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秦父秦母

吃飽后，一大一小兩人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爸爸，我飽飽的。」

「嗯，以後就要吃這麼多。」

「嘻嘻.....雞腿好好吃呀。」

「那明天我們再吃雞腿。」

「嘻嘻.....爸爸，你真好。」

「那當然了，爸爸是天下第一好的爸爸。」

「嘻嘻....我跟爸爸天天第一好。」

一大一小說著話，不遠處的夏曉晴收拾完碗筷后，站在一旁樂呵呵地看著。

叮鈴鈴...叮鈴鈴.....

電視機旁的大哥大手機鈴聲響起，小紫如趕緊站了起來，跑過去捧起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亮光，然後跑回沙發，交給爸爸。

秦長榮看了一眼，摟著小紫如接通了電話。

「喂！」

「喂，長榮呀，吃飯了沒有？」

「媽，我吃過了。」

來電正是秦長榮的母親梁英。

「傍晚薇薇說你中午給她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沒....沒事。」

「真沒事嗎？」

「真沒有。」

此時的秦長榮正忍著情緒，再次聽到自己母親的聲音，讓他的心情一下子失控了。

那話那頭還在擔心問道：「沒事就好，有事一定要說，如果生意難做就回來吧，不一定非要做生意。」

「嗯。」

「你有什麼話要跟你爸說的嗎？」

秦長榮抹了抹眼眶中打轉的淚水，故意讓自己跟平常說話一樣，「爸他還好嗎？」

「你呀，這麼久總算是說了一句好話，以前你從來都不問你爸好不好。」

秦長榮聽到母親這麼說，眼中的淚水更加洶湧了，站起來往屋外走去，不想讓老婆孩子看見自己哭。

「爸爸，你去哪裡？」小紫如站在沙發上喊道。

秦長榮沒有回答，直接走出了大門口。

電話那頭的婦人聽到有小孩子的聲音，好奇問道：「長榮，你身邊有小孩子？」

「嗯！」

秦長榮不敢多說，因為此時他滿眼淚水，一說話就能讓人聽出他在哭泣。

「誰家的孩子？你今年二十八了，不小了，有沒有考慮成家？」

「嗯。」

「每次問你，你都敷衍我們，你是這樣，你姐姐也是這樣，你們兩姐弟非要讓我們兩個老傢伙死了也沒有孫子嗎？」

秦長榮沒有回答，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心情平復下來。

秦母見兒子不說話，嘆了口氣，說道：「你自己想想吧，我跟你爸再過幾年就六十了，你爸來了，你跟你爸說吧。」

電話那頭很快響起一道洪亮的男音，正是秦長榮的父親秦懷明。

「喂，長榮呀，最近怎麼樣？工作順利嗎？」

聽到父親的聲音，秦長榮深深吸了一口氣，嗡聲回道：「順利。」

「你怎麼了？好像哭了一樣？」

「沒有，剛才吃了顆檳榔，嗆到了。」

「檳榔要少吃，那玩意兒不好。」

「嗯，以後不吃了。」

「不吃就好，得空嗎？爸爸媽媽很久沒有見你了。」

「我這些天忙，過年再回去。」

「也行，還有半個月就要過年了，今年我跟你媽媽回不了京城過年，就在楚省過年，今年的工作很滿。」

「嗯，我會到楚省過年的。」

這時候，小紫如拿著一塊糖果走了過來，抱住爸爸褲腿，舉起手中的糖果說道：「爸爸，不哭，吃糖果，我哭哭吃糖果，不哭。」

秦長榮看著懂事的女兒，蹲下身子親了一口她的小臉頰，說道：「爸爸不哭。」

然後一口咬下小紫如手中的糖果。

「呀.....爸爸，不可以，不衛生。」

原來糖果外衣還沒有剝開就被秦長榮吃到嘴裡了，小紫如還記得爸爸說過這樣吃糖果不衛生。

電話那頭的秦父聽到兒子在和一個小孩子講話，聽到小孩子喊自己兒子為爸爸，臉上的表情異常驚訝。

秦父的表情讓一旁的秦母很好奇，老秦這是怎麼了？

秦母碰了碰秦父，問道：「兒子說什麼了？」

「噓噓噓......」

秦父趕緊示意秦母不要說話，專心致志地聽著電話那頭的對話。

過了好一會兒后，秦長榮才對電話裡頭說道：「喂，爸，沒事就這樣吧，你保重身體。」

「等等，你小子說清楚剛才在和誰講話？」秦父連忙問道。

秦長榮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小紫如，憨笑道：「爸，其實...我有孩子了。」

秦長榮的這句話把秦父震的不輕，連忙問道：「孩子幾歲了？都會說話了，估摸著也有三歲以上了吧！是個女孩子？」

聽著父親一連串的追問，秦長榮一一作答。

秦長榮剛講完小紫如的信息，電話那頭就傳來了秦母的聲音。

「兒子，你現在不要工作了，馬上帶孩子過來，要不媽現在過去海島找你也行。」

「孫女呢？叫孫女來聽電話，快點，我要聽聽我孫女的聲音，哎呀，可把我大孫女盼來了，臭小子，聽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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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長榮聽著電話那頭父母輪流轟炸式的追問，只好說道：「你們等一會兒，我跟孩子交代一下。」

然後低頭對小紫如說道：「寶寶，爺爺奶奶想跟你說話，好不好？」

小紫如眨了眨眼睛，問道：「老爺爺老奶奶？」

秦長榮摟著小紫如，解釋道：「爺爺奶奶他們是爸爸的爸爸媽媽，爸爸的爸爸媽媽就是寶寶的爺爺奶奶，懂了嗎？」

小紫如更加不懂了。

秦長榮笑了笑，問道：「寶寶的爸爸是誰，你知道嗎？」

小紫如聞言，高興地指著秦長榮說道：「我知道，是爸爸。」

秦長榮讚揚地揉了揉小紫如的腦袋瓜，說道：「沒錯，寶寶的爸爸就是我。」

聽到爸爸的讚揚，小紫如高興地仰著脖子在得意。

「那我的爸爸，寶寶知道是誰嗎？」秦長榮繼續問道。

「爸爸的爸爸？」

「對。」

小紫如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秦長榮拿著手機，笑著說道：「爸爸的爸爸就在電話那頭，寶寶要聽一聽嗎？」

「我要。」小紫如趕緊回答道。

「那好，給你聽。」

小紫如伸著腦袋瓜靠近電話聽筒，小聲說道：「喂喂.....」

「喂，是爺爺的寶寶嗎？」

聽到秦父的聲音，小紫如抬頭看了一眼秦長榮，然後又靠近聽筒。

「喂，寶寶聽到嗎？」

小紫如聞言，又驚訝地看了一眼秦長榮，這讓秦長榮哭笑不得。

「寶寶，你要回答爺爺的問題，你要說自己是寶寶。」

聽到爸爸的話，小紫如聽話地對著聽筒說道：「我是寶寶，我是爸爸的寶寶。」

電話那頭的秦父趕緊回道：「哈哈....原來你真是寶寶呀，我是你爸爸的爸爸，你要叫我爺爺。」

小紫如又看向秦長榮，秦長榮笑著說道：「你叫爺爺，爺爺會給你買糖果吃的。」

小紫如聞言，眼睛一亮，雙手捉住電話，對著聽筒大聲喊道：「爺爺爺爺，買糖果。」

秦父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后哈哈大笑，連聲說道：「好好好，爺爺給你買糖果，買很多好吃的糖果。」

小紫如聞言，美滋滋地對秦長榮說道：「爸爸，爺爺買糖果，嘻嘻......」

電話那頭換成了秦母，秦母也學著秦父的方式說道：「叫奶奶，奶奶也給寶寶買很多很多的糖果。」

小紫如眼睛又是一亮，看了一眼秦長榮，在爸爸肯定的眼神下對著聽筒大聲喊道：「奶奶奶奶買糖果，奶奶買糖果。」

「哈哈哈......」

這下子，秦父秦母被小紫如逗得大笑不止，一人一句詢問著小紫如。

小紫如聽著爺爺奶奶對自己一口一個好寶寶，高興地在爸爸懷裡扭來扭去，小聲跟爸爸說爺爺奶奶真好。

秦長榮又給父母講了夏曉晴的家庭情況，要在幾年前兩老人還會在意普通人家出身的女孩子做兒媳。可是現在不同了，自家兩個孩子都沒有打算結婚的意願，這把兩老口愁得，只要孩子結婚，什麼都不挑了。

小紫如抱著大哥大手機往屋裡走去，嘴裡大喊著：「媽媽，聽電話啦，爺爺奶奶叫你聽電話，快，爺爺奶奶買糖果啦.......」

夏曉晴看著小紫如捧著手機走來，看了一眼小紫如身後的秦長榮，在秦長榮肯定的眼神下，鼓起勇氣接過電話。

「喂，叔叔阿姨！」

「孩子，還叫什麼阿姨，叫媽，你的情況，媽聽長榮這臭小子說了，媽不在意。」

「我.....我.....」

「先叫媽。」

「媽......」

「誒....真乖，過年跟長榮一起回來，媽給你包個大紅包。」

「嗯！」

「老秦，到你了。」

「喂。」

「叔....爸....」

「誒，孩子辛苦了，我跟你媽沒有那麼多規矩，你們倆好好過日子就行。」

「嗯！」

秦長榮欣慰地看著夏曉晴在講電話，見她在抹眼淚，笑了笑，抱起小紫兒，狠狠親了一口小紫兒的小臉蛋。

「哈哈哈....癢......」

「爸爸，媽媽哭了，要不要給媽媽一顆糖果吃吃？」

「那你拿一顆糖果給媽媽吧。」

「嗯嗯....爸爸，你要嗎？」

「不要，你給媽媽吧。」

「嚯嚯嚯.....爸爸，我想吃糖果。」

「那你跟媽媽一人一顆。」

「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