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暖場前戲

「鼴鼠先生，我把法厄同給您找來了。」

空洞內，十一號一改往日里嚴肅的的樣子，語氣柔和了下來，甚至帶上了一絲絲諂媚

她微微縮著頭，臉上浮現出一抹討好與野心，把叛徒的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

「你現在應該也在附近吧？方便的話我們不如面談合作事宜，儘快展開行動。」

「太心急了啊，十一號，這麼開門見山很容易被懷疑的」

修斯帶著耳麥，在與鼴鼠的通訊頻道里肆無忌憚地點評著十一號的表演，彷彿真的在欣賞一場鬧劇

「prowler，我該…」

「不要問我，按你平時的真實表現來」

面對鼴鼠的詢問，修斯的語氣冷了下來，隨口打發道

「好…」

鼴鼠咽了咽唾沫，有些乾巴巴地裝出懷疑的語氣

「這麼著急見我，難道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不是的，我也想早日離開防衛軍這個是非之地，用您這方面的酬金購置一座種滿醋栗的農莊。」

十一號的語氣突然變得充滿感情起來，但是由於情感過於充沛，反而聽起來像是在進行某種詩朗誦

「我的餘生，和犬希人女僕共度田園生活足矣。」

十一號以對美好生活的嚮往作為結尾，但是由於演技實在用力過猛，不等到修斯說話，鈴已經搶先一步在修斯的通訊頻道里吐槽道

「好吧…跟十一號的設定比起來，緋紅之眼什麼的好像也還行。」

通訊頻道里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言，十一號補救道

「您怎麼不說話。您不是一直很憧憬法厄同嗎？」

「說話」

鼴鼠的通訊頻道內，修斯如同導演一般發號施令，每一句話都在操縱著鼴鼠的言行

而鼴鼠心裡憋屈地如同便秘一般，說話？怎麼說啊？你也不看看這演的是人能接話的東西嗎，就算你想調查我，能不能換個演技好點的來，我在你們軍方地眼裡就這麼不值一提嗎？

當然，以上只是鼴鼠的心理活動，真心話他是萬萬不敢說的，在修斯的逼迫下，鼴鼠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哼哼，哼哼…雖然遠程通訊的我無法看見，但我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鼴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只能放任大腦放空，想到什麼說什麼

「這座城市的天上連掉餡餅都不可能，更不可能掉千層酥！」

（我到底在說些什麼怪東西啊）

鼴鼠心裡有些崩潰，但是為了自己的小命，只能硬著頭皮讀起了他預先準備好的資料

「像法厄同那樣的傳奇繩匠——出道伊始就創下無數豐功偉績，怎麼會為區區一個竊取軍方資料的任務，與我這種泥士中刨食、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合作呢！」

「你說區區…」

聽到鼴鼠的話，十一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身為軍人，軍隊的榮耀高於一切，而眼前的鼴鼠把軍方的機密資料說得如同垃圾一般，讓她忍不住出聲道

但好在鈴的反應迅速，飛快出聲壓下十一號的聲音

「我們沒騙人！如果我不是法厄同，那就…那就懲罰我餘生吃的所有杯麵都沒有調料包！」

「什麼逆天毒誓啊，幼兒園裡小朋友過家家的劇情都沒這幼稚好吧」

修斯毫不留情地吐槽道，他現在真的有些但心鈴的精神狀態了，但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十一號情感充沛地朗誦道

「如果火蜥蜴地獄極辣杯麵失去了調料包，就如士兵失去了武器、將領和家園…無法想象那樣的事態。您的誠意我們已經感受到了。」

「……十一號，你無敵了」

修斯無語，他現在真的對這個劇情展開無力吐槽了，

修斯沒有話說，並不代表鼴鼠可以沒有，在修斯的威脅下，鼴鼠硬著頭皮強行掰正了劇情

「等一下啊！我可還沒感受到！要想得到我的信任，就，就…」

鼴鼠說到一半，實在編不出後文了，只能小聲地向耳麥里的修斯求助

「執行你的計劃啊，你不想逃走了嗎？」

修斯無所謂地提醒道

「防衛軍最近要在這個空洞里開展兵器測試…要想證明誠意，你們得幫我在周圍布置軍用監聽器與發信裝置。」

鼴鼠咬了咬牙，把自己的計劃暴露在了修斯面前，他失去了最後一個後手，自暴自棄道

「漂亮話誰都會說。想讓我相信你就是法厄同，就用實力來證明吧！」

「交給我吧鼴鼠先生，相信你會看到我們的誠意的」

十一號信誓旦旦地說道，但是語氣深處卻不免透露出一絲複雜

「十一號…不要緊嗎」

鈴斷開了鼴鼠那邊的通訊信號，有些擔憂地說道

「沒關係」

十一號搖了搖頭，繼續道

「如果這就是忠誠的代價，我很樂意把手弄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