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張 愛上一個夢

沒有海神力量的維持，那水立方也不過只是一個泡泡，一戳即破

那巨大的水一方一瞬間變成了平坦的海面，那些可以被稱為水的液體繞過了眾人浮於地面上的10厘米

原本在攻堅的士兵也起身倒下，化作了一灘又一灘的水

名為【聖人】的胎兒漂浮在原先的位置，安靜的涌動著

「那個鍊金術師為什麼還沒有下來沒」海洋抬頭向上看，空曠的天空，其中閃爍著灼灼斑白，盡顯炫目

「...攻擊」航志語忽然開口「躲不開...」

天空下起了雨，活著的雨，【聖人】在啼哭

淺白細絲漂浮在天空，讓我們看向天空，為那必然到來的災禍祈禱，祈禱那些綿密的細絲不會把我們的夢扯破

察覺斑白為何物的海洋瞳孔微縮，即刻俯身，手觸及口袋，拿出一枚代償硬幣，「模仿，緩時」

硬幣應聲而破，雨滴懸停在穹頂，橘紅的陽光下映射出如寶石般的光華，減慢時間的代價為右眼，海洋跑向恩妮，扭曲的花紋從失明的右眼生長

雙手觸及對方，恩妮也動了起來「額?發生了什麼」

恩妮陷入迷茫，天空的雨滴搖搖欲墜

「不是什麼嚴重的事，保護好自己，祈禱自己活下來，在這之後把我們復活」海洋身上那扭曲的花紋如同樹根，深深紮根他的身體

「你能殺了他，不用擔心」海洋看著恩妮臉上如同實質的迷茫耐心的解釋「天上的不是雨，那是神明的一角」

「什麼?我...」恩妮剛想是什麼就被海洋阻止「快祈禱，我和他在這裡都要死，你還有可能活下來」

「待會再見」海洋沒等恩妮反應就解除了能力。雙手放開，天上的光華開始流動，他們如同碎裂的星辰，劃過了牆壁，劃過了生靈的軀體

「我希望我可以活下來」恩妮遵循本能祈禱

航志語則是即刻指向聖人「音爆」，剛下命令手臂就如同木棍般被折斷，音爆也被不知名的力量消解

力量來源於聖人，那個人造神靈即將蘇醒，而這是新生的前奏，新生的嬰兒有兩個母親，他肉體的生母，以及他靈魂的生母

他的靈魂即將分娩，肉體的哭泣提前到來

淚水滴在了航志語的手上，滴在他的面部，一點一點的，他被淹沒在了雨里

眼淚，那是對新生的哭泣，他被不負責任的帶到了這個世上，他對此悲痛不已

航志語在雨里看到了一些東西，他聽到了這哭泣背後的聲音，他知曉了一些事物

「音軌」航志語用他那還能算作完整的手指向了身後的二人，他們被從這暴風雨中推開，到達了一個暫時安全的地方

「去到裡面...」最後的聲音是嘶啞且乾咳的，這暴風雨捲去了他的一分又一分，直到被完全的抹滅。直到他被剝奪到不可再被剝奪為止

「等等，叔叔！」恩妮慌亂著看著航志語消失不見，他想開口祈禱，但他卻又不知道如何祈禱，代價已經追上他了

「恩妮，聽音會沒事的，能力者不會死於非命」海洋已經把那顆沒有使用權的眼球挑了出來，或許是沒有自覺，他依舊用他那空洞的眼眶看著恩妮，暗紅的血液緩緩涌動，漸漸染紅了他整個側身

「我快要死了，我能感受到」海洋在試圖用比較溫和的語氣跟安妮解釋要發生的事情，他們待在海洋所建造的雨棚下

「根據聽音最後說的話來猜測我們要進去」海洋放鬆身體，準備赴死「相信你能做到，我先去探探」

如此不明所以的話語讓恩尼發愣，她無法想象如何進入一個胎兒，他雙眼獃獃的望著看著海洋沖了出去，他突然感受到很抽離，就好像這一切與他沒什麼關係，他只是剛好在這兒而已，他迷茫在想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呢？不過他打斷了思緒，危機就在眼前，他不上也得上了「能力者不會死於非命，就算我死了也能復活」恩妮用著最殘酷的話安慰自己

海洋越出雨棚，它的上面出現了弧形的光波，他利用他的能力拉長了淚水與自己的距離，那名為生人的胎兒對此視若無睹，他的眼睛還沒有長出來，他看不見

即便如此，海洋依舊遭受到了攻擊，攻擊的來源不明海洋只感覺自己的內臟被攪成了一團亂

「好痛！他是怎麼做到的？我沒有看到攻擊，不對，估計可能只是我看不見」海洋吃痛，被攪爛的內臟讓他失去了行動能力，他吐出一口又一口的鮮血，也把體內那些內髒的碎塊一起吐了出去，生長的能力反覆在其身上體現，他不得不反覆治療自己，以確保可以行動

海洋沒有遲疑，提刀便砍了上去，可惜他砍了個空，一面無形的屏障抵住了他的攻擊，保護著聖人不受傷害

「屏障?不對，是我自己」海洋察覺自己無法對身體下令，有什麼東西吸引，搶奪著他的肉體

-聖人生性慈悲，祂會向任何人給予幸福-

-祂說，唯有將人們引渡到無憂的地方，只要人沒了憂愁，人就會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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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便聽了祂，去往了無憂-

海洋察覺到了不對「不對，他在與我搶奪我」海洋看到了什麼東西

......

恩妮看到海洋消失不見，就跟航志語一樣「著」他強行冷靜下來「他們是不是太莽了」恩妮嘗試通過抽離的方式讓自己不要崩潰，這是航志語教的

「對，冷靜，祈禱」恩妮那翻湧的意識斷【】斷續續，原本嘈雜的戰場也安靜下來，一切彷彿只是幻覺

「我祈禱，我希望我可以進入【聖人【】」

聖人張開了眼睛

......

空曠的地方，灰白所包裹的地方

那個獸人出現在了恩妮的身邊

他的臉上掛著微笑，他溫柔的說「我的孩子，你現在想去死嗎？」

恩妮看著遠處發愣「這個祈禱的代價足以讓我去死了嗎?」恩妮迷茫

獸人瑤瑤頭「不是的，我的孩子，能力者不會死於非命」

「你是誰?我要去哪」恩妮又問

「不重要，我的孩子，都不重要」獸人看著恩妮，他柔軟的耳朵動了動，一到門扉出現在了恩妮面前

「門后是現實」獸人的聲音依舊溫柔「看來，你還沒有死，我的孩子」

門自行打開，靠近恩妮，沒等恩妮思考她就穿過了門扉

「如果這一切都這是個夢就好了」

......

今天是幾月幾號了，太陽好曬...嗯?

恩妮躺在自己的床上，在自己的家裡，他連滾帶爬的起了床，翻到一件衣服上

他深吸一口氣「我希望裡面有一塊錢」伸手打開口袋「沒有」裡面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