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返回聖芙蕾雅

雖然天衑和少女們已經商榷，今後以「箱庭」這個組織名來在這個世界行動，但是沒有相應的地位。要說起戰力方面，那現在的庭院確實不低，畢竟箱庭的後方可是龍島和一整個龍城。但是要說起地位，很顯然，現在在各個組織之間對於天衑他們的唯一記錄就是攜帶著一位律者。所以，想要真正的和天命逆熵之類的組織平起平坐，恐怕還需要一些時日。

話歸正題，天衑與少女們已經商量好，先陪著琪亞娜前往聖芙蕾雅看望德麗莎。至於怎麼去，我們的白毛糰子表示直接騎龍過去。嗯，很好的想法，獎勵一個腦瓜崩，下次別想了。這要是騎個龍前往聖芙蕾雅，怕不是天命以為又來了一隻審判級崩壞獸。

所以，綜上所述，眾人還是選擇先從小島前往神州大陸，再坐飛機前往聖芙蕾雅所在的極東小島。

介於在彼源島上有著空中花園的星環保護，天命和逆熵的監視裝置無法起到相應的作用。而當他們踏上神州大陸的時候，暗地裡，已經有無數的眼睛再一次盯上了天衑和他身邊的女孩們。當然，這究竟是獵手盯上了獵物，還是獵物在等著獵手自己送上門，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走在神州小街上的幾人，也不急著趕路，她們這家店逛逛，那家店看看，看上了什麼新奇的玩意兒就讓天衑買給她們，幾位女孩玩的倒也是開心。而西琳，對於從小就被囚禁在實驗室的她來說，外界的一切都是充滿吸引力的，金色的眼眸里是掩蓋不住的好奇。而琪亞娜這次倒是很好的扮演了妹妹的角色，拉著這位比她還矮不少的「姐姐」，給她介紹這些從沒見過的東西。

至於天衑，他慢悠悠的走在幾女的後面，讓那些女孩盡興逛街就好了，他只需要在需要的時候履行他作為老師和監護人的責任就行。當然，天衑也知道現在有無數的眼睛在盯著他們，但他並不擔心。

現在的琪亞娜，布洛妮婭和芽衣在經歷了龍島的特訓之後，戰力方面已經和A級女武神比肩了，何況布洛妮婭還有龍裝小兔，琪亞娜和芽衣也各自有一條幼龍，若是成長起來，幾人的戰鬥力和S級的女武神都能碰一碰。至於西琳，她可是真真正正的空之律者，光名字都能威懾一片女武神。

所以，天衑自然樂得清閑，一手撐著手杖，一手拿著一份報紙，再看著眼前的幾位女孩在店鋪之間穿梭的身影，任誰看起來都只是一名普通的少年而已。

當然，天衑如此悠閑，而有的人就不一定了。

北歐上空，天命總部。

自從琥珀向他報告那座島出現異變之後，奧托的視線幾乎沒有離開過眼前的監視屏幕。從一開始憑空出現的巨型浮空島，到現在在神州的大街小巷裡穿梭的人影。以及人影之中一道讓奧托難以置信的身影——被白髮少女拉著的紫發小女孩。

奧托認識她，或者說，現在的天命的不少人都認識她——空之律者，西琳，曾經第二次崩壞的締造者。

奧托死死地盯著屏幕里拉著男人的身影，他無法相信，

「空之律者？怎麼會？明明她的意識已經……」

奧托下意識的點開一份被深度加密的文件，瀏覽一遍，確認無誤之後。便再次將視線落在了監視畫面。現在他明白了，自己等人的重點或許從一開始就錯了，監視的目標不該是經歷過律者化之後雷電芽衣，而是她們之後的那位老師。

「天衑，是叫這個名字對吧。看來，我們都小瞧你了，當然，也包括我在內。」

奧托的眉頭漸漸舒展開，那副從容不迫的表情重新回到了他的臉上。

他將那份被命名為K423的文件移入了刪除區，將這份文件徹底的從天命資料庫之中刪除。他知道，當他看見那名小女孩之後，自己的這個計劃，就已經徹底失敗。

無妨，雖然這個計劃關乎著這個男人一場五百年的執著，但是現在，奧托已經看見了一個另外的機會擺放在他的面前，用這樣的方式，可能會更快達成他的夙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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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給我買這個。」西琳拉著天衑，指著街旁櫥窗里的衣服。

順便一提，現在的琪亞娜三人穿著的就是當初天衑買給她們的充滿神州特色的衣服。而西琳還一直穿著那件白色的連衣裙，現在她終於也看見了賣衣服的商店，自然也想買一套了。

「這種衣服可是要量身定做的，」天衑將支付卡交給琪亞娜，

「琪亞娜，你帶著西琳進去量尺寸，然後按照她的喜好定做一套吧，有這張卡，應該要不了多久。」

天衑交給琪亞娜的卡是當初九幽送給天衑的，說是在神州的範圍內，這張卡可以無限消費，而且極高的特權，就當是神州報答他的謝禮。

事實證明，有時候，特權真的是很好用的。一般來說定做一套衣服，起碼也要提前一周左右預約。結果天衑他們在貴賓室等了不到半個小時，琪亞娜就拉著西琳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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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琳自己說她不習慣旗袍那樣束身的衣服，穿著很不舒服。於是便讓店家定做了一套較為寬鬆的漢服。不得不說，西琳這一身素雅米白的綾羅綢緞，加上紫色的長發被挽起，僅留著及肩的長度，盤起的長發再配上一隻裝飾著紫玲花的發簪。活脫脫一個從神州古裝劇里走出的大小姐。一路上，三位各千秋的旗袍少女，再拉著這麼一位漢服少女，回頭率直接拉滿。

當然，他們都自動忽略了在後面跟著的天衑。

天衑帶著四位女孩，在神州逗留了三天之後，才帶著她們踏上了前往聖芙蕾雅飛機。或許是這幾天的玩的有些疲憊，一上飛機，琪亞娜和西琳就左一個右一個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

而奧托自然也是知道天衑等人出發前往聖芙蕾雅的消息。然而他並沒有告訴德麗莎這一切，相反，他還特意的封鎖了一些消息，讓德麗莎依然以為琪亞娜還沒有找到。奧托想藉此試探一下天衑的態度，以及那位少女，是不是真正的空之律者。

——————

「說實話，上次離開聖芙蕾雅的時候，我還有一種要去流浪天涯的感覺。」琪亞娜看著眼前聖芙蕾雅的校門，想起了三人做出和天衑一起旅行這個決定的時候。

「原來當初你們問我，『能不能在盡頭給你們一片風景』是在擔心會和我一起四海為家嗎。」天衑聽著這小妮子的話，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你就不能對你的老師多點信任感嘛。」

聽見天衑這句似是抱怨的話，琪亞娜也是咧嘴一笑，跑向天衑，把自己掛在了天衑的身上，

「別生氣嘛，我們當時只是覺得天衑你很厲害，誰能想到你可以穿越世界嘛。」

「好好好，我不生氣。不過你都消這麼久了，再不去和你的大姨媽打聲招呼，恐怕你就要被當做失蹤處理了。」

「哦對對對，先去看大姨媽。」說完，琪亞娜從天衑的身上跳下來，快步跑向了聖芙蕾雅的大門。

在一旁看著天衑和琪亞娜互動的芽衣和布洛妮婭，不知道為什麼，兩位少女的心裡總有些怪怪的。雖然說天衑很少以老師自居，琪亞娜也基本沒把天衑當做老師，之前他們之間也沒少打鬧。可自從布洛妮婭和芽衣前往了一趟龍墓回來之後，兩位少女卻感覺到，琪亞娜和天衑之間好像多了些許東西，這讓兩位少女心裡有些奇怪。

而走在前方的天衑察覺到身後的兩位少女並沒有跟上來，也是轉過身，

「芽衣，布洛妮婭，你們有什麼事嗎？」

「啊，沒有什麼事，我們馬上來。」面對天衑的詢問，兩位少女也只能各自苦笑，隨後跟了上去。

顯然，這兩位少女未來還會苦惱一段時間。

————

「叩——叩——」

聖芙蕾雅學院長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請進。」伏在桌前處理著手裡資料的德麗莎，聽見敲門聲之後，也只是下意識的抬起頭，她以為是姬子又來找她了，然而當她看清推門而入的人之後——

「琪亞娜！！」

她有些恍惚，自從自己的侄女離開聖芙蕾雅之後，便就此消失了，最後的消息還是她出現在了神州。

隨後便是接近一年的杳無音訊，德麗莎甚至在夢裡，夢到被崩壞獸襲擊的琪亞娜。

「琪亞娜！這些時候你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我可是拼了命的找你！」德麗莎的眼睛里甚至泛起了絲絲淚光，很明顯她是真的很關心她的這位侄女。

「我沒事啦大姨媽，我只是和老師一起進行了一次旅行學習而已。」琪亞娜明白，自己等人穿越了世界這件事，還不能告訴自己的大姨媽，起碼現在還不行。

「旅行？一場旅行，旅行了大半年？期間還一點消息都沒有，你到底跟著你這位所謂的『老師』到哪裡旅行去了？」說著，德麗莎那帶著審查的眼神，已經移到了天衑的身上。

被看著的天衑，只是聳聳肩膀，

「雖然我並沒有正規的教師證件，但我自己覺得，我作為老師，應該還是蠻稱職的。不信你可以問問你這位侄女。」

畢竟在天衑看來，他作為老師，其實也就是她們的引路人，她們自己選擇想要走的路，而天衑，只會在帶著她們在她們自己選擇的路上前行，直到她們能夠自己走到路的盡頭為止。

「是啊，大姨媽，天衑在旅行期間教了我們不少東西，還有天衑的朋友，也在實戰格鬥上教了我不少東西，現在的我可是相當於A級女武神了。」

琪亞娜那帶著幾分炫耀的語氣向德麗莎說到，而教導她的巨岩和雷沢則被她一句「天衑的朋友」給帶過了，畢竟某些意義上，「創世」之理的天衑，和十二位掌握著世間至理的巨龍確實也是朋友，只是各自之間的稱呼不同罷了。

「A級女武神？琪亞娜，你還是別逗我開心了。天命最快的記錄，從入門到達A級女武神都用了一年的時間。這一年不到的時間，琪亞娜你連繫統訓練都沒有過，怎麼可能會有A級女武神的實力。」很顯然，德麗莎對琪亞娜的說辭並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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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啊，大姨媽，不光是我，你問問芽衣和布洛妮婭嘛，她們現在實力也和A級女武神不相上下了。」說完，琪亞娜讓開了自己的身子，把站在身後的芽衣和布洛妮婭讓出來。

而在琪亞娜讓開之後，德麗莎並沒有在意後方的芽衣以及布洛妮婭，她的目光看到的是那個曾經噩夢般的身影。

「猶大！！」少女近乎嘶吼的聲音，一座與少女身形不相匹配的金色十字架浮現在眾人的眼前。

隨著猶大的展開，金色的長矛和鎖鏈，朝著那位曾經代表著毀滅的身影襲去，而少女也是抬起了右手，金色的瞳孔散發著些許光亮。而在少女還沒有調動自身權能的時候，一道身影更快的擋在了少女的面前。

看見德麗莎的進攻，天衑也是擋在了西琳的面前，用手杖攔住了德麗莎手中的長矛。

「德麗莎女士，不由分說的就朝我的學生髮起進攻，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天衑看著眼前的德麗莎，語氣裡帶著一些不悅。

誠然，天衑或許能夠猜到德麗莎或許經歷過第二次崩壞，見識過空之律者的恐怖之處。但那和他有什麼關係，現在的西琳是他的學生，當著老師打學生，那就太不給他面子了，畢竟他的學生，也只能他來教育。

「天衑，你知不知道，在你身後的是什麼！」被天衑阻攔的德麗莎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我知道啊，一名叫做西琳的少女，在你們口中，被稱作空之律者。」天衑很淡然的回答著德麗莎的問題。

「你身後的少女可是第二次崩壞罪魁禍首！有多少人因此沒了性命！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本來應該被消滅的她重新出現，但我要趁著她還沒造成更大的破壞，將她再次消滅。」德麗莎握緊了手中的長矛。

「你可以來試試，人類。」天衑身後的西琳聽見這番話語也是有些脾氣，不過被天衑拍了拍腦袋之後，只留下一句

「人類，別拍我腦袋，會長不高。」便不再出聲。

「天衑，你保護芽衣，我能理解，畢竟長空市的一切都是在逆熵的算計之中。而空之律者和芽衣不一樣，她必須被清除！」德麗莎的語氣越來越激動，她希望天衑趕緊讓開。在她看來，現在的西琳應該是剛剛蘇醒，還沒能徹底控制自己的權能。要趁現在趕快討伐，不能讓她徹底融合權能。

而聽見德麗莎口中所說之後，天衑似乎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樣，略帶諷刺的看著德麗莎。

「德麗莎小姐，在你看來，雷電芽衣是被害者，而西琳，卻是犯罪者？」

「德麗莎小姐，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你的控告理由，似乎有些細節上的問題是你所不知道的呢。」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西琳她，也是你們人類的貪婪和自以為是之下的受害者呢？」

「畢竟，奧托也向你隱藏了不少，關於當初巴比倫塔實驗的信息，對嗎？」

天衑摸著西琳被盤起的紫色秀髮，一邊說出了這個，本來應該塵封在天命資料庫最底層的實驗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