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容總的阿貝貝?

第39章 容總的阿貝貝?

一場家宴,不歡而散。

容珩步子邁得又大又急,身後的氣息腐朽陰鬱,他只想離開這個厭惡至極的地方。

滋啦滋啦的電流聲開始從四面八方出現。

他的耳朵失去了對正常環境的感知。

噪音越來越大,像洶湧澎湃的海浪,裹挾著狂風驟雨。

而他是海上一隻小小的木帆船。

隨著動蕩的洋流,一會兒被風浪迷了眼,一會整個浸入海里。

如溺水一般,難以呼吸。

眼前陣陣發黑,容珩知道,他這是犯病了。

「容總?你還好嗎?」

司機看容珩面色蒼白,額角還有冷汗,當即給他的主治醫師王進打去電話。

「我現在在魔都,過去要四個小時,容總這是發病了,實在不行,只能用鎮定劑緩解痛苦。」

容珩死死捏著手機,不讓任何人碰他。

直到他臉色有些發青,司機才想起來打電話。

……

正在商場吹著空調追著劇,還享受美甲上門服務的江雪硯接到電話時腦子是懵的。

「容總咋啦?」

「我過去能頂什麼用啊?」

「京都?」

「好吧好吧。」

江雪硯被迫叫停了美甲,背上最心水的包包,趕去了機場。

三小時后,一下飛機,江雪硯就被季林派來的人接走。

直到來到一幢比魔都那座古堡更豪華的莊園,豪車駛入車庫,江雪硯的嘴巴都沒合上。

太炫酷了。

比他喵的人民公園都大。

莊園內十分安靜,一樓的主人房,窗帘緊閉,視線昏暗。

江雪硯:?

容總屬貓頭鷹的?房間里這麼黑,要幹嘛?

她想也不想按了按牆壁的開關。

刺目的燈光驟然亮起。

江雪硯看到了屋的場景。

散落一地的碎瓷片,凌亂的床單,星星點點的血跡……

床角一個陰影蜷縮著。

江雪硯心中收緊,她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的鋒利物,「容總?」

容珩沒有回應。

她挪動兩下,又喊,「容總?」

直到江雪硯拍了拍容珩的肩膀,男人的身軀微僵,他回過頭,二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相觸。

江雪硯微微一驚。

容珩雙目通紅,像是發了狂的野獸。

她心口一跳,後退半步。

不知道是哪個動作刺激到了男人,容珩起身,漆黑的眼珠鎖定江雪硯的身軀。

「啊……」

她短促了叫了一聲。

被男人強制性地拉到了懷裡,鼻尖鋪天蓋地都是他身上冷冽的香水味。

「唔唔……」

鼻子痛痛。

她沒法呼吸了。

不要抱那麼緊。

容珩閉著眼,近乎偏執般地貪戀她的身體,想把她永永遠遠禁錮在懷裡。

她的存在,似乎是上天給他的禮物。

有她在,他的世界沒有濕鹹的潮水,沒有嘈雜的喧囂。

好安靜。

靜到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江雪硯。」

他聲音很啞。

「嗯?」

「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江雪硯瓮里瓮氣的聲音從他胸口傳來,「窩想……要泥……放開……窩」

容珩似乎理智回籠,手臂鬆了松。

江雪硯總算有了喘息的餘地,她鼻子通紅,眼角也掛著淚,我見猶憐。

容珩心中微動,指尖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就擦去了江雪硯的眼淚。

「別哭。」

江雪硯吸了吸鼻子,怎麼感覺今天容珩怪怪的。

還沒等江雪硯反應過來,容珩再次把她禁錮在懷裡,他的懷抱起初很涼,很快變得熾熱。

清淺沉穩的呼吸在她發頂掃過,容珩睡著了。

江雪硯後知後覺,自己好像成了容珩的阿貝貝?

她開始回顧她和容珩簽訂的協議。

上面確實只說了睡覺,而且第一次睡覺時,容珩是準備讓她睡地上的。

所以協議上的睡覺,是真的純睡覺。

容珩可能有睡眠障礙?或者一些心理疾病?

容珩對她這麼百依百順,也是因為她能陪他睡覺?

江雪硯越想越覺得自己真相了。

她咬著牙,回想剛進來看到的那一幕。

堂堂容氏的掌權人,發作時只能躲在陰暗的房間把自己縮成一團。

複雜難懂的情緒縈繞心尖,江雪硯皺著眉頭,莫名有些心疼容珩。

......

容珩是在陽光照耀下自然醒過來的。

純白的窗帘拉到兩邊,絕美的夕陽光透過天邊雲霞細碎地灑在床尾,如夢似幻。

「江雪硯。」

「我在。」

江雪硯拿著琉璃花瓶走近,容珩注意到她手上殘缺的甲片,視線微怔。

「容總,你還好吧?」

他看起來似乎恢復到了往常的模樣,跟之前那個紅眼怪截然相反。

「嗯。」

容珩沒有解釋的意思。

江雪硯抿了抿唇,也對,每個人都有秘密嘛,容珩肯定不希望自己有病的事被傳出去。

「抱歉,影響你休假了。」

容珩聲線還有些啞,他從床上起身,視線似不經意地從江雪硯的臉上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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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發病有多嚇人,他是知道的。

江雪硯會是什麼表情?

驚懼、害怕、亦或是厭惡?

他牢牢鎖定江雪硯的臉,不放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江雪硯素白著一張小臉,眼神純澈澄凈。

水潤的眸子黑白分明,映著他的身影。

「容總,您說那是什麼話?還能有什麼事比您還重要。」

狗腿江雪硯已上線。

容珩定定地看了她兩眼,眼神中夾雜著江雪硯無法看懂的深意。

倏地,男人莞爾。

狹長鳳眸微眯,丰神俊朗的容顏瞬間鮮活起來。

「很好。」

江雪硯不爭氣地捂住悄然紅透的臉頰。

「容總,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笑起來像男狐狸精。」

容珩似乎心情很好,聞言不置可否。

「這裡是你在京都買的房子嗎?」

「好大好氣派。」

「後面的花園為什麼空著呢?」

「我看很適合用來種地。」

她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窗外的空地以前是一片巨大的玫瑰園。

他兒時的記憶里,母親常常在開滿玫瑰的莊園里修剪花枝。

每當花期來臨,她會採摘園子里最新鮮最嬌艷的玫瑰做鮮花餅,一口清甜,回香無窮……

那是他難得的溫馨回憶。

思緒回籠,江雪硯的聲音清晰入耳。

「容總,不是說下次見面會給我禮物的嗎?」

她攤開潔白的掌心,「我的禮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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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娛一潭死水,我嘴巴劍點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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