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痛苦的真相
不久，蝙蝠人終於擺脫了那種極其糟糕的情況，已經能夠和人正常交流了。
「你終於好起來了……」我有些感慨，如果這隻大蝙蝠死了，我會哀傷很久。
「我這個樣子，死了和活着有什麼分別？還不如死了，一把火燒了，埋了，一堆灰，看不出什麼異樣……」他有點懊惱地說。
「興許咱們還有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你不能放棄……」
「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哪門子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還有人能讓我回到從前的樣子嗎？」
我躊躇了，但是我還是說：「也許真的會有那麼一天的……」
「呵呵，不要安慰我了……」他凄涼一笑。
我想了想，「現在有了你，如果再把陸忌神找回來，興許有點機會，你我都知道，變異人可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不知道有多少個，成千上萬甚至更多，還有更多的人可能還在被害。」
「太多了……太多了……」蝙蝠人痛苦地哽咽起來，「我的家人全都死了……」
「前幾批作為試驗品的，能活下來的沒有多少，我***卻活了下來……」他為自己活着的狀態痛苦不堪。
「你們都是被抓去的？」我問。
「當然了，是被抓去的，那是，六年前了……」想起那一幕，聲音還是充滿了恐懼。
「六年前？」我詫異了，六年前就有把他抓去了？
「嗯，那天，我永遠也忘不了，晚上，剛吃完飯，一切似乎都是那麼的溫馨，和平時一樣，軟軟的沙發，我摟着孩子，看着電視，老婆在廚房洗碗……」他想起過去，聲音在顫抖。
「，突然，門就被踹開了，一些人拿着武器就沖了進來，我的大腦還在恐懼和迷茫中，兩腿癱軟，沒過多久，我還以為是搶劫，沒想到……」他的聲音越來越痛苦。
「是一群奇怪的人，瞬間就麻醉了我們，帶我們到了一個更奇怪的地方，那裏，都是穿着密閉防化服的人，他們忙碌著，把我們帶到密閉的空間里，憑着我自己的一點點經驗，我知道，我們每天都在接受超大劑量的輻射。」
「輻射……」我似乎明白了點什麼。
「自那之後，我們就成了任他們擺佈的木偶，注射各種各樣的液體，我的妻子，孩子，我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在一次一次的實驗后，死去……」他終於哭了出來，泣不成聲。
一邊的藍天已經忍不住眼淚，躲到一邊，抽煙去了，單小風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睛裏閃爍著淚光。
「我，卻沒有死，變成了這樣的怪物，變異時候的痛苦，你知道有多麼難以忍受嗎？」
「我難以想像，但是我，真的能體會你的痛苦……」我誠懇地說。我這個看起來正常的身體，其實，也完全不正常。
「夜裏聽着骨骼在體內生長的聲音，聽着肌肉在突突的跳動，那種鑽心的奇癢，撕心裂肺的疼痛。我被緊緊地束縛起來，我總是哀求，『給我一點止疼葯吧……』」他的聲音哽咽起來。
「沒有人理我，問煩了，一個看守告訴我，藥物會影響他們的實驗……否則，他們也不想聽我們的嚎叫……」
「再後來，你是知道的，他們把我鎖在一間密室里，我變得飢餓和嗜血，第一個人送來的時候，我忍了三天沒有動手，最後，我……我……還是……」
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他吃了人。
「這不是你的錯……」我對他說。
「他們是真正的惡魔……」蝙蝠人說。
我聽得毛骨悚然，縱然是我這樣經歷血雨腥風的人，也無法想像那種痛苦。
六年前，也就是說，這個陰謀，早就開始實施了，第一批作為試驗品的人類被摧殘已經最起碼六年了，還可能更早。
那個時候，也許還是局部的，個別的，從不同地方抓不同的試驗品。
到了三年多以前，核爆炸以後，趁著混亂，這些人開始了瘋狂的抓捕，抓捕他們的目標人群。
單小風的家人，就在那個時候消失的。
很多人，在我以前的調查里，我得知，他們都是在核爆后大規模的消失的。
這個組織一直在行動，也許核爆的時候，他們已經取得了一些進展。
想想皇甫正那個醫院，讓他聲名鵲起的那個醫院，所有取得不尋常療效的治療，都是來自小灰他們設在裏面的實驗室。
不用多想，小灰，寧家海岸集團，都和這個組織有着莫大的關係，或者，他們就是這個組織的一部分。
比我曾經想像的末世更嚴重的是，他們不僅僅像黑幫那樣血腥，為了利益而鬥爭，而且，他們在剝奪人類的尊嚴，在踐踏和改造人類。
誰能想像這樣的瘋狂？這樣的毫無人性。
房間里沒有別人，只有藍天，單小風，和我。
單小風現在呆了，不用說，他想起了他的家人，他們，還活着嗎？
這個小男孩的眼睛含着淚光看着我，似乎想叫我給他一個答案。
如果和蝙蝠人一樣，都是被這個組織擄去的話，凶多吉少。
我深呼吸了一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怎麼說，你得堅強，這樣，才有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一有機會，我一定幫你找你的家人……」
單小風懂事的點了點頭，這個孩子，真不容易。
我看着蝙蝠人，滿身傷口，我問他，「你還能記得實驗室的位置嗎？」
「我是有這個能力的，但是，在實驗室的階段，我還沒有完全變異，後來，不知道是不是他們也了解我變異后產生的能力，把我關到了別的地方。」他說。
「也就是我，關到了我們身處的那個監獄？」
「對，就是那裏……」
「那……是不是你現在還能記得那個監獄的位置？」
「當然了，我幾乎是一隻蝙蝠啊，我的方位感，無比強烈……」
這太好了，這意味着我們在雲里霧裏飛了半天過來，還能找到那個關押我們的地方。
「其實，我對實驗室也有一點模糊的方位記憶，可能他們也沒想到吧，那時候雖然還沒有變異，但是已經對方位有了特別敏銳的感覺，我現在，大致能找到實驗室所在的那個區域，不過，只是個模糊的方位記憶，範圍足有一百公里直徑的地域裏……」
我大喜過望，「沒關係，一百公里也是好的，畢竟比在全國範圍內好找啊，實驗室有強輻射裝置，總會露出蛛絲馬腳……找到他們，只是時間問題」
蝙蝠人疲憊的點了點頭，看起來，說了這麼多話，他已經很累了。
「你先休息一會，我去找個人，記錄一下具體的方位……」我對蝙蝠人說。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問他。
他似乎一下子怔住了，「我的名字……」
他的聲音顫抖著，「六年了，沒有人提過我的名字，我只有個冰冷的號碼，我……我……我有名字……」
「嗯，你當然有……」
「我姓楊，叫楊強，我老婆喊我強子……」
「恩，楊強，你要挺住，不要放棄，我會想辦法的，我們要找的那個人，也許就能減輕你的痛苦，甚至，可以做到一些不可想像的事……他，是天才，他還有個外號，叫救星……」
我呵呵一笑，鼓勵他。
我回頭叮囑了一下單小風，照顧好蝙蝠人。
我現在要去找誰，當然，是阿哲，我的好兄弟，阿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