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9.四暗刃
在花語城堡已經停留了有一個多星期了.各個方面的事都有了不小的進展.先行離開的平民隊伍那邊負責的人送來的都是平安的消息.有艾西克和山德拉兩個人精帶隊.又有卡伯爾暗中照顧.那隻隊伍想出點什麼事其實也不太容易.
自從「遊玩」那天之後.坎帕和扎菲的關係就日漸親密.奧利弗看在眼裡簡直急的不行.可他卻沒有任何理由去教育克萊斯特.
每當克萊斯特想要去接近坎帕的時候.麥羅就會派人把他請去.要麼詢問一下這幾個月首都里發生了什麼新鮮事沒有.要麼就是講述這幾個月在路上的見聞.又或者是胡亂聊著音樂美術之類的藝術.再不坐在一起干喝茶.
總之克萊斯特沒能找到機會去和坎帕親近.儘管奧利弗一直都垂涎著克萊斯特的美貌和身體.但是他自己自己絕不可能成為他的第一個人.只有在坎帕「品嘗」過那個滋味之後.他才可以下嘴.
所以.當坎帕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轉向了扎菲的時候.奧利弗不只一次的在克萊斯特面前怒罵：那個胖子簡直就是不知所謂.竟然會選扎菲那個相貌普通的傢伙.
克萊斯特適時的表現出委屈和歉意.虛心的請教奧利弗自己該怎麼辦.
奧利弗怎麼知道克萊斯特怎麼辦.他實在搞不懂.以卡亞和麥羅的相貌為標準.坎帕的審美水平是一個十分高的人.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想來想去.奧利弗最後斷定.原因應該是出在卡亞的身上.誰讓扎菲伯爵是卡亞的親戚呢.一定是卡亞在坎帕面前說了什麼.所以事情才會變成今天這樣.
而且麥羅總是叫人來請克萊斯特.看起來是兄弟情深.其實就是在阻撓克萊斯特親近坎帕.
麥羅這個傢伙.難道他不知道坎帕對皇室的重要性么.作為被送出去的「夫人」之一.自己的男人再多幾個伴侶他也不該有嫉妒之心.坎帕的情人們中有一個是他的親兄弟對他來說其實是件好事.在眾多人互相競爭一個人寵愛的時候.親兄弟不該是比外人更可靠的人嗎.有克萊斯特幫忙.總比讓「外人」參與進來要好吧.
奧利弗認為麥羅不是不懂這些.單是他根本就是小心眼了.在阻止不了扎菲的情況下.便開始阻撓克萊斯特.他決定要找個機會和麥羅好好談談.跟他掰扯清楚這裡面的利弊.讓克萊斯特這裡儘快有一些進展.
也只有克萊斯特真的把自己「奉獻」給了坎帕.他才能把以「教導」為名.把克萊斯特拐到自己的床上.這是奧利弗最根本的目的.當初離開首都的時候父親和皇帝也默許了他可以這麼做.只要能把坎帕掌握住.克萊斯特被怎麼犧牲都是可以的.
安德魯四世早就不把克萊斯特當成是自己的兒子了.他只是一件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
而奧利弗完全沒有把什麼皇室的未來.帝國的安定當一回事.就他自己的話說：我只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私生子.永遠都不可能有一個正式的身份.皇室和帝國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只想及時行樂而已.
所以.他的心急.完全是因為在短時間內得不到克萊斯特而引起的.也是第一次對這個所謂的任務認真了起來.
可惜的是.麥羅一直沒給他單獨見面的機會.
這更讓他更加認定.麥羅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是故意的.
麥羅當然是故意的.他嘴上雖然不說.但是他卻不能像安德魯四世那樣徹底斷絕血脈帶來的親情.對於克萊斯特他是不喜歡的.卻也有自己沒有覺察到的同情.幫克萊斯特桃離奧利弗的控制.是他目前唯一能為克萊斯特做的.但是他自己卻不承認這是在幫助克萊斯特.他對自己說：我這是在配合坎帕的計劃.而不是幫助克萊斯特.
麥羅也是這麼對克萊斯特說的.他還說：不要指望我會記得什麼兄弟之情.我也從來沒認為過自己有什麼兄弟.我只是不想讓坎帕被皇宮裡那個被稱呼為皇帝的人利用的更多.所以無論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還得靠你自己的努力.
克萊斯特是個很聰明的人.麥羅對自己的不喜他完全能感覺的出來.對於對方的冷淡他也不感覺到意外.皇室的孩子.特別是男孩.從小就生活在極端的環境之中.親情對他們來說有的時候只是一種政治上的需要罷了.麥羅的說法很合理.讓他很平靜的就接受了.也開始極力的配合.關於奧利弗的一切他毫無保留的告訴了麥羅.
麥羅知道了.坎帕和卡亞也就知道了.然後過不了幾個小時.扎菲自然也會知道.
夜晚.錢寧又偷偷的摸進了扎菲的房間.
「小扎菲~叔叔來找你玩了.」
「錢寧叔叔.你能不能不要總是表現的這麼委瑣.這幾天卡亞可是真的被你嚇壞了.」自從知道錢寧對卡亞做了什麼之後.扎菲對這個叔叔就只能用無語來形容了.
「委瑣么.我委瑣嗎.」錢寧毫不在意的揉了揉自己的臉.然後輕車熟路的朝著扎菲的酒櫃摸了去.「今天你暗示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想問問您.奧利弗到底是什麼人.」
「私生子啊.」錢寧揚著酒瓶子坐到了椅子中.「這是所有人都知道事.」
「的確是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大家都以為他是奧古斯都的私生子.你以前說過他不是我也沒太在意.但是今天我卻想知道具體的了.」
「那個傢伙又做了什麼讓人討厭的事了嗎.」
「呵呵.他最近因為克萊斯特的事很苦惱.大概是等不急了吧.雖然他還不敢直接把人怎麼樣.但是卻佔佔便宜卻是難免不了的.今天差點就把克萊斯特抱在懷裡親了.」說到這裡.扎菲的臉上全是壞笑.也不知道是幸災樂禍還是別的什麼.
「噢.性子竟然這麼急.也難怪.在首都的時候他可是夜夜狂歡的.從首都出發到今天至少也有二十幾天了吧.能忍到今天也的確是不容易了.哈哈哈.」說完.錢寧不可抑制的大笑了起來.「這些事克萊斯特都告訴麥羅了.」
「倒沒說這麼仔細.只是簡單的和麥羅提了提.畢竟這是一件很丟人的事.他不可能說的那麼清楚.這些事都是海因里希告訴我的.」
「海因里希.」錢寧難得的面色正了一正.接著又挑了下眉毛驚奇的問道：「傑拉爾德竟然把他這個寶貝徒弟給派了出來.」
「嗯.是啊.上次你讓我從議會裡調個五階以上的刺客來保護麥羅.我把消息傳給了傑拉爾德叔叔.結果他就把海因里希給派來了.另外利德爾也來了.」
「傑拉爾德是有什麼安排么.怎麼把四暗刃里的兩個都派了出來.」錢寧更加的吃驚了.
所謂四暗刃就是四個刺客.都是傑拉爾德的正式學生.跟在傑拉爾德的身邊至少都十幾二十年了.四個人如今都是七階.如今都在神秘議會裡效力.通常在沒有什麼特別需要的時候.傑拉爾德是不會把他們派出來的.尤其是海因里希.如今他已經二十七歲正踏在七階最關鍵的時候.假如訓練得當.想必在三十歲的時候有望踏入八階的門檻.所以海因里希基本上已經不怎麼出來了.只是專心修習.聽到傑拉爾德把他給派了出來.錢寧自然很吃驚.
「傑拉餌德叔叔沒有什麼特別的安排.只是想借著這次的機會.讓海因里希散散心.畢竟讓叔叔給關了半年多了.」扎菲解釋著.
「散心.呵呵.他胡說八道的話也就只有你這個善良且天真到愚蠢的人才會相信.」錢寧毫不客氣的撇了撇嘴.「如果真的是散心的話.那利德爾怎麼也來了.保護麥羅還需要兩個七階的刺客.你都沒這待遇.」
「呵呵.保護麥羅的事今後歸利德爾管了.海因里希這次過來不受我的節制.這是傑拉爾德叔叔的意思.就讓他在我們周圍隨意行動.」
「算了.你傑拉爾德叔叔的怪脾氣誰都摸不住.」錢寧聽了之後一臉的滿不在乎.很隨意的揮了揮手.「他的學生也是一樣的怪.既然都讓他自由行動了.居然跑去偷聽克萊斯特和奧利弗了.」
「呵呵.」錢寧說傑拉爾德和他的學生怪.這有點背後說人閑話的意思.所以扎菲沒有做出回應.只是乾笑了兩聲.
「你告訴他們倆啊.沒事別去騎士營里去偷聽.雖然他們大部分階位都不怎麼高.但是裡面還是有兩個七階的人.我明天會跟他們交代一下海因里希和利德爾的事.就說他們是你花錢雇傭來的保鏢.但是他們也不要太過隨意.畢竟那些騎士都是光明教派的人.對你這樣的皇室子弟可沒什麼好感.雖然我提前告之了他們.他們也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但是借著誤會挑起什麼事找你或者那兩個皇子的麻煩也是有可能的.」
「這我知道.」扎菲點了點頭.又說：「今天海因里希還給咱們帶來了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
「杜因侯爵的次子請求替父尋邊.安德魯四世已經批准.估計再有半個多月人就能到達這裡了.」
「啊.瑪斯那個惹禍精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