然白枝將諾伊特拉當成不會壞的玩具，肆意宣洩負面情緒。

就這樣持續整整一天時間，白枝身上的黑霧散去大半，薩爾阿波羅敏銳的察覺，白枝的精神狀態也變得些許正常。

薩爾阿波羅由此斷定，這個黑霧與靈壓，一定有密切關聯。

可是數據卻是一團亂碼。

薩爾阿波羅看向第二塊屏幕，那是白枝與羚羊形態的虛：妮莉艾露·杜·歐德修凡克，的戰鬥畫面。

諾伊特拉和妮莉艾露是同時出現。

與諾伊特拉戰鬥后，白枝就緊接著和妮莉艾露的戰鬥。

也是薩爾阿波羅推斷出，白枝精神狀態、黑霧、靈壓有密切關係的關鍵。

在這畫面內，白枝明顯溫和的許多，戰鬥也沒有那麼野蠻。

與其說戰鬥，更像是比試，點到為止的那種。

速度，力道，包括反應能力，都是頂尖水平。單憑的力量數據對比，預計有死神超隊長的實力。

也不排除，這個狀態下，白枝依舊有所保留。

第三塊屏幕上，是大叔與蘿莉的組合，是除了薩爾阿波羅以外，自主破面的瓦史托德級大虛：柯雅泰·史塔克與莉莉妮特。

資料上顯示，這兩個其實是同一個靈魂，因為自身靈壓太強，靈壓會無意識碾死身邊的生物，所以他孤獨到分裂了靈魂。

這場戰鬥，白枝與柯雅泰都未動用全力。

從那之後，白枝彷彿有所察覺；知道自己在收集他的數據。

白枝和其他虛對戰時候，只用鬼道解決敵人。

實際上，這也在薩爾阿波羅的預料之內，所以第一次戰鬥時候，才讓最肉的諾伊特拉測試，白枝的實力。

不能說數據八九不離十，卻能有出明確的對照個七七八八。

在那之後的戰鬥，白枝就算不動用全力，也無關緊要。

本以為能研究出一切的根源，卻在白枝的靈壓數據上毫無頭緒，研究一直止步不前。

這讓薩爾阿波羅險些道心崩塌，大口喘氣深呼吸，調整好情緒。

和哥哥一起走出這所研究室。

在外面駐足觀察虛夜宮，看似不大。

實際內部有一座城市大小，完全不亞於尸魂界的瀞靈廷。

現在的內部已經被薩爾阿波羅改的別有洞天，甚至弄出了藍天白雲，都快要弄成小型生態圈的架勢。

身穿白色制服的虛，驚慌跑來。

來者，擁有人類外貌的虛，頭上是大號的骨質頭盔。

這當然是白枝的成果。

白枝將【惡之種】所有虛的體內，讓他們全部死神化。

但是他們畢竟實力太差，即便注入【惡之種】，也不能完全將面具打破，幾乎留下巨大的骨質頭盔或面具。

除此之外，虛的外貌，和人類也沒什麼區別。

白枝也是看都，虛夜宮有這麼多破面，就開始嚷嚷什麼：「選出最強十名破面，冠以十刃知名，統一服飾，開始尸魂界化管理。」

白枝這些意見，與薩爾阿波羅意外的相合。

薩爾阿波羅就順勢推動下去，實施十刃計劃。

不過因為薩爾阿波羅將哥哥靈魂分離出來，實力大打折扣，現在是完全成為不入流的角色，就算擁有歸刃能力，排名也無法進入十刃層次。

但自己作為虛夜宮的『保姆』兼科學家，各種特權完全不比十刃差。

自己的哥哥，伊爾弗特·格蘭茲實力也比較弱，處於破面編號第十五位，被調來當自己的從屬官。

薩爾阿波羅看向走過來虛，在腦海里回一下，馬上想起來者信息。

「你是第五刃，諾伊特拉·吉爾加的從屬官？有什麼事。」

【PS，《bleach》里，十刃的正確稱呼是；第五『十刃』，但有很多沒讀過死神的小夥伴，會容易搞混成『第50刃』，為了降低閱讀門檻；之後的十刃都會直接稱呼。】

從屬官趕過來，甚至沒有喘勻氣，連忙說道：「不好了，薩爾阿波羅大人。諾伊特拉大人和妮莉艾露大人，又打起來了。」

聽到這句話，薩爾阿波羅無力的揉了揉太陽穴：「那兩個人，明明互相討厭對方，為什麼還總是要聚在一起行動。」

第三刃：妮莉艾露·杜·歐德修凡克

第五刃：諾伊特拉·吉爾加

這兩個人，從加入虛夜宮開始，一直處於不對付的狀態。

當時也是人手緊缺，讓他倆組隊尋找強大的虛，就是錯誤；導致原本就互相看不慣的兩人，矛盾激化。

現在一見面，幾乎就要打架。

薩爾阿波羅對於這兩個人，真是不想再管了。

之前的自己，實力還能阻擋他們；第五刃諾伊特拉還有所忌憚，還會服從命令。

可是他薩爾阿波羅自己從零刃跌落成第八刃，他就開始跳脫起來。

薩爾阿波羅讓哥哥先回去，自己隨著第五刃從屬官，走向虛夜宮的第三層。

第三刃和第五刃打架，雖說第三刃無太多戰意，但第五刃的諾伊特拉，卻是戰意滿滿；

這種情況，能阻攔的只有三刃往上才行。

但是，三刃往上的情況有些複雜。

第二刃：皮卡羅。

他們是幾百隻破面組成，成員有十歲前後的男孩女孩，但它們毫無疑問是虛群，也是單體。

由於是孩子的原因，他們的思考方式非常天真，因此，他們也欠缺理性，不會特別去壓抑虛根源上的本能。

每次讓他們出動，都猶如蝗蟲過境，敵我不分。

白枝最開始遇到他們，給出的評價是：「這不就是翻版的御坂妹妹嗎，能用他們建造御坂網路嗎？」

直至現在，薩爾阿波羅也沒明白，御坂網路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只當是白枝特有的發癲，胡言亂語。

第一刃：柯雅泰·史塔克

要不是得到過他的戰鬥數據和靈壓數據，薩爾阿波羅都懷疑，柯雅泰是只會吹牛的混子。

他平時總是懶懶散散，對外界的事物總顯得一副不怎麼感興趣的樣子。

討厭麻煩，不喜歡戰鬥，甚至有厭戰情緒。

白枝給的評價是：「呦史塔克，今天也在躺平啊？你個鋼鐵戰衣呢？」

薩爾阿波羅都不明白，白枝這個瘋子，為什麼會與柯雅泰走的那麼近？難道白枝小鬼的內心，也是個懶癌患者？

回想起白枝癲狂的樣子，薩爾阿波羅說死都不相信。

只當這又是白枝的瘋言瘋語。

而且史塔克哪來的什麼鋼鐵戰衣啊？

不過第三刃與第五刃廝殺，這種情況只能讓白枝出面制止了。

「白枝大人呢？是否有將這件事向他彙報？」薩爾阿波羅邊趕路邊問道。

五刃的從屬官搖搖頭，面露惶恐，應該是回想起害怕的事情：「沒有，白枝大人帶著葛力姆喬大人離開虛夜宮了。」

聽到這個回答，薩爾阿波羅深深嘆口氣，靠近第三層，震動越大。

時不時還能聽到嘶吼，能感受到靈子聚集的波動，金屬震顫的嗡鳴，地面開始抖動。

這種靈子聚集量，開始吸收空氣流動，就連空間也開始隱隱扭曲。

「這兩個傢伙，還想在虛夜宮放王虛閃光？」

這件事其實也怪薩爾阿波羅，因為十年前，白枝的那一擊EX咖喱棒，讓薩爾阿波羅印象深刻。

所以一直研究這種招式，發現和虛閃非常相似，卻又有很大不同。

經過多次實驗，終於完美復刻，並優化融入虛閃里。就成了王虛閃光這一招式。

本來把這招使用技巧公布出來，是為了提升虛夜宮整體戰力。

現在好了。

這一技能，直接成虛夜宮一大禍害了，每次釋放，虛夜宮至少沒一半。

一踏入第三層，就看到一男一女對峙，他們面前的空間都開始扭曲。

男人黑色長發，長相兇惡，破面蓋住他大半左臉。此時他吐出舌頭，舌尖金黃色虛閃緩緩醞釀。

女人綠色長發，臉部自帶一抹橫向腮紅，破面在頭部位置，是羚羊頭骨的形狀。她的指尖充斥著淡粉色的虛閃。

薩爾阿波羅的大聲咆哮，引得對峙二人紛紛側目：「你們兩個！想毀了虛夜宮嗎？給我住手！我已經告訴白枝大人了，他正在趕回來。」

薩爾阿波羅根本沒有通知白枝的手段，但這時候情況緊急，只有扯虎皮做大旗，才能讓他們停下來。

（「看來虛夜宮還需要研究些通訊手段才行。」）

薩爾阿波羅感覺心裡憔悴，自從成為虛夜宮『保姆』，研究時間都變少了，大部分時間都在照顧問題兒童。

這讓薩爾阿波羅不禁想起一句話：「我為這個家付出太多太多。」

「切，是你個粉發娘娘腔啊。」諾伊特拉看到薩爾阿波羅，又看到他身邊跟著自己的從屬官，也大致能猜出因果：「盡做些多餘的事情。」

「難道你就不怕白枝大人生氣嗎？」薩爾阿波羅推了推鏡片，

他知道諾伊特拉最怕什麼，故此就用這句話噎住諾伊特拉。

「就算是白枝大人生氣，我也不會害怕。」諾伊特拉嘴上是這麼說，但身體卻是很誠實的停下來。

妮莉艾露見此情景，也將手指前的粉色虛閃緩緩散去：「明明被白枝大人打出心理陰影，卻不敢承認。」

諾伊特拉明顯被戳到痛處，氣急敗壞地掏出牛角狀的鐮刀：「混賬女人，你說什麼？！信不信白枝大人回來前，我就能殺了你。」

「諾伊特拉你以為我會怕你嗎？這件事說到底，就是你率先發難！」妮莉艾露拿出腰間的刀刃，指向對方。

薩爾阿波羅揉了揉眉心，嘆氣道：「怎麼沒說兩句又要打起來啊，給我住手，你們看看這裡已經成什麼樣子了。」

聽到薩爾阿波羅的提醒，在場眾人向四周望去，

這個地方是白枝大人一手創建的，原本有著高樓大廈，商業街等景色，現在卻是滿目瘡痍一片廢墟。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裡發生過聖杯戰爭呢。

「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應該是迅速將這裡恢復原狀。」薩爾阿波羅提醒在場的兩位十刃：

「這裡可以說是白枝大人的心血，如果白枝大人回來發現你們在這裡大打出手，他會變成什麼樣子，不用我多說吧。」

在他們的印象里，白枝大人一直都是滿身黑霧，看不清樣貌；上面有爬行的血紅文字。

雖然那種文字會變成種子打入他們體內，從而獲得更強的力量。

但一想到，白枝大人發癲時候的樣子...：

「蕪湖！我是山裡靈活的狗！」

「桀桀桀！戰鬥！爽！」

「拋瓦！！！」

「蓋亞！！！」

「哈哈哈哈！道爺我成了。」

「嗚嗚嗚嗚嗚！淵罪！你不要折磨我了，求求你了！我讓正常一點。」

想到白枝大人瘋癲的場景，

在場四虛，齊齊瞬間打了個寒顫。

見安靜下來，廢墟里探出兩個腦袋，一胖一瘦：「妮莉艾露大人，已經打完了嗎？」

妮莉艾露看到自己的從屬官們探頭出來，緊繃著的臉，瞬間變得柔和天真：「沛薛，咚德恰卡。已經結束啦~快來快來。」

諾伊特拉一臉不滿，看著一胖一瘦兩位從屬官飛奔到妮莉艾露的身邊，發出嗤鼻聲：「切，我還是那句話，這麼弱的傢伙，根本就不配活著。」

根據諾伊特拉的話，就能判斷出來，

諾伊特拉應該是語言侮辱了妮莉艾露的從屬官，發生言語不和，從而發生衝突。

為了避免二人再次打起來，薩爾阿波羅率先開口：「我們趕緊把這裡恢復原樣吧。」

從屬官們和剩下兩位十刃同時點點頭，開始先搬運廢墟殘骸。

看著這麼大的廢墟，薩爾阿波羅想要增加點人手，隨即提問道：「第三層的破面們呢？」

「哦，他們見到諾伊特拉大人和妮莉艾露大人打架，就都跑到下一層避難了。」從屬官搬運巨大石塊回答道：「需要我把他們叫回來嗎？」

「當然了！快去快去。」諾伊特拉踢向自己從屬官的屁股：「難道讓我們這種身份的破面，干雜活嗎？」

從屬官被踢了屁股也沒生氣，反而是憨笑起來，可能就是這他們特別的羈絆吧。

屁顛屁顛跑出去的從屬官，沒過十分鐘連滾帶爬的趕回來：「不不不！不好了，白枝大人回來了，怎麼辦。」

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齊齊看向薩爾阿波羅，希望他能想出辦法。

薩爾阿波羅：「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