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儒家傅念

但這失敗也標誌著所有明爭暗鬥必須擺在桌面上處理，沒有任何餘地再作迴旋！

這次……

他轉身離開，其身影變為一道黑色的影子。身後一行人緊隨其後，轉瞬間離開這片茂密山林。

而在墨家領袖、項羽等人急速遠離東海海岸之際，秦王嬴政的帝王乘輿已經在護軍擁簇下來到小聖人館。

在小聖人館的大門之外。

由傅念率領儒家人馬，延祿、張良次於他之後；更有一群儒家士子緊跟其後。

當聽到整齊劃一的蹄聲，看到那獵獵翻揚的黑龍軍旗幟。傅念彎腰迎接：

「儒家傅念帶領眾儒士恭候聖上大駕光臨！」

皇駕乘輿緩緩停駐，嬴政站在車廂上，目光在這一批儒家士子掃過，最終落到傅念的臉上，心中不由浮現一絲冷笑。

小聖人館，儒家勢力…

偽裝得天衣無縫，朕倒想看看你們還能撐得了多久？

大澤鄉村鎮。

深藏其中的崇嶺高峰接連不休。

此區域內有許多相連的小村莊，並有大量人工挖掘的河道穿越這些村莊間。此刻，在深藏大澤鄉村內的秘密地方——

農家的聖地，六賢陵墓。

一尊巍然的神農大像聳然而立，如同座巨大山脈般聳立在此聖地中心。

在這一巨大的石像之前古老的神龍祭壇上恭敬地站著竹加先生等人。

聽見他說的話...

在場所有長老和六位聖賢顯然被他的話語震驚，竹加臉色肅然。立即將先前東海收到的情報重複了一遍。

「這...看起來這個嬴政的確比我們想象的更加不易對付呀！」

「確實……但不論如何，現在我農民社群已經公開向全世界發布了神農召集令，原本我們的誓師計劃打算等待適當的機會，但從現在的情況看來，我們似乎必須提早實施！」

「嬴政從東方巡視折返海濱，派蒙恬帶領三萬精銳金火騎兵包圍海濱地區，由此可見，這次對小聖賢學社的行為遠遠不止是一次簡單的學術辯論！」

這時，正站在大型神農祭壇上的朱家聽到這話語後點了一下頭，然後說道：

「因此我們的誓師計劃必須提早進行。至於小聖賢學社和那些在海濱反抗嬴政的人們，我們也不能置之不理！」

所有的聖人和那些處於大型神農岩石山裡修行的長者都輕微點了點頭。

現在這位袒露出部分身軀，戴上黑色面具，桌前置放有一張古箏的長者緩緩地啟唇說話道，

「朱家，請告訴我們，目前為止有多少在外面的兄弟返回農民社群了？」

問這話的是農民社群的六聖之一，弦宗！

他愛好音樂，善於設置魔法陣法，修行境界已達天人巔峰！

朱家立刻鞠了一躬回答說：

「截至目前早晨已經有多達兩萬的兄弟回到社群中。還有更多的人員正陸續通過第一村進回，我已作出安排以各人的實力臨時分配入不同的村莊，等到計劃啟動之時將再度統一規劃！」

六聖點了點頭。

此時，統領兵權的目光充滿冷漠平靜，望著眼前正在升起的熱陽說道：

「我們農民社群多年策劃，雖說現在青龍行動已然失敗，但我們已有能力向大秦發起挑戰，既然如此，朱家你就傳達命令：今天午後再四季山谷的大澤鄉，起始我們的誓師行動吧。」

「屆時我們六個人會親自參加，並且為大家祈福帶來福利——滋養萬物！」

此刻的朱家立即同意。

接著便離開了神農民祭台。

儘管心中也為今日海濱事件震撼非常，但這又能怎麼辦呢？

現在這個誓言計劃勢如弓弦，箭在弦上！

而蒙恬帶著數萬的金火騎兵圍困海濱之地的事實說明了兩點：一方面趙高於大秦國失敗；另一方面他還很可能會供出了一些關於抗秦同盟的消息。

否則，始皇帝也不會決定折返並召回北方邊陲地區的蒙恬及其常在外征戰的大秦鐵騎兵，來將整片海濱地帶封鎖起來。

顯然這次海濱將要成為一個殺場。在那裡所有屬於對抗大秦的存在將全都被消滅。

但也正好可以作為我們農民社群提前啟動我們誓師計劃的理由。如果我們能夠突破海濱包圍圈救援出那些抵抗力量，農民社群就有可能成為反抗勢力的領袖！

到了那時，自己......

朱家在山嶺間敏捷地穿梭，心中洋溢著前所未有的歡愉，因為眼前的結果一切盡如所願，竟是意外地容易達成！

想到這裡...朱家更是振奮激動，正當他在幻想著美好的憧憬時。

而在臨近大澤鄉不遠處的東海岸邊，氣氛卻顯得極為異樣！

自從秦王嬴政於石橋煙霧中斬殺了楚南公，揭露其真面目後，眾多聚集東海、懷抱私心的知識分子與江湖人，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氣息。

當秦皇嬴政於護衛軍隊的保護下前往所謂的「小聖人鄉」，已有多人感受到了威脅並急忙逃離了東海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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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等待著他們的竟是嚴密的審訊甚至殘忍殺害！

一時之間，在這海邊之地瀰漫起了不安與恐懼！

即便是各大門派的宗師、甚至是部分初階天級長老也產生了恐慌和疑慮…

而在「小聖人鄉」的內部，

眾人已經各據席位。

主位自然而然是由秦始皇嬴政所佔據。兩邊則分別由儒家學者：服年（註：「伏念」在此處改為同音但文字不同的人物名）、顏鹿（註：「顏路」在此處改為同音但文字不同的人物名）、張揚（註：「張良」在此處改為同音但文字不同的字元）等長者佔據；後方站的是若干年輕的第三代儒家**。

另一側坐有女道士、蒙田（註：「蒙恬」在此處改為同音但文字不同的字元）、王麗（註：「王離」在改為了同音字）、孤獨劍及閉目休息顯得有疾病的李雲拔（注:「李元霸」的改寫）。

而秦皇贏政身旁則是穿著黑色盔甲的常寒（註：此處章邯名字被修改為同音不同字元「常寒」），左手邊的首位置由里司佔據（註："李斯"保持不動改）。

目前的服年彎腰說了些場面語，然而此刻秦皇掃了所有人一眼，卻發現那個傳說中最資深的學術家—「荀師」的身影並未出現。

之前秦皇數天前抵達時並未對此留心，但現在…

「荀老師仍舊在閉關嗎？」

對於服年前所提過的儒術理論，秦皇毫無興趣。假如在過去或許會傾聽幾句，但在融合了千年的記憶後，他已經吸取了其中精髓，並且如今秦皇造訪小聖人鄉並非為了聽聽服年的儒家思想講解，他的目標是對抗儒家的信仰體系！

「我的大師伯一直深山閉關，不問凡塵事。」

聽至此，秦皇輕輕點了點頭。

「原來不聞世俗之事。既是如此，我也不想聽多餘的廢話，我再度回到此地東海岸邊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展開學術探討—這也是儒家最喜歡的形式。」

「里司，你來講講，關於我這次和你們的「小聖人鄉」進行辯論的步驟和規矩吧！」

坐在旁的里司隨之起立，

「遵命。」

緊接著慢慢從他衣袖拿出一方精緻布疋，展開並開始宣讀這場辯證的規矩。

「本次學術論辯方式將以武藝對決展開，採用三局兩勝規則…」

此刻的服年等三人正傾聽著里司所陳述的詳細辯論進程與規則。

雖說本次議題與聖旨提及的內容大同小異，但這回毫不留情，如同無情刀劍，勝負存亡皆屬定數！

「上述就是本次辯論的規則……不知各位對此是否有任何異議？」

這番話語顯然是針對伏念等儒家學派眾人。

「這……」

「陛下，既然進行論辯，我個人傾向於溫和討論為主！而且……」

當聽到「存亡隨命」之類的字眼時，伏念他們心中不禁憂慮。

事實是剛剛張良詳細地向他們描述目前小聖賢庄的危難狀態。自從始皇帝步入小聖賢庄那一刻起，整個書院已經被重重包圍。

這種情境本身就是極度危險的訊號！

「再者……此種討論的形式似乎略顯單調，是否？」

「既然這樣，寡人另外提出一個建議，掌門伏念可否聽聞？」

……

聽到此處的伏念微微俯首：

「陛下請啟齒……」

始皇帝嬴政微笑著接著說：

「寡人在進入儒家院舍時簡單巡視，現在小聖賢庄的人口大約已達千人之數，比寡人前次來訪之時多了不少呢！」

儘管伏念並不清楚此刻始皇帝如此說法的意義，但事實確實如此，並未反駁。

自數日前起從東海畔邊離開之後，儒家就開始召喚來自各地的門生到小聖賢庄集合以備不測之需。

因此，當前小聖賢庄內的儒家人數已是過去的數倍之多了。

「鑒於這點，寡人建議雙方不妨在辯論當中添加一些籌碼。例如，若首局伏念掌門派出的人物失利，就得犧牲一百位儒家學士，若是在第二回合落敗，則犧牲三百人，至於第三回合便是六百人！」

「當然地，假如我們帝國這邊輸掉，則同樣不惜士兵生命；外面共有兩千位受過專業訓練的精銳騎兵，如果我們在此論道中敗北，在每一輪比賽之後會分別是兩百人，六百人，一千二百人受到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