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什麼時候向我兄弟負荊請罪,再來和老夫談
孫玄機說道:「啟稟陛下,派出去尋找陣法師的人傳來消息了,整個南疆有名的陣法師都表示對此無能為力。」
「怎會如此?」
南宮扶搖面色一沉,沉聲問道:「南疆這麼大,怎麼會找不到一個陣法師?」
「臣也感覺事情有蹊蹺,便親自前往他國,和一個關係還算不錯的陣法師打聽了一番。」
孫玄機臉色難看的解釋道:「這才知道,最近南疆成立了一個陣法師公會,近乎所有有頭有臉的陣法師都加入了這個陣法師公會。」
「而我們之所以請不到陣法師,是因為陣法師公會會長在公會內下了禁令,禁止任何公會成員幫助扶搖帝國。」
「什麼?」
這個消息落下,南宮扶搖勃然大怒,喝道:「這個什麼公會會長我們又沒有得罪他,他憑什麼下這樣的禁令?」
孫玄機面色複雜的說道:「那個陣法師公會的會長,正是古道人。」
「你說什麼?」
「是古道人?」
孫玄機的話,宛如晴天霹靂落在南宮扶搖的頭上,她滿臉不可置信的站起,問道:「小小古道人,他哪來的資格當陣法師公會會長?」
孫玄機解釋道:「古道人的陣法造詣在整個南疆雖然不是最高的,但也在前列。最主要的是此人人脈甚廣,能夠推動陣法師公會的成立,所以才能當上陣法師公會的會長。」
南宮扶搖聽完,整個人傻眼了。
這位在他人看來一向雷厲風行的女帝,在此刻終於是亂了方寸。
若請不到陣法師,那皇都地底的魔物威脅,便只能一直用傳國玉璽鎮壓。
長久下去,氣運之力必定大為受損,扶搖帝國漸而走向衰敗。
「該死該死該死!」
氣極之下的南宮扶搖這一刻失去了理智,暴怒之下整個扶搖殿被她砸的滿目狼藉。
「這古道人,他怎麼能這麼做?」
「他這是想要動我們扶搖帝國的根基?」
孫玄機面色複雜,隨後說道:「可能是因為……因為如今宣威營還在圍攻青雲宗,也知道陛下準備將青雲宗除掉吧。」
「就算如此,他也不能這麼做!」
南宮扶搖憤怒道:「難道他小小的青雲宗能夠跟我整個扶搖帝國相比較嗎?」
「朕之所以派宣威營,那也是因為他古道人和朕作對在先。」
「若是他不與朕作對,朕又怎會如此趕盡殺絕?」
孫玄機不知如何作答。
沉默了良久之後,這才重新抬頭說道:「陛下,眼下之急,還是要儘快解決地底魔患。」
「想讓南疆陣法師出手,恐怕唯有讓古道人撤回禁令。」
「你的意思是,不再追究古道人?」
南宮扶搖面色冰冷的看來,沉聲道:「他可是辱罵了朕,還擅自撤走了五行陣旗,差點釀成皇都大難。」
「若這般放過他,朕的威信何在?那豈不是是個人都敢跟朕作對了?」
「可若不這樣,魔物之患便難以解決,正如陛下所說,用傳國玉璽鎮壓不是長久之計。」孫玄機語重心長的說道:「還請陛下三思啊!」
南宮扶搖面色鐵青,氣憤之下胸口劇烈起伏。
在孫玄機語重心長的遊說下,南宮扶搖沉思良久,這才不甘心地退步。
沉聲道:「那好,我便給他古道人一個機會。」
「只要他利用陣法師公會儘快解決我皇都魔物之患,以前的事朕可以既往不咎。」
孫玄機鬆了口氣,連忙說道:「陛下仁厚,老臣這就親自前往青雲宗走一趟。」
孫玄機告退之後,沒有絲毫停留,便連夜趕往青雲宗。
翌日一早。
孫玄機第一時間撤走了宣威營。
孤身一人來到了青雲宗山門之外。
「在下天宮院孫玄機,求見古道人,還請出來一敘。」站在山門之外,一身布衣的孫玄機拱手說道。
等待良久之後。
一身道袍的古道長這才踏空而出。
「見過古道長。」
見到古道人終於出現,孫玄機連忙作揖。
「孫院長,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古道人面無表情。
「好。」
孫玄機也知道開門見山最好,直接說道:「此番,我乃是奉陛下之命前來。」
「陛下考慮到青雲宗是我扶搖帝國內的名宗,名下又出了無數俊才弟子為我扶搖帝國作出諸多貢獻,所以本該是一家人,不應該鬧到這個份上,特來和道長和談。」
「你看,為表誠意,宣威營已經撤走。」
然而。
面對孫玄機的話,古道人只是冷哼一聲,毫不給面子的說道:「我看不是什麼我青雲宗是名宗,而是南宮扶搖請不到陣法師了才來和談吧?」
被一語道破,孫玄機面色尷尬,連忙說道:「其實此事也不能完全怪陛下,畢竟陛下乃一國之君,道長如此辱罵她,一時氣憤在所難免。」
「哼,怪我罵她?」
古道長面色冷漠的喝道:「那她就沒想過他是怎麼對我兄弟過河拆橋的?」
孫玄機被懟的臉色難看,嘆了口氣說道:「道長,以怨報怨終究不是結果,眼下陛下願意和談其實於大家來說都是好事……」
孫玄機話未說完,就被古道人打斷。
「孫院長,你要說什麼我都知道,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此事免談。」
「若真想和談,等她什麼時候向我兄弟負荊請罪了,再來和老夫談。」
「這……」
孫玄機面色難看,卻依舊不願放棄,繼續說道:「古道長,若繼續鬧下去,對大家都沒有好處,還請三思啊。」
「孫院長不必再說了,言盡於此,還請離去吧。」
古道人面容冷漠的說道:「今日我之所以出來,也是礙於你孫院長個人的面子,可若孫院長還糾纏不休,鬧得我們現在就臉紅,就更不好看了。」
「唉!」
「好吧。」
孫玄機聞言,搖頭一嘆,知曉今日是不可能談出好結果了。
「古道長告辭。」
負手告辭之後,他才落寞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