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斷網
十四將外骨骼收回空間手鐲中，準備向姜蔡嘯借光腦聯繫朱莉。但似乎他在和人聯繫，看樣子今天還是不能問朱莉關於智能機器人的事情。
「今天沒有順利地將武器賣給林叔，並且還引起了人的注意，所以之後暫停交易，先賣廢品，等安全之後再賣武器。」
雖然姜蔡嘯表現得很淡定，處理得遊刃有餘，但是沒有人知道當他被人跟蹤的時候，嚇得背上冷汗直冒，就怕這人帶著惡意過來就要取人性命。
還好那個躲在暗處的人沒有下一步行動，接下來只能更加謹慎。再忍十來天就好了，那個時候就可以遠離這個灰暗的星球。
可有些時候，時局變化捉摸不透。
「哥哥，是不是光腦壞了？我連接不上星網了。」桃桃正在拿著光腦和她認識的網友「大鵝向前飛」探討為什麼機甲放棄體感系統，大力推廣精神感測系統，突然就顯示沒有網路連接。
「我看看？」姜蔡嘯接過光腦，以為是舊型的光腦出現程序問題，畢竟是二手的，機體也已經破破爛爛，很難不懷疑是光腦內部損壞了。他重新啟動了光腦，但是光屏顯示無法連接星網。
「嗯？應該是光腦壞了吧？」姜蔡嘯得出結論。
桃桃百思不得其解，不可能呀？上次她發現光腦插口有裂縫就已經修好了，內部的零件她也換成新的了，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我不擅長通訊技術。」她能夠一比一復刻武器，但是通訊上的問題，她確實不擅長，這也有她不感興趣的原因存在。
啥？光腦出問題了？那朱莉不得強制下線？
「桃桃，我看看之前下載的資料有沒有保存？」十四借口將光腦拿到手，嘗試手動召喚朱莉。
【朱莉，你還在嗎？】
【在。】
【嗯？你還在呀？】
【......】
【光腦損壞了嗎？為什麼不能聯網了？】
【光腦未損壞。不能聯網的原因是這個星球開啟了信號屏蔽，簡而言之，就是斷網了。】
【斷網？為什麼斷網？】
【經查詢，該星球的主人喬·艾凡為了切斷和外界的一切聯繫，建造屬於他個人統治的星球。】
【朱莉，你的程序設定了只有我提問才會回答嗎？】
【差不多......是的。】
「十四，怎麼樣？有儲存下來嗎？」
「資料太多了，我找不到，還給你吧，桃桃。」十四給朱莉發送指令，刪除對話，才將光腦還給桃桃。
得到朱莉肯定的答覆后，她整個人散發出低落的情緒，桃桃以為是光腦上沒有保存她想要的材料十四才傷心的，她還安慰了幾句才開始研究其他的項目。
十四一直把朱莉當成自己的摯友，可以說無話不談，朱莉對她基本上是百依百順。即使她耍脾氣，朱莉會像一個知心大姐姐安慰她。現在她知道一切都是因為程序使然，那之前的感情都是假的嗎？她不太懂。
長這麼大，好像確實沒有人教過她人的感情。
好煩！她感覺自己心臟被人抓住似的，難受。
智能機器人到底是什麼？她有沒有人類的感情？還是只能模擬人類的情緒和思考模式？一切與人類相似的活動都是程序模擬的嗎？
太多疑問充斥在十四的腦海中，這些是她之前十年間都沒有思考過的問題。
她還是個孩子啊，為什麼要思考這麼多？
十四腦瓜子容量不夠了，趕緊跳出這個思維怪圈。不管，既然朱莉說問啥答啥，那下次找個機會問清楚不就好了。嘿嘿嘿，真佩服自己的機智。
姜蔡嘯看見了對方變臉的全過程，這孩子怎麼回事，不會真是個傻的吧？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次的斷網是持續性的，在垃圾星上的人，無法再通過星網聯繫其他星球的人，同樣，垃圾星上的人也不能使用光腦進行通訊。
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垃圾星上要發生大事了。
原本固定時間要抵達的垃圾清理飛船沒有出現，通訊設備被切斷。天氣越來越冷，極寒的冬天似乎比往年要提前到來。
姜蔡嘯一天都在外面忙碌，找資源，找人。
恐慌的情緒在貧民區蔓延。
「老大，怎麼回事？」塔克即使再神經大條，也明白事情的怪異，不由得擔心起來。
「很奇怪。我去找張叔，你們三個待在家中，不要出來。」雖然現在還沒有出現騷亂，但是再晚點，不敢相信會發生什麼。
「不行，你一個人出去太危險，我和你一起。」十四突然想到了朱莉昨天說的關於網路的事情，她忘記這個消息告訴姜蔡嘯了。只顧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沒有把重要信息提供給姜哥。畢竟他在垃圾星生活了這麼久，應該了解這個星球的局勢吧。
姜蔡嘯原本想拒絕，可十四作為四個人中戰力最強，而且還有空間手鐲的人，跟著他外出確實安全係數更高。
所以兩個人就去找張叔了。不是之前兌換營養液的攤位，是張叔真正的庇護所。
「張叔，張叔，在家嗎？」姜蔡嘯心急，但還是有禮貌地敲響了木門。
從未進入未開發區域的人，無法想象這裡居然建造了庇護所。
「小嘯。」張叔開門看見是兩個小蘿蔔頭，才放鬆自己的手，將武器放回腰間。
他左右觀察，沒有其他人後，趕緊讓兩人進來說話。
「張叔，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姜蔡嘯想確認消息。
「沒錯，喬·艾凡那老不死的東西提前行動了。已經聯繫不上那個開飛船的朋友。」
「那飛船能不能如約到達？」這個信息才是他最為關注的。
張叔嘆了口氣，「不確定。只能看我和她的交情硬不硬了。」畢竟接下來就是星球封鎖。就看兩人的交情能不能讓賞金獵人開著飛船，冒著生命危險，突破防線進入垃圾星。
「好，謝謝張叔。如果有消息的話，麻煩張叔聯繫我。」姜蔡嘯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姜蔡嘯除了過來問消息，也是為了買營養液，他一次性購買了一箱營養液，是向張叔預定的。原本的計劃是在臨近離開垃圾星的幾天里，就老老實實待在家裡，等待飛船的到來。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