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燃燒名為生命的燃料

[大裂口]將近，[回歸的欲求]的影響愈加強烈，亞斯德甚至可以聽到飄渺的聲音

「我要去...不對，是[回歸的欲求]，他在偷換我的想法」亞斯德察覺[回歸的欲求]在侵入他的潛意識

不需要猶豫，亞斯德打開藥瓶，拉下衣領，抬頭便喝

摩拉察覺亞斯德的異常，回頭看去，卻看到亞斯德在往口裡放雪

「師傅！」摩拉快步向前，揮手打下亞斯德手裡的雪，亞斯德呢喃著「葯，摩拉，葯」

摩拉從自己口袋裡拿出了逆模因葯「師傅，這是葯，快喝下」摩拉將藥瓶遞到亞斯德嘴邊喂他喝下

喝下藥的亞斯德不再呢喃，他停下了所有動作，他的意識在對抗[回歸的欲求]

滴答這時趕了過來「葯喝了嗎，他有沒有吃一些其他東西」滴答的表情急切，他擔憂的看著獃獃站著的亞斯德

摩拉搖頭「發現的很及時，沒有」

滴答鬆了口氣「我們現在需要修整，最近的[安全屋]就在不遠處，我帶你們過去」

滴答四處張望，伸手指向一片雪地「姐姐，在這裡」

......

亞斯德的狀態很糟，[回歸的欲求]對他的影響太大了，已經出現了感官扭曲，他被摩拉放在了[安全屋]的急救房，躺在了急救床上

摩拉擔憂的看著忙前忙后的滴答，不知該如何幫忙，過了一會滴答推出了一架載滿醫護用品的拖車

「姐姐來幫我一下，把哥哥翻過來」滴答指揮摩拉吧亞斯德翻過來，讓亞斯德趴下

滴答從腰部解開了亞斯德的防護服，讓亞斯德有力的背部裸露「姐姐，接下來是脊椎注射，模因妨害藥劑，幫我壓住哥哥」滴答熟練的調配藥劑

「為什麼要壓住」摩拉不太理解但還是照做，摩拉把魔法凝聚在急救床床桿上的束縛繩上，繩子隨之升起，把亞斯德綁在了床上

「因為會很痛」滴答的解釋簡短而有力

滴答將調配好的藥劑推入針管，那看起來有手掌長的針頭讓摩拉膽寒，滴答在亞斯德的脊椎上摸了幾下就知道要扎哪裡了，一針就扎了進去

剛扎進去的時候亞斯德沒有什麼反應，但當滴答把藥物推進去的時候亞斯德就慘叫出生「啊！」

那不是亞斯德的聲音，亞斯德和摩拉當了至少6年的禁忌獵人，早已習慣疼痛，這是另一個東西的聲音

[他]借用亞斯德的身體慘叫，嘶吼，最後又像疾病一樣消退，歸於寂靜

亞斯德開始猛烈咳嗽，一些雪被她咳了出來，這些雪沒有存在太久幾乎馬上就消失了，隨著亞斯德陷入了昏迷

「是雪？怎麼回事，師傅應該沒有吃下啊」摩拉看著亞斯德咳出的東西很是奇怪「滴答這裡的雪有什麼問題嗎」

滴答點點頭「姐姐，詳細的我不能說，但這裡的雪都不是普通的雪，[回歸的欲求]是可以通過物質傳播的，而且這個雪...雪消失了？」滴答突然發現亞斯德咳出來的雪莫名消失，就連水漬都沒有留下

「怎麼了」摩拉一同靠近

「很奇怪，這些剛從人體裡面排出的雪通常要很久才能融化」滴答不由得好奇「怎麼回事」

聽到滴答的疑惑讓摩拉也開始思考「...該不會是[永世彌留之音]」摩拉利用魔力放大了自己的感官「感謝[聽音]願意讓我學習他的感知方法」

摩拉在航志語與虎大壯完成分離後向航志語取了取經，學習了航志語[聲納]的運作原理，發現可以用魔法進行模仿

「放大感官，關閉其他感觸，專註於聽...」摩拉閉上眼睛，專心聆聽...

將魔力變化為弦，與瀰漫的聲音共鳴，將其變調，讓其得以傾聽

他聽到了尖銳而悠揚的聲音，一種在人類感知頻率之外的聲音，就像用狗哨演奏一樣「是的！是[永世彌留之音]！」摩拉把雙手覆蓋到亞斯德的耳朵上「放大感官」

亞斯德的感官被放大，細小的聲音終於通過他年邁耳朵，歌曲貫穿身體「咳咳...！」

亞斯德從昏迷轉醒，咳出更多的雪花，睜眼看到的是摩拉和滴答擔憂的神情「我這是...不用說了，謝謝你們」亞斯德清醒的瞬間，他幾乎瞬間就掌握了情況「哈...原來是對年邁特攻嗎」

摩拉聽到亞斯德的感嘆「師傅你知道了什麼了嗎」

「應該是，[回歸的欲求]對年邁的人影響更大，但為什麼？」

「年齡意味著壽命...[回歸的欲求]這個名字...難道是因為我離死更近嗎」

亞斯德猜想其中原理，但這些話在摩拉耳朵里可是另一種意味

「師傅你要死了嗎！」摩拉不經大腦的說了一句

「...你個逆徒，怎麼咒師傅，我真的會死的」亞斯德打斷了摩拉的傷春悲秋「只是象徵上的」

「[大裂口]通向死亡，在象徵意義上，年邁的我比他們更加接近[大裂口]，在第二現實中我很接近[大裂口]」亞斯德簡單講述了自己的情況

「原來如此，師傅，有沒有解決辦法」摩拉算是聽懂了，滴答則在處理亞斯德脊椎上的針孔

亞斯德搖了搖頭「沒有，我無法繞過第二現實遠離[大裂口]不過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摩拉追問

「就如你做的一樣，利用[永世彌留之音]」

......

亞斯德將摩拉模仿[聽音]聲納的術式刻印在了防寒服內部的通訊器裡面，藉由亞斯德對於魔力極致的掌控，魔力弦變成了一張精密的網，它放大離散在周圍的音樂，並用他們洗滌[回歸的欲求]

「摩拉，這種術式是你模仿[聽音]的能力創造的嗎」亞斯德理解了這個術式的原理，並加以改造

摩拉激動的點點頭「是啊，我可是花了很多時間的」其實也就兩天

「乾的漂亮」亞斯德誇讚道，同時完成了這個術式的簡化與凝練，原本凝聚魔力弦的方式太過粗糙，排列方式也有問題，浪費了很多魔力，亞斯德認為這不夠美

「...這麼簡單就簡化了？師傅，你真是...」摩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師傅誇她，她很開心，但看著師傅不到半分鐘就簡化了自己搞出來的複雜術式，效果甚至變得更好了，真的很讓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