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買衣服

汽車上。

小紫如搗鼓著爸爸的大墨鏡，大大的墨鏡讓小紫如好奇不已。

「媽媽，媽媽，黑了，黑了。」

小紫如興奮地大叫著，彷彿發現了新大陸。

夏曉晴摟緊了好動的小紫如，以防孩子在車上磕到，見秦長榮沒有直接開車回家，問道：「不回去嗎？」

秦長榮看了看路況，然後回答道：「去買幾件衣服，天氣轉冷了，你們也沒幾件衣服。」

夏曉晴想到自己確實沒幾件過冬的衣服，都是穿了好幾年的衣服，特別是小孩子，去年買的那些衣服都已經穿不了了。

秦長榮把車停好，抱起小紫如往二樓的商場走去。

小紫如手裡還揣著墨鏡，開心地幫爸爸戴上墨鏡，看見爸爸戴著大墨鏡，咧著嘴巴在笑。

「好了，爸爸不戴眼鏡了，等會兒看不見路摔倒了。」

秦長榮苦笑地把墨鏡推到額頭上，這下子把小紫如逗得更開心了，說爸爸有好多個眼睛。

三人去到一家看起來裝修華麗的服裝店，這個年代流行港島那邊的風格，款式多種多樣，秦長榮很懷念這些復古的服飾，抱著孩子在慢慢欣賞。

「寶寶，這件衣服爸爸穿起來好不好看？」

「不好看。」

「那這件呢？」

「不好看。」

「這件呢？」

「不好看。」

「那你說，哪件衣服好看？」

「這個，這個。」

小紫如指著不遠處的一件米黃色長袖襯衫，那是女士的服裝，米黃色的格子襯衫看起來確實好看，放在三十年後也不過時。

「可是那是女孩子穿的衣服，爸爸是男的。」

秦長榮哭笑不得，突然發現夏曉晴跟在自己身後，而服裝店老闆跟在夏曉晴身後。

秦長榮不解問道：「你跟著我做什麼？這裡是男士的衣服，女士的在那邊。」

夏曉晴偷偷瞄了一眼身後的服裝店老闆，小聲說道：「這裡的衣服太貴了。」

店老闆聞言，趕緊解釋道：「先生女士，我們是港島直營店，這裡的服裝都是從港島那邊運過來的，價格可能會比一般的.......」

秦長榮抬手打斷了老闆的介紹，看了一眼掛牌上的價格，一百二十五塊，這年代大部分人的工資都在三四百塊一個月，這真的算是價格高昂了。

秦長榮笑著對夏曉晴說道：「沒事，喜歡哪件就買哪件，我帶了錢。」

「我還是不買了，給孩子買吧。」

秦長榮皺了皺眉頭，然後又舒展開，溫聲說道：「孩子要買，你也要買，快去吧，你挑選好了就過來幫小紫如挑。」

「可是......」

「好了，快去吧。」

「嗯....」

夏曉晴慢慢走向女士區。

秦長榮抱著小紫如走到兒童區，看著貨架上的童裝，一時間不知道從何入手。

一個導購員走了過來，一件一件地給秦長榮介紹，導購員介紹完，秦長榮又對懷裡的小紫如詢問道：「怎麼樣？喜歡嗎？要買嗎？」

小紫如兩眼放光，看著那麼多漂亮的衣服，導購員每介紹一件衣服，小紫如就瘋狂地點頭，直到導購員手上的衣服都拿不下了。

當夏曉晴過來時，看著導購員手上那麼多衣服，驚訝地問道：「這些都買嗎？」

「都買，都是小紫如喜歡的。」

夏曉晴聽到秦長榮的回答，張了張嘴，小心說道：「孩子還小，一年一個樣，到明年這些衣服就穿不了了。」

「沒事，穿不了明年再買就是了。」

秦長榮大手一揮，這才什麼呀，才幾件衣服而已，看見夏曉晴只挑選了一件外套，皺眉問道：「你就買一件？」

夏曉晴看了一眼手中的外套，一件青藍色的拼花外套。

「我買一件就可以了，海島不像別的地方，只冷那幾天。」

秦長榮拿起夏曉晴的外套，看了看，交給小紫如，然後對夏曉晴說道：「再去買幾件，我和孩子在這裡等你。」

「我真的夠了，不用買。」

「嗯？快去。」

夏曉晴見秦長榮沉著臉，訕訕地又回去挑衣服了。

一旁的導購員拍馬屁道：「先生對自己的愛人真是體貼，不像有些人，不捨得為自己妻子花錢。」

秦長榮淡淡嗯了一聲，沒有理會導購員，低頭對小紫如問道：「寶寶還要買什麼嗎？」

小紫如嘻嘻笑，說道：「不要了，爸爸，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呀，我要穿漂漂的衣服。」

秦長榮笑道：「等媽媽買好衣服我們就回去了。」

小紫如聞言，摟著爸爸的脖子站了起來，對不遠處的媽媽大聲喊道：「媽媽，你買好了嗎？我們要回去啦。」

「快了，等等媽媽！」

「嘻嘻～爸爸，媽媽快快了。」

「嗯，我們再等等媽媽！」

最後秦長榮提著一堆袋子離開了服裝店，小紫如手上也幫忙提著一個小袋子，那是她認為最好看的一件粉色小外套。

小紫如坐在車上，看著車上堆滿了新衣服，小腳丫不停地在晃動，抱著小袋子在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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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曉晴見女兒這麼開心，心裡美滋滋的，親了一口女兒，對正在開車的秦長榮說道：「今晚在家吃飯吧？」

「嗯。」

「等會去菜市場買米油那些，家裡的那些米油好像不能吃了。」

「現在去吧，免得又要跑一趟。」

「嗯。」

秦長榮駕車去到離家最近的菜市場，在市場上買了一些生活用品和食材，完事後才駕車回到家。

秦長榮看著車上滿滿當當的東西，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好久沒有干過這麼繁瑣的事了。

秦長榮把車上的東西都搬進家后，躺在沙發上休息，身旁還躺著一個小不點，小不點也「氣喘吁吁」地表示太累了，還捏了捏小胳膊小腿，看的秦長榮哭笑不得。

「太累了，太累了，爸爸，我去拿顆糖果吃吃。」

不顧勞累的小身體，一溜煙跑上二樓，再次出現時，手裡，兜里都是滿滿的糖果。

「爸爸，給你，好吃。」

不顧爸爸的回應，小紫如爬上沙發直接把糖果塞進爸爸嘴裡，然後靠在沙發上美滋滋地吃著糖果。

這時候夏曉晴走了過來，嘆氣地看著小紫如，提醒道：「今晚有雞腿吃，如果你吃糖果吃多了，今晚的雞腿我就不給你了。」

小紫如趕緊捂住自己的衣兜，小聲說道：「我吃一點點。」

夏曉晴見女兒又爬到她爸爸懷裡，無可奈何地說道：「你現在只能吃一顆，不然今晚沒有雞腿吃。」

說完轉身往廚房走去。

小紫如見媽媽離開了，小聲對爸爸說道：「我們不怕媽媽，媽媽給我雞腿的。」

秦長榮覺得好笑，問道：「你怎麼知道媽媽會給你雞腿吃？」

「嗯....嗯....給我吃雞腿。」

小紫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臉上的表情一點也不害怕。

秦長榮點了點這個有恃無恐的小孩子，年齡小小也知道媽媽只會嚇唬自己。

「爸爸，我要看電視。」

「好，爸爸給你開電視機。」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