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學歷造假
值班人員苦瓜臉，「導演，太晚了，要不等天亮再說吧。」
說實話，他覺得路霖星真可憐，導演找他上綜藝，沒有得到名也就罷了。
還總是被罵。
現在還因為學歷造假鬧上了熱搜，被全網抵制。
這一天精彩的生活，都比得上他前面二十多年的了。
劉生蹙眉：「趕緊的，別廢話，你是導演還是我是導演，你還怕我吃了他不成，跟了我這麼久，我是這麼利欲熏心、是非不分的人嗎？」
值班人員撓撓腦袋，心裡暗道：可不是嗎，一天到晚兇巴巴的，就好像誰欠你了五百萬一樣。
就怕你一個衝動，把合同甩在路霖星臉上，讓他滾。
但這話值班人員也只敢在心裡想想，他不敢再頂嘴，只好拿起電話扣路霖星起來。
路霖星定的是早上八點的鬧鐘。
鈴聲響起來那一刻，他還有些懵，他望了一眼漆黑的陽台。
接起電話。
聲音還帶著沒睡醒的沙啞：「喂？」
「路霖星，來一趟後台。」
電話只說了這一句，就掛斷了。
路霖星拿過床尾的外套披在身上，出了房間。
黑暗裡，紀重九睜開眼睛，他一晚上就沒怎麼睡。
夢裡夢外都是梔子花的味道，小兄弟也跟著興奮了一晚上。
他瞥了眼隔壁空蕩的床鋪，心頭的火好似一下子就被澆滅了。
他摸出手機，淡淡的白光把他的五官照得亦正亦邪。
一樓客廳燈火通明，路霖星敲了敲後台的門。
值班人員打開門，讓路霖星進來。
路霖星靠著門框，控制不住打了個哈欠，「導演，大半夜的你們找我什麼事啊？」
「有網友質疑你學歷造假，現要求我們把你換掉，你怎麼說？」
劉生沒有一點婉轉，直截了當道。
路霖星歪了歪頭，眼裡一片迷茫，「嗯？什麼學歷，什麼造假？我看看，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誰敢說謊啊。」
值班人員想阻止他，「網上那些人罵的可難聽了，你還是別看了。」
路霖星已經點開微博了，他指尖划拉了幾下，並沒有看到什麼關於他的詞條。
他疑惑道：「導演，你們是不是半夜做夢了，網上啥都沒有啊。」
他揚了揚空白的手機。
值班人員離他近，手機上的內容都被他看在眼裡，他眼睛張得老大：「導演真的沒了。」
「嗯？」
「怎麼會？」
劉生眉頭皺得緊緊地，他點開電腦，那些辱罵路霖星的言論，全都不見了。
他又點開瀏覽記錄，只有他前幾天刷視頻的記錄。
關於路霖星的詞條，全部不翼而飛。
搜都搜不出來，網上一點痕迹都沒有。
值班人員拍了拍自己的腦殼：「導演，難道我們真的是半夜沒睡醒？」
「你問我我問誰。」劉生翻了個白眼。
他望了眼歪歪扭扭靠著門框的路霖星，心裡頭也有些懷疑。
他銳利的目光緊盯著路霖星，「你今晚一直在睡覺？」
問出這句話，劉生又忍不住唾棄自己，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一個還沒出社會的二十歲大學生，哪有這實力能一朝之間把網路搞得天翻地覆。
真有這本事，人家也瞧不上他這綜藝啊。
路霖星點了點頭：「對呀，不是你們叫我起來的嘛，我還以為天亮了呢。」
這時，
周雨從瞌睡中醒來，他看著茫然的劉生和值班人員。
「劉生，你怎麼還在這？不是說睡覺嗎？」
劉生一拍腦袋，對呀，周雨也看到了，他不可能沒有印象吧。
他看著周雨：「你還記得我們加什麼班嗎？」
周雨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安排明天嘉賓的約會任務啊，你加班加傻了。」
「……」
劉生：「我們不是為了路霖星學歷的事來的嗎？」
「你在說什麼，什麼學歷？」周雨皺眉不解看了他一眼，眼皮實在壓抑不住困意漸漸合上。
他思想還沉浸在睡夢中，壓根沒想起來收到網友舉報路霖星學歷造假這回事。
劉生有些懷疑人生的在原地轉了一個圈。
他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路霖星再次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道：「導演，我可以回去睡覺了嗎？」
劉生隨意地點點頭，「你回去吧。」
他眉頭緊鎖，一個看錯，不可能個個都看錯吧。
那麼，是有人暗中幫了路霖星？
路霖星轉身往二樓走，他緊了緊外套，眼睛哪裡還有一點茫然矇矓的模樣。
【呼~快忙死我咯。】
小靈子疲憊的聲音在腦海響起。
「幸好你弄得及時，要不然我這馬甲就不保了。」
路霖星在來的時候，就猜到有可能是學歷的問題。
只是他本以為最少也會早上才發酵。
半夜三更就爆發起來，這群網友是有多無聊啊。
逮著這一點瓜不放。
但這也恰恰說明，《戀愛物語》是真的火啊！
小靈子得意道：【讓他們吃瓜，我讓他們全部變成一道奧數題。】
小靈子這個系統的科技是目前這個世界所達不到的。
它在網上下了個程序，只要有人搜路霖星的名字，搜到的內容將會全部變成一道特別燒腦的奧數題目。
而路霖星也在第一時間給學校的導師發了消息。
把學校登記的名字照片都改了。
等天一亮，這件事就會悄無聲息的過去。
他還是這個綜藝的透明背景板。
「那些照片都給處理好了吧？」路霖星問。
小靈子：【本系統辦事，你一百個放心。】
路霖星輕聲「嗯」了下。
大一開始進了導師的團隊后，除了必要的選修課和專業課，他一般很少在學校露面。
有系統的幫忙，學校論壇關於他的照片應該都被銷毀得差不多。
只要這個綜藝不傳到熟悉的人那裡去，那麼，他這個馬甲，問題就不大。
……
網上等著吃瓜的群眾們懵了。
【詞條呢？見鬼了，我搜個LLX的名字全變成了奧數題。】
【我也是，我都畢業多少年了，你給我奧數題，那也是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啊。】
【我踏馬還以為我手機壞了，不管我怎麼搜那個人的名字，都是奧數題，連個首字母拼音都不行，我服了。】
【這要不是資本介入，我不信。】
【這可是微博呀，你覺得什麼樣的資本能讓他低頭。】
【卧槽，姐妹們，我找到他的信息了。】
【嗯？？？！哪呢。】
【他真是華大的學生啊，mlgb，幸好老娘沒衝動跑到他微博下去罵他，要不然丟臉都丟大發了。】
【你沒有，我有啊，靠！老子今晚不睡了，我就不信刪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