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迎美授洗

第219章 迎美授洗

「怎麼有空約我吃飯?」金賢達翻了翻餐牌,笑道:「要最貴的。」

「好,隨便點。」享哲抿了口水:「善美去了修道院,陪徐迎美住幾日。」

「哦,原來是沒人陪你吃飯啊?哈哈……那更要吃貴一些了。」金賢達看向服務生:「要一份最貴的牛扒,五分熟。」

「一樣吧。」享哲把餐牌還給服務生。

「真的只是找我陪吃飯?」金賢達眯起眼睛看他。

「姜果然是老的辣哈。」享哲放下水杯,慎重地調整一下坐姿:「你覺得戲劇部有誰可以接替金恩啟?」

「你要動金協理?」金賢達斂起了笑容。

「嗯,戲劇部的水太深,是時候動一下了。」金恩啟接管戲劇部也就一年多,就已經跟張子涵扯上了關係,還有他下面的一名導演。這些都記錄在張子涵的日記里。

「你想怎麼動?」金賢達謹慎地問。

「先扶植一個自己人與其抗衡,萬一哪天他下來了,戲劇部也馬上有人能夠接管。」因為張子涵的日記,享哲擔心隨時會爆雷。

「他可是董事長的人。」金賢達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你也知道,當初是戲劇部的趙部長退休才讓他臨時接管的。」享哲不以為然地抿抿唇:「既然是臨時的,肯定不能扶正啊。」

「你不是想我去吧?」金賢達喝一口水。自己對於戲劇可是一竅不通。

「不是,我知道你的強項是新聞。」享哲拿起杯子輕碰一下金賢達的杯子,半開玩笑道:「拜託了,優秀的女性,像劉永希那樣的優先考慮哈。」

金賢達將信將疑地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水,尋思片刻道:「友台的朴允貞你知道嗎?圈內出名的鐵娘子,據說已經與丈夫離婚,應該很快就要離職。」

「離婚了嗎?沒記錯的話,她丈夫是友台戲劇部總監。」享哲果斷做出決定:「你不妨幫忙接觸一下,看她什麼意見,我們給的待遇不會低於友台。」

金賢達答應下來。

「我還要重新找一位助理。」享哲挪了挪服務生送上的菜品。

「聽說了,張助理傷勢很嚴重嗎?」

「與他的傷勢無關。」享哲不置可否地挑挑眉。張棟樑的行為他能理解,可以原諒,但,絕對不能再用了。至少不能放在自己身邊,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是巧合,也是幸運,復活節臨近,在這期間慕道者受洗,象徵著與耶穌一起從死亡中復活,重獲新生,洗清原有罪惡。

晚飯後,迎美的領洗禮在聖堂舉行。

夜幕降臨,聖堂內燃起了點點燭光,儀式莊嚴而聖潔。善美、林靜雅、金在碩和修道院所有人員都到場觀禮。迎美身穿一襲白衣裙,長發扎在腦後,乾淨利落地站在聖壇前。

院長主持彌撒,瑪麗修女帶領十幾個年長些的孩子誦唱經文,半小時后領受洗禮儀式開始。由院長施禮,邊往迎美頭上倒水,邊誦念經文:「安娜,我因父、及子、及聖神之名,給你授洗……」

儀式結束,林靜雅扶著善美走出聖堂,金在碩緊跟其後。

「很祥和安寧的感覺啊。」林靜雅感嘆道。

「是啊,希望迎美同樣也能得到內心的安寧,重獲新生吧。」善美挽住林靜雅的手臂。

「一定會的。」林靜雅輕拍她的手:「所以,你和阿姨也應該放心了。」

「嗯。」確實,許受儀式的影響,許是真的放心了,內心說不出的平靜:「一會兒我給媽打個電話。」

「這幾日感覺安娜比年初見她時開心了許多。」春節初見,總覺得她鬱鬱寡歡的樣子。林靜雅與善美慢慢地向宿舍走去。

「那我就真的放心了。」善美偏頭看向金在碩:「金醫生,這一周真的給你添麻煩了,周六學長過來,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哪裡,如小雅所說,這算是福利了。」金在碩笑笑:「我就當是帶薪度假一周了。」

小雅?善美愣了一下,會心一笑:「金醫生什麼時候也改口叫我善美,不要總是叫我甄主播了。」

「呵,那個,還是叫甄主播吧,不然就得叫尹夫人了。」金在碩稍顯局促。

「我看還是算了吧,他若是叫你善美,你怎麼叫他?金大哥?在碩哥?」林靜雅笑道:「那尹理事怎麼叫?」

善美想想也對,就不再糾結了:「好吧,一個稱呼而已,反正我已經把你當自己人了,我媽喊你在碩,你喊我媽伯母,對不對。」

金在碩笑而不語。本來就是親戚關係,自己的姑姑是她的婆婆,算下來自己應該叫她表弟媳才對。

林靜雅從公共衛生間出來,不經意間瞥見樓下花壇坐了個人,細看認出是金在碩。

「還沒睡?」林靜雅走下樓去。

「嗯,可能這幾日睡得太多了。」金在碩抬眼看了看天:「月亮好圓。」

「嗯,月朗星稀。」林靜雅在花壇邊坐下,抬頭看去:「你喜歡花好月圓多一點兒,還是滿天繁星多一點兒呢?」

金在碩又看了眼兒天上的圓月,牽了牽嘴角,不知說些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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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老天挺公平的,一個月三十天,月亮從彎月變圓月正好一個周期,滿足不同人的需求,在看不到圓月的時候可以看到滿天星星。」林靜雅自顧自地說著:「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

金在碩微微蹙眉,她想說什麼?

「別想太多,更不要對號入座哦。」林靜雅狡黠一笑:「求而不得是人生常態,不圓滿才是生活啊,對不對?」

金在碩抿唇點頭。

「呵,我可能是一個樂觀的悲觀主義者。」林靜雅抬頭望月:「有時候過得太順,又或是接連碰到好事情的時候,我總會想,我的好運氣會不會一次用光了呢?我寧願細水長流。」

「哈哈……你是找虐吧。」金在碩看她一眼兒:「你應該是悲觀的樂觀主義者。」

「那你呢?金大醫生。」林靜雅偏頭看他。

「你認為呢?」金在碩笑了。他自問是一個豁達的人。

「嗯,最近我的眼力比較差。」看到他的笑容,林靜雅自知多慮了:「那晚安了。」說著便起身。

「我們做醫生的,早就看慣了生死,所以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釋懷的。」

「生離和死別可不一樣呦。」林靜雅滯住了腳步,回頭看他。

「有什麼不一樣呢?無論何種原因,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接受就好,有些事情終究無能為力,只能宣布死亡,因為生活仍會繼續。」

「好吧,我已經不知道怎麼跟你聊了。」林靜雅撇撇嘴道:「你這樣很容易把朋友都聊沒的。」

「那麼嚴重嗎?」金在碩蹙著眉想想,自己貌似除了同學就是同事,還真沒有同學、同事以外的朋友。

「不然呢?連我這個剛認識的朋友都不想跟你做朋友了。」林靜雅向前走去:「晚安!」

「才十點唉……」

「你睡的是通鋪,我跟瑪麗修女一屋。」林靜雅邊走邊抬手揮了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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