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分離與聯繫，相似與不同
時間過去了許久，至少在航志語眼裡，他過去了很久
他親眼見證了面前的[麵糰]，初具人形，又逐漸變得龐大，生出毛髮，最後變成他想象中虎獸人的樣子
「真是神奇，[麵糰]的形成基理需要3個人的配合，亞斯德用魔法把靈魂抽出，帕洛德則是將靈魂調整，海洋則是[麵糰]的提供者」航志語看著那即將成型的[麵糰]，在心裡回想著這一整套流程的過程
「[麵糰]的性質似乎跟海洋口中的[完美肉體]有關，就像我的頭嫁接在海洋身體上依舊能活動一樣，一個陌生的魂靈放到這個[麵糰]上沒有排異反應，海洋口中的[完美肉體]具有完美的兼容性」
「[完美肉體]的器官可以用在任何人身上，是沒有被自我異化過的純粹的肉體，這倒也符合了海洋口中海神的[權能]生命，所以海洋實際上是切下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培育出了這塊[麵糰]嗎」航志語無聊的的撐著頭，看著正在修飾細節的[麵糰]
他就這麼想著，直到虎大壯睜開了眼睛
橘黃的眼睛是落日的顏色，如野獸的皮膚更添氣派，倘若不是航志語了解他的人格，他或許也會被鎮住，在現實中的虎大壯，缺少了想象中的迷離，變得清晰，在無意識狀態的他表情就如同一隻猛獸在盯著獵物，但這種表情也只持續了一瞬，他眼神又變得獃獃的了
「你好啊，這裡是現實哦」航志語不咸不淡地宣告了虎大壯脫離的事實
「大哥，俺，俺怎麼是這樣子？」在虎大壯的預想中，他不會變成想象中的虎獸人的樣子，而是與航志語相像的另一個樣子，一個人類的樣子
聽到這話的航志語意識到，虎大壯可能還不太能理解自己現在的身體「你的自我是這樣子，這導致你的身體也會變成這樣子一種[自我異化症]，簡而言之，你的自我優化了你的身體」航志語站了起來，緩步走到虎大壯麵前，伸手握起了他的爪子，撫摸了一下
「有肉球哎」航志語似乎沉溺於這種感受
感受著航志語的舉動，虎大壯有點害羞「大哥，你在幹什麼？」虎大壯既不敢，也不想伸回手，他只能這樣莫名地詢問著航志語
「捏肉球啊，就像捏小貓的肉球一樣」航志語並未放手，他只是繼續揉捏著「你是個能力者，你知道自己的能力嗎？」
聽到這話的虎大壯既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他不確定
「俺只是知道自己能做到，但俺不知道俺的能力是什麼」一如既往的就如同航志語和恩妮當初發現能力一樣，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狀態
「你的能力是[塑形]，嗯...這只是出於我對你的了解和主觀感受，你可以嘗試一下」航志語這話不假，在它使用[遊戲]在遺骸時發現，對於虎大壯的部分信息是來源於航志語對虎大壯的認知的，他不能確定這段信息的準確性
虎大壯聽到航志語說出自己能力的名字時陷入了思考，他開始思考自己能力究竟是怎麼樣運行的，他現在只是確信自己能做的，他想試一下
就在此時，虎大壯開始無意識的使用能力了，就跟航志語最初使用能力的情況一樣，是無意識的，一直在密切感知虎大壯狀態的航志語知曉虎大壯現在開始使用能力了，但他的手依舊沒從虎大壯的爪子上離開。他想體驗一下虎大壯的能力。在無意識使用的情況下是什麼？
「哇，你的爪子好大」航志語也看到虎大壯無意識地伸出了自己的爪子，鋒利且血線清晰，新生的就是不一樣，非常乾淨，與之同時，航志語的手也應受到無意識的[塑形]
「嗯...看來不能對人使用能力是主觀上不能呢」航志語察覺到，虎大壯現在的意識處于思迷，他沉浸于思考，這或許是擁有新身體后的適應過程，它現在是一種無意識狀態
航志語看到自己摸著虎大壯的那一隻手，也開始長出皮毛，變得膨大，也長出了爪子
一隻黑熊的手，新生的毛髮柔亮，透過樓道的燈光下，他看起來彷彿仿如渡鴉的羽毛般絢爛
「爪子好長。不過沒有什麼感覺，只是單純的形狀上變化，但功能還是齊備的，本質沒有變，依舊是我的身體」直到這隻手被完全轉換，航志語才依依不捨地將手從虎大壯的爪子上收抽開
「與海洋的[生長]不同，手在抽回來的時候，就開始慢慢變回去了，這證明他是一直在對我施加能力，才造就這個結果」航志語的手再抽過去，沒一會兒就逐漸回歸，成了人類的手
回過神來的虎大壯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在這個時候，航志語這邊的手已經完全變成了原本的狀態「發生了什麼呢？俺剛才走神了？」
「沒發生什麼，你剛才用潛意識發動了[塑形]，把我的右手變成了一隻熊爪，不過現在又變回來了，挺好的」虎大壯很高，航志語踮起腳來，摸了摸他的頭「你現在比海洋都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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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大壯配合著航志語的動作低下了頭「抱歉，大哥」
「不用道歉，這很正常，無意識使用能力是非常正常的。我當初也無意識使用過」航志語例行公事般的安慰虎大壯
在航志語心裡，另一種聲音響起
「嗶」是[聽音]在說話，據[聽音]所說，海洋和恩妮二人正在往這邊走的路上，他們手上抱著很多捲軸之類的東西
「海洋和恩妮要來啊」說這話的不是航志語，而是虎大壯，他似乎聽見了[聽音]的聲音
這回輪到航志語感到驚奇了，他詢問虎大壯「你能聽見[聽音]？」
虎大壯略帶憨感的點了點頭「大哥，俺能感覺到俺和大哥你還有一定的聯繫，按當然聽得見他的話」虎大壯回家的理所當然，這既符合虎大壯的期望，也符合航志語的期望
「...不像是[心理醫生]，也不像是[生長]導致的，魔法應該也做不到」這樣的情況出乎航志語的意料，航志語能感覺到，這貌似是自己能力和虎大壯能力異同產生的疊合影響導致的
「難道是[塑形]，或者是我[聽音]？...」短暫的思考過後，航志語得出了一個可能的答案，即是自己的能力和虎大壯的能力互相影響，導致產生了一種意識上的通道
由[塑形]構建，由[聽音]傳遞，航志語判斷道，似乎是自己和虎大壯自我上的相似導致的這一情況
「虎大壯給我摸你的爪子」航志語在心裡用一種非常強烈的念想想向著武大壯發起信息，這不涉及能力，而是一種非常單純的想法而已
在這個想法出現的一瞬間，虎大壯似乎有些遲疑，但他還是伸出了自己的手。攤開面向航志語
「原來如此，虎大壯你試試。用一個非常強烈的念想，對我說話，僅用想法不用能力」此時，航志語的雙手又捧起了虎大壯的爪子，捏了起來
「俺試試」虎大壯看著航志語在心裡想到「摸我的頭」雖然他的表情未變，但他的想法是非常真摯的
在這個想法出現的一瞬間，航志語也似有所感的抬手摸到了航志語的頭上
「是這樣嗎」航志語詢問虎大壯自己的做法是否出錯，是否符合他的想法
虎大壯則是點點頭回答道「是這樣」
「真神奇，我並沒有真的聽到你的想法，而是一種潛意識的知道你在這麼想，是心靈力感呢」航志語對剛才的感受做出了總結，他並沒有真的聽到虎大壯的想法，而是一種我知道他會這麼想的直覺
這種直覺強烈到航志語甚至出現了一種虎大壯在這麼說話的幻聽「待會兒問問哈洛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