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何雨柱看到賈張氏這副嘴臉，不禁嘆了口氣：
「我對賈家能做到這種程度也是盡職盡責了，一看到她就這麼惱火。今後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我不會再過來了。
我家也有事，不在這兒耽擱了，告辭！」
閻埠貴看到這一幕也非常生氣，大家忙裡忙外全是為了賈家的事情。
大家都儘力幫忙了，剩飯剩菜還在這裡挑三揀四，閻埠貴實在不願意搭理她。但畢竟是三大爺，不得不管。劉海中嚴厲地喝道：
「賈張氏，你想要幹什麼？」
賈張氏也不示弱，大聲嚷道：
「這是我家的宴席，怎麼能隨便讓人拿東西？吃多少是一回事，帶走就不行。我不答應！你們別欺侮我這孤兒寡母！」
劉海中再次厲聲指責：
「你這是什麼態度！整個大院忙前忙后的都是為了你家的事。好不容易忙完了，這點剩餘飯菜還在乎成這樣。你太不像話了吧？」
賈張氏毫不退縮，繼續說道：
「是我求你們來幫忙的嗎？這不是你們自己主動的嗎！」
在這緊要關頭，秦淮茹卻對賈張氏置之不理，這讓賈張氏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差點兒害得賈家被活活餓死。但這已是后話了。
劉海中心中不忿，高聲吼道：
「賈張氏，你簡直是胡攪蠻纏！如果再這麼折騰，等你兒子辦完喪事，你就滾回鄉下去吧。這大院容不下你！」
眾人聽到劉海中的責罵，紛紛跟著起鬨：
「沒錯，把她送回鄉下去，她天天裝城裡人，這看不慣那也不滿意！」
「趕她走！」
眼見眾怒難息，賈張氏也不禁有些畏懼起來，隨即又對著默不作聲的秦淮茹厲聲喝道：
「秦淮茹，你是死人不成？」
秦淮茹此刻只顧著凝視地上的賈東旭，腦海中閃現昔日兩人的溫馨時光，淚水止不住地滑落，並沒有聽到賈張氏的話。
就在此時，易中海從恍惚中恢復過來，說：
「賈張氏，快停下來吧，安安穩穩料理東旭的後事吧！」
聽見易中海說話，閻埠貴回應：
「老易，你總算恢復正常了！」
易中海嘆了口氣：
「唉，東旭是個好孩子，就這麼沒了，真是可惜。」
賈張氏見易中海精神好了些，立即撲過去懇求：
「東旭沒了，您作為他的師傅總不能拋下我們不管呀！」
易中海厭惡地看了賈張氏一眼，見到打算離開的何雨柱，喊住他：
「柱子，稍等一下！」
何雨柱停下來望著易中海，發現他蒼老了許多。不過他還是問：
「大爺，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今天差不多幫完了，我還得回家，明兒還要上班呢！」
易中海沒想到這次還是靠何雨柱出力，感激地道謝：
「柱子，今天真的辛苦你了！」
何雨柱擺了擺手，說道：
「大爺別這樣說，我和賈哥是鄰居，即使搬走了畢竟相處一場，死者的面子上還是要給的。」
這一次就算了，但從今以後，我們在外面有自己的生活，如果不是這院子里有重要的事情，我和我爸不會再回來了。
既然你現在也清醒了，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我這就告辭了。」
易中海知道何雨柱今天為賈東旭的事忙前忙后，於是又打算找他幫忙：「柱子，你看東旭已經不在了，賈家缺少主心骨，只剩下老太太賈張氏，還有秦淮茹帶著倆孩子……
何況秦淮茹現在還有孕在身，以後的日子真不知道怎麼辦。
你在咱們四合院里是最有出息的一個，能不能在未來多幫一幫賈家？東旭地下有知，也會感謝你的！」何雨柱揮揮手說道：
「算了吧，你別說了，我和賈家還是跟過去一樣，今天是特殊的情況，今後賈家的事，請別再來找我。我有自己的生活需要過。至於你想讓東旭感激你，你自己去幫助好了！還有別的事嗎？沒別的事，我先走一步。」
聽到何雨柱這麼說，易中海焦急道：「等一下，你怎麼能這樣冷漠？以你的能力，幫幫東旭家裡有什麼不好？」
何雨柱冷笑道：「一大爺啊，賈東旭是你徒弟，你要怎麼幫是他和他的事。我和賈家沒有任何關係，我沒有義務幫助他們。還有許多人家比他們過得更艱難，連孤兒寡母都沒提。有很多連母親都沒有的人，每天都得靠撿垃圾維持生計，你也沒幫。算了，不要跟我浪費口舌了。我說不來就是不來。好，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事？」
見何雨柱這麼堅定地拒絕，易中海無可奈何地說：「那你總該知道賈家的賠償事宜吧？你看這工作位置給誰合適呢？」
何雨柱對易中海說：「這事跟我沒啥關係，給誰不給誰由他們自己決定。如果是我在賈家的話，這崗位會安排給秦淮茹，這樣的話她可以獲得城市戶籍。這樣，她的孩子將來也會是城市戶籍了，可以有更多的配給，生活也不會像從前那樣艱辛。
不過這只是我的想法，至於最終的工作分配權在於賈家人，跟我沒關係。哪怕是給賈張氏也可以，畢竟賈張氏年紀尚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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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何雨柱的這番分析，易中海也表示贊同。若是秦淮茹有了這份工作，那賈家有三人——不，是四人就有了城市戶口，這樣糧食配給自然就更多了，對於照顧老太太也是有好處的。
看來過幾天得讓軋鋼廠把工作安排給秦淮茹，不過易中海並沒有提這件事，而是繼續對何雨柱說：
「柱子，其他人家的事是他們自己的事，但賈家不同，你……」易中海還沒說完，就被何雨柱打斷了：
「得了，你是你，賈東旭是你的徒弟，在你這裡情況特殊。對我來說，所有人都一樣。
別的比賈家更困難的家庭我都沒幫過，何況賈家這種狀況。
往後不論有什麼事，別再來找我，我沒那閑工夫！」
話音剛落，何雨柱便起身準備離去。易中海很想留下何雨柱，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到，只會自討沒趣。
儘管滿心無奈，他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何雨柱離去。
何雨柱離開后，整座院子的人紛紛稱讚他的正義行為。易中海長嘆一聲，深感後悔。他心想，如果不是當初那樣算計何雨柱，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局面。
然而易中海並不知道，就算他不去算計何雨柱，後者也不會在四合院久待。與其整天與這些人為伍，倒不如做更有意義的事。
自己搬出去後為國家貢獻了多少力量？
若留在這裡，整天為鄰里之間的瑣事煩惱，實在是不堪其擾！
回到家中后，何雨柱把宋子語和何雨晴送回去。在他送人的同時，四合院內的易中海家中：
「老婆，你說能不能讓柱子將來贍養我們？你看今天柱子做的事情，雖然平時不太理會我們，但如果沒有他，賈東旭的葬禮不會這麼體面！」一大媽搖搖頭回答道：
「不容易吧。今天柱子也說了，無論什麼事，以後都不要去找他，他是不會回來的。」
易中海嘆了一口氣說：「話說雖然這麼說，但今天賈東旭去世，也沒人通知他。他自己第一時間趕來，
還拿出一百塊錢辦了喪禮！」一大媽附和道：「是啊，收了賈張氏沒有換的廢紙，拿了一百塊錢出來，
今天的酒席什麼都有的吃。如果不是賈張氏的話，恐怕更圓滿。」想到賈張氏，易中海怒從中來，憤憤說道：
「要是沒有那個老太婆，東旭也不會死！」一大媽好奇地問：
「到底怎麼回事？只知道東旭被卷進機器里了，但沒人詳細說過。」
易中海又嘆了口氣說：「唉，單位和四合院里都有食堂，軋鋼廠那邊至少還有點油水，尤其是在咱們這樣的工人家庭，畢竟我們靠體力勞動維持生計。」
在大食堂里，大家都不需要付錢或者使用餐券，可以隨意用餐，但嚴禁浪費食物或帶走。
你知道咱們院子里的小食堂一向簡樸，只能保證吃飽。昨晚，賈張氏非要吃肉不可，東旭跟我說了這件事，我沒怎麼在意。畢竟在我們的院子里，大家吃飯時都得一樣對待——別人吃肉，你也吃肉。
可是咱們院子里的食物有限，並不能把所有的好東西拿出來共享。每家吃肉都要低調，不能明目張胆地去買。為這事，賈東旭昨晚去市場上尋了很久肉都沒找到，工作的時候也不專心，身體又不好。
一不留神，就發生了今天的事。今天這事也怪我，如果我能早點幫東旭搞到點肉吃，可能也就不會出意外。東旭這個人老實可靠，這麼多年的培養白白浪費了。
而且你看他母親那樣，根本沒有一點傷感的樣子，一心只想著那些錢。為了錢連尊嚴也不要了，東旭有這麼一個母親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易中海一臉忿忿的樣子，一大媽附和說：「是啊，這麼好的孩子，咋攤上那麼個媽！」
易中海嘆息道：「早知道會這樣……」
此刻，他感到無比後悔。不是因為沒能買到肉給賈東旭，而是後悔當初沒有早日解決賈張氏。
要是賈張氏早點離世，或許就能避免今天的一切。易中海暗想，既然現在不用靠賈東旭過活，還不如等他長大了悄悄地幹掉賈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