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拜訪京劇大師衛臨川
今天睡覺前，在所有人離開房間后，墨寧偷偷的把含在嘴裡的安眠藥吐了出來，給自己定了六個鬧鐘讓自己6點起床。
6點在一陣雞飛狗跳的奇葩鬧鐘聲的轟炸中，墨寧忍著頭疼爬起來了，起床洗漱后就開始拉著元寶晨跑，吃著早餐還不忘叮囑管家按照清單準備今天去拜訪衛大師的禮物。7點50分，墨寧帶著元寶和一輛卡車的禮物，準時來到永豐樓戲園子的大門口敲門。
衛臨川和一眾徒子徒孫都在門口迎接，可是看見那一卡車的禮物，衛老爺子瞬間臉黑了。
墨寧立即領會到肯定是產生誤會了，笑著上前打招呼「衛老先生，您好，我叫墨寧，這一車東西並不是送給您的禮物。之前在永豐樓呆了7天，對園子里的孩子們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我知道她們大部分都是您收留的無家可歸的孩子，我和外婆也在老家開了一家福利院，專門收留被遺棄的孩子，所以看到和他們一樣的孩子，我就想為她們做點什麼，這些不是什麼貴重物品，就是孩子們的生活用品。」
聽到這句，衛臨川的臉色才稍稍好轉，想到今天的正事，才發現自己這個樣子有點失態了，但是又拉不下臉圓場。
來到衛老爺子居住的小院子里，衛臨川自顧自的坐在圍棋桌前，一臉嚴肅的說「坐吧，小風上茶。」
面對極度尷尬的場面，元寶不斷和墨寧眼神交流「上!今天能不能簽約就靠你了，我墊后。」然後把墨寧往前一推，自己退後站到一旁。
衛臨川瞥了一眼墨寧，「會下圍棋嗎？你我手談一局。」做了請的姿勢，這架勢是無論會與否都得上。
「請賜教。」墨寧恭敬坐下，手邊放的是黑子。
墨寧還來不及反應，衛老爺子執白棋先手了。
按道理來說現在的圍棋都是黑子先走，但是棋盤的對角星位處已事先各放兩子，在古代圍棋中，通常是白棋先走。這種規則反映了古代對陰陽哲學的尊重，其中白色代表陽（天），而黑色代表陰（地），由於天為尊，所以白棋先行。此外，古代圍棋有一種稱為座子規則的習俗，即在棋盤的對角星位處各放兩子，且由白方先行。
看出衛老爺子下的是古圍棋，墨寧心中有了成算。
衛清風給三人上茶后，靜靜站在爺爺身後觀棋不語。
元寶雖然不懂圍棋，可是看兩人默不作聲的下了兩個小時的棋，卻不敢出聲打擾。只好安靜的欣賞這個有百年歷史的戲園子，雖然老舊，但是古色古香，百年前的建築保存的非常完整。
衛老爺子舉棋不定終究放棄，「我輸了，你棋路老辣，殺伐果斷，一點都不像個年輕人，是我輕敵了。」
墨寧尷尬笑笑，「承讓了。」
衛老爺子一眼看透：「我練了60年居然看不透你的棋路，說說看你練了多少年？」
墨寧尷尬的摸了摸頭，：「也就25年這樣吧，小時候家裡窮，什麼零工都去打，偶然間看見路邊的老頭下圍棋，贏一局就有100塊，我們村裡有個退休的老軍醫是個圍棋高手，我死皮賴臉的跟著他學了很久，也從這上面賺了一些學費，後來我遇到的恩師也是一個喜歡圍棋的人，兩位老師都讓我受益匪淺。如果您願意認識一下，說不定可以成為棋友。」
「我醜話說在前頭，聽說你簽了對賭協議，如果今年賺不夠30億就要破產？如果我們和你簽了合同，而你年底破產的話，那我這些徒子徒孫的後半生不就被打包抵押轉讓了嗎？」衛老爺子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的疑惑。
墨寧把準備好的兩份合同和筆放在衛老爺子的面前，「我準備了兩份合同，都在上面註明了如果我的公司破產，合同自破產的前一天自動解約，絕對不讓你們涉及我們公司的財產糾紛。一份短期、一份長期，簽哪一份，全憑您的意願。在合同期間，我們公司會做到，讓您的徒子徒孫在生活、學業上都能和正常家庭的孩子一樣得到保障，其他待遇和我們公司的其他員工一樣，在職期間享受免費宿舍，可攜帶家屬入住。除了普通職員，每個藝人給公司增加的收益，都能得到四成分成。我們公司願意接受您戲園子的每一個人入職，包括家屬。以上內容都已經寫入合同。合同的細則還請您仔細看清，如果有哪一點有疑惑，我可以為您解析。如果還有其他的條件想要加在合同上，都可以商量。」
衛老爺子早已看完合同上的內容，聽了這話，毫不猶豫的在長期合約上簽字，「我老了，帶不動這幫徒子徒孫了，只要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你這條就算是賊船，我也上了，飯票當然是長期的好，付出和信任都是相互的，你願意給我們安穩的生活，我必帶領他們為你拼盡全力。你看看園子里的人，哪一些合適的，今天就帶走吧，我都聽清風說了，雖然你今年第一部劇的演員已經開始進組集訓，但是還缺很多人，戲曲和演戲都是相通的，我這裡各個方面的人才都是現成的，只要你需要，以後他們，包括我都聽由你安排。」衛老爺子拿出修改好的劇本遞給墨寧，「我看了你送給我的劇本，非常好，在裡面加了一點小小的建議，希望可以對你有所助益。」
這時兩名弟子抬著一個大木箱到幾人面前放下打開，衛老爺子指著那個大箱子說：「我寫了幾十年的戲本子都在裡面了，送給你，如果碰巧有用的上的，你可以拿去改編成劇本用。我還有幾個弟子戲本子也寫的不錯，你一併帶走。我這戲園子只要留幾個年紀小的，讓我慢慢培養，戲園子不至於因為沒人唱戲而關門就行。」
「衛老先生，您放心，我會合理安排好每一個人，絕對不會讓你的戲園子關張，以後只會有越來越多的人來看戲，您瞧好了。」墨寧鄭重的接過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