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8.竟然是她

「我.怎麼會是我.」卡亞已經不覺得有可震驚的了.今天所知道的事沒有一件是屬於可理解範圍的了.再聽到一件離奇的也沒什麼了.不過聽海因里希那麼說.他還是有點傻的.

海因里希正要解釋.坎帕卻擺了擺手.插話問到：「先說說為什麼要告訴卡亞吧.你原本不是不打算說的么.」

「不是不打算說.而是不打算現在說.」海因里希說.白了卡伯爾一眼.把卡伯爾弄的糊裡糊塗的.海因里希卻有不理他了.：「因為我原本沒想過和你們見面.如果不是這小子跑回來找你們.我想我們這個時候已經在去依格帝國的路上了.」

「即使和我們碰上了.你也可以不必說的啊.」卡亞想了想說到.

「我答應過一個人.如果正面和你們碰上.我就必須要告訴卡亞.」海因里希想了一會.決定有些事可以現在就告訴二人.於是道：「其實之前我已經來過花語城堡一次了.」

「什麼時候.」坎帕的警覺之心突然又起.城堡里被一個七階的刺客摸了進來.他們沒發現是情有可緣的.但是錢寧卻不應該沒發現啊.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就前幾天.我是和另外一位七階刺客一起來的.」海因里希又瞪了一眼卡伯爾.如果不是這個傢伙跑了回來.他大可不必現在跟坎帕和卡亞解釋這麼多.實在麻煩的可以.「是扎菲那個傢伙讓人傳的消息.希望過來一個人能暗中保護一下麥羅.我的老師就把那個人派來了.而我則是要去找這個小子所以就一起跟來了.因為有些事要和扎菲談談所以就先到了花語城堡.然後才轉去了你的領地.這些事錢寧騎士長也是知道的.但是他也明白我們的出現對你們任何一個人來說都不是威脅.所以就沒吭聲.」

「這樣啊.」海因里希關於錢寧不做聲的解釋坎帕並不滿意.但是既然對方的說辭是這樣.那他也不好追問.

「這次我和卡伯爾一前一後的過來.錢寧騎士長肯定也是知道的.」

「呵呵.」坎帕笑了兩聲沒說話.但是他卻注意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海因里希對錢寧的稱呼.雖然有些疏遠的意思但是其中的尊敬卻是不可避免的.

有些事似乎也找到了合理的說法.

錢寧……很有可能是「自己人」.只不過神秘議會裡的人不是全部知情.又或者說知情的人只有那麼一兩個.比如扎菲.這些事等海因里希走了之後去問扎菲就好了.

「你上次來只是和扎菲交代了一些事.而這次跟著卡伯爾來卻是不得不現身了是嗎.」

「我要不現身把話和你們都說清楚.估計就帶不走他了.」海因里希朝著卡伯爾看了一眼.「親兄弟那樣.虧你也想的出來.」

「切.」卡伯爾揚著下巴把臉扭到了一邊去.不去看海因里希.表現的就像是一個鬧彆扭的孩子.

「好了.還是說回正題吧.」坎帕有些無奈.自從認識了卡亞之後他所認識的所有人.似乎都是能把話題扯的遠遠的人.如果不是他心裡惦記著那些事的話.說不準一會他們會聊到哪裡去呢.

「對.說回正題吧.」經坎帕一提醒.卡亞才發覺不知不覺中話題又跑遠了.「你剛才說答應了一個人.那是什麼人.」

「康斯坦絲殿下.」海因里希的一句話震住了在場所有的人.

「康斯坦絲殿下.這……」卡亞不可置信的看著海因里希.問：「什麼時候的事.」

「大概在半年多前.就是在艾德在林卡城出事的一個多月兩個月前吧.」

「這不可能.」不只是卡亞.就連出身依格帝國的卡伯爾也無法相信.「她都失蹤三年多了.怎麼會和你在半年前遇到.」

「確切的說.我遇到的不是康斯坦絲殿下.而是……原本托生於康斯坦絲.在覺醒之後擁有神名的另外一人.」海因里希盡量用簡潔的語言解釋道.「這麼說吧.康斯坦絲的身體是某位神選擇托生的容器.在康斯坦絲放棄了原本的意志之後.那位神明的意志就覺醒了.並且接管了康斯坦絲殿下的身體.」

「這……」坎帕是精通魔法的.對於這種事情理解起來並不難.但是其中有一些關鍵的地方還他還是不太明白.先是示意已經有些坐立不安的卡亞冷靜下來.然後問：「你說康斯坦絲放棄了原本的意志是什麼意思.是放棄了靈魂而把自己的身體完全交給了那位神明.」

這也是卡亞想要問的.如果事情真像海因里希說的那樣.自己是被某位神明選中的容易.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的身體早晚會屬於別人.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他自己還存在不存在.如果不存在了.那他和坎帕之間……

「不是放棄靈魂.其實這裡面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當初那個人是這麼跟我解釋的.康斯坦絲殿下和她根本就是一個人.康斯坦絲就是她本人靈魂的投影.只不過她在以康斯坦絲之名生活在人間的時候遭遇的不快樂太多太多.所以她放棄了康斯坦絲的存在.以本來的面容和名字繼續存在於世間.」

「還是有些聽不太明白.」卡亞搖了搖頭.「反正就是說康斯坦絲殿下本來就是神明.只不過當時沒有覺醒.后來覺醒了又覺得做康斯坦絲太過辛苦.所以就放棄了康斯坦絲這個身份是吧.而不是說康斯坦絲消失了.神明才降生到她的身上.是這個意思吧.」

「差不多吧.」海因里希摸稜兩可的說.不是他有意隱瞞身.而是當初那位神明說的也不太多.他的理解跟卡亞基本上是一樣的.

「那所謂的神明又是誰.」這是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既然這位神明能遇到海因里希.就說明她在人間行走.說不准她們什麼時候就會遇到.

「煉金師庇護女神與巫葯女神..艾琳娜.」

「啊...」

除了海因里希.房間里的三人齊聲的驚叫了起來.

這個名字.還有這位神祗的神位.很難不讓他們想起一個人來.

林卡城的女藥劑師.據說是跑去混亂平原「玩」去了的艾林娜.

「埃爾.卡伯爾.我們想的應該是一個人吧.」卡亞傻傻的看了看坎帕.又看向了卡伯爾.

「除了她我想不到別人.」坎帕語氣雖然不是很確定.但是可以看出他就是那麼認為的.

卡伯爾接觸艾林娜不太多.所以就只是點了點頭.

「難怪……」卡亞喃喃道.

「難怪什麼.」坎帕連忙追問.

「難怪在她離開林卡城之前去和我見了一面.就在我家老宅的門前.當時她和我說了一些話.現在想想她其實就是特意去看我的.」卡亞回憶著當初的情形和坎帕說著.

那次見面的事.卡亞也和坎帕交代過.但是當初兩個人誰也沒多想.現在想起來事情的確不太簡單.

「天啊.我終於明白了.」卡亞又是一聲驚叫.「黑炎.黑炎啊.那根本就是康斯坦絲殿下原本的坐騎.她把它變成黑炎送給了你.她應該是一早就知道我和你是要在一起的.所以.所以……」

「嗯……你說的很對.」坎帕點了點頭.黑炎的出現很莫名其妙.怎麼查也查不出來.算下來它出現的時間可不正是康斯坦絲出事之後沒多久的事么.

「你見到的艾琳娜是什麼樣子的.又是在哪遇到的.」卡亞問著海因里希.想要再近一步確認一下.

「黑衣.黑髮.」海因里希把他所遇到的艾琳娜的相貌描述了一遍.

卡亞和坎帕對視了一眼.齊齊的點了點頭.同聲道：「是她.」

一位神明竟然就在林卡城裡以一個普通藥劑師的身份呆了三年.這絕不會是什麼巧合……她應該就是為卡亞去的.

「她讓你和卡亞說什麼了.而且她的事你也沒有告訴別人對吧.」坎帕問道.

「我的確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老師和議會裡的人.」海因里希點頭.道：「一年多前老師告訴了我關於神祗人間代言人的事之後.我變利用閑暇的時間去查證.主要還是想追尋一下父母的蹤跡.所以我找了很多個遠古遺迹.半年多前我在金荊城外的一處傳說之墓的位置遇到了艾琳娜.她告訴我別再追尋我父母的事了.他們已經隱世了.如果我再貿然追查的話會給他們帶去很多麻煩.我當時並不相信她的話.但是她卻顯現出了康斯坦絲殿下的相貌和……月光權杖.所以她的話我也不得不信了.她說這些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告訴我只是因為我是神祗代言人的血脈.而且她還需要我做一些事.」

「她要你做的事是什麼.」

「就是在時機到了的時候.那這些事都告訴卡亞.」

「時機.什麼是時機到了.」

「就是我和卡亞正式見面.比如說是現在.其實我本人很不願意牽扯到這些事里來.所以上次我來花語城堡的時候避開了和卡亞見面.但是沒想到這一次還是不得不現身了.」說著海因里希搖了搖頭.很是無奈.

「那就是我的錯了.」卡伯爾有些不太服氣的反問了一句.但是語氣卻有些心虛.

「不是你.都是命運.誰也逃不開.」很意外的.海因里希沒有責怪卡伯爾.「你和我都是刺客守護神人間代言人的血脈.你先和卡亞他們認識了.而我又先遇到了艾琳娜.之後因為追著你而正式認識了他們.這不是命運的安排又是什麼.就算你當時沒有被我的話嚇到.也一定會發生別的事把我牽引到這裡來……命中注定了的事.誰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