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偷吃肉肉的爸爸
拜祭完，夏曉晴沒有在家逗留，去到另一個村莊，舅舅杜建華的家。
舅舅杜建華的家也是一間土瓦房，常年在家務農。
杜建華見外甥女來了，還是坐著汽車來的，頓時感到驚訝，這年頭，能夠有汽車那就是有錢人。
「舅舅舅媽，我來了。」
夏曉晴領著秦長榮和孩子上前打招呼，臉上笑咪咪。
「曉晴來啦，這是....」
舅媽李廣娣笑咪咪地看向抱著孩子的秦長榮，想要得到外甥女的確認。
「舅媽，他是紫如的爸爸。」
夏曉晴有些不好意思，當初未婚先孕在村裡受盡緋言緋語，當時杜建華還找到夏曉晴，吵著要去找秦長榮算賬。
杜建華聞言，看了一眼秦長榮，見秦長榮人模人樣，微微點頭，對夏曉晴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說一聲。」
「下午回來的，去給爺爺奶奶，爸媽上了炷香，等會兒還要回去。」
「回去？回哪裡？」
「回市裡。」
「怎麼這麼趕？」
「後天還要回孩子她爺爺奶奶家。」
「這樣呀，孩子她爺爺奶奶家在哪裡？」
「在楚江省江南市。」
杜建華看向秦長榮，問道：「你是楚江省人？」
秦長榮回答道：「不是，我是京城人，爸媽在楚江省工作。」
杜建華點點頭，不再問什麼。
進了屋，舅母李廣娣提著一個熱水瓶給秦長榮倒水，說道：「姑爺喝水，農村人沒什麼好招待的。」
秦長榮客氣回道：「沒有沒有，舅媽客氣了。」
李廣娣聽到秦長榮這麼稱呼自己，滿意地笑了，對秦長榮懷裡的小紫如問道：「紫如還記得舅婆嗎？」
小紫如明顯是忘記了，縮在爸爸懷裡不說話。
杜建華對秦長榮雖然有意見，但對小紫如是真心喜歡，笑眯眯地逗著小紫如，惹得小紫如哈哈大笑，也不害怕這個陌生的舅公了。
夏曉晴原本只是過來看看舅舅就走的，沒想到還是被舅舅留下來吃晚飯了。
臨別時，秦長榮拿出五千塊交給杜建華，說道：「舅舅，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提前給您拜年了。」
杜建華見這個外甥女婿出手這麼闊綽，扭頭看向夏曉晴。
夏曉晴對秦長榮的舉動有些感動，附和著說道：「舅舅你就收下吧，這是他的一點心意。」
「太多了。」
杜建華有些不敢拿，這確實是太多了。
夏曉晴這時候心裡有些得意，笑著說道：「不多，舅舅拿著吧，時間不早了，我們要回去了。」
然後跟秦長榮懷裡的小紫如說道：「跟舅公舅婆說拜拜。」
小紫如小聲說道：「拜拜。」
舅媽李廣娣見到這麼一沓百元大鈔，心臟跳個不停，說話都不利索了，「有空.....常來，舅媽...沒什麼.....招呼你們。」
「沒有沒有，我們走了。」
「拜拜。」
看著汽車遠去，李廣娣一把搶過杜建華手中的百元大鈔，激動地數著。
「一二三四.......五千，曉晴真是嫁了個有錢人，算命的那個瞎子說的沒錯，曉晴真是個有福氣的人。」
「會不會太多了？」
杜建華有些躊躇，好端端收外甥女婿這麼多錢，說出去丟臉。
「這有什麼，說出去只會讓別人知道曉晴有多孝順，對你這個舅舅有多好。」
「哎，匆匆來一趟，吃頓飯就走了。」
...
另一邊的夏曉晴滿心歡喜地抱著小紫如，這次回來讓她很開心，以前懷孕時聽到各種不好聽的話，這次帶老公孩子回來也是有炫耀的成分在。
秦長榮見夏曉晴開心的模樣，問道：「回一趟家有這麼高興嗎？」
「嘻嘻.....有。」
看著懷裡昏昏欲睡的小紫如，親了一口，說道：「你男的不懂，好好開車，明天給你做好吃的。」
「你平常做的不是好吃的？」
「嘻嘻....明天做更好吃的。」
秦長榮笑了笑，專心開車，這路況真的難開，要致富先修路這句話永遠不過時。
到了晚上十點多才回到家，小紫如早就睡著了，被媽媽抱在懷裡。
開了一天的汽車，秦長榮此時有點頭暈腦脹，對夏曉晴說道：「我先去洗澡，太累了。」
「嗯，去吧。」
...
浴室里，秦長榮被熱水沖刷著，舒服地吐了一口氣，突然門外走進一人，這人穿著內衣，臉紅耳赤，眼珠子到處轉動，不敢直視。
「我......我也洗澡。」
秦長榮傻傻點頭，咽了咽口水，一動不動。
「你過去一點，熱水沒有衝到我。」
「哦哦....」
「孩子呢？」
「在床上睡著了。」
「哦。」
「你的手....」
「我幫你擦後背。」
「你.....嗯嗯.....」
...
第二天，秦長榮又又又睡懶覺了。
小紫如已經習慣了這個愛睡懶覺的爸爸，一邊吃早餐，一邊等著爸爸醒來。
叮鈴鈴....叮鈴鈴.....
床頭邊的大哥大手機響起，小紫如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拿起手機喂喂叫，發現沒有聲音，趕緊揪著爸爸的臉頰，大聲說道：「爸爸爸爸，爺爺奶奶，是爺爺奶奶。」
秦長榮被強行開機，迷糊地接過電話，按下接通鍵，問道：「喂，誰呀？」
「長榮，你們明天幾點到？」
「媽？媽，怎麼這麼早，我都還沒起來。」
「還沒起來？都十點了，你車票買了沒有？」
「買了，轉到江城再直飛江南。」
「買了就好，快起來吧，都當爸的人了，也不怕小紫如笑話你。」
小紫如？
秦長榮扭頭看向小紫如，只見小紫如滿眼期待地看著自己。
秦長榮無奈地瞪了她一眼，把手機交給她，說道：「給，奶奶的電話。」
小紫如聞言，美滋滋地捧著手機，對著手機大聲喊道：「奶奶奶奶，我是秦紫如。」
「呵呵....奶奶聽到了，寶寶吃早飯了嗎？」
「嗯..吃了，吃肉肉，好吃。」
「是嗎？明天奶奶就可以見到你了。」
「嘻嘻....」
秦長榮打著哈欠起床，看見梳妝台上放著小紫如的早飯，頓時感覺有點餓了，扭頭看向正在跟奶奶打電話的小紫如，偷偷抓起一塊瘦肉往嘴裡丟，一塊又一塊。
「呀.....爸爸，不要，我的，我的。」
正在聽電話的小紫如突然看見壞爸爸在偷吃自己的早飯，也不跟奶奶講電話了，趕緊跑向壞爸爸，護著碗里所剩無幾的肉肉，嘟著嘴巴委屈地看著這個做壞事的爸爸。
秦長榮訕訕說道：「爸爸餓了，太餓了。」
「媽媽有，這是我的。」
「是嗎？媽媽有？那我們下樓找媽媽吧。」
「嗯......」
小紫如還是一臉委屈。
秦長榮看見手機還在通話中，拿起手機說道：「媽，明天大概傍晚能到。」
「小紫如怎麼了？」電話那頭的梁英不解問道。
「我吃了她的早飯，現在她不高興了，我帶她下樓添麵條去。」
「你呀，小孩子的早飯你也搶。」
「嚯嚯嚯.....太餓了。」
「快去吧，我一會兒再打電話給你。」
「嗯，拜拜！」
掛了電話，見小紫如還在嘟著嘴巴，秦長榮笑了，抱起小紫如說道：「走，我們找媽媽去。」
一下樓，小紫如就告狀了。
「媽媽媽媽，爸爸壞，吃肉肉，沒了。」
夏曉晴看著小紫如空蕩蕩的小碗，疑惑地看向秦長榮。
秦長榮笑了笑，說道：「我餓了。」
夏曉晴哭笑不得，對小紫如安撫道：「寶寶還要吃肉肉嗎？」
「要，不給爸爸，爸爸壞，哼....」
「好，我們不給爸爸吃，給寶寶吃。」
「嗯嗯....爸爸一點點....」
「你不是說不給爸爸吃嗎？」
「爸爸一點點，爸爸餓。」
夏曉晴扭頭看向秦長榮。
秦長榮心裡美滋滋的，女兒還是在意自己這個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