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那群雞鴨的主人,給我抓來。
「咯咯咯咯……」
白墮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
尤其是看小鯉兒那一本正經的神色,臉色更是感到精彩極了。
「小傢伙,保護我?」
「就憑你?」
白墮彎下身子,用玉手忍不住在小鯉兒的額頭上一點,隨後說道:「你可莫要笑死我。」
「小屁孩趕緊回去,我還有事。」
說罷,白墮便不再理會小鯉兒,一個人便往最大的藥店趕去。
「哼。」
「若不是師父交代,我還不想跟呢。」
小鯉兒奶聲奶氣的冷哼一聲,沒管白墮怎麼說,還是跟了上去。
也在與此同時。
距離南國上萬里之遙的地方。
群山環繞之中,靈氣逼人,在一座最高峰的山崖上,設立著一座觀景台。
觀景台的亭子里,正坐著一名白髮男子。
白髮男子面容俊美,體型修長,明明是一男子,卻明眸皓齒,白髮披肩更給了他幾分謫仙之感,宛如不食人間煙火。
而他坐在那裡,不時有蝴蝶小鳥接近,圍繞著他。
白髮男子的身後,還站著氣息內斂的一男一女,宛如石雕一般,一動不動。
而在下首,則是一名斷臂的中年男子惶恐的跪在地面顫顫發抖。
斷臂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在汨水庭院丟失一臂,最後靠傳送捲軸逃離的男子。
然而。
斷臂男子跪在這裡良久,也不見白髮男子看他一眼,一邊逗弄著手中小鳥的同時,眺望著遠方的日落。
終於在日落之後,白髮男子才慵懶的在椅子上躺下來。
「說吧,怎麼回事?」這時,跟隨白髮男子身後的一男一女中,女子傳出低沉的聲音。
「啟稟盟主,我們依靠羅盤,找到了白墮的下落,可我們趕過去,卻中了埋伏。」
斷臂男子哆哆嗦嗦的說道:「我帶的人都折在了那裡,就連屬下也斷了一臂,最後依靠盟主賜下的傳送捲軸才逃過一劫。」
「埋伏,是什麼埋伏?莫不是你實力不行,特意找出來的借口吧?」那女子冷漠道。
「不敢不敢,我怎麼敢欺騙盟主。」斷臂男子連忙磕頭,惶恐說道:「而且我們不僅中了埋伏,而且敵人的手段還異常詭異。」
「埋伏我們的是一群雞鴨鵝,哦對了,還有長得跟水怪一樣的鯉魚。」
「這群雞鴨鵝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但是我們完全就不是對手。」
他一五一十的說著。
而隨著他聲音落下,那自始至終沒有看斷臂男子一眼的白髮男子,似乎是終於有了一絲興趣。
「你過來,我給你看看手臂。」他勾勒著嘴唇,朝斷臂男子溫和說道。
「多謝盟主,多謝盟主。」斷臂男子勾勒著身子,惶恐的朝白髮男子走去。
白髮男子輕輕抬起修長的手掌。
卻不是落在斷臂男子的傷口處,而是直接落在他的天靈蓋上。
「啊!」
斷臂男子頓時傳出凄慘的聲音,扭曲著面孔,似乎正在承受著天大的痛苦,不一會兒,便瞪著眼睛,整個人宛如被吸干一般,只剩下皮包骨倒在了地上。
「雞鴨鵝,還有吃人的鯉魚。」
「倒還真是有些意思。」
白髮男子用手帕擦了擦手,饒有興趣的說道。
「盟主,既然這麼說,那他說的就是真的了?」女子驚訝的說道:「可他們雖然辦事廢物,但其實力在南疆也不算低,什麼雞鴨還能這麼厲害?」
「霓裳呀,如果我猜測的不錯,我們這次是碰對手了。」白髮男子悠悠說道:「恐怕得麻煩你跑一趟了,白墮就不需要我說了,至於幫白墮的那個人……」
「可別殺了,幫我把他給我帶回來,他那雞鴨鵝的手段,讓我很感興趣。」
「你說若是讓這群小傢伙也能變的那樣,那豈不是很有趣……」
說著,圍繞著他身旁的那些小鳥們,頓時嘰嘰喳喳的叫了起來。
「是,盟主,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
女子霓裳說完,便從身前的山崖一躍而下,隨後便消失在雲霧中。
與此同時。
上南城中。
如今隨著陣法師公會總部落座上南城,整個上南城是肉眼可見的比以前熱鬧。
而在上南城的街道上,出現了兩個小老頭。
其中一個老頭邋裡邋遢,腰間挎著個酒葫蘆,正在用手拉著另外一個老頭。
邋裡邋遢的老頭不是別人,正是太一仙門的老祖。
而另外一個老頭比起他卻要仙風道骨很多,白須長眉,略帶蒼老的面孔,卻不失正氣。
「白眉,你就聽我一句勸吧,跟我去拜見拜見那位前輩,沒有壞處。」
太一仙門的五名弟子從扶搖帝國回來之後,太一仙門的老祖便便想著還是親自來拜會拜會餘慶。
剛好多年未見的乾坤仙門老祖來太一仙門找他敘舊,便將他一起拉過來了。
「李不古,說了要去你去,我就找一個酒樓等你。」乾坤仙門老祖白眉怒甩袍袖說道:「而且我輩修士,當一身正氣,阿諛奉承不是我輩風範,你作為太一仙門老祖,此番行徑若是傳出去,你就說丟不丟臉。」
「白眉,你說的是什麼屁話,什麼叫做阿諛奉承?」邋遢老者李不古聞言,也頓時來氣了,喝道:「人家對我有恩情,我才想著去拜會拜會。」
「另外,這等前輩高人,我也就是看在和你相識多年的份上,我才帶著你去,若是別人,想讓我帶我也不會帶。」
「哼,就算他是前輩高人,但我也是一宗之老祖,反正要去你去,我是不去。」白眉冷哼道。
「嘿,你這個老東西,你是油鹽不進啊!」李不古喝道。
而就在兩個老頭你來我往爭執不下的同時間。
白墮一如往常般,來到上南城最大的藥店中取葯。
雖然能夠在這裡買到的藥材對她的傷勢恢復極其有限,但好歹能加快一點恢復也是一點。
可當她看到身後的小鯉兒又跟著她的時候,她眉頭頓時一皺。
「小傢伙,你到底要幹什麼?」
「你老是跟著我幹嘛?」
白墮皺眉道。
「說了保護你。」小鯉兒抱著劍,奶聲奶氣道。
白墮忍不住扶額。
這是小兒中二上了,角色扮演了不成。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居然妄圖保護她了。
「我說你這個小屁孩,跟著我不會是想要我給你買吃的吧,若是這樣你直接說,想吃什麼我直接給你買。」白墮說道,她能夠想到的也就是這個。
然而她話音剛落,面色就是一變。
而抱著劍的小鯉兒也忍不住擦了一把鼻涕,然後提了提下垂的褲頭。
周圍的街道,不知在什麼時候驟然冷了下來。
原本略有些拂過的清風,不知為何也忽然變得凌厲,吹在臉上有一種刀子刮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