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是福是禍？
胡麗麗急著回家看女兒，何八一也不好阻攔，交了費，辦了出院手續，背著她出了醫院。
攔了一輛三輪車，倆人又回到了后海。
走進一個比較偏僻的小衚衕，這小衚衕里就兩戶人家，一家是胡麗麗家，另一家大門上著鎖頭，看鎖頭的銹跡應該是很久沒人住了！
胡麗麗進門就開始喊女兒，完全沒有顧及何八一。
「可兒，可兒……」
屋裡跑出一個兩三歲的小女孩，抱著胡麗麗就哭了起來。
「娘！……嗚嗚……娘你怎麼才回來啊？」
小女孩個子不高，但身體並不是太瘦，看起來還是比較健康的。
何八一掃了一眼院子，這是一座三合院，三間正房，東西各兩間廂房。整體上看起來有些舊，卻說不上破敗。
東廂房是廚房和柴房，還是有些煙火氣的。
看母女兩個可算是哭的差不多了，何八一從口袋裡掏出兩塊大白兔，遞給胡可。
她很怕生，躲在母親身後，不敢出來，只是探出頭，烏溜溜的大眼睛不停的在何八一和大白兔之間轉換。
何八一的心在這一刻被這個小女娃融化了一小塊！
不由得在內心裡感嘆了一聲！不知是福是禍啊？
「不用怕，叔叔不是壞人，不信你可以問你媽媽。」
女孩仰頭看向胡麗麗，胡麗麗蹲了下來，撫摸著女孩的腦袋，笑著說道:「可兒不用怕，叔叔是好人，他還救過媽媽呢！」
可兒點點頭，卻還是不敢走到媽媽前面，依然用那充滿疑問的大眼睛看著何八一。
何八一苦笑一聲，把奶糖放到胡麗麗手裡，「我該走了，我剛搬到北平，家裡還有些東西要收拾。」
「你等一下。」
胡麗麗說完就扭身進了屋子，那腰身姿態……何八一差點就流鼻血了！
幸虧之前在冰涼的湖水裡游過泳了。
小胡可也跟著媽媽跑進了屋裡，進門時還回頭看了一眼何八一，真是個可愛的小妮子，自己要是有一件這樣的小棉襖多好！
不一會，胡麗麗就出來了，這回可兒沒有跟著，這會兒正在屋裡吃奶糖呢！只是從窗戶看著他們。
胡麗麗把手裡的手絹包打開，拿出一張大黑拾遞向了何八一，手絹包里就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張一塊的和一把毛票。
何八一當然不會去接，他爽朗的笑了一聲？
「你留著吧，今兒出門時我撿了五塊錢，正好幫你付了醫藥費。
這就叫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
噗！……
「你這人倒是風趣得很，但是我還是不能讓你付錢，你救了我的命，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呢？」
「這有什麼難的，戲文里不都是說「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願……」
胡麗麗好氣又好笑，她嗔怪道:
「哎呀！你本不是壞人，為什麼非要裝成壞人的樣子？你要是真的讓我以身相許，你就進屋來！」
何八一趕緊擺擺手，心想:我對你也不熟，有那賊心我也沒那賊膽兒啊！
「開玩笑，我開玩笑的，我真的得走了，下次再來看可兒。再見……」
何八一逃也似的離開了胡麗麗家。
沒想到這麼柔軟的娘們還有彪悍潑辣的一面兒！
目送著何八一離開，胡麗麗收斂了笑容，眉頭皺了起來！
「不知道這個這個何八一是不是像表哥說的那樣？不知道真實的何八一是不是他表現出來的樣子？也不知道這一步走的對不對？自己的命怎麼這麼苦？」
何八一心裡有事，就沒有選擇走著回家，攔下一輛三輪車就回到了南鑼鼓巷，在帽兒衚衕口下了車，走了幾步就回到了四合院。
何八一在衚衕口下車就是不想讓人看見，爛嚼舌根！
可是偏偏事與願違，正好讓釣魚回來的閻阜貴給看見了。
「既當官又有錢，竟然還貪墨我們的舊傢具？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這麼不知道節儉，當官也是個貪官！就知道享受！早晚得進去！哼！」
還沒到吃晚飯時間，關於何八一坐車回來的謠言就有多個版本在四合院里傳開了。
有說他大包小包的拿了很多東西的；又說他半路送了一個妖艷的女人回家的；還有人說他坐車不給錢的；更有甚者說他是和車老闆接頭的，所以才沒敢到四合院門口的。
總之要多離奇有多離奇！要是作者這麼能編早就成大神了！
對於這些，何八一一無所知，知道了他也不在乎，還能把大院里所有老娘們兒的嘴都縫上？
他不在乎不代表別人不在乎，易中海在何八一那受到了奇恥大辱，他怎可能甘心呢？怎麼可能放棄整治何八一的機會呢？
這老小子把聾老太太請到了自己家裡，茶水點心伺候著。
「乾娘啊，您得替我做主啊，您得想個辦法讓我出了這口氣啊！」
聾老太太，吃了口點心，喝了口茶水，不緊不慢的說道:「我一個孤苦的老太太，我能有什麼辦法啊？」
易中海早就習慣了聾老太太的說話方式，愛拿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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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表示為難，以抬高身價。跟賈母說襲人「拿大」的意思差不多。）
「您要說孤苦，那就是在罵我易中海，我叫您一聲乾娘，就會把您當親娘看待。誰不知道您可足智多謀，您老幫我想個辦法吧！」
聾老太太看易中海言辭懇切，不似作偽，也就不端著了。
「時間還短，還看不清何八一這個人，不過啊，別拿團結鄰里尊老愛幼那一套說辭架著他，沒用，他不吃那一套。
跟他說話得直接說事兒，得有真憑實據！他不怕道德還能不怕法律，偷人家東西不得蹲笆籬子？」
「乾娘，說好的院里事院里解決，這要是弄到公安那，我怕以後其他人效仿！」
老太太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易中海一眼，要不是傻柱還需要他易中海照拂，她才懶得管這檔子破事。
別看易中海說得好聽，但是絕對不如傻柱可靠。
「哼！迂腐，你把當官的都整進去了，別人還敢扎刺兒？圓的方的不都是你說了算？
我困了我得回去休息了，沒準做夢的時候能吃上一碗紅燒肉！」
聞聽此言，易中海似有所悟！
「嗨！我讓我媳婦送您回去，明兒個我讓他去買一斤五花肉，讓傻柱子做好了紅燒肉送您屋裡去。」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咣！咣！咣！……
一陣鑼聲把吃完大鍋飯陸續回來的鄰居們都集中到了中院。
這年代缺乏娛樂，有熱鬧看，大家都很積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