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血河動亂

第96章 血河動亂

佛門四位大師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

法照對著俊美無比的小師弟鑒真點點頭。

鑒真伸手一點,會客廳中出現一面大圓鏡,鏡中現出一位身穿血紅色長袍的修士,白髮白眉,戴著一頂灰撲撲道冠,皮膚雪白,慈眉善目。

鑒真對蘇飛三人,道:「這就是血河老祖。」說完又一點鏡面。

鏡中畫面一變,一位身穿月白宮裝的美人出現在鏡子里,鮮紅秀髮用一個翠綠的簪子盤起,鮮紅的遠山眉,鮮紅的櫻桃小嘴,滿是異域風情。

鑒真道:「這位是血河姥姥。」說完又一點鏡面。

一隻血紅色的大蚊子,六隻透明蟬翼,六條纖細的長腿,那尖刺的蚊喙讓人膽寒。

鑒真道:「這是六翅血蚊。」說完又一點鏡面。

一個三尺來高的童子,肥肥胖胖身穿墨綠色袍服,一身血紅色肌膚,說不出來的詭異可愛。

鑒真道:「這是血河童子。」

站起身來,鑒真對蘇飛、竇驕、李斯,正色道:「血河中血河老祖最先孕育,創出一部血河經,最善污人法力、奪人軀殼,而後就是血河姥姥,創出了一部血影真經,號稱血河不枯血影不滅,這兩人互相敵視,打得不可開交,我佛門當時看誰勢弱,就偏幫誰一些,讓他倆自相殘殺。」

抿抿嘴,鑒真接著道:「後來血河老祖也不知從哪收服了六翅血蚊,修為大進,差點將血河姥姥也收服,血河姥姥舍了精血又盜取了佛門前輩的舍利,兩相結合孕育出了血河童子,這血河童子有別於血河生靈,最是克制血河一脈,差點就將血河老祖、血河姥姥、六翅血蚊吞噬。」

鑒真搖搖頭,感慨道:「當時佛門怕血河童子壯大,就出手鎮壓了血河童子,誰知道血河老祖與血河姥姥聯手,破了佛門的鎮壓,反而將血河童子吞噬,之後兩人結為道侶,將各自的功法重新梳理,又殺了六翅血蚊補足功法的缺陷,創出了一部《無量血河經》,吸人鮮血化為法力,之前奪人軀殼還能被發覺,現在奪人軀殼就是用法力搜身,都查探不出來,還用血河之水以大法力生生創出一眾生靈,號稱修羅,將修羅部眾,全部收為門徒,奪大皇子軀殼的妖孽就是修羅族。」

鑒真又是一點鏡面,畫面轉換,一條鮮血長河,在地底流動,血河上方是一群部眾,男的,血色皮膚,長得凶神惡煞,有四手兩面的,有六手三面的,有四足兩手的,有六足四手的,各種各樣奇奇怪怪,就是沒有正常的,女的就好看多了,皮膚雪白美艷,個個身材爆炸。

蘇飛皺著眉頭消化消化,看了竇驕和李斯一眼,這可是棘手了,佛門若是鎮壓不了血河老祖,這修羅族跑出來,還不得天下大亂啊。

蘇飛抿抿嘴,嗓子乾澀道:「四位大師昨天當著道門眾人,為何不提此事?」

大胖和尚持戒,摸摸大胖肚子,笑呵呵道:「儒家、上清宗、玉清宗、大佛寺,可都是被人平白的滅了傳承,我佛門寧願低調發展,也不願招惹滅門之禍啊,前車之鑒,後事之師啊。」

蘇飛點點頭,心中道,這和尚表面看起來笑呵呵的,心眼可是太多了。

李斯搖搖頭,問道:「四位大師,佛門還能鎮壓多久,我們還有多長時間?」

四個和尚眉頭一皺,法照道:「我等離開佛國時,方丈囑託最多三年,佛門就要東遷。」

蘇飛舒了一口氣,三年也不算太短。

李斯和竇驕卻驚呼:「三年。」

蘇飛一愣,也反應過來了,問道:「四位大師出來多長時間了?」

法照道:「半年時間了。」

竇驕叫道:「兩年半,這時間太緊了,咱們還是召集那些名門大派吧。」

蘇飛也道:「儒家現在自身難保,還是向道門求助吧,浩劫當前,道門不會落井下石的。」

佛門四人都搖搖頭,若是道門幫忙鎮壓了血河,回手滅了佛門,誰又能怎麼辦呢,就算儒家仗義執言,又能起多大作用呢,這個險不能冒。

竇驕和李斯也想到這個情況,大佛寺之事就是佛門的心頭刺,佛門哪兒還敢相通道門啊。

法照猶豫一下,眼神詢問三位師弟,得到肯定的眼神答覆,對蘇飛道:「蘇先生,貧僧也知道儒家現在的情況,若是支援西土佛國強人所難,只想請蘇先生幫忙清除大佛寺的冤魂。」

蘇飛一愣,脫口道:「大佛寺?」看了竇驕、李斯一眼,問道:「四位大師幾次提到大佛寺,這大佛寺有什麼隱情不成。」

法照點點頭,道:「當年大佛寺中,有我佛門的至寶,千佛塔,我等若能尋回千佛塔送回西土佛門,或許有把握再次鎮壓血河。」

蘇飛皺著眉頭,道:「區區不過是築基修為,莫非大師想要兩位宰相出手。」

法照搖搖頭道:「本來貧僧四人,並不對神州修士抱有希望,直到儒家傳承再現,先生一篇正氣歌成就了竇相,又一部《律令九章》成就了李相,我等才有心聯絡儒家,昨天先生不避道門,直接支持我佛門,才有今天的談話,大佛寺遺址中還有一處秘境,千佛塔應該就在秘境中,我佛門願與儒家共同開發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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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飛一拍大腿,心中後悔萬分,我昨天真是因為道門那邊有些擠,才挪地方的,這還能解釋清楚嗎。

竇驕和李斯看蘇飛一拍大腿,以為他同意了,神色很激動,竇驕叫道:「好,魁首既然點頭了,儒家也願意同佛門開發秘境,只是六藝書院即將建成,恐怕要耽擱些日子。」

蘇飛眼睛一突,我點頭了,我就拍了一下大腿,我怎麼就點頭了。

李斯也道:「佛門重建寺院,我儒家也應貢獻一些力量,只要大師開口,我等敢不儘力。」

法照道:「大佛寺秘境還要在等大半年的時間才會開啟,我等到時候再去探索。」

跟四個和尚商討半天,又承諾幫他們建寺廟,俊美和尚鑒真提出跟在蘇飛身邊,以防神宗魔門和妖國暗算,蘇飛拒絕了,嫌這廝長得太帥,心中暗罵,一個和尚長那麼帥幹嘛。

送走四個和尚,蘇飛對竇驕和李斯道:「我有事找你們說。」說完,三人又回到會客廳。

竇驕還以為蘇飛是為了佛門的事兒擔憂,道:「先生不必擔憂佛門,他們自己開發不了大佛寺秘境,動靜太大,道門一定會有覺察的,跟咱們合作就不一樣了,到時候,讓賊死鳥帶著軍隊一圍,就說是實驗傀儡宗的武器,掩人耳目,神不知鬼不覺的開採。」

李斯點點頭,興緻高漲道:「若是有一處秘境在手,何愁我儒家不興啊。」

蘇飛搖搖頭道:「佛門的事兒,兩位當朝宰相安排,一定不會出現紕漏,我所擔憂的是儒家傳承,兩位可知道,儒家沒有長生之人?」

竇驕和李斯一起大笑,竇驕笑道:「老夫還以為什麼事呢,原來是這個事兒,儒家傳承根本就不是長生之法,哪能得長生啊,我等學得是教化,治世之道,與修士的長生之道背道而馳。」

李斯也道:「儒家以治世、謀國為本,應該說修的是人道,人間大道,只為置下百姓安居樂業,不求長生不老,儒家名宿都知道,只是不好宣諸於口,怕那些才子俊傑不來學儒,若是別有所求,學些儒學也沒有壞處,所以大家心裡知道也就不言明了。」

蘇飛點點頭,原來如此,你們學儒吧,我還要長生呢,那麼多美人,活多長時間都不夠,我要一直活下去。

李斯拱手道:「老夫今日就跟先生辭別了,老夫明日就要動身回大秦了。」

蘇飛站起身來點點頭,道:「李相明日何時啟程?」想著應該送一送,畢竟送了宅子,還有兩個女兒。

李相道:「不敢勞煩先生相送,小女君凝還要拜託先生照顧。」

蘇飛差點就叫了,當初可是說好,姐妹倆的,怎麼就剩一個了,快樂沒加倍啊。

蘇飛硬是憋住了這句話,一個就一個吧,點點頭,道:「李相儘管放心,等開發大佛寺秘境時再見。」

李斯抿抿嘴,心中道,直接就再見了,我還有話要說呢。

竇驕聽得好笑,道:「還要李相選派幾名,好儒生過來,六藝書院,先生身邊,都需要好儒生。」

蘇飛一愣,反應過來了,就是派幾個人過來,跟我學儒家傳承嗎,這些酸儒就是這樣,你直接說不就行了,還得繞來繞去的,點點頭道:「儘管挑選好儒生派過來。」又對竇驕道:「竇相也挑選一些,都安排在六藝書院當教席。」

心思一轉,蘇飛道:「六藝書院,除了儒生,還要多招一些孩童,教育從娃娃抓起,啟蒙就學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

竇驕和李斯對視一眼,點點頭,竇驕道:「還是先生看得長遠。」

又送走了兩位宰相,蘇飛剛要轉身回府,就看到白畫款款而來,蘇飛問道:「來接兩位小王爺嗎?」看看日頭高掛,眉毛一挑道:「是不是早了點。」

白畫性子綿軟對誰都和和氣氣的,偏偏就對蘇飛就是橫眉冷對,嗆聲道:「還不能來看看啊,要是你欺負兩位小王爺,我也好告狀不是。」

蘇飛被嗆的閉嘴,只能弓腰右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白畫撇撇嘴,這人就是會搞怪,這個怪異姿勢挺有意思的。

蘇飛跟在白畫後頭,看她走兩步就跺跺腳,問道:「鞋裡有東西嗎?」

白畫白他一眼不理他,走出幾步,又跺跺腳,看樣子還用上了一點靈力。

蘇飛又問道:「是你腳怎麼了,還是這地不平啊。」

白畫還是不理他,又往前走幾步,就要抬腳往下跺。

蘇飛早就盯著她呢,見狀伸腳墊在她腳下,讓她跺不下去,白畫怒道:「你神經啊?」

蘇飛奇怪的看著她,道:「是我神經,還是你有病啊,好好的跺什麼腳啊,嗷,我知道了,我這宅子下面有寶,你在探寶不成。」

白畫翻了個好看的白眼,也不搭話,身姿一扭,傲嬌的就走了,只是走幾步還是依然跺兩腳。

蘇飛擰著眉頭,喃喃道:「多好的姑娘啊,平白添了古怪的毛病。」

走進卧室,南宮明月正在跟竇鳳軒爭執,李微瀾不在了,估計是回家了,畢竟明天就要回大秦了,蘇飛露一下頭,看情況不對,扭頭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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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南宮明月和竇鳳軒一起叫道。

蘇飛訕笑的走進來,坐到兩人中間,對誰也不偏不向,道:「你們在說什麼呢,氣氛這麼……這麼熱烈。」

竇鳳軒委屈的皺皺鼻子,昨天摟著人家說不盡的情話,要了人家身子,還哄著做下了很多醜事,今天連抱一下,拉下手都不敢,南宮明月可是當著人又摟又掐的,看了一眼嬌俏的清秋,甜美的香翎,話說是不是她們人多所以受寵啊,看來回頭也要弄個好看的丫鬟。

南宮明月白他一眼,道:「到底是儒家魁首,爭執不說爭執,還弄個氣氛熱烈遮掩,虛偽,你來的正是時候,我們倆誰睡主卧,誰睡廂房,你說說看。」

蘇飛還沒說話,竇鳳軒一把挽住蘇飛的胳膊,嬌痩身軀就靠在蘇飛身上,對南宮明月道:「誰虛偽,這不是為了咱倆的顏面,才遮掩嗎,當然是我睡主卧了,你都纏著蘇飛多長時間了。」

南宮明月看她嬌柔做作的靠在蘇飛懷裡,心中一酸,吸一口氣柔弱道:「好,讓給你,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男人的通病,清秋收拾東西,咱們搬去廂房,不咱們搬去二進院,省得礙眼。」

竇鳳軒撇撇嘴,這個柔弱的樣子做給誰看呢,南宮明月高傲清冷的性子,沒想到還挺會弄鬼的。

蘇飛如坐針氈,渾身的不自在,就要去拉南宮明月,竇鳳軒卻死死地拽著他,不讓他起身,眼看南宮明月就要走出房間,怒道:「好了,鬧什麼鬧,明月你給我回來,還有你,放手,我有話說。」

竇鳳軒瞥他一眼,鬆開他的手,南宮明月站了一下,也扭扭捏捏的坐回來。

蘇飛皺著眉頭看了這倆女人一眼,正色道:「都什麼時候了,天都塌下來了,還在這裡拈酸吃醋。」

南宮明月和竇鳳軒對視一眼,又都撇嘴扭頭。

蘇飛一拍額頭,那些前輩是怎麼做到後宮和諧的,搖搖頭,將血河動亂,佛門求援的事兒,說了一遍。

南宮明月和竇鳳軒都有些目瞪口呆,佛門憋著這麼大一個炸雷,這不是開玩笑吧。

蘇飛看把她們都鎮住了,一挺胸膛道:「明月住三進院子,鳳軒住四進院子,我一個院子住一天,不要再爭了,我去書房想想轍,對了,這事爛在肚子里,誰都不許說,佛門怕有人起壞心思趁機滅了他們,誰都不能走漏風聲,明月,瑤玉宮主那裡也要瞞著。」

走進書房,蘇飛舒了口氣,總算是壓下她倆的爭執,男人還得強勢一些才好啊,又想到血河的麻煩事,頭疼的搓搓臉,真不能在脂粉堆里醉生夢死了。

書房地板陡然空了一塊,地面上露出一個大洞,女帝的絕世容顏出現在洞里,眼中春水綿綿,嘴角翹起,對著發愣的蘇飛勾勾玉指,誘惑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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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修仙界,被迫當爐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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