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卯之花小姐腳下埋著屍體

白枝在東·八十區，與流浪商人交涉半天時間；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

最後白枝用半瓶水，交換到了地圖。

但是這個地圖，實在太過潦草。

上面畫個圈，寫著東八十區；然後一條線，順著線走到另一個圈，那就是東七十九區。

再一回頭，流浪商人早已跑的不見蹤影。

白枝其實並沒有太過生氣，畢竟水這東西，已經實現使用自由了。

回到家中，將匕首放進衣兜里，下雨傘別在腰上。

蛋糕和果汁，雖然有點浪費，只能吃掉了。

畢竟這東西也不好帶。

最後確認一遍，沒有遺漏，走出房門。

圍觀的一群人，注意到白枝出來，都假裝自己很忙的樣子。

有些人互相對話，但都在各聊各的，那人說今天天氣不錯。另一人說昨天睡得晚。

或者看地上的螞蟻，天空的飛鳥。

白枝神情微妙，感覺越來越看不懂這群流魂。

隨便找來一人，丟給他半瓶水：「哪個方向是前往第七十九區的。」

接住半瓶水的流魂誠惶誠恐：「大人，您，您是要前往前面的區域嗎？」

聽到這句話，白枝眉頭一挑，內心暗道：「這傢伙該不會跟我說，『前面的區域，以後再來探索吧。』之類的。要是這樣我上去就一刀。」

白枝的表情變得越發古怪。

而流魂男子，也是緊張的不行，最後隨便指個方向。

畢竟流魂男子，生來就在東·八十區，屬於本土人，他哪知道前面區域在哪。

他要是有那本事，也不在這裡了。

顯然，白枝沒有意識到這類問題；他還保留前世的習慣；覺得問路，就問本地人。

白枝也沒有多想，順著流魂男子所指方向離開。

眾人紛紛探頭出來，確保白枝離開很遠后，眾人歡天喜地，敲鑼打鼓。

「終於走了。」

「殺人不見血的拔刀齋終於走了。」

「生吃活人的拔刀齋終於走了。」

「變-態男酮的拔刀齋終於走了。」

「那個顛佬拔刀齋終於走了。」

短短几句話的功夫，白枝的謠言更加離譜了。

而白枝以前的房屋，已成為權力的象徵。

這可是傳說中拔刀齋住過的地方，住在這裡才能證明，身份和地位的象徵。

就這樣，伴隨著白枝的離開，東·八十區竟然意外地進入和平期。

人就是這樣的生物，當有不可抗力，或者同一敵人；就會團結起來，一致對外。

此時，變-態男酮顛佬已然離去；眾人的臉上都充滿了笑容。

沒過幾天，一位長發女子，來到東八十區。

女子身穿死霸裝，眼神充滿兇惡與殺意。

如果白枝在場，肯定會驚呼，花姐怎麼又來了。

來者正是現今尸魂界十一番隊的隊長，脫下來隊長羽織的卯之花八千流。

她為什麼來這裡，原因其實很簡單，她最近聽到些瘋言瘋語。

例如什麼：

「尸魂界最強劍士，拔刀齋」

「一刀將當代劍八擊敗。」

「因為劍八綽號太難聽，拔刀齋才饒過劍八。」

開什麼玩笑，她卯之花八千流，這一名字以為是隨便取的嗎。

尸魂界的劍道流派，一共都連八千家都沒到，自己可是全部『拜訪』過的。

結合尸魂界所有的劍術，八千流派匯聚一身，此乃成就吾道，卯之花八千流。

這又突然出來個什麼拔刀齋，還說打敗過自己。

本來是不打算理會這破事的，奈何瀞靈廷已經開始進入和平發展階段；

沒有戰鬥的十一番隊，已經閑到發慌。

而卯之花，就突然想起這件事，本打算前往謠言源頭，和那個拔刀齋比試一番。

但隊長不能擅離職守，卯之花就想到一個方法，把隊長羽織脫了，自己就不是隊長了。

沒錯，目前的卯之花，就是這樣思路清奇。

就這樣，隨著源頭來到東八十區。

經過『友善』的詢問，來到拔刀齋的住所。

數刀將門砍成碎屑。

「當世劍八，八千流，請賜教。」

卯之花找人比試時，一般不會說出自己的姓氏；所以知道她叫卯之花的人，少之又少，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

再加上，她更喜歡自取的『八千流』之名。

這也是她對自己劍道的自信；乃至自傲，甚至是自負的程度。

卯之花看向這位『拔刀齋』

按照卯之花的印象，本以為對方應該是和自己一樣的劍痴。

鬧出這麼大聲勢，除了吸引自己來比試一番，卯之花真想不到其他理由。

這可是尸魂界，充斥著殺戮的地方。

不是劍痴，還敢散播這種謠言，真是嫌命長了。

所以，卯之花其實很期待，與這位拔刀齋戰鬥一番。

但奈何，面前的男子，在卯之花破門而入的瞬間，就已經癱坐在地上，已經嚇到不敢說話。

估計就連剛剛的自報家門，也沒聽進去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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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卯之花的內心出現一抹怒意。

「我竟然會為這種人，特意來一趟。沽名釣譽之輩，和那些貴族們一樣，讓人噁心，只會口舌之快。可惡！可惡！可惡！山本元柳斎重國，到底在想些什麼？！我們不就是為了戰鬥而生的嗎。」

卯之花近段時間的壓抑與暴躁，在這一刻被引燃，眼神的凶光越發赤紅。

卯之花緩緩拔出斬魄刀，殺意凝成實質，讓人呼吸困難。

此時的男子癱坐在地上，才反應過來，用盡全身力氣說出第一句話：「不是我，拔刀齋不是我。」

應是恢復些許理智，卯之花靜靜看著他：「他去哪了？」

男子開始回憶白枝的去向。

男子敢確定，這是他活著以來，壓榨大腦最嚴重的一次。

今天要是說不出個子丑寅卯，面前這個女人，就會殺掉自己。

「七十九區。他去了七十九區。」

卯之花沒有說話，一刀砍落男子的手臂：「繼續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手！我的手！」男子捂住斷臂處不斷哀嚎。

「吵死了。」聽到刺耳的慘叫，卯之花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再次砍掉男子一腿：「繼續說。」

這一刻，男子死死咬住牙齒，不讓自己發出慘叫：「我就知道這麼多了。」

卯之花嘆息一聲，她知道這是知識和眼界的問題，於是提示男子：「拔刀齋的相貌，身型，前往東南西北，哪個區域？」

「東，前往的東七十九區，是黑髮的少年，腦後扎著短馬尾，身高大約在你胸口位置，腰間有類似和傘的東西。」

「是嗎，我知道了。」說完，卯之花緩緩舉起刀刃。

男子露出震驚的神色，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但是那又能怎麼樣，這就是他們流魂的命運。

流魂只不過是尸魂界的工具罷了；生在尸魂界，身為流魂，就是最大的悲哀。

（「這些死神，從一開始就高高在上；從來沒有看得起我們流魂。

不甘心！真不甘心啊。

哪怕讓高高在上的死神們，產生一絲的慌亂神色也好啊。

但自己現在這副樣子，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啊

等等，這女人，好像要去找拔刀齋？。」）

一瞬間男子回想起，白枝瘋癲的樣子；

男子喉頭滾動，咽下唾沫，斷斷續續的開口道：「拔...拔刀齋。」

「嗯？」見到男子還有話說，卯之花停下揮刀的動作。

她打算聽男子還有什麼要說的。

「拔刀齋會擊敗你！沒錯！拔刀齋會擊敗的你！」

男子不斷的重複這句話，像是給自己洗腦般；

畢竟連他自己也不相信，流魂怎麼可能打敗死神呢。

但此時的男子，為了能看到死神的醜態；

除嘴炮已經別無他法，男子只能催眠自己；『拔刀齋是最強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到時候你會和我一樣，被拔刀齋擊敗！成為敗者任人魚肉。」

男子說完覺得還不夠，開始尷尬的慘笑幾聲，最後可能是連自己都信了，開始大聲譏笑：「你會成為失敗者的！高高在上的死神！你將會被拔刀齋踩在腳下！哈！哈哈哈哈哈！」

卯之花聽完后，面無表情。

在她一生中，還沒有失敗過。

就連前段時間，友哈巴赫率領滅卻師進攻，她都沒有驚慌過，反而非常享受那場屠殺。

「敗家犬的哀嚎。」一刀將男子砍成兩半。

卯之花將刀刃上的血跡，甩落在牆壁上，最後收刀入鞘轉身離開；

正打算前往東·七十九區，剛走出房屋，就見到四名青年衝過來。

「老大！」

「老大！！！」

「老大！嗚嗚嗚！你個惡魔。」

「老大！可惡！我要為民除害！替老大報仇。」

卯之花神情淡漠，眼珠緩慢移到小弟們身上，掃視一遍，無非是多幾具屍體罷了。

拔刀，揮刀。

斬殺二人，屍體倒地。

「嗚嗚嗚！你個惡魔！我要替他們報仇！」

再次揮刀，第三人被砍成兩截。

「我要為民除害。」

最後一刀，那人的頭顱，高高飛起，血液濺灑到周圍地面上。

這是人人皆可模仿的斬擊，就是這麼簡單的招式，簡單的攻擊；奪走所有人的性命。

這一刻，生命也變成可以簡單奪走的物品。

卯之花看著幾具倒地的屍體，甚至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無聊的情誼，弱者只有被屠殺的份。」

其餘人都躲在房間里，卯之花的話語被他們牢牢記在腦海里。

或許尸魂界就是這樣，有情有義的人才會越來越少；

慢慢地將尸魂界越染越黑，而想要漂白它，則需要更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