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活該我發財
魏淵回了西院。
陳繼銘沒多久也就回來了。
「爹娘知道了」?
王氏,「魏公子的人打聽到了,說是縣丞小舅子做的,這張縣令也不管,枉費當年咱家拿養蠶法子給他」。
陳繼銘安撫她,「他會後悔今日的不作為」。
陳貴山心有疑惑,「繼銘,魏公子讓人去找知府大人了,還說讓人報他身份啥的」。
「魏公子家是做大官的」?
陳景銘猶豫道,「……他爹超品級,他祖父最…」。
陳繼銘急忙捂住二弟嘴巴,這個口無遮攔的性子,以後可得好好教。
魏淵明顯沒有讓他們父母知道身份的意思,還是不說為好。
王氏疑惑道,「我看魏公子被氣到了,為了咱家事,讓魏公子生氣這可怎麼辦」?
陳繼銘搖頭道,「他氣的另有其人,我們先把長工安撫好」。
等陳貴川回來了神情有些沮喪道,「錢送上去,人也見不著,只能託人照看著,聽說張大人就要升遷,夢舟可能押后再審」。
陳貴松嘆氣,「荒地給人看起來了,雇的幹活人都被趕了出來,蠶房都沒留人」。
陳景銘尋思張縣令畏懼茅縣丞家裡權勢,魏淵又差人去府城找知府告狀,要不要陰張縣令一把?
想到此對陳繼銘道,「哥,咱家要不要去喊冤」。
陳繼銘想明白二弟用意道,「那樣的話張縣令也要落個失察過失」。
陳景銘,「可是,明天知府一來,他還是會落個失察之罪,他……」
陳繼銘,「讓我想想」。
陳景銘不甘心,「哥,他畏懼強權,官做大了,就會有更多百姓蒙冤」。
說完眼神示意了一眼西院,別忘了他們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陳繼銘妥協道,「我去寫一張狀紙,爹去縣衙喊冤。接不接狀子,看張縣令自己選擇了」。
陳景銘才不會管,他要的是張縣令不能獨善其身,想他送了他養柞蠶之法,送他破案之功,讓他可以升遷。
陳家有難,他袖手旁觀,這樣的人怎配為官。
陳貴山不懂為啥魏公子都說幫忙了,景銘還要去縣衙告狀。
兒子讓告就告,陳貴山也不怕,陳景銘一遍一遍教他爹怎麼說話,喊冤。
他自己也要去,不接狀紙就就在大街上哭訴,就是要坐實張縣令不作為。
康王府茅側妃,不知道是世子厲害,還是寵妾得寵。
陳貴山要去縣衙喊冤,陳族長不放心要一起去,陳繼銘勸攔住了。
「族長,我爹見不到張縣令,也不過是在縣衙前喊冤罷了,讓小弟去吧」。
陳景銘對陳貴山道,「爹別怕,按我教你的做就是,咱要讓人知道咱家去縣衙喊過冤就成」。
陳氏族人……
趙昭知道陳景銘和他爹去縣衙喊冤了,想明白后連道不得了。
「世子,這兄弟倆真是一點虧不吃」。
魏淵不以為然,張縣令因陳家升遷,如今不過是因果輪迴罷了。
陳貴山父子坐著陳五爺牛車,在下午申時中去了縣衙門喊冤。
果然如陳繼銘所想,兩人連明冤鼓的邊都沒挨到,被衙役趕的遠遠的。
陳景銘和他爹在縣衙前大街哭訴,喊冤喊得啞了嗓子。
看天色已晚,陳景銘拉著他爹回家,再不走城門要關了。
姜全一路跟著,回去同魏淵說了,魏淵搖頭失笑。
「這陳景銘真得罪不得」!
余果一路趕去安德府,關城門前進了府城,來到知府府衙大門前,遞上世子帖子。
守門人看了不敢耽擱,急忙稟報原知府。
原知府收到康王世子帖子,一時有些懵。
世子不是在別院養傷,怎麼會給我遞帖子?
等見了余果,才知道,世子還在青雲縣沒走,而且青雲縣還出事了。
這還了得,這裡可是康王封地,康王雖然不管政務,那人家也是王爺。
世子是誰,未來的康王爺。
青雲縣縣丞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搶世子爺的救命恩人家業?
原知府思前想後,自己雖然身為知府朝廷命官,如果世子在自己管轄範圍出事,不說康王如何報復他,皇帝都要拿他問罪。
康王世子可是皇孫,原知府想到此,決定連夜趕往青雲縣縣城。
青雲縣縣丞還不知道,他要大難臨頭,他小舅子還在給他繪畫藍圖。
「姐夫,周家管事說了,那西瓜和白玉蘭瓜一年就賣六七萬兩銀子,每年陳家分銀都有三萬兩,只要把陳家佔了,還愁沒銀子花」?
茅縣丞心花怒放,「聽說茗裳紡也是陳家產業,這麼高貴的蠶絲製品,平民怎麼能擁有呢」?
小舅子獻媚,「當然不能,不過茗裳紡府城周家也有份,咱們要陳家原有那份也不少了」。
還是小舅子會辦事。
茅縣丞感嘆道,「來了這青雲縣,我也是兢兢業業為百姓,陳家發不義之財,就該收監」。
小舅子點頭,「姐夫說的對」。
「姐夫,聽說陳家還有一個雜貨鋪子,能不能把那個鋪子送給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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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陳家還有鋪子,肯定是賺的不義之財」。
「行,等張縣令走了,我表弟上任接手縣令,咱就讓陳繼銘把這幾年賣瓜掙得銀子吐出來,他一個窮小子也配」?
小舅子高興極了,當初覺得離開京城會吃苦,沒想到天高皇帝遠,反而過的更好。
小舅子是縣丞繼妻的弟弟,年紀二十浪蕩,遊手好閒,跟著姐姐來到青雲縣才知道什麼叫天高皇帝遠。
他姐夫靠山茅側妃,他的靠山是縣丞姐夫。
縣令都不敢得罪,怕得罪茅側妃。
「來了這青雲縣,活該我發財」。
「許爺說的有道理,要不要去大牢看看那個陳繼銘」?
小舅子,「要去,當然要去,把那個誰也叫上,他們不是堂兄弟,讓他看看他厭惡的人就在大牢里」。
「許爺您等好吧」。
拍馬屁小弟跑去找到陳從文,「陳從文,那個霸佔你家荒地的堂弟被下大牢了,許爺說了,讓你也去,給你機會報仇」。
陳從文道謝,「多謝王六哥相助,許爺仁義只是我不方便去吧」?
王六以為他假意客氣勸他道,「這可是我特意為你求的,你可別辜負兄弟心意」。
陳從文僵硬著道,「多謝王六哥照顧」。
小舅子邁著王八步子,帶著四五個人走進大牢,讓牢頭帶路到韓夢舟的牢房。
許昌問牢頭,「怎麼樣,教訓過沒有」?
牢頭討好道,「許爺,一來就打了,抽了二十鞭子,沾了鹽水的」。
許昌滿意,「嗯,乾的不錯」。
「也讓他知道有些銀子不是他能掙得,人吶,得認命」。
小舅子一眼看到縮在大牢一角的人,衣裳染血低著頭好不可憐。
小舅子心裡得意;'真以為泥腿子掙了幾個銀子,就是人上人了,在權力面前銀子只是招禍的根源'。
小舅子對韓夢舟道,「陳繼銘縣丞大人為官清廉,知道你家為富不仁,當然要與民申冤做主」。
看韓夢舟不說話,越發來勁,
「這幾年你也賺了不少銀子,只要你送給許爺,也許能買你一條命」。
小舅子帶來的幾個人,也開始指著韓夢舟嘲諷。
跟班乙說,「聽說你爹為了不養親生父母,自己過繼出去,還算計爹娘銀子,真不是人啊,你們說是不是」?
其他幾人齊聲附和,「狼心狗肺,活該被抓」。
韓夢舟頭都沒抬起,小舅子哈哈大笑,「你用詭計騙了你大伯田產,用來種西瓜賺黑心錢,就該被抓起來」。
韓夢舟?
他是誰,怎麼就把當年事說的黑白顛倒,還大伯田產?
陳貴河?
有心抬頭看一眼,又怕被認出來,繼續低著頭不說話。
小舅子示意陳從文,「幸虧有你舉報,要不然我姐夫也查不到他竟然用良田冒充荒地,一年就掙幾萬兩銀子」。
陳從文臉色難看,又不敢發作,「能幫到縣丞大人是學生之幸」。
小舅子非常滿意,不錯是個人才。
「你不錯,我會找機會把你推薦給縣丞大人」。
小舅子看「陳繼銘」一直沒反應,也沒了興趣。
不是說挺能說會道的,就一頓鞭子就老實了?真沒用。
「沒意思」,小舅子就要走。
跟班王六道,「許爺,要不要小弟幫你教訓教訓他」?
小舅子一聽,「好啊,你來」。
王六找牢頭打開牢門,牢頭,「別打死了」,叮囑完他就離開了。
幾個溜須拍馬的人走了進去。
「陳繼銘,茗裳紡的少東家,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這人舉起拳頭朝著人頭上打,明擺著有私仇,藉機報復。
其他人一看壞笑著直接上手,能打到茗裳紡少東家有的吹了。
韓夢舟已經知道是陳從文暗地裡搗鬼,心裡憤恨,猛然起身舉拳還擊。
反正康王世子還在陳家住著,陳家不會有事。
韓夢舟蹲在那裡還不覺得,一站起來,陳從文就是一愣,陳繼銘有這麼高嗎?
隨後就看到幾個進去教訓陳繼銘的人,被他一拳一個,揍得東倒西歪。
韓夢舟用腳又踢又踹,加上一雙鐵拳,打的幾個人哭爹喊娘。
上次說了,韓夢舟力氣大,雖然沒學武藝,可是力氣大打架佔便宜。
小舅子看傻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不是他們教訓人,怎麼反而被人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