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自源性的空無

「能力者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便就是他們自性空無」

「這份空無感可能來自於任何地方、任何細節，一個能力者往往存在著不同於常人的空無感」

「他們可能對錢權視若無睹，他們可能會罔顧一切的去做某些事情，又在最後輕鬆的將其放棄，或者在某一天突然覺得這世界太過無聊，就放棄自己的生命」

「有理論說，能力者的能力來源於這種空無，事實表明，這是因果倒置，正因能力者生性空無，所以他們才會是能力者」

——《論能力者們》

......

帕洛德替摩拉解釋了認知部為什麼要限制[錯誤]相關的知識傳播

「如果硬要說起來，你得補一大堆前置知識，所以我就進行一個簡單的總結，人類對這些[錯誤]了解的越多。那麼[錯誤]就越會發生」

帕洛德的解釋簡短有力，這極好的安撫了陳知，但同時又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那為什麼會在這兒？既然30歲以前不能接觸的話，那認知部應該會阻止我們來到這裡啊」陳知表露單純的好奇

亞斯德開口解釋「這是個上下銜接的問題了,據我了解，陳知小姐，你是被你奶奶吳恩娜帶過來的對吧？」

陳知點了點頭，未作否認

「那麼問題就很簡單了，你的奶奶希望你可以繼承她在這方面的知識」亞斯德揮了揮手，相當隨意的說道

主動忽略陳知眼中的疑惑，亞斯德繼續開口

「相關於[錯誤]比較深的領域是這樣的，大部分情況下都是師徒制,因為越多人了解[錯誤]發生越多的原因，這方面的知識的被認知部管理的相當嚴格,但這些相關於[錯誤]的崗位本身的人員流動就較大。況且畢竟人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死去，總是需要有新的人來填補這一份空缺」

「也因此，這種既可以限制信息流動，又可以培養高級人員的管理方式，就產生了」亞斯德頗為無奈地擺了擺手「這種培養相關人才的方式雖然聽起來相當落後，實際上也相當落後，但確實是最符合要求的方式了」

亞斯德的徒弟是摩拉，吳恩娜的徒弟則就是陳知

剩下的留下來的普通人也是如此

理清楚現狀的陳知也清楚了自己奶奶隱瞞的原因，以及自己奶奶為什麼讓自己留下來的原因，[邊界計劃]只是一個開始還沒有幾個月的項目,旨在探索科學的極限

但現在陳知清楚，自己奶奶希望，不，應該說林塞政府希望[邊界計劃]更進一步

林塞政府希望作為[邊界計劃]總負責人的陳知把[邊界計劃]引向一個更具有發展空間的[錯誤]的領域

「謝謝解釋，我知道了」陳知坐了回去，另一個問題盤旋於他的腦海，促使他又一次開了口

「我能理解這一點，但還有一點我不能理解，為什麼我們要繼續在這兒這艘船上,這裡相當危險，我們有喪命的可能，不是嗎？」陳知再次發出了提問,陳知留在這裡的原因，正是因為其奶奶吳恩娜告訴讓他留在這裡，繼續這趟旅程

他當時雖然滿腹疑惑，但還是留下了，畢竟這裡有很多吸引他的東西

亞斯德的表情變得略微複雜，他深深嘆了一口氣，隨後無奈地說道，「你知道禁忌獵人嗎？」

陳知點頭，其他的普通人也一起點頭

「我們是深海事務所，是所有事務所中的頂格，對我們來說，讓你們死而復生也未嘗不可」亞斯德在說這句話態度的並不狂妄，並沒有對於生死的傲慢，而是一種無奈

眾人的表情各異，有的驚詫，有的沉思，有的則是好奇

原先航志語，虎大狀他們所表現出來的能力還在可理解的範疇。無論是讓空中飛行的子彈，變成一朵柔軟的花，還是傾聽遠在千里之外、海洋深處的動物的聲音，亦或者是一刀便砍下巨物的頭顱，都在可理解的範疇

但死而復生

絕對不屬於可理解的範疇，一條界限，跨越后，所剩只是非人

這些都歪腦筋的是柯萊，也就是那位在見到能力者,第一眼時，就試圖將能力武器化的人，他相信，既然他們能說出來，那他們就一定能做，在這一瞬間，他甚至想通過利誘的方式，讓深海事務所導向奧瑞姆斯，當他想起了他父親那一幕，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不行的眼神，便忽然知曉一切

「對呀，對於能力者而言，對於這樣全能的人而言，究竟有什麼可以誘惑他們的？」最終，柯萊放棄了這一荒唐的想法

陳知聽到這，也就理解了自己奶奶的選擇，既然在深海事務所的保護下，就連死這種物理事實都能被更改，那麼自己就絕無可能在這裡死去。也因此，這裡反而成了讓他們吸收錯誤相關知識的最好練習場

陳知已經切身體會到了這一點，唯有身臨其境的調查，直接的感受，才能對這種非自然的不能被理論所理解的事物，產生正確的印象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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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尼爾表現的平平無奇，對這個話題似乎沒有多少興趣，但這無法掩蓋他那顫抖的嘴角，他無法掩飾自己的震撼，畢竟，對於正常人而言，死依舊是不可跨越的臂障「......」

德莫則是一臉，你們已經考慮到死後的事情了嗎？的表情，他的表情是抗拒混合著好奇的，說到底，能留下來的人，多少都有有好奇

「私自復活他人是違反國際公約的」亞斯德適時的潑了一盆涼水，畢竟這種話題越吵就會越火熱

亞斯德看眾人愈發平靜，便叫摩拉「摩拉，把我準備的合同拿過來」

「是...」摩拉到現在似乎還在犯困，雖然他依舊往自己嘴裡塞著那甜蜜的肉

他起身走了出去，沒過一會兒，拖了個箱子回來

「師傅都在這呢」摩拉把箱子里的捲軸分發給還在的普通人們

亞斯德看眾人疑惑，便清咳兩聲「不用擔心，只是為了保密，這個合同有魔法效力。簽下之後，你們便不能說出任何相關的東西表達，暗示都不行」

「還記得華萊爾.維爾嗎」海洋突然開口「他就是簽了類似的合同，導致不能說弗萊迪.貝勒出問題的事，你們簽的合同會具有同樣的效力」

眾人看向合同

「本合同由認知部發表」

「請您確認，您已經確切了解了該份合同的簽署意圖，並初步了解了[錯誤]這一存在」

「本合同的主旨是為了抑制相關於[錯誤]的信息不斷傳播而所設立的」

「當您簽下這份合同的時候，您便與認知部有了事實上的契約關係。認知部會保證您的精神健康，但同時您也需要保證您所知道的一切相關信息不會外露」

「當您簽署本合同時，您也就具備了保密的義務，本合同會確保您不會出現任何泄密的行為，其中包括書寫、暗示、明示，告知，夢囈等，所有信息傳播途徑」

「同時，同時我們也具備了保證您精神健康的義務，其中包括，模因清掃、認知妨害、認知隔離，行為規正，精神手術，等精神醫療服務，請您放心，這完全免費」

合同發行人

[國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