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儒家法相

第77章 儒家法相

相府中,竇驕和李斯、竇鳳軒被蘇飛莫測高深的五經六藝給驚呆了,雖然沒聽說過,但是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竇驕抿抿嘴唇,聲音乾澀道:「還請先生賜下傳承。」看了李斯一眼。

竇驕跟李斯站起來,齊齊拱手鞠躬,態度誠懇道:「請先生賜下傳承。」

蘇飛趕忙拉起兩位宰相,急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儒家傳承對我修行幫助不大,可以傳給你們。」

竇驕、李斯大喜又要拜下,竇鳳軒也很激動,爺爺一輩子的夙願就要完成了。

南宮明月說不清心裡的滋味,蘇飛待人以誠這點讓南宮明月很滿意,可是儒家的臂助也不是等閑啊,大周、大秦兩位宰相不說,就是南方魔國治理朝政,那也得誦讀基本儒家典籍,只是歷史悠久的宿仇讓正統儒家不承認他們罷了。

蘇飛攙起兩位宰相,道:「等陛下登基大典一過,我就給你們墨出一部分來,不瞞兩位宰相,我如今築基巔峰,登基大典過後,就要動身去撞機緣了。」

南宮明月點點頭,這是昨晚在床第之間商量的,一年之內結丹上三品,這是嚴峻的任務,而且最近謝逸仙行動詭秘,來找過南宮明月幾次,話里話外都是打聽蘇飛,南宮明月決定儘快帶著蘇飛脫離帝都這個大漩渦,拖得久了,估計謝逸仙這好姐妹真成姐妹了。

竇驕和李斯一聽,啊的一聲,您這開玩笑呢,出去撞機緣,您知道有多少修士撞機緣都給撞死了,您要是有什麼意外,儒家傳承不就又斷了嗎,先賢聖象都讓您給毀了,連個備份都沒有。

李斯畢竟年輕一些,反應快,忙勸道:「出去撞機緣不是小事兒,多少修士都毀在這一遭上,儒家還需要先生帶領,萬萬不可輕率做決定。」

竇驕反應過來,也道:「不如一年後,成親以後再做打算,鳳軒仰慕先生多時,還想跟先生學學儒家傳承呢。」

竇鳳軒一愣,我仰慕他?我怎麼不知道,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南宮明月,矯揉做作道:「鳳軒仰慕先生日久,尤其是先生那篇正氣歌,蕩氣迴腸讓人敬佩。」說完,還特意看了南宮明月一眼,意味深長啊。

蘇飛疑惑道:「是嗎?」突然感到腰間一疼,死死地抿著嘴,硬生生忍住沒叫,回頭看南宮明月一臉鐵青,正要說話。

竇驕和李斯那都是人精,一看蘇飛的表情,就知道怎麼回事,竇驕搶先道:「是,不如今將墨寶留下,就墨這篇正氣歌吧。」

李斯看了一眼蘇飛肩上的乘黃,卻心中打定主意,這蘇先生果然跟竇驕說的一樣懼內,這種性格接掌儒家就算是帶歪了,也不會歪到哪裡去。

李斯心中有數,也奉承道:「早就聽聞先生這首正氣歌,浩然正氣,今天就墨下來吧,也讓儒家再填一篇傳世文章。」

蘇飛求助的看向南宮明月,他這字實在拿不出手,南宮明月有心不理他,看著竇鳳軒躍躍欲試,道:「你來誦讀,我來寫。」

竇驕道:「明月的字娟秀,不適合這種磅礴大氣的文章,還李相來吧,李相在大秦改大篆為小篆,獨開一派,算得上小篆鼻祖。」

南宮明月見竇驕讓李斯寫,而不是竇鳳軒,也就無所謂了。

「來人,取我文房四寶來。」

竇驕朗聲對外面吩咐。

上好的宣紙,鼠毫青玉竹筆,竇鳳軒也是愛字之人,道「李爺爺我來磨墨。」往硯台中點了幾滴清水拿起墨條磨了起來。

蘇飛看李斯提起筆準備好了,對李斯點點,誦道:「正氣歌,天地有正氣……」

李斯不急不緩,落筆有神,蘇飛一邊誦讀,一邊看李斯寫字,用筆圓潤,轉折流暢,字體纖細,落筆穩重,整體線路流暢,給人一種端莊大氣的感覺,尤其是上松下緊,行成長方形,看上去就像一道道符籙。

蘇飛皺著眉頭心中道,這倆老貨一心想捧我作儒家魁首,若是我提倡改硬筆簡體字,不知他倆會不會答應。

「古道照顏色」

當蘇飛誦完最後一句,李斯也寫完了,這張寫滿正氣歌的宣紙慢慢漂浮起來,小篆字體慢慢發光,越來越亮,宣紙上開始燃燒白色的火焰,火焰裹著這篇正氣歌在幾人頭頂盤旋一圈,最後投入竇驕體內。

竇驕面色潮紅,這是要給我機緣啊,李斯面如喪偶,正氣歌是蘇先生的,字是我寫的,墨是竇鳳軒磨的,竇驕一個看熱鬧的,得了機緣,這算怎麼回事啊。

竇驕閉著眼睛,突然皺起眉頭,大廳中的幾人都感到竇驕氣息一變,南宮明月皺眉道:「練氣一層?」疑惑的看著竇鳳軒,竇鳳軒顧不得跟她鬥氣,興奮的點點頭。

南宮明月剛說完,竇驕氣息又是一變,竇鳳軒叫道:「練氣二層。」

一個時辰過後,竇驕已經發出練氣十二層的氣息。

蘇飛有些無聊的逗弄小吉祥,從荷包中掏出幾株靈藥,餵給它,心中道,這個時間,該用午膳了,看著南宮明月和竇鳳軒嘰嘰喳喳的討論竇驕的情況,旁邊是一臉陰鬱又專註的李斯,估計這頓午膳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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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驕氣息又是一變,南宮明月和竇鳳軒齊聲道:「築基。」

等竇驕築基,天地之間彷彿又種莫名的氣息向竇驕周生聚集,竇驕身上發出一種微弱的白光,緩緩飄了起來。

莫名的氣息越來越多,行成一道光柱從空中垂下罩住竇驕,天空中雷雲聚集,聲聲響雷炸響天際。

明天就是大周女帝的登基大典,春祥公公和柳玉溪正在跟姬青青彙報明天的安排,炸雷一響,春祥公公趕忙跑出殿外,看向雷雲方向,吩咐殿外的小太監:「快去探明,這是誰在渡丹劫?」

轉身回殿內,向姬青青稟告道:「陛下,不知誰在渡丹劫。」

柳玉溪奇道:「這個節骨眼上渡丹劫,不是哪個勢力示威吧。」

姬青青輕聲道:「一個丹劫嚇不住我大周,派人去看看。」

素女宮駐地,瑤玉宮主正在跟周文婉說話,兩人同時看向雷雲,周文婉奇道:「誰在這個時候渡丹劫。」

瑤玉宮主也挺好奇,道:「咱們去看看吧,明天就是登基大典,是誰按耐不住了。」

四方館內,大商使節團中,一位身穿綉著各種飛禽道袍的英偉修士,渾身凶厲之氣,喃喃道:「什麼人在渡丹劫,這氣息好生討厭。」

四方館另一間院子里,佛門師兄弟四人還在討論將寺廟建在哪,突然四人一愣,法照道:「這大周真是物華天寶,人傑地靈了,女帝剛渡丹劫沒幾天,又有人渡丹劫了。」

帝都的各個勢力都在為登基大典暗暗準備著什麼,突如其來的丹劫,都驚了眾人一下。

相府里,南宮明月一看雷雲,趕忙喚醒正在發愣的竇鳳軒,道:「鳳軒別發愣了,府中的防禦陣呢,趕快運轉起來,叫府上的食客、護院加緊防備,咱倆得給竇相護法。」

竇鳳軒趕忙去吩咐,還沒走出大廳,天地之間的白色光柱狠狠的攪碎雷雲,竇驕身上開始凝聚金丹。

蘇飛,南宮明月,竇鳳軒,瞠目結舌,這都行。

李斯差點沒跳起來,這不應該是我的機緣嗎?我寫的字啊……

別說蘇飛幾人被嚇到了,帝都中不管是過來看熱鬧的,還是坐看風雲變幻的,通通被嚇了一跳,結丹自古都是撞機緣,就算有機緣也得渡丹劫,這種情況沒聽說過啊,什麼神奇秘法將丹劫都攪碎了,這麼一攪通通坐不住了,都向相府趕了過來。

相府這邊,竇驕金丹一成,天地之間的白色光柱都匯入體內,竇驕身上的白光耀眼奪目,口中喃喃誦讀正氣歌,一道璀璨的白光從頭頂射出,在空中化成一尊三丈高的法相,儒衫儒帽,手中托著一朵由正氣歌行成的白色火焰,看面容赫然正是竇驕。

帝都中正在趕來的眾人,紛紛失聲叫道。

「竇驕。」

「竇驕,怎麼是他呢。」

「剛剛還是金丹,怎麼一下就是法相了。」

「儒家果然又尋回了傳承,氣煞我也。」

竇驕安然落到地上,對著蘇飛就是拱手鞠躬,沉聲道:「竇驕謝過先生大恩,如今竇驕也是法相之輩,先生若有吩咐,竇驕無不從命。」

蘇飛連忙拉起竇驕,道:「竇相折煞蘇飛了,一篇文章而已,不必介懷,再說蘇飛還是您的孫女婿,您見外了不是。」

竇驕點點頭,笑得很欣慰,叫過竇鳳軒來,道:「日後成親,要好生服侍先生,不得再使小性。」

竇鳳軒羞澀的看了一眼蘇飛,感覺這臭小子還行,長得也挺英武的,不算是委屈了自己,再說了,爺爺如今一身修為也是拜他所賜,更何況他還身負儒家傳承,這也是爺爺的夙願,羞答答的嗯了一聲。

南宮明月渾身發抖,若說之前,竇鳳軒是刻意拿蘇飛來氣自己,現在是真心誠意的喜歡上了,南宮明月心中可是分的明明白白,再次下定決心,登基大典過後,一定儘快離開帝都,說什麼也不在帝都磨蹭了,後邊還有一個謝逸仙惦記呢。

李斯面色僵硬的像是一塊石頭,心中狂呼亂叫,為什麼,為什麼,字是我寫的,用力的搓了搓僵硬的老臉,畢竟是大秦宰相,什麼場面沒見過,竇驕能碰到機緣,我也行,不就是一個孫女,我也有女兒,還是倆,只要蘇先生高興,說不定也給我一篇文章呢。

李斯換了一副笑容,對竇驕感慨道:「恭喜竇相,賀喜竇相,如今法相之境,我儒家總算出了一位法相高人。」

竇驕連忙道:「多虧了李相的小篆,這字讓我授意匪淺,竇驕謝過。」

李斯嘴角抽抽,要不是養氣功夫深,差點就罵人了,我TM寫字,你在邊上看熱鬧,機緣怎麼就成你的了,你好意思嗎。

蘇飛、南宮明月、竇鳳軒,三人佩服的看著李斯,要不說人家能當宰相呢,剛剛還一臉悲戚好像丟了金太陽,現在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樣,當真是了得啊,回頭又想到了,這正氣歌怎麼選中了竇驕,而沒選寫字的李斯呢?

蘇飛皺著眉頭,不解問道:「不知李相學的什麼儒家典籍?」

李斯一聽,心中明了,蘇先生也是沒弄清楚原因,這是要幫我分析啊,回道:「回先生,學的是大學,中庸,周禮,還有孝經。」

蘇飛搖搖頭,對呀,南宮展鵬送的儒家典籍大多都是這類典籍,又問道:「李相在大秦施的是何政?」

李斯一聽有些納悶,施何政,當然是律法了,道:「大秦與大周不同,大秦北鄰犬戎,連年征戰,國事艱難,在下以嚴刑律法進諫秦帝才得以拜相,在大秦以律法治國。」

蘇飛一聽,脫口而出:「法家,難怪正氣歌不選你了。」

李斯聽到法家,渾身一激靈,好像有種子就要破土而出,但是蘇飛一閉嘴,種子又縮回去了,十分難受,就要問蘇飛,什麼是法家。

相府的管家跑了進來,對著竇驕急道:「老爺,您快去前面看看吧,來了好多修士,有大秦的,有南方魔國的,素女宮的,太清宗的,春祥公公也來了。」

竇驕點點,對蘇飛道:「先生,這大廳亂糟糟的,換個房間吧,鳳軒帶先生、明月、李相去玉爍閣,吩咐廚房趕快擺宴,老朽去前面看看,很快就回來。」

相府前院,一大幫修士,分門別派的分成幾個小團體,竇驕走進院子,兩手抱拳,對眾人道:「諸位高士來我府中可有要事。」

南方魔國的修士上前一步,道:「敢問竇相可是剛剛煉就法相,還是用儒家傳承煉就的。」

竇驕看了一圈人,道:「諸位都是為此而來的嗎。」

瑤玉宮主點點頭,道:「儒家再續傳承可喜可賀,明月和蘇飛那個臭小子可是在府上。」

竇驕點點頭,道:「正在府上飲宴,宮主若有雅興還請飲兩杯靈酒。」

不等瑤玉宮主表示,一位懶散的俊秀道人上前一步道:「在下,太白劍宗,黃思明,來相府尋李相,也想討杯靈酒嘗嘗。」

竇驕拱手道:「太白四長老,久仰大名,裡面請。」又對面有不愉的瑤玉宮主道:「宮主裡面請。」

竇驕看著春祥公公,笑道:「公公來了,無論如何得喝兩杯再走。」

春祥公公笑眯眯道:「竇相煉就法相可喜可賀,雜家就不去飲宴了,陛下還在宮中等消息呢,登基大典過後,雜家一定陪竇相喝喝盡興。」說完,瞄眾人一眼,飄然而去。

對於剩下的修士,竇驕也不廢話,輕喝一聲,頭頂再次現出儒生裝扮的法相,手中正氣歌火焰璀璨生輝,照的眾人連連後退,尤其是心懷鬼胎,或是煉就邪門法力的修士,更是面色難看,積極壓制體內暴躁的靈力。

南方魔國的修士,臉色鐵青的拱手道:「明日登基大典,咱們再好好分說,告辭。」

看著一眾修士離開,竇驕也是臉色沉重,儒家再續傳承也必然接下之前的恩怨,是福是禍很難說啊,四個和尚這時才走進院子,對著竇驕合十一禮,法照道:「竇相,儒家根基淺薄,就算是再續傳承,那些邪派修士也不會給你儒家多少時間,我佛門也一樣,在大周處境差不了多少,你我倆家當守望相助才是。」

竇驕沉思的點點頭,道:「今日府中有客,不方便招待四位大師,登基大典過後,我和大秦李斯當登門拜訪。」

四個和尚臉上都掛起了微笑,來了神州快倆月了,今日總算是有些收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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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修仙界,被迫當爐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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