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幼稚的想法

晚上，秦懷明又是很晚才回來。

小紫如拉著秦懷明往餐桌上走去，說道：「爺爺，餃餃好吃，我的，好吃。」

梁英在一旁笑著解釋道：「今天的餃子小紫如也幫忙了，還親手給你包了兩個。」

秦懷明聞言，抱起小紫如，笑著問道：「寶寶給爺爺包的餃子嗎？」

「嗯，好吃的餃餃。」

「哈哈哈....謝謝寶寶。」

「嘻嘻....」

很快林姨就端著一碟餃子來了。

秦懷明看著碟子上的餃子，其中有兩個餃子與眾不同，很明顯是新手包的，故意說道：「要吃哪個好呢，先吃這個吧，這個看起來不一樣，看著就好吃，嗯.....好吃，不知道是誰包的，太好吃了。」

在爺爺懷裡的小紫如聞言，高興地扭來扭去，小聲說道：「是我的，嘻嘻.....」

「什麼？是寶寶包的嗎？太好吃了。」

「嘻嘻......」

小紫如聽到爺爺的誇獎不好意思了，心裡美滋滋的。

爺孫倆就這樣一邊誇一邊吃，小紫如聽到爺爺說的這麼好吃，也饞了，張著嘴巴要吃，爺孫倆一人一口就這樣把一碟餃子消滅完了。

秦長榮夫妻倆出來看見小紫如又在吃餃子，說道：「你刷牙了怎麼還吃餃子？」

「嘻嘻...好吃。」

面對爸爸的詢問，小紫如一點也不害怕。

「快去刷牙睡覺，都十點了。」

「嘻嘻.....」

小紫如被媽媽帶走了。

秦長榮看著眼前的父親，問道：「怎麼這幾晚都回來這麼晚？」

「年關都這樣，很多事要處理。」

秦長榮喝了一口水，舒服地坐在椅子上。

「今天我去買年貨，看見有幾輛警車往東岸大橋方向開去，還有救護車。」

秦懷明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應該是去郊區的吧，傍晚看了簡報，郊區發生了劫持人質事件，已經處理完了。」

「現在的劫匪太猖狂了，國內最近頻繁出現這類惡性事件，沒有什麼好辦法制止嗎？」

秦長榮清楚記得這個年代發生了許多轟動全國的惡性案件。按照上一世的軌跡，這一年的京城裡，有個倒霉的公子哥會被綁架，這件事給京城的公子哥們打了一針強烈的預防針，此後這群公子哥出門身邊都帶著保鏢。

「主要是警力不足，有時候還要請地方部隊協助。」

「怎麼不招人？」

「說的容易，地方財政和編製都是問題，不是想招就招的。」

秦長榮點點頭，現在的國內還是一窮二白的狀態。

「可不可以發動民眾的力量，在一定範圍內允許民眾就地解決惡霸？」

聽到秦長榮這話，秦懷明搖頭說道：「這個就不用想了，這樣的提案要上頭通過，不是一個省可以決定的事，再加上你老子我也不是負責這方面工作，我們不能干預其他同志的工作。」

「這樣呀，我覺得「治亂世用重典」這句話到現在依舊有用，如果做到出警迅速，警民合作，再嚴肅處理不法分子，不光有利於營商環境，更能與民眾統一戰線，贏得民心。」

秦懷明打量了一下秦長榮，微微笑道：「有這個想法是好事，但沒有這個權利也沒用，要不長榮，你不要做生意了，為人民服務吧。」

秦長榮聞言，趕緊擺手說道：「我亂講的，不說了，爸，你也早點休息。」

說著，秦長榮就要離開。

秦懷明趕緊喊道：「回來，好好坐著，都快三十了，一點也不穩重。」

秦懷明訕訕地坐回座位上。

「聽你媽說，你想去鵬城和港島開公司？」

秦長榮看向一旁的母親，然後笑著說道：「是有這麼個打算。」

秦懷明點點頭，繼續說道：「港島的談判問題還沒有解決，你就不怕日不落帝國把你的資產扣押了？」

秦長榮聞言，不屑道：「我只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扣我資產有什麼用？」

「那如果我們談不攏，打起來了，那你去港島投資的資金不就打水漂了嗎？」

聽到父親這麼說，秦長榮更加不屑了，說道：「日不落帝國拿什麼跟我們打？漂亮國恨不得日不落帝國跟我們打起來，好讓日不落帝國陷入戰爭泥潭裡，然後假惺惺做和事老。漂亮國現在最不放心的反而不是我們，而是歐盟，日不落帝國作為歐洲的頭頭，漂亮國當然要打壓他。」

「哦，你是這麼看的？」秦懷明微笑地問道。

「我是這麼看的，我們現在一窮二白，威脅不了漂亮國的超級地位，唯一與他抗衡的蘇聯解體了，他的對手剩下的就是歐洲。」

看著自信滿滿的秦長榮，秦懷明笑著問道：「那沒我們什麼事了？」

「當然有，我們現在不是韜光養晦嗎？」

「哈哈哈.....這你也看得出來？」

「這是迫不得已的事嘛，春秋戰國那一套求生手段永遠不會過時的。」

秦懷明雖然覺得秦長榮說的話有些幼稚，紙上談兵，但相對於以前，相差太多了，繼續問道：「那你說，97年港島能不能準時回歸？」

「能。」

「用什麼方式？」

「和平方式。」

「日不落帝國願意？」

「國際形式和軍事力量都不允許日不落帝國有別的選擇。」

「那如果日不落帝國非要爭呢？日不落帝國可不是普通的國家。」

「我們也不是普通的國家。」秦長榮自信滿滿說道。

「可我們隊伍里有人認為應該好好跟日不落帝國談。」

「那爸你說，老首長的性格如何？你應該比我懂吧？79年的鄰國反擊戰我們都敢打，現在會怕嗎？」

「你這麼說，就是老首長寸步不讓了？」

「我覺得一定不讓，老首長讓了，那改革開放還會有嗎？我們經不起折騰了，這條路只能成功，不許失敗。」

「你說的這麼肯定，是我老了還是我覺悟不夠？」

「不是，是爸的魄力不夠，畏前畏后。」

聽到兒子對自己的評價，秦懷明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有點高興，兒子能夠有自己的見解，總比做一個花天酒地的二世祖要好。

「哈哈哈....你這麼說，我反而輕鬆了，為人父母多多少少都要為兒女留一條後路，以前你不懂事，我怎麼敢得罪人？在我這個位置，無論怎麼表態都會得罪人，最好是不表態，你姐姐我是一點也不擔心，對你我是一百個不放心。現在不同了，你好像開始懂事了，那我也放心了，可以試著表達一些意見。」

「那個老秦頭，爺爺說你畏畏縮縮的，生性多疑，看來也不全對。」

「嘿，你小子，拿你爺爺來壓我？」

「嚯嚯嚯....爺爺說的。」

「滾滾滾....去哄我孫女睡覺去，別煩我。」

「嚯嚯嚯.....我走了。」

秦懷明看著兒子落荒而逃，苦笑著搖頭，對一旁的妻子說道：「確實是有點小聰明，就是有點過於理想化，如果再打磨一下或許會有點小智慧。」

梁英笑罵道：「你自己兒子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老爺子在時就說不讓他當公務員。」

秦懷明嘆了一口氣，老爺子對那動蕩幾年還是耿耿於懷呀。

「很晚了，去洗澡睡覺吧，天天工作這麼晚。」

秦懷明嗯了一聲，然後問道：「你說有沒有可能讓兒子當公務員？」

梁英很清楚自己丈夫的心思，從小想培養兒子，只是兒子不爭氣，只能培養女兒。

「你呀，什麼思想，公務員就很好嗎？」

「只是....」

「封建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