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水柱

酒樓管理的很好，岩勝頭一次慶幸自己沒有順手把上弦陸也砍了，沒錢挺不方便的，雖然他覺得鬼舞辻無慘不可能沒錢。

但轉眼又想到自己後面要去管花街，岩勝就感覺有巨大壓力。早知道不砍了，警告警告一下得了，岩勝頭一次如此懷疑鬼生。

鬼舞辻無慘沒在乎上弦壹的死活，到了雅間就開始看報表，順便讓上弦陸幫忙進購好的實驗器材。

酒樓和青樓，是沒有互聯網時最好的情報網站，需要消息和不同的人都會來往這兩個地方。

看著鬼舞辻無慘一張嘴要這要那，岩勝就開始可憐這個上弦陸了。他看起來又小又自閉，壓榨了他就不要壓榨我了哦屑老闆。

站在鬼舞辻無慘身後，岩勝也能看見所有商業機密。看來幫忙裁員給屑老闆留下來好印象啊。

岩勝之前是高材生，看著零零散散的報表和資料，也能看出來上弦陸的確是個不錯的負責人。

多好的孩子，放岩勝那個時代多多少少也是個五星級酒店的負責人啊，才十幾歲，聰明有才。

岩勝向來對聰明的人（鬼）都有好感，但想想對方是上弦陸，又可惜的嘆了口氣，遲早也得涼啊。

「轟——」

巨大的撞擊聲讓熱鬧的夜市變得尖叫萬分，岩勝走到窗旁掀起竹簾，不平整的街道上落滿了建築所掉落的木塊，在小攤四掀人群快速離開的中心，岩勝看見了一隻鬼被一個鬼殺隊成員穿透心臟，死死的固定在地面。

岩勝看著那個鬼殺隊成員，感覺有點眼熟，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那人起身揮刀將鬼的頭顱砍下后，將刀收回腰間刀鞘中。轉身看向匆匆趕來的其他兩個成員。

「水柱大人——」

岩勝的聽覺敏銳，更何況現在隔的也不是特別遠，自然聽見這句。

看著那男子，除了左側留出到下巴的留海之外，其他的髮絲高高紮起。穿著水藍色帶有雲紋的和服和黑色的馬乘跨，白藍色的日輪刀別在腰間。

川上秋生？水之呼吸的創始人。

岩勝蹙了蹙眉，呼吸法創始人的水平和其他會呼吸法的成員不同，他們是真正自己領悟創作完全適合自己呼吸法的，所以比起其他成員與自身的呼吸法更加契合。

「嘖，黑死牟，幾個使勁蹦躂的跳蚤有什麼好看的。」

鬼舞辻無慘感受到了鬼和鬼殺隊成員的氣息，對於這種弱小的蟲子他一點也不感興趣，也就不理解黑死牟為何要看。

川上秋生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抬頭望向岩勝的方向，但因為被竹簾擋住了視線，又加上是夜晚的原因，他只能隱約感覺有人在看著他們。

也不一定是人。

想到這個可能，川上秋生不由把手搭在了白藍交錯的日輪刀刀柄上。

「是個…柱」

岩勝淡淡的開口，轉身回到了鬼舞辻無慘的身後。

「哦？」

鬼舞辻無慘挑了挑眉，漫不經心的繼續看著手裡的數據。

「無慘大人，黑死牟大人，就交給我吧。」

一直站在鬼舞辻無慘桌前的小個子上弦陸開口說道，緊了緊懷裡破舊的傘。看到鬼舞辻無慘紅色的豎瞳從紙張上轉移到他身上看了一會後，起身居高臨下的嗯了一聲。

上弦陸鬆了口氣，從剛剛岩勝眺望的窗台上一躍而下，終於從寬大的袖子中露出爬滿黑線的手，抓著傘柄順風撐開，如同滑翔傘般攻向川上秋生。

「當」

早有防備的川上秋生迅速拔出日輪刀擋住了攻擊。透過滿是破洞的傘面，他看見了這個鬼慘白的臉，麻花辮在空間慢慢墜落，黑色的和服搭著寬大的黑色羽織，白色的眼瞳看著他。

川上秋生一個橫劈將壓在日輪刀上的鬼甩開，清楚的看到了對方白色的瞳孔上顯示的上弦陸。

這是什麼意思？

他下意識覺得不太對勁，之前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鬼，而且，明顯比之前遇到的鬼都都強。

上弦陸也沒想和對方耗下去，傘面反扣幻化成一把造型奇異的鎚子，雙手抓緊猛的向川上秋生砸去。

「水之呼吸·貳之型·水車」

華麗的水流從刀面而出，隨著川上秋生的動作揮出了一圈，擋開了襲擊來的重鎚。強大的力量差點將他打飛，手臂肌肉都感到了陣陣麻意。

看到對方因為反作用力在空中，川上秋生抓住這個空隙接著補上一刀。

黑色的羽織被斬落大半，感受到腰間被斬開的血肉癒合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上弦陸不滿的張開手，傘隨著動作長長，上面的傘骨隨之分散。

「血鬼術·刺」

那二十四根傘骨傾斜而下，帶著破空聲刺向川上秋生。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斬」

迅速的一個招式擋下了傘骨，彈到了四周。只有一根漏網之魚穿過了水面，直刺門面。川上秋生一個閃身躲過，但大腿被劃出了長長的血痕。

「嘶——」

一股突然的刺痛讓川上秋生險些沒站穩，他低頭看著大腿的那條划痕開始泛紫變黑，腐蝕著褲子和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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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呼吸·伍之型·干天的慈雨」

川上秋生咬著牙，跳躍揮出，水珠水流如劃過的珍珠般星星點點。這突然的一招刺傷上弦陸的右半邊身體，黑色和羽織和和服也變得破破爛爛。

劃過的傷口深可見骨，岩勝看著這一場景，也清楚這個小鬼大意了，沒注意到轉換的招式而被擊中。這一下直接落了下風。

雙方又來來回回對打了幾十招，周圍的建築和攤位都七零八落的成為了碎片廢墟。

「嘭！」

川上秋生喘著粗氣，身上布滿了許多細小的帶著腐蝕的傷口。看著被自己打飛出去的鬼，長長呼出一口濁氣。

「嘩啦啦」

被擊飛的上弦陸重重的摔在廢墟當中，身體被撞得斷了好幾根肋骨，口吐鮮血。

「咳咳咳」

站起身，揮開周圍飄逸的灰塵，身上的傷口加快都恢復著。看著破爛的衣服，不爽的心情佔了大半。

川上秋生知道鬼有著強大的恢復能力，仍舊保持著警覺態度。看著被灰塵擋住的鬼影慢慢的起身，站穩著身子。

「去si」

鬼的攻擊迅速，川上秋生提刀格擋，相交的格鬥發出來激烈的碰撞聲。

岩勝遠遠的看著，他敏銳的感覺到，上弦陸再不救就要死了。

果然，在秋生川上揮刀的瞬間，岩勝快速的閃身過去，一腳踩在了日輪刀上，木屐和刀面的碰撞發出了刺耳的難聽聲。

風強大的氣流掀掉了岩勝的斗笠，擬態過與人類時沒有任何區別的臉就這樣暴露在川上秋生面前。

「岩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