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今後的路

第二天一大早，琪亞娜，芽衣和布洛妮婭就跑到了德麗莎的學園長辦公室。倒是把德麗莎給嚇了一跳。

其實她們自己心裡都已經有了自己的選擇，而讓這個選擇徹底確定的契機，就是等著某個男人的一句回答。

「喲，各位來到這麼早啊。」看吧，明明有三位美少女在等著這個男人的回答，他還一副這樣悠閑的樣子。

「笨蛋天衑居然來的比笨蛋琪亞娜還慢，布洛妮婭考慮是否要將天衑的笨蛋程度上調到琪亞娜之上。」

「那我還真是榮幸啊。」

「所以，你們這麼早來找德麗莎小姐是打算儘快入學，趕上今天的早讀課？」

而在一邊德麗莎倒是否定了天衑的想法。

「很遺憾，琪亞娜她們並沒有告訴我有打算入讀聖芙蕾雅的想法。

說實話，德麗莎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連著自己侄女在內的這三位少女，都想跟著眼前這個男人。

德麗莎大概知道這個男人是個神州人，他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手段，在德麗莎看來應該就是神州里那些所謂的方士。

「哦，那你們這麼早來這裡，還特意讓布洛妮婭通知我。是想說些什麼呢？」

「布洛妮婭想問笨蛋天衑一個問題，根據笨蛋天衑的回答，布洛妮婭會考慮是不是要將自己的選擇確定下來。」

被問到的天衑倒是點點頭，將手杖放下，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示意自己面前的少女繼續問下去。

「如果布洛妮婭選擇今後和笨蛋天衑走同一條道路，笨蛋天衑能不能給布洛妮婭甚至給笨蛋琪亞娜和芽衣姐姐一個結局。」

聽著面前少女的問題，天衑第一次在她們面前進入了名為沉默的境地。

天衑很清楚布洛妮婭那個問題的含義，但是他自己也很清楚，如果答應面前少女的問題，那麼天衑之後將會徹底的介入這個世界的故事，介入這幾位少女的故事。從一個故事之中的旁觀者變為故事之中的扮演者甚至和真正的「編劇」來看誰能真正的決定故事的走向。

「或許……這樣也不錯。」

在短暫的無言之後，天衑抬起頭，將自己的視線掃過在期待著自己回答的三位少女。

「在回答之前，我也想問一個問題。如果布洛妮婭你選擇了與我一同旅行，那麼有可能你接下來的人生都會完全變樣，甚至我無法確定最後的目的地是美麗的風景還是殘破的廢墟。」

「即便這樣，布洛妮婭你也仍然要選擇走這一條路嗎？」

而聽到天衑對自己的問題之後，布洛妮婭那向來平淡的灰色眸子首次流露出了一種名為自信的光芒。

「只要笨蛋天衑能給布洛妮婭一個結局，無論結局是喜劇還是悲劇，布洛妮婭都願意跟著笨蛋天衑。」說著，布洛妮婭已經走到了天衑的旁邊，一屁股坐到他的旁邊。

「笨蛋琪亞娜，芽衣姐姐。笨蛋天衑已經給出了他的回答，而布洛妮婭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按照昨晚的約定，現在該你們了。」

「嘻嘻，既然這樣那本大小姐也決定了，我也跟著天衑好了。反正我的目標是最強的女武神，天衑又那麼能打，我讓天衑教我就好了。」

琪亞娜依舊是那樣神經大條的笑容，拖著芽衣就走到了天衑的面前，

「既然我們都選擇了和你一起走，你留下我們就留下，你離開我們就離開，那天衑也一定不會留著芽衣一個人的對吧。」

天衑看著面前這三位少女似是胡鬧似是大膽的選擇，無奈的搖搖頭。

「好吧，既然你們做出了決定，之後的事，可要自己做好心理準備哦。」

這時候，在一旁被眾人忽略的德麗莎才反應過來眼前的幾個傢伙到底做出了什麼事情。

一隻白色的幼小身影也是鑽到了天衑和三位少女之間。用些許不解和略帶責備的語氣，指著三位少女。

「你們真的知道你們在幹什麼嗎？先不說琪亞娜和布洛妮婭，芽衣你自己的身份已經很敏感了，如果離開聖芙蕾雅的話，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嗎？」

而坐在沙發上的天衑，也是站起身，將手杖拿好，

「德麗莎小姐不用擔心，既然她們選擇了我，那我作為她們的老師，自然不會讓我的學生被那些不懂事的傢伙打擾。」

「可是——」德麗莎很想再說些什麼。

「好了，既然她們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那我們也該離開這裡了。芽衣，你們去收拾一下吧，我們隨後就離開。」

看著離開辦公室的身影，德麗莎終於還是嘆了一口氣。

「天衑，我知道你的能力甚至觸及到了S級女武神，但對於這個世界來說，一個S級女武神的戰力真的不算什麼，無論是逆熵還是天命，甚至一些其他的組織，要是他們知道你帶著一個律者到處跑的話，那些被利益沖昏腦袋的傢伙，可能會用各自手段來對付你的。」

「我說了，德麗莎小姐，你大可放心。說不定，我比你們想象的還要厲害一些哦。」

隨後天衑走到門口，朝著屋內的德麗莎做出標誌性的紳士禮節，

「這幾日，多謝德麗莎小姐的照顧了。」

「我們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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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乖孫女，他們還是拒絕了你的邀請嗎？」通訊器的另一邊傳來奧托的聲音。似乎對天衑拒絕他們的邀請並不驚訝。

「是的爺爺，先不論本來就是逆熵的布洛妮婭，就連琪亞娜和身為律者的芽衣，都拒絕了聖芙蕾雅的邀請，去跟著那個叫天衑的男人。」德麗莎言語之中無不透露出自己的疑惑。

「無需在意，我的乖孫女，年輕人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是好事，不是嗎？只是現在的他們還沒見識到所謂的現實而已。」

「我相信，在他們見識到自己的不足之後，自然就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

「所以放心好了，在他們重新進入聖芙蕾雅之前，讓爺爺先來給他們上一堂社會教育課程吧。」

奧托掛斷了與德麗莎的通訊，隨後呼喚了隨時呆在他一旁，等候他吩咐的琥珀

「把律者已經從天命的監視下逃脫的消息傳出去吧。」

「明白了，主教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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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命的授意下，幾乎全球的對抗崩壞的組織都開始了尋找天衑和芽衣的行動。而在他們順著路線找尋律者的位置的時候。

天衑已經帶著三位少女來到了東方那片神奇的土地——神州。

「哇，這就是電視里經常播報的神州嗎！好多人，好熱鬧啊。」

「你是想說，有好多吃的吧。」芽衣看著琪亞娜的興奮表現也是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隨著從聖芙蕾雅離開，一路搭乘船隻來到了神州，而一路上也許是旅行散心的原因，芽衣的狀態倒是沒那麼壓抑了。他們可以感覺到，之前的那個芽衣，或許就要回來了。

「老師，難道說我們之後就在神州生活學習了嗎？」芽衣一邊看著琪亞娜防止她亂跑，一邊問著天衑。天衑在第一次給她們上課的時候就介紹自己是神州人。而天衑在帶著他們離開聖芙蕾雅之後，就告訴他們旅行的第一站就是神州。所以芽衣難免會下意識的認為今後他們會在神州生活。

「不，當然不是，我們之所以到神州來，只是因為我要在這裡拿一些東西而已。」天衑從街邊小販手裡接過三隻糖葫蘆遞給三位少女。

「之前我還住在長空市的時候，就抽空來過神州一趟，姑且算是幫了某些傢伙一點小忙。作為報酬，他們給了我一些東西，只是當時還用不上，就暫時放在他們那裡。」

「我想現在，是那些玩意兒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天衑並沒說到底留了些什麼東西只是告訴芽衣三人讓她們敬請期待。

「天衑天衑，那個店裡的衣服好奇怪啊。」琪亞娜的手指著不遠處一家布莊，

「那叫旗袍，算是神州的特色服裝吧。」說著轉頭看向自己身邊的三位少女。

「我突然有了個不錯的想法，正好你們來試試衣服。」說著便走向了那家布莊

「芽衣，琪亞娜，布洛妮婭，快些過來，旗袍這種服裝是要量身定做的，快來讓老闆娘給你們測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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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這家布莊的老闆娘手藝還真是不錯，沒多久，就給三位姑娘一人裁好了一件旗袍。不過旗袍現在都在三人手裡的盒子里裝著的。據當事人表示，她們還不怎麼習慣在外面穿這樣的衣服，需要一些時間做心理準備。

對此天衑只能表示可惜，他的筆記本里又少了三幅美少女的旗袍速寫了。

就在天衑帶著她們到處逛的時候，一道黑影無聲無息的靠向了天衑的背後，最先發現這道黑袍人影的布洛妮婭正想搶先動手，自己的肩膀卻被天衑用手按住了。

「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天衑先生。」那位黑衣人微微躬身，用低啞的語氣朝著天衑和琪亞娜他們問好。

「很抱歉我的見面方式嚇到了三位小姐。」

「確實很久沒見了。」天衑轉過身朝著黑袍人點點頭。

「我這次來，是想把上次沒拿走的東西給帶走，沒問題吧。」

「自然沒問題，就是不知道天衑先生打算什麼時候去接收。」

「儘快吧。」

「那麼，還請天衑先生和三位小姐從這裡往東方前進，那裡的港口會有人接應幾位的。」

「那麼，在下便告辭了。」人影朝著天衑拜了拜，轉眼就消失在了原地。而至始至終，周圍的人都沒有在意到天衑他們這裡所發生的事。

「天衑，剛才那個人是……」琪亞娜對剛才那個男人和天衑的對話表示一頭霧水。

「都忘了給你們介紹了，剛才那個傢伙是隸屬於神州的特別組織——九幽，是一個不怎麼出現在明面上卻時時刻刻保護著神州的組織。之前我就是幫了他們一個忙而已。」

「既然他們那麼厲害，為什麼還要讓天衑你去幫他們啊。總不可能你比這個什麼九幽還厲害吧。」琪亞娜無法想象，一個能夠在崩壞之中保護神州的組織，居然還需要自己這位老師的幫助。

「也不算是他們主動找的我，只是我剛好經過，就順手幫他們加固了一下蚩尤的封印而已。」隨便丟下一句好像很不得了的解釋之後，天衑就撐著手杖順著青石板街朝東方走去，手杖敲在石板上的噠噠聲也是淹沒在了人群的吵雜中。

「蚩尤！？天衑你等等！」琪亞娜率先反應過來，趕忙拉著芽衣和布洛妮婭追了上去。等到琪亞娜追上天衑之後，芽衣和布洛妮婭也終於是反應了過來。

「笨蛋天衑，你說的不會是資料上記載的被封印在神州東海里的審判級崩壞獸蚩尤吧。」布洛妮婭用自己的微型終端搜索出了蚩尤的資料。

「嗯，就是那傢伙」天衑的語氣顯得很平常，彷彿封印蚩尤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沒什麼大不了的啦，你們選擇了今後跟著老師我，那麼第一件事就是要學會淡定，否則日後說不定還會有更加讓你們吃驚的事情也說不定哦？」天衑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之後便繼續朝著不遠處的碼頭大步而去。

這處碼頭所在的位置，正好是一處海灣，無風無浪，顯得無比安靜。停靠在這出碼頭的船隻並不多，一隻手便可以數的過來。而在碼頭的前方，一架水上飛機緩緩朝著天衑他們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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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大人，我們人發現，目標出現在了神州的上倉市，並且和神州的九幽有過接觸。」白髮的少女，朝著站在落地窗前的奧托報告著監視的結果。

「沒想到，那個男人還和九幽有接觸嘛。」

「之後呢？」

「在那之後，我們的人好像被九幽察覺到了，在損失了三名成員之後，暫時撤退了。」

「嗯，我知道了，你先退吧」

「神州嘛。」奧托望向天空中的飛鳥

「如果你的底氣只是神州和九幽的話，或許還不太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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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衑，我們到底要到哪裡去啊，居然還要坐飛機。」琪亞娜整個人都貼在窗子上，看著海面的風景。

「別急，琪亞娜，算起來，應該很快就能看到了。」正說著，不遠處，一座島嶼的輪廓已經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看吧，到了。」天衑看著那座島。

「誒！！！！我們是要去那做島上嗎？」琪亞娜表現的無比震驚。

「嗯。」

隨著飛機的逐漸飛進，那座島在眾人的眼中也是越來越清晰。

整座島嶼要比聖芙蕾雅所在的島小一圈，但地勢顯得更加險峻，整個小島有一半的區域都是高山，而另一半稍顯平緩的地方上面修建著稀稀落落的山莊，山莊之間由石板路鏈接著，還能看見一些石板路通往後方險峻的高山，然後順著峭壁上的石梯，鏈接著山頂。

飛機平穩的落於海面，天衑幾人踏上了這片島嶼。而飛機的副駕駛員，也調了下來，從手中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天衑。一旁的琪亞娜等人看著這個場面也是各自將腦袋湊了過來，想看看是在幹什麼。

「天衑先生，這座島叫彼源島，之前是一座隸屬於九幽的度假小島，後來發生崩壞之後，九幽前來處理這座島上的崩壞獸，之後就再也沒有使用過這座島嶼，如今按照當初的要求，九幽已經將島上所有相關東西移除，並將山莊等基礎設施翻新。如有不放心的地方還請天衑先生自行檢查。」

那位副駕駛一遍給天衑說著，一遍接過已經被天衑簽了字的文件。

「那麼從現在開始，神州和九幽將會撤回這座島嶼的所有權和保護權，默認它已經被崩壞摧毀。」

「從現在開始，這座島嶼是您的了，天衑先生。」

看著已經飛遠的飛機，天衑身邊的三位少女很明顯還沒有反應過來。明明是說來神州拿東西，怎麼就突然擁有了一座島？

「好了，別發獃了，這座島上有一搜遊艇和一架水上飛機，之後想回大陸很方便的。」

「至於現在，先跟我來吧，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天衑轉身就往小島莊園方向走去，而依然沒有接受眼前現實的三位少女，也只能獃獃的剛在天衑的後面。

很快，三人便站在了一處石梯前，這也是登上這座島的最高處的唯一路徑。

「天衑，你不會是要讓我們爬上山頂吧。」琪亞娜努力抑制著自己眼皮的跳動，

「這麼高的山，得爬多久啊。」

「這也算是鍛煉的一環哦，琪亞娜。這點山都爬不上去，那想成為S級女武神可還遠的很哦。」已經走上階梯的天衑，看著琪亞娜。

「哼，爬就爬，本小姐還怕了不成。」

說著，便氣沖沖的走上了第一級階梯，後面看著的布洛妮婭和芽衣，也是苦笑連連，緊跟著琪亞娜的步伐，開始攀登這座高山。

雖說這座山對於普通人來說，是一座難以逾越的壁障，但對於在場的四人來說，就算不得什麼了——一位有著卡斯蘭娜之名的少女，一名律者，一名曾經的烏拉爾銀狼，還有一位曾經是人類的傢伙。

所以也是沒用多久，四道人影也是站在了山頂的亭子面前。

「哇！！！這就是山頂的風景嘛！真美啊！」琪亞娜跑到亭子旁，張開雙臂，儘可能的吹著略帶咸濕的海風。相比之下，芽衣只是將自己有些凌亂的頭髮重新攏於耳後，站在琪亞娜的旁邊和她一同欣賞著風景。

至於布洛妮婭，雖然她顯得更加的平靜，但也是用重裝小兔拍了不少的照片。

四人就這樣靜靜的坐在亭子里，看著太陽從海的另一邊落下，把整個海洋染成紅色。直到最後一絲光隱沒於天際。

隨著夜幕降臨，琪亞娜，布洛妮婭和芽衣，也是將目光轉移到了天衑的身上，她們心裡有種感覺，感覺天衑不可能只是為了給她們展現山頂的風景，或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天衑與三位少女對視許久，期間他想到了與面前三女的初遇，與她們第一次在天台上吃便當，在自己的別墅里一起吃晚餐，到後來芽衣變為律者，自己一路帶著她們離開長空市，跟著德麗莎一路前往聖芙蕾雅。

明明自己向來都是一個「置身事外」的參與者，而這次卻在不覺之間和面前三位少女的軌跡交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