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圓滑世故

並且只有短暫的幾天休假。

故此，雖距離過年尚余兩個多月時間；

不過許多孩子都已經休假了，不知從何處聽來的消息，何雨水想找到小夥伴們一塊兒玩遊戲。

不過何雨柱並沒有戳穿這一點，只道：

"行，走！咱們先給你置辦些衣服！"

何雨水一聽就異常地激動高聲說道,

"哇，棒極啦！可以去買衣服啦！」

緊接著，在抱起小弟的同時，簡單告知了田澤華與田經理后就出門了。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看著那些忙忙碌碌的人們，

何雨柱不禁想到了以後的繁華都市景像。

若和如今這幾乎無二的小城市相比，

未來的這座城市的居民總數將達到千萬。

而他堅信，自己一定能分享這份發展的果實；無論是從黑金的財產中，

還是師父留給自己的遺物。

在拋去這想法之後，專心陪伴著小雨買衣物。

現代衣物的選擇和製作過程和將來的完全不同，需要選料訂製后交給匠人製作。

而未來的衣服則千變萬化，風格迥異。

他為小弟和自己測量完身形后預訂了幾件衣服，帶著雨水離開了。

雨水對這過程已瞭然於心——衣服還需要幾天時間才能做好，

現在穿不了。

他便向何雨柱提出：「哥，我們要回去了？」

逗弄著雨水的何雨柱笑著問道，「你是不是想家了呢，小雨水？」

何雨水才六歲，哪裡分辨得出她哥哥是在戲弄她，滿懷期待地回應：「想！」

考慮到何雨柱知道在宏濱樓並沒有孩童與妹妹作伴，為了尋找玩伴，何雨柱沒有推辭，點頭同意道：「好吧，咱們回家看看！」

小雨水興高采烈地說：「太棒啦！」

說完，兄妹二人便往家的方向走去。

走在路上，看見四周的人都踩著自行車穿梭，何雨柱心想：等到明年的這個時候他也應該去買一輛自行車！

確實，考入大學后他就計劃要買自行車。

不過，在當前這種狀況下買輛車並不實際，因為他很少出門，要麼就在陪著雨水在宏濱樓里，即使出門，也是為了購買日用品而已，除此之外幾乎不會外出。

現在買車無疑會成為浪費，正當這樣想著時，何雨柱領著他的妹妹回到了自家的小院。

剛走近院門，他們見到了閻埠貴大伯。

閻埠貴看到何雨柱就說，「哦，是小柱回來了啊！」

何雨柱點頭應道，「對，今天休息，回來看看家人。

你也清楚，學徒很少有假期，好不容易有個休息的時間當然要回來。」

見到小雨水肉嘟嘟的樣子，閻埠貴讚許地說：「噢，這位豈不是咱們小雨水？看你被你哥養得多壯實啊。

看得出你哥哥真的很愛你。」

何雨水得意地點點頭，「那當然，我**我呢！」

聽了雨水的回答后，閻埠貴向何雨柱豎起了大姆指：「小柱，厲害哦。

你把你爸都養不過你！」

何雨柱微微一笑回應道，「過譽了大叔，她是我的親妹妹，爸媽不在的情況下，我不寵她還有誰呢。

不過我要忙去了，這屋子好久沒回來，肯定又要大掃除了。」

聽到何雨柱的話，閻埠貴點著頭說：「好好好，你趕緊回去打掃吧。」

於是，何雨柱安置何雨水坐下叮囑她不能亂跑，「雨水，你待在這小院子里玩，不要跑遠了知道么？」

何雨水乖巧地答：」

我知道啦,哥哥。

「

然後何雨柱打開自家房子的門，並迅速清理了一下房間內的塵埃，所幸屋裡並無遺留的衣物和行李。

何雨柱把這些都帶到了宏濱樓，否則恐怕都已經霉變了。

只是簡單打掃和去除塵土后，他端了一盆水擦拭玻璃窗。

他實在不想住在一個邋遢的地方。

在他忙碌打掃時，一名肚子明顯突起的女子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見到了秦淮茹並知道她懷孕的消息讓何雨柱頗感驚訝，他不禁叫出了口：「賈嫂！」

秦淮茹一怔，這稱呼雖是首次使用，但她在這一帶的確被叫做嫂子也不為過。

何雨柱和賈東旭有過一面之緣，讓秦淮茹點頭默認，可她心裡也在揣摩，這人究竟是誰？

畢竟在她結婚的那天，何雨柱僅露個面便離開了，這是婚後何雨柱初次返家。

此刻，賈張氏走了出來，看見何雨柱就說：

「傻柱回來了呀？」

原本帶著笑意的何雨柱突然臉色一沉。

他回應道：

「傻張嬸，回來啦！」

賈張氏聽到何雨柱這麼說就問：

「傻柱，你是在咒人嗎？」

何雨柱裝作不解的語氣問：

「傻張嬸，我啥時咒過人？」

賈張氏提高嗓音說：

「你說『傻』這個詞？」

何雨柱隨即笑了：

「噢，張嬸，原來你也清楚這是罵人的字眼兒啊，我這早就告訴了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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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自立門戶，這傻柱的名字不能再用了，是我老爸之前這樣罵我。

對於他，我沒什麼可說，但如果是旁人也這樣說我，我就不能無動於衷了。」

面對何雨柱的話，賈張氏考慮到秦淮茹懷了孕，並未跟他計較：

「唉，你看你這個孩子，多小心眼，還不是因為你經常不在這裡住，

我都差點忘記這件事。

大爺已經說過這個問題，還在大會上提到，

你也真是的，一點家教都沒，知道之後提醒一下我就足夠了嘛，怎麼反倒學會罵人了？」

何雨柱又對賈張氏說道：

「喔，張嬸，我看你是把它當成誇獎了吧？

要不你在我還是個十六歲的少年，為什麼會叫我很沒大腦的字眼呢！」

何雨柱的話表明了他的看法，我沒有家教，你就更得體一些嗎？

賈張氏心裡也是明白的，但她這次沒有發作，在這院子里，蠻橫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況且賈張氏只是在失去丈夫后才開始這般。

現在，賈東旭極為敬重長輩，且人格也相當好。

要是賈東旭不是如此可靠的人，聰明的老頭易中海怎能選擇讓他做自己的養老依靠。

要知道院子里的年輕人並不少，可他只看上了賈東旭一個人，

這是因賈東旭為人圓融、懂禮知趣、又說話得體。

加之一番奮鬥成了職員，也讓賈張氏相信他們一家的生活日漸向好。

反之觀照的何雨柱，家裡境遇堪憂，因何大清跟一女子離去而只剩下他和妹妹。

因此賈張氏並未跟何雨柱產生爭執，而是轉述：

「淮茹呀，這便是何雨柱，就稱他為柱子吧，咱們鄰舍！」

又轉而向著何雨柱：

「柱子，這是賈東旭媳婦兒，今天休假呀？」

何雨柱點了下頭：

「張嬸，我知道，當時東旭哥結婚我回家參加過，當時拜見了賈大嫂，

只不過我當時事務纏身可能太忙碌了，想賈大嫂也沒印象過我。」

我並不常回來，張阿姨你也清楚，我只是一個學徒，這已經是師父首次給我放假，過了足足半年呢。

趁著空檔日回來瞧瞧！」

聽到何雨柱的話，賈阿姨帶著一種驕傲的語氣說：

「是這樣啊，確實應該回來瞧瞧。

你或許不知道，淮茹懷孕了。

過不了多久，咱們家又多了一個新成員。

而且從明年起，咱們家東旭的薪水還會上漲。

將會升到每個月三十三萬元，日子確實是愈過愈好了！」

何雨柱知道賈阿姨這是在展示她的自豪之情。

對此他並不在意，畢竟與她爭論這些根本無意義。

他對賈阿姨說：

「張嬸，那祝賀你了。

至於我何時能夠成為師傅就難以確定了，還好在餐館做事，還能偶爾沾光吃個剩餘的飯菜。

否則我和雨水早就要挨餓了。」

自從何雨柱踏入了高強度訓練后，他就不再增肉，顯得瘦弱，這卻未讓人產生疑慮。

至於他的妹妹，何雨水則看起來豐滿，使得眾人普遍認同何雨柱是個好哥哥，因為他總將美味的東西留給何雨水享用，並且她的衣物一無破綻，這說明他盡量將自己的財力用來滿足自己的妹妹所需。

相反地，他的衣服已因過多的清洗變得暗淡。

事實上，在他身邊，不論是田主任還是郭主管早就想要他扔掉這些舊物，但是何雨柱沒有照做。

反而把這些洗乾淨並收納起來，為的就是這樣的時刻——證明自己過的是不如意的生活，以此讓大家開心。

這個時候，一大媽走向前，跟何雨柱打招呼：

「柱子，你回來啦？」

望著這位一大媽，何雨柱上**家時可是清楚地聽過這位老大叔與大娘的對話。

這個看似溫柔親切的女人，在房間里的言行卻是截然不同的——她一直喊自己作"傻柱"。

那麼他又如何相信這女人是個善良人?對於原本的身體為何認為這夫妻倆好人他也深感不解。

但是圓滑世故的何雨柱沒有直接揭穿這點，轉而是微笑回答：

「嗯，好不容易有了一天的假，當然要回來探視一番啰！更何況雨水很想家嘛。

小孩子心思嘛？順便我也得回去打掃一下這環境髒亂的房子。」

旁觀的其他人便向何雨柱問道：

「柱子，那還得多久你才學會師傅的一切呀？」

何雨柱無奈答道：

「誰能知道啊，這都看我的師父決定啰。」

有人詢問：

「柱子啊，你不準備出租這個屋子嗎，你明明又不會回來住！」

何雨柱笑笑答：

「我可沒法子出租它，連我自己都不清楚哪一刻學成回去。

假設到那時候發現我的地方已被佔用，

我豈不是看著那租賃人無所適從，無處藏身？不可能的，咱不能幹這種違背道義的事。

所以我不寧願出租。

也不會作出傷天地良心的事!」

聽完何雨柱的解釋后，眾人都了解到他是決定絕不出租自己的居所。

當何雨柱剛說完這些，便傳出一聲蒼老的聲響：

「柱子回來了，怎麼沒想到來後院找我聊聊天呢？」

何雨柱知道這老婦人非同小般，洞察力極強，並不想冒犯這位耳背的老太太，便開口道……

「老奶奶，您瞧我，這不是忙著鑽研烹飪技藝嘛。

一回家又得忙著整飭衛生，稍微天色明朗點就需返回了。

現在時局太複雜多變，外界每日都有命案發生，不良勢力屢作妖，大白天里就有人干那些不見得光的事情，晚上出門就更令人忐忑。

萬一遇見什麼我不該知曉的事端，要是有什麼不測發生在我身上，我的妹妹該有多無助呀？」

聽了何雨柱一番話，耳背的老太太頻頻點頭道：

「確實沒錯，最好還是少外出，在外面實在是險象環生哪！

話說回來，你的烹調技能掌握如何了？」

對此何雨柱回答：

「進展就如常所見吧，您也知道學徒的生活大概如此！」

耳背老太太回應：

「哦原來這樣，那你要加把勁學習哦，要知道即使是荒年，廚師也是餓不死的。

有一技之長總能讓你過得更加踏實。」

何雨柱點點頭表示認可，但心中卻有著不同的盤算——他現下的努力並非純粹追求一技傍身，而意在於謀得更高的職位。

更何況，他還這麼年輕，在這座四合院里的糾葛暫時還與他扯不上什麼干係。

耳背老太太接著向何雨柱詢問：

「這次回老家要逗留多長時間呢？」

何雨柱無奈一笑：

「若不是掛心妹妹的困頓處境，可能根本無暇返家，餐館才特批一天假期給我。

一會兒我就出發返回，家裡幾乎沒什麼留下的物品，僅僅是回來整理下房間，很快就會離開，

畢竟天一晚下來外面就不太平了。」

老太太心中充滿惋惜，她之前唆使易中海給何大清下套，目的就是為了留下何雨柱。

倘若沒有這般計策，憑何雨柱和他妹妹何雨誰也阻攔不了這樣的事態發展，

況且此房還是為何大清所購，何雨柱兄妹只得任憑局面進展而無奈。

如果不是讓易中海及耳背老太太抓住把柄，怎麼可能會令何大清不得不離別京華遠赴外地呢。

只是，老太太深知，現下何雨柱年齡尚輕手頭上也不充裕，

最終他必定還是會求助於院子里的人，那個時候只需藉助易中海來好好操控他即可。

了解全局的耳背老太太清楚自己不能涉足院子內的爭鬥，也絕對不可以。

若是破壞他人陰謀布局，別人同樣會搗蛋阻礙她的計劃，

故而耳背老太太便言：

「好吧，那麼在那裡務必將精力放在學業上，遭受排擠就隨時返回，我們會幫理不幫親的！」

即便知道一旦回來向他們求助可能會背上諸多的人情賬，何雨柱依然不敢推拒，只是點頭應允：

「謝謝您老，自從父親離我們而去后，如果沒有您們的存在支持我倆，恐怕我真的難以度日。

現在只剩下我孤單一人奮鬥，我會全身心專註於學習，將來能夠更好地撫養我的妹妹。

這也是為了完成母親的心愿吶！」

聽到何雨柱一番肺腑之言，老太太也頷首稱許：

「嗯哼，小夥子真的長大了！」

何雨柱與聾老太婆隨意地聊著，同時看了看手錶。

接著他說：「阿婆，時候不早了，我該離開了，下次再來看您。

冬天日短夜長，您也要早點回家休息，小心著涼！」

聾老太婆點頭同意，「好的，那你路上要當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