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鳳凰圈中的小嘍啰

大家一聽，不禁感嘆道：「原來還有這一招啊！就算他不能長期在廠里工作，有需要時我們也能正大光明地請他過來幫忙。」

「王廠長果然英明，這樣不僅不會違背國家政策，還能促進工廠的發展。」

大家都讚不絕口。此時王廠長看向何雨柱，何雨柱為難道：「這雖然是件好事，但目前我不能馬上答應。畢竟我的崗位是保密性質，還沒正式入職，如果答應下來萬一出了什麼問題，可就麻煩了。這樣吧，今天下午我還來看看有沒有別的問題。等正式上班后再和上級申請一下，到時候再給你們答覆。」

如今的何雨柱與以前不同，之前的他會爽快答應，畢竟每個月不干事兒就可以得到一百元的報酬。但是何雨柱深知，如果分配的工作單位了解到這件事而未上報，可能會給自己留下貪婪的印象。萬一有重要保密信息泄露，第一時間被懷疑的就會是他。

當初答應成為榮譽主廚，主要是因為還在上學，而且何雨柱心裡明白，如果自己沒拿到大學畢業證，這個職位早晚會被撤掉。畢竟公私合營后，是不會繼續給一個無所事事的人每月發放十八萬薪資的。

幸好那時還是私人企業，轉型后按新收益計算。若按舊賬結算，恐怕連之前的錢都得還回去。現在情況不同了，因為將來要投身保密單位的研究工作。如果答應這個職務，短期可能沒問題，但未來的科研核心工作恐怕就不會有自己的位置。況且，在軋鋼廠里，也沒有國家級的大項目，自己也不可能成為高級工程師。

要知道，他的那個特殊能力並不帶來直接的經濟收益，只是提高了自己的專業水平。他的現有技能水平已達到二級技師水準，可以應對初級工程師的工作，但由於資歷不足，即使有能力也難以突破這一局限。

當然，除非他有享譽國際的成果。否則，他很難獲得破格提拔的機會。而何雨柱深知自己現在還不能離開國內，否則未來十年可能會遇到麻煩。

聽到何雨柱的話，廠長明白了何雨柱並不願意來這裡發展。實際上，廠長心中清楚，即便何雨柱答應了也會待不久。到時候稍微施壓，讓其叔叔何大清出面勸說，完全可以將何雨柱爭取過來。畢竟五級工程師在保密單位並不罕見，但在軋鋼廠卻能成為關鍵人物。正所謂寧願做小雞群里的老大，不願當鳳凰圈中的小嘍啰。

再加上，如果何雨柱在那裡被邊緣化，適當增加些補助，就能把這顆明珠納入自己旗下的軋鋼廠。這樣，將來的政績也能分一杯羹。

可是，考入清華並在大學期間通過最高級別工程師考試的人非同尋常。何雨柱不是笨蛋，他知道如何處理人際關係。於是他對廠長說道：

「廠長，對不起啊，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年輕人說話直。我在學校也是預備黨員，現在已經入黨了。無論去哪兒，都需要聽從黨組織的安排。這樣才不會顯得我是個沒規矩、無視紀律的人，你說是吧？」

這番話讓廠長頗為意外，要知道，這個時代的黨員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當上的。如果不是最紅的政治背景和嚴格篩選下的合格分子，一般人很難有機會入黨。

何雨柱是候補成員，這意味著只要他在未來的一年內不犯重大錯誤，就能成為正式成員。廠長王廠長理解何雨柱的意思，有點尷尬地笑著說：

「何雨柱同志，不好意思，這次是我考慮不周。不過你說的話我是記下了，如果你們單位同意，那麼榮譽工程師的位置一定為你預留。」

要是沒有能力，何雨柱也不可能得到王廠長這樣的認可。要知道，在魯青山那一派中，王廠長被私下裡稱為非常精明之人，並不好應付。如果沒有這些人，這家工廠不可能那麼快就完成公有化進程。每一屆新上任的負責人都非常不易對付。

對此，何雨柱客氣地回答：

「那就感謝王廠長了。你這番話我會放在心上的，將來我會向我的單位申請，假如單位允許了，你可不能食言哦！」

聽到這話，王廠長知道何雨柱這是在給雙方留下緩衝空間。

「絕不會食言，何雨柱同志，像你這樣的優秀人才，我不可能不歡迎！」

整個下午，何雨柱就把軋鋼廠的機器都修好了。實際上，這個軋鋼廠目前擁有的機器並不多。因為它才剛開始進行公私合營階段，並未大規模擴建。相信不久以後會有來自**的幫助和支持。

現在廠內各種不同國家產的機械設備並存，可謂混雜多品牌，因為那時買到什麼樣的機器就算什麼樣的。夜晚，何雨柱騎上自己的自行車返回了住所。

回到大院的易中海一臉沉思，大嬸看到了易中海，有些關心地問道：

「家裡主心骨，你回來之後心事重重的，這是怎麼回事？」

易中海反應過來后，牽著大嬸走進屋裡。看到周圍沒有人之後輕聲嘆了口氣：

「雨柱這一次真的是出人頭地了！」大嬸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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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咱們大家都知道，如果不是真的有所成就他會住出去嗎？如果不是事業順利他們家人哪能擁有三台自行車？哪能上得了大學？這些都是事實啊！」

但易中海搖搖頭說：

「我所指的是另一個方面。之前的表現只能說明他學習努力，能在好學校就讀或者腦子靈光在五十年代做生意能賺點小錢。

本來我對這些並不在意，因為我們這個時代靠的是技術和工人。但今天他去軋鋼廠修理設備，原以為他只不過是個不懂世事的年輕人。誰知道他的鍛造技能超過了資深的七級工人。要知道，我們單位連一名八級鍛造工匠都沒有。

並且他對機加工與維修技藝都非常出色，問了其他幾名八級工匠技師的意見。他們紛紛表示比不過何雨柱。」

這麼多年了，**一直沒什麼長進，前幾個月評級時，竟然還是六級。反觀柱子呢？他父親去世前，他對這一切都一竅不通，但現在學得可多了，真是不得了。憑藉這門手藝，我們是絕對招惹不起他的！」聽到易中海的話，一大媽很擔心地說：

「這麼說來，我們之前做的事，柱子不會找我們麻煩吧？」易中海搖搖頭說：

「應該不至於，柱子現在地位非比尋常，不會為了那些小事跟我們計較。不過今後我們不能再惹他了。現在得罪他還沒事，萬一傳出去被人知道就麻煩了。今天工廠里的那個**說了些什麼，你猜不到吧？」一大媽好奇地問：

「他說了什麼？」

易中海說道：「還能說什麼？要何雨柱當榮譽工程師，每月給一百零五元工資，只要有空閑時間去就行。」一大媽聽完非常吃驚：

「什麼？還有這種好事！何家這下祖墳都燒高香了！」易中海接著說：

「沒錯，是件美差。不過柱子拒絕了！」一大媽更加吃驚了：

「什麼？這麼好的機會竟敢拒絕，我還聽說高級鉗工一個月工資才九十九元。」

易中海點點頭說：「正是如此。所以說，柱子這次真的發跡了，這麼好的條件他都不願意接受。你可以想想他分到的單位有多好！」這時候一大媽終於意識到何雨柱不是傻子，否則他也不會把何大清接回來，也無法考大學，更不可能在二十歲就成為五級工程師。

既然這樣的機會都能拒絕，說明他的目標很大。一大媽說道：「以後我們要改變策略，不再故意為難何家！」易中海瞪著眼睛說：

「我又不傻，去為難何家？我們只是想找個人養老，又不是找死。我跟你說這個意思也就是這個，一會兒你跟聾老太太說一聲，不要再打何雨柱的主意了。我們有賈東旭夫妻照顧就足夠了，再說那個秦淮茹也很孝順。只要有賈東旭夫婦照顧我們就知足了。」一大媽問：

「可是那個賈張氏怎麼辦？」

易中海說道：「只是一個鄉村老太太，不要以為現在在大院里囂張跋扈，如果她真的惹火我了，我就把她送回老家去！」聽了易中海的話，一大媽沒有說話，然後說：

「好吧，那你先吃吧，我去給聾老太太送飯。」易中海點頭說：

「去吧，別忘了我說的話。」一大媽點點頭：

「我知道了。」在賈家那邊：

「這麼好的機會竟然拒絕了，果然是個傻柱。要是我家裡有人這樣不用幹活就拿一百多塊工資，多劃算的事啊！」聽了賈張氏的話，賈東旭滿臉無奈地說：

「媽媽，事實並非如此。我告訴您這些，是想說，即便別人不在乎這些，何雨柱也能果斷拒絕。可見他的工作崗位應該比這好得多。所以，我們今後最好別再糾纏何家的事了。」賈張氏卻不高興地說：

「要說何傢伙食條件最好，全家又是城鎮戶籍。可那些傢伙怎麼就不幫幫我們呢？他們不清楚我們家庭狀況艱難嗎？大雜院里的哪一戶不是冷血無情！」

面對母親這樣的態度，賈東旭很是失望。如果當年大清走後，何雨柱、何雨水回到家裡時有人心腸好一些，能夠適當援助些何雨柱的話，他們的家況也就不會是今天這樣慘淡。賈東旭當時也的確是曾考慮過接濟何雨柱的。但是賈張氏擋住了，認為何家已經沒了大人，全是小孩，容易沾染麻煩。

考慮到家中本就窘迫，他剛剛開始工作收入不多，擔心會有後續麻煩便沒付諸行動；現在回想起來，如果不被母親所阻撓，那麼今天他家收到的將遠不只是那些微不足道的一點幫助。眼望著現在的賈張氏，他的心情異常煩躁；若她不是自己母親，他可能早已無法忍受。這就像是一頭無可救藥的笨豬，怎麼也無法帶動前行。若是少了賈張氏在這裡無事生非，日子也不會這麼艱難了。但他畢竟不能不顧母女之情，於是嘆了口氣。

真累！

實在是太累了！

另一方面，在劉海中的家以及其他軋鋼廠的工人家裡，大家紛紛討論起了關於何雨柱的新聞。

而這一切，何雨柱卻一無所知，回到家裡楊曉娣關心地問他：

「夫君啊，你今天一定很累了。」

看著眼前的楊曉娣，他微笑回答說：「沒什麼，只是修理了些機械零件罷了，這很容易，只是耗了一些時間而已。」

楊曉娣又接著誇讚他：「老公，你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