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認清內心

「莎拉，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一輛警車內，戈登焦急地踩著油門，向著餐廳的位置趕去。

其實，剛剛追逐著小丑幫從餐廳門口路過的警車，就是他駕駛的。

他看到了小丑幫向著餐館內部投擲笑氣。不過當時，他在猶豫瞬間之後，就做出了決定。

他通知後面的同事前往參觀救援民眾，而他自己則駕駛著警車繼續追捕飆車鬧事的小丑幫成員。

可最終，他沒有追上。

戈登自認為自己車技不錯，但是耐不住，小丑幫的人開車不要命啊！對面的油門根本就沒有鬆開過，還是更加靈活的摩托車。

當小丑幫將摩托車開進巷道之中后，他就徹底沒轍了。

可就在他放棄，暫時休整一下的時候，手下前來報告餐館情況，當他聽到餐館名字的那一刻，戈登頓感不妙。

因為他想起來了。

如果沒有小丑幫鬧事的話，今晚，自己就要在那家餐館和妻子約會，如今，妻子應該就在那家餐館等著自己。

想通這一點的戈登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了，立刻駕駛著警車往回趕，他知道笑氣有多麼致命，他一定要見到安然無恙的妻子。

.......

而此時，在充滿笑氣的餐館內部，雷德低頭看著狂笑不止的莎拉，眼中最後閃過一絲不忍。

穿越之前，他也只不過是普通人，從小生活在城市的他，別說殺人了，殺雞都沒有嘗試過。

一直以來，他之所以能夠毫無負擔的殺人，是因為他一直在告誡自己殺戮是必須的，為了自己活下去，他必須要殺人。

殺人可以讓自己以最快速度在哥譚市立足，同時，也只有死人，才不會對自己造成任何阻礙。

直到這一次，殺掉莎拉的想法，並不是必要的，小丑的角色任務是否真的如同自己預想的那般重要，他自己也並不確定。

沒有外界的逼迫，沒有對現實的妥協，殺掉莎拉，是他自己的想法，只是源於自己的猜測。

「你還在猶豫什麼呢？我的朋友...」

就在雷德陷入著最後的猶豫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笑氣的煙霧中緩緩走出。

「這是...」

雷德微微一愣，這是自己？不對，是小丑....

小丑從霧氣中走出，最後坐在一旁的餐桌上。

「小丑！果然是你在影響我！是你.....」

彷彿是找到了宣洩口，雷德一股腦將自己的改變全部歸咎於小丑的身上。

自己習慣了殺戮，甚至主動做出殺死莎拉的決定，雷德將這一切全部怪罪到小丑，這個被自己強行召喚的靈魂身上。

而小丑，也沒有反駁，只是依舊面帶微笑地看著自己。

漸漸地，雷德語氣也變小了。

小丑扮演度達到100，得到小丑全部能力的他，自然也能分析自己的內心，他知道，無論自己如何無理取鬧，都改變不了是自己本身做出決定的現實。

「看來，我的朋友，你知道了事情的關鍵。」

小丑從餐桌上跳了下來，走到了雷德的面前。

「你看看你，我們是多麼相似啊，世界是殘酷的悲傷的，在這樣的世界中，生命是無意義的，所以我用瘋狂來向世界詮釋這個真理。」

「而你，我的朋友，你和我相反，你渴望美好的世界，但是你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而只有瘋狂，才是對抗世界最好的手段....」

雷德沉默了。

他不認同小丑的觀點，他不覺得生命是無意義的，他也永遠不會成為小丑，但是有一點小丑說的沒錯。

自己重視自己的生命，遠超過這個世界，對雷德來說，這裡就是一個漫畫世界，一個虛幻世界，為了這個世界去流血，拚命，不值當。

如果是以求生為目的，那麼與其接受那些超級英雄的價值觀，以超級英雄的身份在這個世界立足，還不如化身小丑，無拘無束，肆無忌憚的行為，更加能夠在這個世界進行謀划。

好人永遠都會被槍指著，而只有惡人才能活到最後。

很明顯，雷德無論如何都想要活到最後。

「小丑，你想要什麼....」

雷德不相信小丑真的僅僅是因為一時興起，才出現在自己面前。

也許當初小丑的靈魂受到自己的吸引，真的只是一種無意識的行為，可當小丑恢復思考能力並且以幻影的方式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雷德很清楚，小丑絕對有著自己的目的。

「你果然是我的朋友！」

小丑大笑著，狠狠一拍大腿，隨後彷彿是因為用力過猛，給自己拍痛了，連忙抱著自己大腿吹氣。

不過從對方一邊喘氣，一邊賤兮兮看向自己的眼神。

雷德就知道，小丑其實根本一點都不痛。

良久，看雷德根本沒有過來安慰自己的想法，小丑撇了撇嘴，說道。

「我想要重新體驗這個世界，看著你的行動，我心痒痒地很....」

雷德瞭然了，扮演度達到百分百的角色卡牌可以化為分身自主行動，分化出去的分身絕對聽從雷德的命令，也不會作出任何對雷德不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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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雷德也認為，自己不能一直盯著小丑的身份行動，小丑幫的事務，讓小丑去處理最好。

「等這件事情結束吧。」

「好！聽你的命令，我的朋友！」

小丑激動地大叫一聲，隨後化作霧氣消散，似乎是害怕自己一直待在這裡引得雷德不耐煩一樣。

隨著小丑的消失，雷德眼前的景象化為現實，莎拉依舊跪倒在地上不斷狂笑。

一開始，雷德就沒打算在這裡殺人，使用的笑氣濃度很低，這也是為什麼其他顧客有力氣跑出去的原因。

但是如果莎拉這樣，一直在笑氣中待久了，即便笑氣濃度低，也是一樣會要人命的。

不過這一刻，雷德沒有繼續心慈手軟，伸手將莎拉從地上提起，讓對方直視自己的笑臉。

「哈哈哈....小丑！你哈哈哈...一定會被哈哈....繩之以法的。」

彷彿是感受到了死亡的來臨，莎拉反而沒有了恐懼和痛苦的表情，反而是惡狠狠地盯著雷德，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是嗎？」

雷德微微一笑。

「那就麻煩你，去將這樣堅定的意志，傳達給哥譚警局的各位吧。」

莎拉一愣，聽小丑的話，她喊下意識以為對方要放過自己。

可下一刻，雷德輕輕捏了捏胸口的模型花。

從花蕊中，瞬間噴出大量冒著白色霧氣的綠色液體。

「啊！！！！」