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得來全不費工夫！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時！
何八一穿了一件深色舊衣服，戴上口罩帽子，從後院院牆翻出了四合院。
一路上不走大道，專走小巷子小衚衕……
來到了雍和宮鴿子市的外圍，從空間里取出一袋子糧食背在背上，繼續前進。
在入口處，被兩個戴口罩的大漢攔住。
「賣的什麼東西？」
何八一回道:「糧食。」
一個大漢簡單直接的說道:
「場地費一毛。」
何八一付了一毛錢，進到鴿子市裡邊。
走著逛著，沒多遠就找了個空地方，把糧食袋子放到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
裝成很累的樣子，看著周圍。
一盞盞油燈就像鬼火一樣，照著攤主們所賣的東西，賣東西的人或蹲著或站著，還有冷的來回跺腳的。
何八一真沒感覺那麼冷！
不過為了不顯得那麼另類，他琢磨著也該給屋子盤炕了！穿衣服也該注意了，他又不是穿不起棉襖的人！
何八一假模假式的從懷裡掏出一盞氣死風燈，用火柴點上，放在糧袋子前。
從糧袋子里，舀出來半碗大米，放在燈邊上。
這倒不是何八一熟悉鴿子市的操作，而是他看見別人就是這麼做的！
他不像別人緊緊的盯著自己的東西，不時的向著左右張望，好奇寶寶一樣看著別人的生意！
給人的感覺就是著急賣東西，盼著主顧上門！
或許是來早了，買東西的人並不多！
不過沒兩分鐘他的面前就有人蹲了下來，那人穿的也是深色衣服，戴口罩，就是衣服成色要比他新不少！
那人用手指頭捻起兩粒米，放進嘴裡，咯嘣咯嘣嚼了兩下，吐了出來。
然後直接向何八一伸出了手。
何八一也伸出了手，跟他握在了一起，顯得很大氣。
握上之後他就感覺到了對方的手很滑膩，明顯是女人的手！
他也不知道抽的哪陣風，大拇指還在人家手背上揉了兩下！
那人沒想到何八一是個這樣的人，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站起身來，狠狠地瞪了何八一一眼，扭頭走了！
「哼！」
何八一還奇怪呢，怎麼這人有病吧？嚼了兩粒米，握個手就走了？
他還不知道呢，其實有病的是他自己！
人家伸手是要跟他談價錢，他可倒好，握上手，還要調戲人家一下！
旁邊買東西的心裡都樂開花了，心想這傢伙原來是個棒槌！
過了不一會，一個老頭，穿著半新不舊的薄棉袍子，來到他面前。
用手捻了捻米粒，也伸出了手。
何八一嫌棄的握了上去，這回輪到老頭摸他的手指了！
何八一趕緊縮回了手，目瞪口呆的看著老頭，連變態兩個字都忘記罵出口了！
老頭一看何八一的動作就明白了，這個賣米的不會袖裡談價！
他呵呵一笑，「小夥子不會袖裡吞金吧？那我就明著問了？」
老頭一說「袖裡吞金」何八一就反應過來了！
是自己誤會了，他以前也聽說過，袖裡吞金是倆人在袖子裡面通過摸指關節的法子討價還價的一種方法。
聽過是聽過，但是他真不會！
「不好意思啊，老先生，您說的袖裡吞金我聽說過，但是我不會。您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問。」
「那好吧，你這大米怎麼賣啊？」
「那得看您要多少，有沒有細糧票了？
有票三毛五，沒票五毛。要的多了另說價！」
「嗯，雖然比糧店裡貴不少，倒也是鴿子市的正常價！我先要十斤，吃的好了，下次來找你！」
老人家略帶南方口音，說話很平和，慢條斯理的。
「好嘞，您拿袋子了嗎？我給您裝米！」
老人家拿出一個白布口袋，打開了袋口。
何八一用一個茶缸子，舀出來十缸子米倒進老人家米袋子里，又多給了一點。
「給您十斤，多二兩，吃好了下次來找我！」
老爺子掂了掂口袋，滿意的點點頭，拿出五塊錢遞給了何八一。
「謝謝你了，小夥子！」
去而復返的第一位顧客，看到了他們的交易過程，心裡的氣也消了大半！
她揮揮手，身後的兩個大漢，轉身離開了！
她再次走到何八一面前，遞過去一個口袋，「給我也裝十斤。」
何八一抬頭一看，原來是她。
「好的，沒問題。」
何八一如法炮製也給多裝了二兩。
「十斤零二兩，吃好了您再來！」
女人給了五塊錢，拿過米袋子就走了，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應該是還有些氣沒消！
之後，不到一個鐘頭，何八一帶的五十斤大米就賣完了！
他既沒有從空間里繼續拿米，也沒有直接離開，而是逛起了鴿子市！
就像是賣了東西，順便買點需要的回家的人一樣。
主打的就是一個合情合理，大眾化！
討價還價的花了四塊五毛錢，買了一隻山雞和一隻野兔，溜達著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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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出鴿子市的時候，看到了第二個買它大米的那個女人。
原來她也在賣東西，只不過她的攤位比較冷清。
因為她賣的是古董玉器一類的東西！
這東西不當吃不當喝，在這個年代，沒人看得上！
何八一本來沒想著買什麼古董來著，這東西在起風的時候要多便宜就有多便宜，沒準還有免費的呢！
不過一把紫砂壺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
他蹲下身來，看了看老闆娘，又看了看攤子。
用手隨意的指了指那把壺，也沒拿起來看。
「這個泡茶的多少錢？」
這位女老闆，其實已經消了氣了。
不過看到何八一隨意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這是無視她古董的價值。
你丫的知道誰是馮桂林嗎？還泡茶的？
於是她就在要價的基礎上翻了一倍，「二十四，不還價！」
何八一心中一喜，隨即不露聲色的把這把紫砂壺拿在手裡，仔細的把玩了一下，燈光很暗，他也看的不是十分清楚。
只能用手去摸，用心去感受！
約莫五分鐘后，何八一從口袋裡掏出二十五塊直接遞給了女老闆。
等她找好了錢，拿著壺，起身就走！
一路無話，回到家后，何八一直接進入到空間里，仔細的觀看起這把紫砂壺來。
這是一把竹鼓壺，外形整體就是一節粗而短的竹節，茶壺的把兒、壺嘴和壺蓋的提梁，都是帶節的竹枝造型。
除壺蓋上提梁處有一簇竹葉花紋外，通體光滑無紋！
壺底落款「馮桂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