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來自外界的人類

「怎麼了...知道了」航志語的思緒被自己的聆聽打斷，他說有什麼東西進來了

雖然知道航志語現在並沒有在發癲，但恩尼還是有點不適應，在他眼裡航志語只是在自言自語而已

將手中的糖果塞入嘴中「怎麼了？」恩妮看著航志語一臉擔憂道

「好像有人進來了」航志語看著窗外

恩妮也隨著他一起看著窗外「是那個方向嗎？」

「不是」航志語往東南方向一指「在那邊」

「那你看窗子幹什麼？」

「活動筋骨」

......

「我覺得我們最好去接一下他」航志語看了眼時間「4:52」

「......時間好像不太夠」從這裡到那邊大概需要40分鐘往返一次就是80分鐘，從這裡往返一次接他過來勉勉強強夠時間

「不然還能怎麼樣呢？快走吧」恩妮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出發了「你就不能直接跟他聯繫一下嗎？用那個千里傳音」

「這個能力的前提條件是我的認識對方啊，沒有記錄對方的生命之頻率，對方就只是一個完全未知的個體而已」航志語解釋了自己傳音的原理

「生命之頻率?」恩妮聽到了自己不知道的辭彙

「大概就是說每一個生命都會有一種頻率，我可以通過這種頻率直接找到對方。」航志語解釋了一下自己能力的原理。

「嗯，聽不懂」恩妮對他所說的生命頻率沒有任何實感，他沒辦法認知到這種東西。

「快點出發吧，看看路上能不能找到點共享單車之類的東西」航志語很期待外面的人

「共享單車?」恩妮知道這個東西，但沒怎麼見過

「對了，孩子，你會開車嗎？」航志語一邊前進一邊向後問

這個問題不由得讓恩妮思考自己究竟是哪一點讓他誤以為自己成年了

「我可以學」恩妮這只是在陰陽怪氣

「那就好，希望的新來的這個人能會吧」航志語並不是不會開車，但就是車到他手裡沒一會兒估計就要炸了

「說來奇怪，就連自行車都沒遇見呢」恩妮跟著韓志宇看著周圍的場景

「估計是被怪物們收走了」航志語一邊走一邊四處查找有沒有可以用的交通工具

「沒有，沒有見到除了汽車之外的交通工具」簡單總結了周圍東西

「不用你說也看得出來」恩妮不由得吐槽一番

「嗯?，知道了」航志語側頭傾聽，又自言自語

「怎麼了？他說什麼？」恩妮覺得自己既然沒辦法認知到，還是保持尊重態度比較好

「不確定他的狀態很奇異」航志語正仔細思索的他所說的話「我聽到的是他周圍的環境很奇異，他本身還飄在空中」

「...?」恩妮現在表情如同吃了一大鍋豆汁一樣扭在了一起

「我們還是快過去吧」航志語主觀上忽略了這扭成一團的表情

......

深藍色的立方體存在於他們的眼前，高大而不可逾越，如同一座高山，但如此規整。就彷彿從海里整整齊齊的切到這裡來了一樣就像一塊被精細切割的蛋糕，分層的明顯，靠近能聞到海洋的味道

「他好像是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的」航志語正思考著他為何會出現於此地以及裡面那個漂浮的人是怎麼回事？

恩妮被這個突然出現的立方嚇到雖隱藏在迷霧之中，但原本的高樓還可以看見隱隱的色彩，而這個立方體則是完全的突然出現在他們眼前

「啊這...不對，叔叔裡面那個人是不是快淹死了？」恩妮看著這個立方體中漂浮的那個人

「嗯，他還活著，我聽到他還活著」航志語聽著他的生命頻率「他的生命跡象還挺平穩的，還有你會游泳嗎」

「叔叔，你不會嗎？」恩妮不是不會游泳，但以他的體力游進去再出來，估計自己也搭裡面了

「也不能說是不會吧，只是游的比較慢，而且容易溺水」航志語的水性很弱，他按成績沒有溺水過，但嗆水還是有過的，他清楚自己的實力

「嗯，還是我去吧」航志語把那原本就無法遮羞的衣服脫了下來，跳入其中

「這件衣服就算濕了好像也沒什麼關係吧」單薄的病號服濕了也很快就會幹掉，恩妮現在確定了航志語就是喜歡裸奔「這好像不太重要」恩尼應該是被航志語帶偏了，他現在覺得就算有人在自己的面前裸奔，好像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總之我希望他可以把那個人救出來」安妮覺得還是使用能力最為保險，他不能確定能力的代價到底是什麼，但他還是認為使用能力是最為保險的，他不能讓航志語在裡面

恩妮不知道自己的能力的作用範圍到底是多少，或許現在的祈禱對航志語的狀況沒有任何用處，但恩妮覺得還是盡一切所能為好

輕輕躍入與地面垂直的水面，就像突然到了海面一樣

「嗯」航志語憋住氣，努力向那個人游

「要儘快，我應該憋不了太長時間」航志語在心裡計算自己到底能憋多久「這個人該不會是人魚吧？他在海里都能呼吸」雖然他努力游著，但各種各樣的對這個人的猜想還是不由得讓他稍稍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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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了，好難受」航志語肺里的空氣快消耗乾淨了，顯然一個不擅長運動的大學生並不會有如同運動健將般的肺部系統，或許游的距離並不算長，但對於他而言，這足以讓他感受到劇烈的痛苦

或許是因為精神上的恍惚，他忽然覺得那個人突然向自己猛著靠近了，他無法判斷是自己究竟真的靠近了他，還是他突然來到了自己的面前，他雖然依舊飄在那裡，但現在他觸手可及

「不行，憋不住了」航志語再也無法忍住自己想呼吸的衝動，他的理性不斷告訴他。要憋住，但是他的身體還是張開了嘴，這只是身體的生理反應，不由自己的意志所操控

咸膩的海水灌入肺部，接管了他肺部中所有的殘餘，這瀕臨死亡的真實感讓他回在一起了，他第一次自殺的時候

他當初選擇的也是墜海

隨著眼前不斷發黑的場景，他最後能看到的僅僅只是天空中的幾縷光線罷了

......

恩妮等待了近5分鐘，航志語帶著另一個人出來了

「你是怎麼出來的？我都看你憋死了」恩妮悄悄抹掉了自己的眼淚

「因為...海神」航志語的表情是迷惑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回答海神，他只記得他應該已經死了才對，往後面的事情，這不在他的記憶中，這與之前的發癲有所不同，他之前的發癲是與另一個東西爭奪自己的身體，但這一次完全不同，他很確定他真的死了，因為他確實體驗到了與他在上一次死亡時完全相同的感受

他的身體知覺一切都為他的精神意志，靈魂無關，他感受到了什麼都感受不到，所以他確定他真的溺死了

「海神...為什麼？」這個疑問是航志語給自己的，他不能理解為什麼會出現海神，他也不能理解海神到底是什麼，他確定自己真的死了，所以他現在更不能理解為什麼自己還活著，這種不能理解讓他感受到了莫大的痛苦

恩妮看著航志語蹲在那裡不停的念叨著一些什麼東西，他覺得再這樣耗下去可能回不了醫院了「總之先回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